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驚悚懸疑 夜不語詭秘檔案703·幽靈公車

第13章 第十二章死胎祠堂

沈思,小涼,茜茜,都是來自同一個小地方,一個叫做時家嶺的村莊。 那裡,也同樣是時女士和時悅穎,真正的故鄉。 時家嶺很小,但是由於出產一種十分稀有的,叫做石紅的藥材,所以從古至今都非常富有。石紅據說能醫治百病。特別是石紅在三十多年前被檢查出含有對抗癌症的有效成分,一時間藥材的價格被炒成了天價。 石紅的產量很低,而且只有在時家嶺一塊特殊的地方才會生長。每一次石紅成熟,位於社會頂層的富人們都會將其採購一空。所以普通的患者別說食用,恐怕就連聽都沒聽說過。 暴富的時家嶺,人口雖然沒有增加,但是每個人都富得流油。他們將村子修得像小鎮一般,就連源西鎮都特地開通了去那兒的班車,配備的公交也全是豪華車型。

“我們不屬於什麼神秘組織一類的小勢力,小涼和茜茜都是時家嶺的人,但卻分屬兩個家族。”努力撐起身體的沈思半坐在18路幽靈公交的地板上,喃喃解釋,“本來一切都很好的,村莊欣欣向榮,富有恬靜。直到二十年前的某一天,所有的事都變了。” “時姓在時家嶺,屬於主家。而我們沈姓以及小涼和茜茜她們的王姓,屬於僕家。我現在還記得,那一天,我才十歲。時家嶺一個王家女人突然跑進了死胎祠堂,偷了一口祭靈罐,從村莊里逃了出去。整個村子,頓時炸開了鍋。” “死胎祠堂?祭靈罐?”我皺了皺眉頭,“這是什麼東西?” 沈思完全沒有解釋,就彷佛沒聽到我的疑惑一般,自顧自地沉浸在自己的回憶裡:“祭靈罐不能離開死胎祠堂,否則就會出大事。這是咱們時家嶺老祖宗的祖訓,每一個人都必須遵從。那個王姓女人,據說一直生不出孩子,所以在婆家被婆婆嫌棄,被丈夫責罵。實在承受不住的她,瞄上了死胎祠堂中的祭靈罐。”

“砸破祭靈罐,哪怕失去生育能力的女性,都能在不久後誕下一名嬰兒,族中一直流傳有這種說法。也不知道真假,總之那個女人信了。她偷走一個祭靈罐後不知所終,誰也沒有找到她。過了幾個月村子也平靜了下來。畢竟死胎祠堂中的祭靈罐多得很,從前也不是沒有丟失過。” “但誰也不知道,可怕的事情,才剛剛開始。不久後,那個女人回來了。她搭乘著這輛車。”沈思用力捶了捶屁股下邊的冰冷鋼板,“很有趣對吧?那女人,她失了魂似的,殺光了時家嶺所有人。” “剩下為數不多的人逃了出來。而主家,也只有時女士和時悅穎還存活著。我們僕家努力確保主家的命脈,還好時家嶺猶存時留有不少的錢存在銀行里,我們剩下的人,便在異地安靜的生活。”

“本以為生活可以就這樣一直延續下去。直到6年前,又發生了一件事,打破了我們這些未亡人的寧靜。時女士和僕家的一位男子相愛了,他們沒法生育。那個男子潛回時家嶺,從死嬰祠堂中取回來一口祭靈罐……時女士懷孕了,而那個男子,卻在時女士生下小孩後,消失得無影無踪。” 聽到這裡,我嚇出了一身冷汗:“你的意思是,妞妞,便是時女士砸破祭靈罐而誕生的小孩?” 難怪妞妞身旁一直發生怪事。難怪前段時間會出現那口裝著死胎的罐子。一切雖然還有許多未解的謎題,但,總覺得有些東西似乎也能解釋得通了。 “不錯。妞妞是我的侄女。而她的父親,正是我的哥哥,親哥哥。至今,我都沒有找到我哥的下落。凡事都是需要付出代價。或許,他為了要孩子和祭靈罐做了一筆交易,他被死胎祠堂吞噬了。”

沈思明顯沒有講故事的天賦,又或者他的回憶本就很亂。他講述的東西很難整理,而且缺東缺席,聽得我很難受。特鄙視,我總覺得他的話裡,似乎哪裡有些不太對勁。 “就算你講的是真的,可你們為什麼要從時家嶺搬走?石紅也不採集了?難道那個鬼一樣的女人,還留在那兒?”這是我最疑惑的地方。 沈思搖搖頭:“不,她早就死了。張雨,應該就是他的女兒。我們挖空心思想要找出她為什麼要回老家,殺光所有人的理由。最終,大部分人都認為,原因恐怕在這輛車上、二十二年前,這輛18路公交車上一定發生了什麼事,令那個王家女人瘋了,而且還擁有了一股超自然的力量。” “女人雖然死了,可那股力量還殘留在時家嶺的土地上。每個踏上去的人,都會被那股可怕的力量吞噬掉。”

我皺了皺眉:“時悅穎和妞妞,也是你們綁架的?” “不是我們。我們不可能傷害她倆,更何況妞妞本就是我的侄女。”沈思又一次搖頭。 “但是我有很大的把握,不久前,她倆被綁架上了這輛車。可能現在已經到了終點站!”我冷哼一聲。 聽到這話,沈思頓時大驚失色:“不可能。我們這些僕姓,一直都在保護她們時家的人。如果她們真的到了終點站,那就糟了!” “糟了?為什麼糟了?”我臉色一變,從他的語氣裡,我讀出了更加刺鼻的不詳。 “祖訓上說過。”沈思滿腦袋的冷汗,“因祭靈罐而生的小孩,絕對不能接近死胎祭堂,否則會發生極為可怕的事情。” “你們的祖訓還說過什麼?不要擠牙膏一般,一會兒又擠一點,聽得人急死了。”我氣惱道,“說,究竟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

“我,我也不清楚。”沈思憋出這麼一句,“對這個,祖訓真沒記載。” 我險些一腳給他踹過去:“沒用的傢伙。奇怪了,如果說時悅穎和妞妞真不是你們綁架的,那麼究竟是誰在背後搗鬼?源西鎮上的濃霧,為了尋找張雨,不惜逮住整個鎮上所有B型RH陰性血的男男女女,現在妞妞也被弄回去了……該死,怎麼想,都覺得那些搞鬼的傢伙們,在弄一個很大的局。” “其實二十二年來,我們這些活著的村人一直有個猜測。”沈思想了想,決定說出來,“或許當初那個王姓婦人偷了祭靈罐後,一定有某些神秘勢力插手。它們給了王姓婦人一股足以屠村的力量。而目的,恐怕就是為了得到我們時家嶺死胎祠堂中的某一樣東西。” “難道你們那個死胎祠堂裡,藏著些什麼?”我看了他一眼。

“據說那些祭靈罐是數千年前,第一代老祖宗製造的。根據組訓記載,死胎祠堂裡的一百零八尊祭靈罐,每一口祭靈罐都必須擺放在特定的位置,不能移動。可這麼多年來,終究還是遺失過許多個。至於藏著什麼,似乎死胎祠堂下貌似真的鎮壓了某個玩意兒。說實話,我也不太懂,畢竟當時太小了。而家族隱秘,更是只有時家的族長才知道。” 沈思結結巴巴地艱難說著:“不過族長早在二十二年前就翹辮子了。核心秘密,怕是伴隨著他的死而徹底埋葬了下去。” 我被他經常性的邏輯矛盾弄得很難受:“說重點!” “呃,抱歉,我一打開話匣子就經常前言不搭後語。”沈思撓了撓腦袋,“總之,肯定有某個擁有大能量的勢力,在謀劃一個大局……” “這個我已經說過了。”我狠狠瞪著他。

這傢伙又撓了撓腦袋,尷尬道:“我猜,猛追著公交車的那個鬼一般的女人,就是二十二年前的王姓婦人。她就是在這輛車上得到力量的。否則無法解釋,這輛車為什麼會變成這幅鬼模樣。” 我瞳孔猛地一縮:“你的意思是,王姓婦人在得到了那股足以屠村的超自然力量的時候,也在空間中打開了一個殘影,甚至將這個殘影投射到了別的維度中?真正的王姓婦人早已經死在了時家嶺,而她懷中的祭靈罐,也早就破碎。她,才是張雨真正的母親?” “至於這輛車,不過是一種能量的無限循環罷了。就如同地球圍繞著太陽公轉。車,也因為力量的慣性,而在源西鎮與時家嶺之間,不斷重複?” “可究竟是什麼力量,能有如此強大?” 說到這,我跟沈思一同看向了腳底那個明明顯顯是真實存在的所謂級祭靈罐。

“這輛幽靈18路公交車不是真實的,那個追車的鬼一般的女人,也不是什麼鬼。奇奇先生,你的蟲洞理論恐怕確實能夠證明這輛車是怎樣的存在。怎麼說我從村子裡出來後,也是讀過大學的,正規物理專業。而且這輛鬼公交,前前後後在源西鎮出現過十多次,每一次也帶走了許多熊貓血型的人。我早就在調查它了!”沈思深深吸了口氣。 “它跟我們肯定不在同一個維度。可我們既然在車上,那麼恐怕是這裡的空間和正常空間,真的隔著四十三億五千多萬公里遠。地球只是二十二光年外的燭光。” 一旁早就湊過來偷聽的風雅和周成傻眼了,剛剛還在說秘聞,現在怎麼又扯到了物理學上去:“餵,拜託你們說人話好不好?既然沈大老闆都說清楚了,那麼這輛車明顯不需要我倆嘛,我和我老公可以在下一站下車嗎?”

風雅撓了撓頭,諷刺了一句。 “你們下不了車的。”我搖著腦袋,“我有一種不好的感覺,貌似事情根本就沒那麼簡單。沈思,昨天你說到了終點站,我們都會死。這是真的?” 沈思沉默了幾秒:“不錯。這輛車的終點,絕對是時家嶺。只要一踏上那片土地,就會被那股神秘力量殺掉。” 他正說著話,突然,原本漆黑一片的世界變得光明起來。不遠處露出了一些低矮的建築,典型的20世紀80年代的風格。 終點站,到了! 車緩慢地減速,在一個空蕩蕩的破舊車站前停了下來。只聽“吱嘎”一生,幽靈公交車的門,也開啟了。 冷風。猛地灌入車體內。我環顧了四周一眼,決定盡快下車去。既來之則安之,總之待在車上恐怕也活不長:“大家隨便找找看有什麼武器。如果真的有大陰謀、或者隱藏的勢力。他們肯定就在車外邊的某處躲著。” “不要,我死都不下車。”周成使勁兒搖頭,“你們都聽沈大老闆說了,踏上地面,就會死。” 風雅也不願下車:“我留下來陪我老公。” 我沒有多勸阻,將祭靈罐塞進背包中,往車下走。剛下了車背上的包就感覺猛地一輕,原本鼓鼓脹脹的背包立刻蔫了下去。 祭靈罐居然在自己走出車門的瞬間,消失得一干二淨。 “奇奇先生,你看!”嚇得不輕的沈思指向剛剛坐的那輛幽靈公交車。 18路公交原本就很斑駁,可只是一轉身的工夫,卻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變得朽爛變形起來。猶如兩秒鐘之內跨越了幾十年的歲月,整個車,只剩下了車架子。 紅漆不見了,裸露著生鏽的斑點,鋼架也扭曲了,半個身軀都隱藏在荒草叢中。透過早已破碎的窗戶玻璃,我甚至看到了空蕩蕩的車廂中,坐了兩具骷髏。 兩具骷髏坐在剛剛風雅和周成留下的位置,還保持著我們離開的姿勢。但是他們確實已經風化了,就連身上的衣服也殘破成了碎步,纏在了骨頭架子上。 幽靈公交回到了正常的維度後,時間的壓力在一剎那湧了回來,他們活活被擠壓死了。 我心裡有些難以接受:“怪了,為什麼二十二年都一直循環重複的車,會在剛才停下,回到正常空間?難道那輛18路公交車的使命,已經完成了。它的背後到底是不是有人在暗中操縱?” 如果說沒有人在操縱的話,根本就說不過去。 “往前走吧,小心一點。”我沒停留,輕輕扯了扯沈思,“你帶路,我們去死胎祠堂找找。我有個預感,時悅穎和妞妞,甚至那麼多年失踪的人,恐怕都在那兒!” 沈思判斷了一下方向,帶著我們往前走:“走這邊,這兒有條小路。我記得祠堂在時家嶺的山頂上。” 我們三人走了一陣子,突然,一個人影在後邊閃了幾下。偷偷摸摸的,似乎在跟踪。我給李夢月打了個眼色,這個知心三無女默契地明白了我的意思。她繞到建築中,轉了一圈,沒多久便提著一個穿著青色裙子的女孩走了回來。 “只有,一個。”李夢月將女孩扔在地上。 這個女孩大約只有二十歲上下,眼睛裡透著靈氣,長得也很清秀。她掙扎著坐起來,氣哼哼地道:“為什麼抓我?” “你為什麼要跟踪我們?”我盯著她問。 “誰說老娘跟踪你了。”她嘟著嘴,“我只不過是迷路了。” 我冷哼一聲:“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地圖上都沒有標明,究竟要怎麼迷路,才能迷路到這鬼地方來?” “總之我就是迷路了。”她嘴硬道。 我皺了皺眉,一把將她手心裡藏著的東西搶了過去。是一部手機,很小巧。屏幕上還開著GPS程序。地圖上一個亮點一明一暗,看位置,就是這附近。 “這你怎麼解釋?”我將屏幕湊到她眼皮子底下。 女孩不屑地道:“我迷路了,難道還不允許我打開GPS啊?什麼道理嘛。” 嘖,這跟踪狂還越說越理直氣壯了。我用手敲了敲她的腦袋,“給我說實話,我可沒那麼多時間浪費。” “我真迷路了……咦!咦咦!”突然,女孩像是發現了什麼,整個人都僵了一下,臉色怪異起來。 我在她的手機里胡亂找了一番。這部手機沒有裝什麼程序,應該是新買不久。不過最搞笑的是,這傢伙居然在手機的背殼上,用油性筆寫上了自己的大名。 “你叫遊雨靈?”我大聲問。 女孩嚇了一跳:“啊,你怎麼知道?” “廢話,哪有人把名字寫手機上的,你白痴啊?”我都搞不懂這清秀女孩,到底是不是怪咖了。 “我這不是怕被偷嘛。”遊雨靈使勁兒打量著我的臉。她的眼神太用力,用力到李夢月不爽起來,不由得插在了我們之間。 “怪了,我明明沒有見過你。也不覺得我們認識,可為什麼……”女孩喃喃道。 我敏銳地感覺到她話中有話:“給我說清楚。” “好吧,好吧。我承認我確實在跟踪一個信號。”叫遊雨靈的女孩似乎覺得很難解釋,“一個月前,我洗衣服的時候發現了一張殘破的紙碎片。碎片中寫著一串數字,和一些文字。文字我看不懂。但是數字,自己一時好奇,就在網上搜索了一下。不得了哇,居然是一個GPS的追踪地址。” “那塊紙碎片我完全沒印象,也不清楚它是怎麼跑到我兜里去的。總之我閒得無聊,就開始追踪這個信號。直到剛才,才發現那個信號,居然是從你身上發出來的。” “我身上發出了GPS信號?”我對她的話有些難以理解。 遊雨靈從包裡掏出了她所說的紙碎片:“你看,就是這張碎片。” 這是一塊撕碎的紙片,看質地,應該是信籤紙,本體為A4紙大小。紙片上確實用黑色的筆記載著一串數字以及一些鬼畫符般的東西。我眉頭皺緊,渾身不由得一震。 “這是我的筆跡,而且用了很隱晦的標記。只有我能看懂。恐怕當初非常危險,寫信時為了防止信被撕碎,全文都在不斷重複著一些內容。而內容,其實通篇只有兩個,不論撕成什麼模樣,這個數字,和這個希伯來文字,都會保留在每一塊殘片上。”我突然大笑了一聲,“媽的,沒失憶前的自己,真它妹的聰明。” 大笑過後,我又看向李夢月:“我找到恢復記憶的辦法了。如果我倆真的有聯繫,這個辦法說不定管用。” “辦法?上床?”三無女眨巴著眼,她覺得一直以來肢體接觸的還不夠,如果能夠交配的話,或許會更有效率。 “白痴,我倆真上了床估計也沒用。”我嘆了口氣,咬破了手指頭,“失憶前的我,用古希伯來文寫了,血,這個字。” 李夢月看著我,也稍微有些激動。難道終於要找回心裡缺失的那一塊了? 兩根咬破的手指,兩個人。血與血,緊緊的交彙在了一起。 就在那一瞬間,我倆的世界都在搖晃不歇。紅線在回捲,輪迴在旋轉。就這麼靜靜地站了一會兒。我和李夢月,同時睜開了雙眼。 “呼。你妹的,我的輪迴居然被天書殘片斬斷了。真是有夠科幻的。”我的嘴角流露出一絲自嘲的笑,“更科幻的是,源西鎮上的那些紅線,居然是我們倆之間的羈絆。” 紅線是羈絆,席捲一切。因為被斬斷,所以無根。無根的紅線因為夜家特有的契約的影響,不斷地追著有可能是自己主人的兩人。鑽入那些人的體內,又因為找錯人而離開。 它之所以帶有特殊血型,其實是因為我跟李夢月的血交彙在一起後,產生了一種巧合。巧合得與鬼一般的女人身上的襖子,出現了同一種顏色。 它跟白霧以及18路公交車,根本沒有任何關係。 “居然,被,圈養了。”李夢月的臉上滿是怒氣,“居然,敢,傷害,主人。” 恢復了記憶的我,似乎想起了什麼,對遊雨靈說:“你既然一個月前就開始追著我跑,怎麼一直都沒找到我?” 說到這,我用力拍了拍腦殼:“對了,我差點忘了。你這傢伙本就是個超級路痴女。” 就在這時,掙個時家嶺都晃動了一下,彷彿在山頂上發生了劇烈地爆炸。 我的臉色又是一變:“不好,時悅穎有危險。” 沈思愣了愣:“什麼危險?” “一直以來,我們都搞錯了。原本以為我失憶後,時悅穎、妞妞和時女士的記憶,才是正確的。因為她們全部都能記得我。可我現在恢復記憶了……”我的面色慘白,“恢復了記憶後,我才發現,她們的記憶,其實也是錯誤的。” 想到這兒,自己只感覺渾身發冷。果然,一個大陰謀,一個巨大的陰謀,死死地籠罩在了我身上。那個陰謀,只不過露出了一丁點引子罷了。 我之所以出現在時悅穎面前,是雅心的勢力故意將我扔在她身旁的。一切,都是預謀。 我語氣在發抖:“不只是她們。就連你對時女士丈夫的記憶,或許都是錯誤的。記得三年前,我確實和時女士待過一段時間。那時的我,也失憶過。可是我現在清楚地記了起來,那個男人根本就不是你的哥哥。你姓沈對吧,那麼你的親哥哥,應該叫沈誠。不過,三年前時女士的丈夫,可是個名叫楊名染的負心漢。他,不是已經被沉溺池中的超自然力量,給殺掉了嗎?” 越想越覺得古怪,似乎所有人的記憶,都失控了。到底誰的記憶是真的,誰是假的,至今,我也搞不清楚。 或許,在三年前,當我第一次出現在時悅穎面前時,這個局,已經開始布下了!沒有人,能夠清晰地看出記憶迷霧中,哪個是正確的答案。 兩股記憶,矛盾重重。何況三年後再次看到時女士時,總覺得她的性格,和三年前並不相同……難道,真的有問題的,是她才對? 自己用力搖了搖腦袋,沒有再多想下去。只是接著道: “張雨根本就不是二十二年前,王姓婦女的女兒,時悅穎才是。那個勢力,真正的目的,就是為了引她回死胎祠堂。”我的語氣在發抖,“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沈思,你家死胎祠堂下邊,鎮壓的恐怕是許多神秘勢力都想得到的東西。陳老爺子的某一塊,骨頭!” 當我們趕到死胎祠堂時,整個祠堂都已經崩塌了。地上露出了一個大洞。那個神秘勢力準備了二十二年,終於湊夠了打開陳老爺子骨頭封印的條件,順利將那塊骨頭帶走了。 祠堂中留有一大堆屍骨。二十二年來,含有B型RH陰性血的人被帶進了這個建築,或許這類血型的人,本就是解開封印的其中一個條件。 妞妞因為被時悅穎藏了起來,倖免於難。 我身上確實是有GPS芯片,這個芯片是老男人通過他倉庫中的某一種擁有超自然力量的物件打入我體內的,誰也不知道,也很難檢查出來。遊雨靈跟踪的,就是那個信號。 李夢月曾經待過的那棟富人區別墅,早已人去樓空,什麼也沒剩下。就連她帶去源西鎮的僕人趙雪,也人間蒸發得乾乾淨淨。 從那棟別墅中,查不出任何可疑的地方。 至今,我也搞不懂雅心組織隔斷我的輪迴,究竟是想要從守護女李夢月的身上得到什麼。她們是不是達到了目的,我也沒弄明白。 妞妞跟著我到了老男人位於加拿大的公司,這只聰明無比的小蘿莉也和偵探社簽了約。 她為自己改了一個名字,叫時悅心。 她想要找到自己的母親時女士,挖出時家慘案背後隱藏的真兇。不錯,時女士跟著那兩段失控的記憶一起,突然失踪了。 沒有她,我們所有人都解不開,究竟什麼才是真的。她的丈夫,究竟是沈誠,還是楊名染。或者,都不是!妞妞的父親,又到底是誰? 一切,都隨著時女士的失踪,陷入了死寂的黑霧裡。 至於時悅穎,由於那個神秘勢力從她體內抽去了某樣東西,已經奄奄一息…… 她一直昏迷不醒,醫生判斷,女孩根本無法搶救。 沒有人,能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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