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驚悚懸疑 詭案

第20章 第十九章真假難辨

詭案 异青人 12978 2018-03-22
善義村,第六天。早五點三十分。 良辰夢中驚醒,睜開睡眼看了看時間,然後顯得有些氣憤的走下床,透過窗戶看了看屋外的大道。大道上隱約站著四五個人,吵醒良辰的是屋外傳來的陣陣哭聲。 李樂的父親從外面跑進來,良辰趁機走出去問發生了什麼情況,這才得知昨天晚上趙文強——死了。 死了?這怎麼可能,昨天良辰回來時,寒冰他們不是已經救下了趙文強麼?而且還是他跟田文廣兩人親自將他送回家的,如今人怎麼又死了?難道昨天晚上寒冰他們沒抓到兇手,兇手又回來繼續行凶了?良辰這樣想著急忙穿好衣服,然後跟著伯父一起去了趙文強家。 剛走進趙文強家的大門,良辰便看見田文廣一臉疲憊的站在窗沿下,於是快速走過去詢問道:“田叔,這怎麼回事?”

“趙文強死了。” “我知道,但昨天晚上不還好好的麼?” “是後半夜被殺的,趙文強媳婦發現時已經將近四點了,這不剛抬過來口棺材將他放進去。” “可是”。 “行了,不跟你說了,我還有好多事情要忙。” 田文廣說完後頭也不回的走進了屋子,良辰好奇的看著那口嶄新的棺材,然後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屋子裡哭泣著的趙嫂,心里頓時被恐懼填滿。是的,良辰這次真的恐懼了,他本以為自己可以找出兇手,但現在他完全沒有了信心,昨天晚上的情景他也看見了,八九個警察都沒有抓到兇手,他一個人又該如何做呢? 從趙文強家走出來,李樂此時也已經起床,穿著厚厚的大衣站在門口張望,見良辰過來後有些急切的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趙叔死了。”良辰難過的說道。 “啊?怎麼死的?”李樂聽見良辰的話,臉上也表現出了不可思議。 良辰剛想回答,但話到嘴邊馬上又收了回來,只是走到李樂旁邊默默看著道路上一群忙碌的人。 “你東西收拾好了麼?”過了許久李樂小聲的問道。 “什麼?”良辰似乎沒明白李樂的意思,又問了一遍。 “你今天不是回吉林麼?”李樂低下頭,默默的說道。 “樂我”良辰剛想解釋什麼,但最終還是沒說出來。 “你快點去準備準備吧,一會我送你去車站。”李樂說著轉過頭,故意背對著良辰。 “樂,我到底做錯了什麼?非要弄到分手這麼嚴重麼?”良辰似乎仍舊不死心,追問道。良辰還是決定不能就這樣離開,最起碼有些事情他是一定要讓李樂知道的,否則他會後悔一輩子。李樂聽了良辰的話後低頭想了想,當再次抬頭時眼圈已經紅潤,嗓子也有些沙啞的說道:“我們進屋說吧。”

李樂說著獨自走進了屋子,良辰皺著眉頭跟在後面,心裡計劃著該如何挽回這段本不該丟失掉的感情。回到房間後,良辰抓起李樂的手,然後將其放在自己的胸前堅決的說道: “樂,我發誓我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寒若昔的事情只是一場誤會,你要相信我。” “人都死了,還說這些幹什麼。”李樂聲音若有些沙啞的說道。 “不,我要讓你明白,我之所以不說出來,就是怕你誤會,現在人已經死了,我也沒什麼好顧慮的了。”良辰顯得有些激動,生怕李樂對他產生誤會。 “辰,我不是因為這個。”李樂平靜的說道。 “那是因為什麼?”良辰急切的詢問著,李樂想了一會後狠狠甩開良辰的雙手,然後走到窗前若有所思的看著趙文強家的方向說道:“我們不合適,我發現我越來越不能接受現在的你了,辰,我並不是一時孩子氣,我已經想的很清楚了。”

“不是這樣的,一定不是這樣”聽見這樣的話,良辰先是傻傻愣了一會,然後激動的說道。 “就是這樣,你不要想太多了,況且我也已經徵求了家裡的一件,母親也同意了。”李樂說話時一直低著頭,說完擦了擦即將要流出的淚水,然後回頭對良辰笑了笑開始整理起東西來。良辰在原地傻傻楞了半天,最後剛想要說些什麼,伯父卻從外面焦急的走了進來,然後站在門口說道:“良辰啊,你今天恐怕走不了了,剛才我聽田文廣說,從今天開始大客就封了,住在村里的人暫時都不能出去。” 伯父說完轉身又跑出了房間,聽見伯父的話良辰楞在原地半天,然後轉身看了一眼李樂。李樂也停止了手上的活,神情變得似乎更加難看了。 “樂,過了這陣子我在走吧”良辰在心裡笑了笑說道。

“難道這就是命?”李樂的臉色則變得越來越難看。 李樂似乎沒聽見良辰的話,呆呆的看著牆壁小聲的說道。良辰看著李樂發呆,走上前拍了拍她,然後關心的問道:怎麼了?你沒事吧? 良辰的話語剛結束,李樂便猛然從地上站起,然後緊緊的抱住良辰的脖子,嘴上還一邊抽泣一邊說著:“辰,我好害怕,我好怕某一天你不在了,我好害怕你的不在是因為我的選擇,我真的好害怕”。 “傻丫頭,怎麼會呢?你忘了當初的約定了麼?你不要做霜月,我不要做王宇,我們有屬於自己的《硃砂舞》。” 良辰說著緊緊的摟起李樂,然後在李樂的耳邊輕聲的說著。直到這時良辰才發現,李樂一定是多多少少察覺到了什麼,她這幾天或許也一直在恐懼中度過,否則她不可能突然之間就提出分手,也不可能就這樣放棄兩人間的愛情。

難道李樂這幾天也經歷了一些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王忠被一陣刺痛感弄醒,急忙的睜開眼睛,將老婆的胳膊從自己的傷口上移走,然後從炕上做起來看了看時間。 天此時已經大亮,比起昨天來,外面的天氣好多了,沒有寒風,也下雪,太陽光順著窗戶照射進來,讓人無比的溫暖。從炕上下來,王忠覺得可能是因為昨天運動過於激烈的原因,身體的各個部位都開始疼痛了起來。 “你幹什麼去?”王忠的老婆咪咪著眼睛,看著在地上的老公默默的說道。王忠在原地活動了一下身子,這才想起寒冰讓他在家養傷,今天就不用去派出所了。 “我下地活動活動,身子骨子現在跟散架了似的。”王忠起身後,在地下扭了扭腰說道。 “你還有臉說,明知道自己的身子弱,還那麼拼命。”王忠的老婆話語裡明顯帶著責備。

“不拼命能行麼?這關乎人命啊。”王忠挺直腰板,自豪的說道。 “對了,昨天你說兇手是張鑫?”王忠這樣說著,躺在炕上的老婆突然想起他昨天說的話,好奇的問道。 “不是,昨天寒冰打電話過來了,說張鑫這孩子一時糊塗,被人利用了。”王忠解釋道。 “我說不能是張鑫這孩子,你們到底有沒有什麼眉目呢?”王忠老婆從炕上坐起來,關心起了案件。 “這可不能說,警察辦案,警察家屬也不能透漏。”王忠故意作出了一個神秘的表情,默默的說道。 “你就裝神秘吧,這兩天咱兒子回來,正好趁你受傷休息可以陪陪他。” “是麼?我估計他是回不來了。” “怎麼的?” “大客這幾天不運輸了,各個村口已經派人守著了,你還是讓他過幾天在回來吧。”

“那能行麼,學校都封了,你讓咱兒子上哪住去?不行我讓他坐到福太村吧,然後你打個摩託給接回來。” “恩,這樣也行,你在睡一會吧,好不容易能休息幾天,我出去散散步。” 王忠說著穿好了衣服,從兜里拿出一根煙點燃後,便一瘸一拐的走出了房門。由於昨天下雪的緣故,院子積了一層的白雪。王忠從一旁拿起掃把,打算清理清理積雪,就在他拿起掃把打算清理時,猛然發現積雪上有一排極其不和諧的腳印。 腳印從門口直接延伸到窗戶處便消失了,王忠好奇的觀察了一會,並且拿自己的鞋比了比,卻發現這些腳印根本就不是自己踩出來的。 狐疑的看了一會,然後王忠特意跑進屋子問了問老婆,結果老婆說昨天晚上沒人來過,這時王忠才突然間想起來,昨天晚上他從衛生所回來時候正下著雪,如果是之前的腳印,早就被大雪覆蓋了,而如今這腳印卻清晰可見。難道昨天晚上有人來過?

一種不詳的預感爬上腦海,王忠在院子裡又走了一圈,最後將手機打給了寒冰。放下電話後,王忠蹲在地上若有所思的看著那些腳印,突然感覺到了無比的恐懼。從腳印上看,正好延伸到窗戶處,難道昨天晚上有人站在這裡窺視屋裡?王忠若有所思的爬在窗戶向屋裡看了看,從他的這個角度,正好看見入睡著的妻子。 “老王,大早上的你在幹嗎呢?” 王忠突然想起的說話聲嚇了一跳,猛然看向柵欄外面,這時才看清跟自己說話的人是方婷的老公——牛長龍。 “怎麼是你啊,差點嚇死我,我這不沒事打算收拾收拾院子,你這是乾什麼去?”王忠狐疑的看著牛長龍說道。 “回家看看老婆,這幾天一直在外面住沒回去。”牛長龍傻笑了兩聲,語氣若有些調侃的說道。

“你小子啊,又在外面扯淡了不是。”王忠有意的繞過腳印,向牛長龍走去。 “我才沒你說的那麼惡劣呢,這兩天父親病了,我一直在那呆著了的。”牛長龍臉上的笑容突然停止,嚴肅的說道。 “你父親病了?好點了麼?”王忠的腦海裡正想著腳印的事,心不在焉的問道。 “好多了。我不跟你說了,回去看看老婆一會還有賭局呢”牛長龍一邊說著一邊走了起來。 “沒事少賭點吧,那你快走吧。”王忠皺起眉頭勸導著說道。 “有事去我那裡坐坐,我先走了。”牛長龍說著已經走出了幾米,王忠對這牛長龍的背影擺了擺手說道:“你慢點,路滑。” 牛長龍並沒有回答,吹著小曲拐進了另一個胡同,王忠看著牛長龍消失後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人是村里出了名的膽小怕事,但哄妻子絕對是一流的,他不管在外面做了什麼,總是幾句話就能把妻子哄得開開心心的,這點真是讓人不能不服氣。 若有所思的對這遠方看了許久,王忠的思緒才再次回到雪地上面的腳印。這腳印看起來有些奇怪,具體哪里奇怪王忠並沒有看出來,他只是心裡面有種這樣感覺而已。 在外面等了將近五分鐘,付昌海跟馮海亮終於過來了。 五分鐘前王忠給寒冰打電話時,寒冰考慮到付昌海跟馮海亮是技術方面的人,於是讓兩人過來,看看能不能對腳印做出什麼判斷。 將兩人招呼進門後,王忠把自己的發現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然後指著腳印說出了自己的疑惑。馮海亮聽完後若有所思的對現場進行了一次檢查,付昌海則取下腳印的模板,然後若有所思的站起身說道: “我懷疑留下這腳印的人——是個瘸子。” “瘸子?” “你看,腳印一深一淺,況且很規則,裝是裝不出來的。” 聽了付昌海的話後,王忠陷入了一片思考當中,許久他才用捉摸不透神情對付昌海說道: “瘸子村里只有兩個人,一個就是衛生所的牛長龍了,另一個就是宋弦。宋弦已經死了,難道這腳印是牛長龍留下的?” “這不好確定,沒有牛長龍的腳印無法對比。” “有有”。 王忠猛然想起剛才他看見過牛長龍,而且他就在自己家的門外走過去,於是就帶著付昌海來到的門外,指著地上一排淺淺的腳印說道: “這就是早上看見他時,他留下的。” 付昌海快速的對兩個腳印進行了對比,過了大約十分鐘左右,付昌海才站起身,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說道: “奇怪了”。 “看出什麼來了麼?” “我對比了一下,兩個人的腳印大小並不一樣,但你看這裡,腳印雖不同,但走路的方式卻很相同。” “這能說明什麼?” “不好說,不能排除這個牛長龍有換鞋的可能。” “那意思是說留下這腳印的,很有可能就是牛長龍了?” 王忠說完,付昌海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就在這時,馮海亮也從院子裡跑出來,先是點燃一根煙,然後坐在門邊的木墩子上說道: “我有個設想”。 “什麼設想?” “留下腳印的人很可能是後半夜三點以後過來的,昨天晚上我一直在想張鑫的事,所以一夜也沒怎麼合眼,我知道雪是將近三點的時候才停的,而這些腳印又完全沒有被覆蓋過,這就足夠能證明這些。” “那這個留下腳印的人會不會是兇手呢?如果這樣的話,這個房間裡的某人,會不會是兇手的下一個目標呢?” “是兇手到時有可能,但我不明白這次兇手為什麼會這麼大意,之前他可從來沒這麼大意過。” “難道說咱昨天晚上的計劃,真惹怒了兇手?” “到是有這個可能性。” “我們是不是應該把這個牛長龍抓回來,萬一腳印真是他留下來的呢?” “我看未必,如果他是留下腳印的人,為什麼昨天晚上來過了,今天早上還要在來一趟呢,這只能給警察留下更多的線索,有些不合理。” “事情未必是這樣,我剛才對照了兩處鞋印,從鞋印本身看根本就是兩個人留下的腳印,或許昨天是因為他大意了,為了轉移咱們的視線,今天他又過來一趟,目的就是留下腳印給咱一個誤導也說不定。” “咱還是抓緊會派出所,跟組長他們商量商量,看他打算怎樣做吧。” “恩。” 倆人爭論了幾句並沒有找出十足的把握,所以只能跟王忠告別後一路小跑的來到了派出所。 派出所裡王小峰跟寒冰兩人由於一夜沒合眼的緣故,眼圈微微顯得有些紅腫。見馮海亮與付昌海進屋後便急忙詢問了情況。倆人一五一十的說出了剛才的發現,和做出的一些推測。王小峰聽了後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寒冰,寒冰在屋子裡來回走了幾趟,然後對牛長龍這個人做出了詳細的分析。 “牛長龍是個膽小如鼠的人,以前殺雞宰羊的他連碰都不敢碰。除非留下腳印的人不是兇手,如果是兇手留下的,這個人肯定就不是牛長龍。” “是不是兇手,我們還得做進一步的確認。從這幾天來看,兇手行凶的很頻繁,所以我覺得現在咱們沒有時間進行分析,覺得有可能就應該抓回來。” “這樣的話就太草率了,對警察的影響不好。” “沒什麼不好的,或許咱們在這分析的功夫,兇手又開始進行他下一步的計劃了,依我看還是先將牛長龍關幾天,什麼時候能夠證明留下腳印的人不是他,兇手不是他,在將人放出來被。” “我看馮海亮說的有道理,雖然不知道兇手跟留下腳印的人是不是同一個人,但聽王忠說村里只有兩個瘸腿的,一個事死了的宋弦,另一個就是這個牛長龍了,就算兇手不是他,他也有可能是留下腳印的人。” “就按你們說的辦,先將這個牛長龍抓回來。” 王小峰想了想,最後才堅決的做出了決定,馮海亮跟付昌海兩人接到命令後,馬上打起精神走出了辦公室。 兩人幾乎是一路小跑來到了衛生所。三分鐘後,當馮海亮跟付昌海到達派出所時,牛長龍正跟方婷吃著早飯。進屋後,馮海亮先將方婷支開,付昌海則趁機說出了過來的動機。牛長龍聽後一臉茫然,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付昌海,用極其誇張的口氣說道:“你們你們找錯人了吧,我怎麼可能是兇手?” “你告訴我們昨天晚上,你在哪裡?”付昌海嚴肅的問道。 “在我父親那啊,前兩天你們在這裡放了屍體,我怕所以一直在父親那裡住著呢。”牛長龍顯然有些不知所措,急忙的辯解道。 “昨天晚上你一晚上都沒出去?”馮海亮接著問道。 “出出去了啊。”牛長龍聲音有些顫抖,似乎被嚇壞了。 “幹什麼去了?”付昌海並沒有鬆口,繼續問道。 “打牌,在村東頭的韓微家。”牛長龍低頭想了想後說道。 “你是幾點回來的?”付昌海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整個房間,然後問道。 “大約兩點多吧,當時外面下著雪呢。”牛長龍說著,伸頭看了看站在外面的方婷。 “回來就直接回家了麼?”付昌海似乎發現了什麼,半天才繼續問道。 “恩,直接回家了。”牛長龍堅決的說道。 “為了你的安全,我看你還是要跟我們走一趟。”付昌海強硬的說道,似乎是在告訴牛長龍,根本沒有別的選擇。 “我的安全?難道你們知道有人要害我?”牛長龍聽後臉色一變。 “誰要害你?你也知道最近村子裡發生了兇殺案,昨天晚上趙文強也去世了,我們不希望在有人無辜的死去,所以請你體諒一下我們。”付昌海解釋道。 “你懷疑我是兇手?”牛長龍聽見這樣的話,猛的站起身說道。 “我沒這麼說,但我們查到你一些可疑的地方。”付昌海毫不留情的說道。 “好吧,我跟你們回去。” 牛長龍異常的聽話,並沒有做過多的反抗,這讓付昌海頓時間否定了之前的猜測,如果這個牛長龍是兇手的話,反抗都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如此聽話的跟我們走呢? 馮海亮、付昌海兩人帶牛長龍出去時,方婷簡單的問了問發生了什麼事情,然後便走進藥房去給病人抓藥了,看著方婷的舉動近似平靜,似乎早就預料到牛長龍會被抓走一般。馮海亮倆人雖奇怪,但也沒細問,帶著牛長龍就走出了衛生所。 李樂坐在床上,漫無目的的看著後院的那些乾枯果樹。忽然間她覺得生命處處都受到威脅,甚至天氣的冷熱,都可能造成嚴重的死亡。她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但這種事情卻年年都重複的發生著。李樂不不知道,良辰會不會因為自己的那個決定,而變得跟那些樹一樣。她知道,樹木即使死亡也有在成長的一天,但人就不同了,如果人死去了,就會在這個世界上除名,就真的是死去了。 其實這幾天李樂怕急了,自從那個聲音和她玩二選一的遊戲開始,她的內心就一直坎坷不安,她不想讓兩者任何一個離開她,但她知道那個聲音沒再跟她開玩笑。即使父母沒對她說近幾日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她從警察人數不斷增多,今天又將整個村子封鎖了起來,李樂不會傻到什麼都看不出來。 村子裡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否則不會有那麼多人接連死亡,李樂甚至可以確認,村莊里最近發生的事情,跟那個聲音有關。 因為就在昨天晚上,她又聽見了那個聲音。 那個聲音依然隱藏在黑暗中。昨天從林場心驚膽戰的和母親跑回來後,她本打算鎖門不讓任何人進來,但她發現良辰還沒有回來,於是便將之前鎖上的門又打開了,正當她從外門往屋走時,那個聲音就又出現了。 這次不同,外面雖然黑,但因為雪光卻讓夜晚顯得沒那麼黑暗。這次她用眼睛瞄到了隱藏在黑暗裡的人,這個人她認識,是早在半年前就死了的宋弦。她不會看錯,她跟宋弦當了十年的同學,雖然已經將近一年沒見了,但她卻不可能忘記宋弦的長相。 說話的人就是宋弦,正是一個死去的人。只是宋弦的聲音變了,李樂也沒敢正眼去看。這次宋弦讓李樂幫忙做些事情,這樣二選一得遊戲就結束了。李樂當時嚇得已經說不出話來,所以只能聽宋弦繼續的說下去。 宋弦說鬼山上有一處凹下去的空地,空地足有五百平方左右,空地上有一個新瓦房。李樂要幫宋弦做的事情就是——將良辰引到房子裡,然後——。 李樂不敢繼續想下去,坐在床上努力的搖了搖頭,其實之前李樂之所以要跟良辰分手,就是這個原因,李樂想良辰走了,二選一的遊戲就進行不下去了,那個聲音也就不會再來糾纏她了,但有時候事情就是這樣的巧合,大客早一天不封晚一天不封,偏偏要再良辰要離開的時候封上了,村子被封閉了,這就證明良辰無法離開了,也就是說二選一的遊戲依然在進行著,那個聲音隨時都有可能出現,李樂隨時都可能失去良辰現在她正在考慮的是,是否要讓良辰知道這件事情,如果良辰知道了會有怎樣的反應?是會因自己沒有選擇他而氣憤,還是會主動的配合她去鬼山? 李樂心裡明白,良辰一定會做出後者的舉動,這也是她將所有恐懼壓在心裡,遲遲沒說的原因。她一直在默默祈禱,二選一的遊戲沒有結束時,製造這場遊戲的人就會將游戲停止,這樣她就不用將事情告訴良辰,良辰也不會成為犧牲的一方,李樂也就不會失去良辰,更不會失去母親。 但如今事情卻沒像李樂想的那樣發展下去,哪個聲音仍然死不罷休的提示著她,這讓她陷入了兩難的選擇當中,特別是早上父親說村莊被封時,李樂的心差點就從嗓子裡跳出來。此時她已經不抱任何的希望了,此時她只是在想,是讓良辰做一次英雄,還是讓良辰怨恨自己一輩子呢? 告訴還是不告訴。 李樂討厭這種抉擇,為什麼人生總是需要二選一,為什麼不能多一種答案,多一種兩全其美的答案呢?如果有第三種答案,這個世界上的人就不會有那麼多的無奈,也就不會有那麼多的人,因為無奈而選擇輕生了。 這樣想著,李樂煩躁的將視線移近屋子裡。良辰此時正坐在椅子上,對著他的那台筆記本電腦發呆,似乎電腦裡正在播放著什麼精彩的節目一般。 李樂若有所思的從床上站起,然後走到良辰的身邊,這時她才猛然發現,良辰的電腦桌面上,放著一張猙獰的臉龐,而這張臉龐的主人,正是此時正在看著電腦的良辰。 “啊”。 李樂大叫一聲,猛然的向後退了兩步,緊緊的靠在牆上。良辰這才發現李樂,慌亂的將筆記本電腦扣上,然後轉身擔心的看著李樂。而李樂此時則身體劇烈顫抖,眼神空洞的看著窗外,像是一具失去靈魂的死屍。 良辰終於可以如願以償,就像李樂說的,這時命運。 有時候命運這東西真的很奇怪,也很邪門,真的是讓人不相信都不行,如果按照正常的程序,良辰本來在今天就該離開這個邪惡的村莊,但客車偏偏被封了。既然天意讓他留在這裡,他是無論如何也走不掉的。 老天不但沒讓良辰走,而且還讓李樂回到了他身邊,雖然繼續呆在這裡不知又會發生什麼,但良辰卻已經做好了準備。說實話,就在幾個小時前,得知趙文強也死了的時候,良辰幾乎心灰意冷,他認為自己根本鬥不過兇手,根本無法擺脫掉兇手的魔抓,所以只能任兇手宰割。 這讓良辰感覺到了無助,感覺到了孤獨和寂寞,但就在半個小時前,伯父跑進屋子說村子被封了,而後李樂又撲到在自己的懷裡,雖然他可以感覺到李樂其實比他更恐懼,但李樂的懷抱卻讓他感受到了溫暖,李樂越是恐懼,良辰就越是想要保護她,就越是想要找出兇手。 良辰費了好大力氣才安撫好李樂,此時李樂正坐在床邊看著窗外的風景。良辰則坐在椅子上,將電腦打開,看看那個叫橋月的女人,又有沒有給自己留言之類的。 電腦順利的被打開,良辰順利的進入QQ。沒有任何的留言,這讓良辰感覺有點失望,他在眾多的QQ號中找出了橋月的網號,然後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李樂後,在對話框裡打上了這樣一段話。 獨愛江湖:我想好了,無論如何我都要保護李樂,所以你儘管過來吧。 這幾句話打完後,良辰坐在椅子上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又將視線看向了李樂。李樂依然看著窗外,似乎在想著什麼事情。從良辰的這個角度看,正好能看見李樂堅挺的鼻子,和那頭烏黑的頭髮,良辰突然感覺李樂變得成熟了,好像也一夜之間穩重了不少,之前從來沒見過李樂這樣安靜過,她總是停步住,總是在良辰耳邊嘮嘮叨叨的,現在她卻懂得安靜了,這是否證明李樂成長了? 無奈的搖了搖頭,良辰再次將視線從李樂身上移到電腦上,橋月仍沒有做出任何回复,良辰失落的看著QQ,突然發現QQ的郵箱裡又有一封信,這讓良辰的失落一掃而空。鼠標迅速的打開QQ郵箱,然後迅速的找到未讀郵件打開。 郵件裡是一張相片,但相片很小,根本無法看清裡面的內容。良辰又注意了一下發郵件的人,依然是那個叫'墳墓'的人。在QQ郵箱裡研究了半天,最後良辰決定將圖片保存到桌面上,這樣就可以講圖片放大了。 相片順利被保存在了桌面,良辰用圖片專家,將圖片打開,然後將比例放大。相片被放大了,雖然像素有些模糊,但良辰還是看清了相片裡的內容。 那是一張自己的臉。 良辰嚇了一跳,身體猛然向後靠去。就在這時,良辰的身後發出了一聲驚叫,這聲驚叫讓良辰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良辰條件反射的回過頭,這時他才發現,李樂就站在他的身後。 李樂也看見了那張相片。 良辰迅速轉過身,然後將筆記本電腦扣上,從椅子上起來走到李樂的身邊,將李樂扶回床上擔心的問道: “樂,嚇到你了吧,不好意思,剛才我閒著無聊拿自己的相片做著玩,沒想到弄得那麼難看。” 良辰雖然也受到了驚嚇,但他還是使自己盡量的緩和下來,然後一邊撫摸著李樂的長發一邊柔聲的說著。李樂此時卻完全沒聽良辰的話,剛才的相片的確嚇到她了,並不是因為相片有多麼的可怕,而是相片的本身,讓李樂猛然有種感覺,她覺得現實中的良辰,很快就會成為相片裡的樣子。 目光呆滯、雙眼被挖出、整個臉龐上出現一雙黑隆隆的洞、嘴角和鼻子流淌著鮮血、脖子下方裸露著類似腸子的東西。 “不辰你快點離開快點離開。” 李樂越想越覺得恐懼,最後乾脆抓著良辰的手便向外走。良辰也順勢站起,一把抱住李樂,然後耐心的安慰著。 “李樂,別怕,一切都會過去的,有我在,沒人能傷害到你。” “不行辰,你還是走吧,你去跟寒冰說會所,你又不是兇手,他肯定會放你離開的。” “我不能走,我不能就這麼走了。” “你在這裡會害了你自己的。” 李樂一邊激動的說著,一邊硬拉著良辰。良辰此時不知該如何勸說,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將李樂抱起。李樂的那聲尖叫,驚來了伯母,伯母進屋後見兩人拉扯,還以為是吵架了,上前就抓過李樂,什麼都沒說就帶著李樂離開了臥室。 瞬時間整個屋子安靜了下來,良辰傻傻的站在原地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直到電腦內部發出的嗡嗡聲傳進良辰的耳朵裡,他的思緒才從李樂的身上,轉移到了蓋上蓋子的筆記本電腦上。 將牛長龍帶回派出所後,便將他也關進了檔案室。 辦公室裡,王小峰給眾人開了一個簡短的會議,然後分配了一下今天的任務,便各自離開了。寒冰被派到趙文強家打探情況,根據王小峰的推測,如果兇手知道張鑫昨晚的行動沒有成功,而趙文強卻莫名其妙的死了,他一定會去打探虛實。王小峰表面上去趙文強幫忙,實際上是去觀察每個去那裡參加葬禮的人。 寒冰到達趙文強家時已經接近中午,進屋時,趙文強的媳婦仍然哭的一塌糊塗,寒冰走到她身邊若有所思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對她使了個顏色。趙文強的媳婦看見寒冰的眼神後哭的更厲害了,寒冰見她這樣的舉動哭笑不得,心想這個婦女的確有當演員的潛力。 過來幫忙的村民此時都手忙攪亂的忙活著,寒冰象徵性的一邊組織村民進行葬禮儀式,一邊注意這身邊的每一個人。 “寒冰,你過來下。”正在寒冰忙活著組織葬禮,突然聽見有人叫他,回頭一看才知道叫他的人是牛長龍的妻子方婷。 “方婷,你也過來幫忙?”寒冰看著方婷,疑惑的問道。 “恩,我想問問你,牛長龍的事”方婷故意將聲音壓得很低,彷彿是怕別人聽見。 “放心吧,他沒事,只是有些事情需要他協助。”寒冰疑惑的上下打量了一下方婷,然後安慰的說道。 “他膽子特小,你們可別嚇他。”方婷若顯得不好意思的說道。 “呵呵,對了,王忠的傷口沒事吧?”寒冰乾巴巴的笑了兩聲,然後突然想起了王忠,便問道。 “沒事,都是皮外傷,昨天晚上我已經給他包紮好了,過幾天就沒事了。”方婷咳嗽了兩聲說道。 “那就好,我去忙了。” “恩,你去吧。” 寒冰禮貌的對方婷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回到了人群中。方婷見寒冰開始組織著下葬,便走到一旁跟旁邊的婦女搭起訕來。 “劉兒,趙文強是怎麼死的啊?” “我聽說是被兇手連刺了好幾刀,你看他媳婦哭的,真是可憐。” “我聽王忠說,昨天不是把兇手逮到了麼?怎麼又跑出來殺人了”。 “就咱那破派出所,哪能關住人啊我聽說昨天晚上王忠守夜,張鑫將王忠打暈了逃走的”。 “什麼?怪不得昨天王忠受傷了,我還以為他是追兇手的時候弄傷的。” “當然不是了,你說這張鑫出手真是狠,這人啊,真是沒法看。” “也許張鑫有難處吧。” “其實張鑫可憐,但這世上比他可憐的人又都是,咋就他一個人想不開呢,依我看這都是家長教育的問題。” “你別不說話啊,我跟你說我是看明白了,這年頭教育孩子,就得從思想抓起,否則以後遇到點什麼事情,就走極端,這可不行。” “恩。” “一晚上死了倆人,還不知道鬼婆那邊怎麼處理呢,這張鑫真是大膽妄為,如果我是警察,當場就把他大卸八塊。” “對了,我還是先去鬼婆那看看吧,她一個孤寡老人,還不知怎麼辦呢。” “你先去吧,一會我也過去幫忙。” 方婷說著若有所思的走到人群中,跟寒冰告了別後,便轉身走出了院子,向鬼婆家的方向走去。方婷走出去後,寒冰若有所思的看著她的背影想了一會什麼,然後又開始張羅著下葬的事。 善義村,第六天。中午十一點二十分。 馮海亮與董濤兩人來到了牛長龍的父親家,這才得知牛長龍的口供根本對不上。牛長龍的父親說他昨天晚上一宿沒回來。馮海亮跟董濤兩人得到這樣的答案,馬上打電話回了派出所,告訴王小峰牛長龍父親所說的話。 電話掛斷後。王小峰在房間裡走動了一會,最後走進檔案室將牛長龍帶進了辦公室,口氣嚴肅的問道:“牛長龍,你所說的跟你父親所說的可不一樣你是不是隱瞞了什麼?” “我父親?你們去找他了?你們真懷疑我?” “任何人我們都懷疑,只不過你比較可疑,昨天晚上你究竟去哪裡了?” “我是說謊了我不敢說”。 “一個大老爺們敢作敢當,有什麼不敢說的。” “其實昨天晚上我的確沒有回家。” “你去哪裡了?是不是去了王忠家?” “王忠家?昨天晚上我打牌回來,確實路過王忠家。” “只是路過?” “只是路過,本來我是打算回家的,可正當我走到王忠家,卻忽然發現王忠家的門口站著一個人,那人竟然懸浮在半空。” “懸浮在半空?你最好說實話,否則即使你什麼都沒做,我們也可以控告你妨礙辦案人員。” “我說真的,你們猜那人是誰”。 “誰?” “是宋弦。當時我怕急了,撒腿就跑,本來我是嚮往家跑,可太害怕了竟然跑錯了方向,我又不敢再掉頭,所以不得已之下我又去了朋友那。” “真的?你朋友叫什麼。” “勝慶友,就住在市場裡面。” 王小峰死死的盯著牛長龍看了一會,嚇得牛長龍不敢抬頭。想了一會後,王小峰當著牛長龍的面拿起電話打給了付昌海,讓付昌海去勝慶友家去看看。 隔了大約半個小時左右,付昌海打回了電話,說牛長龍的確昨天晚上四點多又回了勝慶友家,直到今天早上才從他那離開。 電話放下後,王小峰皺著眉頭坐在了椅子上,對面的牛長龍看見這樣的情況,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急忙的問道:“怎麼樣?勝慶友能證明我吧?” “那你暫時也不能離開,他只說你昨天晚上將近三點走,四點多又回去的,中間這段時間你究竟在幹什麼?”王小峰手拖著下巴,疑惑的看著牛長龍,似乎仍覺得他有可疑。 “中間?中間我在走路啊”牛長龍一臉無奈的說著。 “付昌海剛才就在王忠家附近,他從那裡走到勝慶友家才用了十分鐘左右,一去一返也不過才用了不到四十分鐘,而你卻用了一個多小時”王小峰直言不諱的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我怎麼知道我用了那麼長時間?當時我都嚇死了,再說我腿腳本來就有毛病。”牛長龍委屈的說道。 “既然你不說,只能委屈一下再這呆一段時間了。”王小峰說完後向外走去。 “呆行,你能不能給我換一個屋?”見王小峰要走出去,牛長龍擋在前面說道。 “怎麼?”王小峰疑惑的說道。 “那個趙文強,他剛才睡覺老是打呼嚕,我根本就安靜不下來。” 聽了牛長龍的話後,王小峰無奈的攤了攤手,然後強硬的將他又關回了檔案室。再次回到辦公室時,王小峰拿起了昨天寒冰等人所查到的,對一年前和良辰一起上鬼山那些人的資料,仔細的看了起來。 一年前去鬼山的一共有八個人,拋出去李樂跟良辰倆人,一共還剩下六個。這六個人當中寒若昔已經死了,劉寶龍去了哈市讀書,今年整整一年都沒有回來,馬騰志雖然在家,但卻是個憨厚老實的農民,今年五月份剛剛結婚,可能性不打。這個叫田研研的女人,也在半年前嫁去了北京,宋弦則在半年前因為腦出血去世了。剩下的也只有這個賈中平了,但他前幾天正好去了親戚家,昨天才坐客車回來,寒冰已經打電話區他親戚家確認,也正是了這個賈中平的確是去親戚那兒了。 將手上的資料仍在桌子上,王小峰狠狠的撓了撓頭髮,根據資料上顯示,這幾個人沒有一個人有可疑,但如果不是一年前跟良辰去過鬼山,又怎麼如此清楚知道寒若昔的事呢?總不可能是寒若昔親自說的吧?這根本就不可能,誰會到處去說這種事情。還有那個宋弦,為什麼三番兩次有人說看見了她,兇手是怎麼做到這些的? 王小峰想到這裡,忽然想起一年前他辦理過的一個案子,當時兇手就是利用死人的屍體到處嚇人。 難道兇手也是利用宋弦的屍體? 昨晚計劃結束後,寒冰將鬼婆連夜送去了陳婷家。 為了防止出什麼差錯,讓兇手看出破債,寒冰跟王小峰又連夜定了兩口棺材,讓人分別送去了趙文強跟鬼婆家。 此時鬼婆家顯得有些冷清,處了方文雅跟陳婷外,還有幾個上了年紀的老人過來半忙。說是過來幫忙,其實幾個老人自從過來,就坐在炕上閒談了起來,這可折騰壞了方文雅跟陳婷倆人,倆人里里外外加上做飯忙乎的大汗淋漓,直到中午十二點左右,才將該安排好的都安排好了。 送葬儀式時,陳婷特意找了幾個年輕的小伙過來幫忙抬棺材,而幾個老人就充當了家屬,做了一些安葬的儀式。一切都忙完後,陳婷張羅著過來幫忙的人吃了頓飯,然後人群便逐漸的散開了。這還是第一次覺得村民如此現實,鬼婆活著時,村里老一輩的人都對他畢恭畢敬,而如今人一去世,連個幫忙抬棺材的人都沒有。 還好鬼婆不是真的死了,否則靈魂看見這樣的場景也難以安息。陳婷這樣想著跟方文雅兩人將鬼婆家的門鎖上,一場葬禮就這樣結束了,兩人心情有些低落的走出鬼婆家,正好看見方婷迎面走了過來。 “方婷?你怎麼現在才過來?” 陳婷跟方婷還算是好朋友,倆人因為名字裡都有個婷字的緣故,平時在一起時就跟姐妹一樣,也沒什麼忌諱的。 “我剛從趙文強那邊過來,他那邊挺忙的。” “偶,那你不用過來了,我們這邊已經全部忙完了。” “已經給鬼婆下葬了?” “葬了。” “我還尋思過來見鬼婆最後一眼呢,她生前對我挺照顧的”。 “沒事,以後還有”。 陳婷剛要說出的話,卻被方文雅狠狠一掐收了回去,然後一臉不滿的看著方文雅。方婷話聽到一半,於是好奇的問: “什麼?” “啊沒沒什麼,我說以後過年過節的再去墳前看被。” “哎,既然這樣我就會衛生所了,那裡沒人看著。” “行,你抓緊回去吧。” “恩,有時間去我那兒,咱倆好好聊聊。” “沒問題,等這陣忙完了,我過去看你。” 方婷走後,方文雅皺著眉頭想了想,然後看著一旁陳婷問道:“你覺沒覺得這個方婷,有點奇怪?” “沒什麼奇怪的,她就這樣,平時神神叨叨的,簡直就是鬼婆第二。” “不是,你沒發現她剛才說話的時候,有點心不在焉麼?” “我看你是最近查案查出神經質來了,剛才你還說那個老頭有點奇怪呢。” “可能是吧,這兩天確實累壞了,是又當法醫又當警察的。” “這樣活著多充實,跟你說,我自從調到這裡,就一直盼望著能向現在這樣,破一場大案子。” 方文雅跟陳婷倆人你一嘴我一嘴的一邊聊著天,一邊向派出所的方向走去,已經完全把剛才的疑惑拋在了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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