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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一節

法醫檔案 尘世牧人 2372 2018-03-22
“玲雪,如果你這樣理解就錯了。或許你說的有部分是對的。那就是在我們剛剛認識的時候,我的確有些勉強,因為我對林若藍還有所思念。當然,事物總是在發生變化,人的感情也是這樣。世上沒有永恆的愛,也沒有不變的情。三年多時間,雖然我失去了和她的聯繫,可她從來也沒有主動和我聯繫。漸漸地,我對她的感情產生了懷疑。在湘西,我再次見到林若藍,重新燃起了心底里的希望,面對著你,我心裡有過動搖。但林若藍懷疑我對她的感情令我受不了。這說明,我和她之間建立起來的感情,並沒有完全得到她的信任。之後,我對和林若藍之間的關係重新檢討了一番。我更喜歡現在的你,也愛現在的你。你做了錯事,敢於承認,而且我以前答應過導師,一生一世要守在你的身邊,照顧你。等你完全恢復之後,年底我們就舉行婚禮,我一定要讓你做個全世界最幸福的新娘,做一個偉大的雨潼夫人。我不會像你爸爸對待你媽媽那樣,和你過著貌合神離的婚姻生活,我一定會讓你感受到我處處的愛,無時不在的情。”

胡玲雪哭了,肩膀一陣陣發出抽搐。 “我太激動了。我真的太激動了,雨潼,聽了你這些話,我已經心滿意足了。無論你今後怎樣,我不會去計較,我真的太愛你了。” “傻瓜,才幾句話而已,就把你哄得那麼開心。走,我帶你去拍婚紗照。” 上午,拍了婚紗照後,雨潼出差要去參加一個學術會議。 下午,胡玲雪感到四肢麻木,時有頭暈,渾身無勁,行走有如踩在棉花上。在胡詩淵的陪同下,胡玲雪去了市中心醫院看病。檢查結果顯示,血常規及CT正常,其他各種體檢指標也無異常。醫生的診斷結論寫道:麻木不明,需留院觀察。 胡詩淵離開醫院,胡玲雪仍然保持有說有笑的面容,絲毫沒有犯病的跡象。 雨潼打來了電話,胡玲雪說身體僅僅不舒服而已,並無大礙。事實上,情況比胡玲雪想像的嚴重得多。

在濱海中心醫院住了1天后,沒有查出確切的病因,胡玲雪被轉到廣州繼續治療。 10月22日上午10點,胡玲雪從市中心醫院出院。醫院的出院診斷上,記錄了“四肢麻木、急性多發性神經炎”等四條意見,初步診斷:周圍神經病。 當天,胡玲雪住進了廣州的南方醫院。 在電話中打聽到胡玲雪的病情之後,雨潼意識到情況的嚴重,匆匆開完會後從北京坐飛機飛到了廣州。 開始兩天,除了疼痛時顯得非常痛苦外,胡玲雪仍然有說有笑。雨潼守在胡玲雪身邊,表面上盡量逗著胡玲雪開心,可背地裡心情顯得非常沉重。這麼久沒查出確切的病症,委實令人擔憂。 胡玲雪疼痛的頻率加大,有時處於昏睡當中。負責看病的主治醫師,面對這個病因極不尋常的病人,做了大量努力,卻收效甚微。

“醫生,胡玲雪的病情到底怎麼回事?”雨潼忍不住問主治醫師道,這樣不明不白的病症讓他的恐懼與日俱增。 “嗯,我們會進一步觀察。具體的病因,我們會通過儀器一項一項排查。” 主治醫師的回答令雨潼很不滿意,他心急如焚地說道,“這樣的排查有意義嗎?” 雨潼想起胡玲雪家頻頻出現的怪事,不由又想起了導師莫名其妙的中毒,難道又有人在胡玲雪背後下了毒手?雨潼把想法告訴了主治醫師,醫院開始懷疑為藥物中毒或重金屬中毒。 二十四日,醫院將胡玲雪的血液送到廣州分析測試中心檢測,提出了四個檢測指標,即汞、鉛、砷、鉈。當天下午檢測結果出來,胡玲雪血液裡的鉈含量為普通人的幾百倍。 雨潼幾乎暈倒了。天哪,果然是重金屬中毒!

二十五日,醫院送胡玲雪尿液去複測,結果發現,其尿液中鉈含量是正常值的四倍多!正常人每升尿液含鉈5毫克/千克,胡玲雪的是21毫克/千克。 二十六日,南方醫院將胡玲雪的血液和尿液送到北京軍事醫學科學院檢測,二十八日檢測結果出來,和先前檢測結果相吻合。隨即,南方醫院調集相關專家會診,並和其他有類似經驗的醫院接洽,然而情況非常不樂觀。 “我——我——可能不行了。”胡玲雪望著雨潼說道。 “別說傻話。” “陪我說幾句話,好嗎?” 雨潼點了點頭。 “我愛你,我和你之間的關係到了今天,我已經很滿足。”胡玲雪握著雨潼的手說道,“你知道嗎?雖然我媽媽和我爸爸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可是,我媽媽並不快樂,她從來沒得到我爸爸的愛。她愛著爸爸,爸爸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在她看來都比生命重要。這麼多年來,她在家忍受著爸爸對她的冷落,也忍受著爸爸長期不在家的寂寞。爸爸從來沒對媽媽說過關心體貼的話。媽媽是為了我活著,她在走的時候,居然沒有一絲怨悔。她說過,人的一生最重要的是不要愛錯一個人。現在,我可以對媽媽說,我沒有愛錯人。”

“玲雪——你——” “我走之後,你一定要去找林若藍,請答應我。”胡玲雪伸出手,扶摸著雨潼的臉說道。 “玲雪——”雨潼眼眶裡流出了眼淚,緊緊握著胡玲雪的手,“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我以前懷疑林醫生害死了爸爸和媽媽,現在輪到我了。我想,她再怎麼痛恨我,也沒機會向我下手。我想,也許我真的錯怪了她。” “這件事,我會查清楚的。玲雪,你放心,我會給你死去的爸爸一個交代。” “雨潼哥哥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什麼事?你儘管說。” “關於實驗室鉈藥丟失的事,我對不起胡詩淵妹妹。你代我向她道歉好嗎?” “事情過去這麼久,而且你們已經和好了,你為什麼還要提這件事呢?”

“不。自從我生病以後,胡詩淵妹妹一直在我身旁照顧我。在牛角寨她出手救了我,而我卻因為自私,只憑她工作服口袋裡出現了鉈藥,就一口咬定是她偷走了鉈藥,害得她丟掉了工作。其實,鉈藥到底是不是她偷走的,並沒有證據。何況掛在實驗室裡的工作服別的實驗員有可能也會穿。要是別的什麼人陷害她,把鉈藥放在她衣服口袋裡呢?我豈不是冤枉了胡詩淵妹妹?” 雨潼覺得胡玲雪此時說出這番話,行為頗為反常,便問道,“你想到什麼了嗎?” “我——我——”胡詩淵突然說話變得困難起來,臉色蒼白,身子不斷發生抽搐。 “玲雪,你怎麼啦?”雨潼將胡玲雪緊緊地抱在懷裡,淚流滿面地問道。 胡玲雪艱難地從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在他手心畫了一個字母,“W”。

雨潼正要詢問是什麼意思時,胡玲雪的手停止了活動,接著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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