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驚悚懸疑 夜不語詭秘檔案703·幽靈公車

第5章 第四章鬼女

全車人在鬼一般的抱著黑酒壇的女人爬上車後,都絕望了。有人哆嗦著,有人趴在地上祈禱。唯獨李夢月臉上沒有一絲懼怕,她就在離我不到半個手臂遠的地方。 不知是人是鬼,跑得比車還快的女鬼從前車門上了車,剛巧侏儒售票員氣球般飄過去,女鬼伸出手。與其說是手,不如說是爪子。在這光線不明朗的夜裡,偏偏能看到爪子上接近十厘米長的尖銳指甲。指甲在夜色裡,泛著鋒利的光澤。 它手一揮,打在了侏儒人體氣球上。售票員被猛地抓破了,發出漏氣的聲音,頓時蔫了下去。 女鬼,離我倆只剩下一米多的距離。它瀑布似的亂七八糟的頭髮遮住了臉,始終看不清模樣。但是透過那些漆黑髮油的髮絲,隱約能察覺一顆猩紅的眼珠,正一眨不眨地盯著我看。

死死地看這。就有如我身上,有什麼它感興趣、甚至不得不得到的東西。 它邁步,徑直朝我走了過來。 我絕望閉眼的瞬間,就看到了比鬼女、比不該出現的18路公交車、比人體氣球等等超自然現象更加無法理解,超常識的事情。 三無女美麗無比的眼眸一閉,隨之又睜開。就這短短幾秒种,她眸子中的冰冷,冷得更加徹骨。但身體上那一股排斥宇宙中一切物質的氣質,卻削弱了很多。 “有意思。”緊接著,李夢月神情極為不捨地放開了我的手。她低下腦袋,完全無視逼近的那有著鋒利爪子恐怖的令人窒息的可怕女人。她只是發楞地瞅了瞅曾經抓住過我的手的自己的左手掌。 “時悅穎,果然,知道,些,什麼。”三無女彷彿想要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但是失敗了,“本想,臨死前,打破對她的,誓言。她要我,不能接觸你。有意思,很有意思。拋棄承諾,果然,值得!”

這個美得讓人窒息的女孩自說自話,我完全搞不懂她在自言自語些什麼。 鬼般的女子,發出“嘶嘶”的吼叫聲,那叫聲聽得人耳朵發麻,甚至能震顫靈魂。它揮舞著手,想要將擋住路的李夢月刺穿。 三無女絲毫不懼,冷哼了一聲:“滾。” 讓車上所有人大跌眼鏡的是,隨著這聲冰冷的呵斥,女鬼彷彿看到了什麼極為可怕的東西。就連它往前衝的身影,也猶如受到了物理衝擊,猛地搖晃了幾下。 穿著白色連衣裙的李夢月飛快伸出雪白纖細的胳膊,一把拽住了那個女人,之後蠻力爆發,將它連人帶罐子扔出了18路公交車外。 “這,怎麼可能?!”沈思等人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這超出想像的一幕。一個不到四十五公斤的女孩,居然能輕鬆地將那隻女鬼甩開。而且那女鬼明顯還在恐懼著她。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事態的發展,會逆轉成這副翻天覆地的模樣。

像是只乾了一件微不足道的是,李夢月完全不理會所有人震驚甚至敬畏的眼神。她的雙眼裡,只剩下了我。 她走過來將仍舊趴在地上的我扶起。我傻呆呆的,仍舊因為剛才的事情而石化著,根本回不過神。冰冷艷麗的三無女探手,極為自然,彷彿做過無數次一般,整理著我身上被弄亂的衣服。 終於,我反映了過來,警戒地向後退了好幾步,厲聲道:“你究竟是誰?到底為什麼要接近我?不,你到底是人,還是鬼?” 發生在李夢月身上的事情,她的力量,和這輛失踪了二十多年的18路公交車以及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是同樣的本質,全超越了基本的物理法則,甚至可以說是超越了常理的存在。她的力量,絕對不屬於人類。 “我,是誰?”李夢月眨巴了幾下眼睛,迷茫地搖頭,“不知道。但,靈魂,告訴我。你,和我有,聯繫。”

“靈魂?”我摸了摸腦袋。她的表情不像作假。但是這位大小姐用乾巴巴的認真表情說出“靈魂”兩個字,模樣實在是太中二了。 雖然不知為何,自己的內心深處,隱隱也有個聲音告訴自己。她,值得信任。 “算了,算了。這個問題先甩開。”我搖了搖腦袋,知道在這些問題上糾結,也得不到答案,便又問,“你的那個力量,是怎麼回事?” “不清楚。”三無女依然那副冰冷表情,她將自己白皙的左手舉到我的眼前,“力量,來自,你!” “來自我?”我睜大了眼睛,根本不信,“這怎麼可能,開玩笑也要撿說得通的開啊!” “我們之間,肯定有,某種聯繫。”李夢月不在乎我到底是不是相信,她自顧自地回憶又道,“我失憶。你也失憶。我只記得,時悅穎。而,時悅穎,記得,你。有意思,我們肯定,有,某種,聯繫。”

這個不善於講話,也不清楚是不是患有某種自閉症傾向的冰冷美女說完這麼長一段話,稍微有些喘氣。 我撓了撓頭,還是沒辦法接受她的話中所帶來的信息。 “回源西,去找時悅穎。問清楚,我和你,的聯繫。”李夢月突然道。 “會去?怎麼回去?”我瞥了一眼窗外,車外霧氣翻滾,不過那詭異的迷霧已經薄到快要散去了。沒有駕駛員的18路公交車,仍舊在這條看不到行人和車輛的郊區道路上飛速行駛著。 夜色濃烈,帶著腥臭的死氣。 “何況,你不是對時悅穎發過誓,死都不能和我有身體上的接觸嗎?”我調侃道,“你還有臉會去見她啊?” 這位冰冷的大小姐摸著自己的心口,高聳的胸脯一呼一吸,十分急促:“這裡,缺了一塊。在那缺失面前,無論是誓言,還是,我的命。都不,重要。”

她的話很認真,表情也很認真。一時間我居然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對人類而言,失去記憶無疑是最可怕的。但是更可怕的是遺忘的偏偏是比自己生命更加重要的東西。將心比心,如果我自己遇到了同樣的選擇,恐怕也會毫不猶豫地推翻自己做過的任何承諾。 “那麼,我們該怎麼下車?”我轉移了話題。 鬼女被甩出車外後,就突然不見了。車上的四季以及售票員,體內的氣漏的差不過,只剩下了一層皺巴巴的皮,蔫兒吧唧地癱在地上。可公交車,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李夢月眼眸流轉,櫻桃小嘴裡突出了將我嚇一跳的三個字:“跳下去。” “跳?跳?跳你個鬼啊。”我破口大罵,“從時速一百多公里的車上往下跳,活得下來個屁。” 三無女根本沒理我,她走到公交車的後門,一腳將門給踢開。狂風頓時灌了進來,吹得人一陣發冷。本想拽著不斷抗議的我跳車,突然,女孩的眼睛看到了縮成一團的沈思、周成和風雅三人。

這三個人沒敢說話,一臉敬畏地盯著李夢月看。 “你們,也,下去。”沒等這三人反對,女孩已經一手抓起一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他們給甩出了公交車。隨著反應過來時已經飛到車外的風雅的尖叫,李夢月也抱著我跳了下去。 只感覺一陣狂風順著衣服吹了進來,絕美的冷美人將我抱得很緊,緊到她凹凸有致的身體輪廓完全貼合在了我身上。如此曼妙、讓人浮想聯翩的觸感,這一刻我卻根本感受不到,滿腦子都是落地就會死亡的念頭。 當耳畔風雅的尖叫聲消失時,我的腳碰到了一塊硬邦邦的東西風沒有了,也沒感覺到痛。 重新睜開眼,我發現自己居然站在結實的陌生公路上,周圍橫七豎八地躺著周成等三人。 這三個傢伙呻吟著在地上翻滾,好半天,女孩風雅才撐起身體,驚訝道:“咦,我沒有死?”

“哇,牛啊!跳車都死不了!”周成也摸著自己的身體,欣喜若狂。 我推開了仍舊緊抱著我的李夢月,屏蔽腦袋裡亂七八糟的想法,視線落在了這條公路上。 這裡,究竟是那裡? 不錯,這裡是哪裡,這是個很重要的問題! 李夢月將我放開後,走過去,一把就近抓住了周成的衣領。竟然以嬌小的身體,輕鬆地把一個一米七五的沉重男人給提了起來,冷冰冰地問道:“你,是本地人?” “女俠,饒命啊!”周成本能地求饒,劫後餘生對的喜悅頓時被嚇得硬生生縮了回去。他完全不曉得這個外表漂亮得不像人、力量也強大得不像人的女孩,抓住自己幹嘛。 “你是,本地人?”李夢月重複了一句。 周成這次聽清楚了,連忙點頭:“是,是,我是本地人。真的,不騙你。”

“這裡,是哪?”三無女問。 周成傻眼了。這傢伙剛從18路公交車上下來,正暈頭轉向呢。哪怕自己真的是本地人,也不可能光憑路面和周圍的幾棵樹就分辨出確切地點來。 “別為難他了。”我拍了拍李夢月的肩膀,將手機給掏了出來。這條雙向兩車道的鄉村道路在源西鎮周邊十分常見。天幕中無星無月,黑漆漆的一片,也無法分辨方向。不過作為現代人,一部手機反而能夠簡單地解決這一點。 雖然從下午開始,在濃霧瀰漫時,手機便詭異地失去了信號。 我將手機重新打開,調出了GPS功能。跳下車沒多久後,周圍的濃霧也散得七七八八。陰冷的公路上吹著陰冷的風,這股風,反而給了我一種活著真好的感觸。 手機信號已經恢復了,GPS搜索衛星的速度很快,只等了十秒鐘就定位成功。我看著地圖上跳躍的紅色箭頭,頓時皺起了眉頭。

怪!太怪了。我和李夢月是下午四點左右急急忙忙毫無選擇地衝上那輛可怕的鬼公交的。先在已經快凌晨11點半了。以公交車平均一百多公里的時速,我們應該已經距離西源鎮至少七百多公里。 可是地圖上卻顯示,我們在一條叫做鄒家場的鄉村公路中段,裡源西鎮也不過五十多公里而已。 究竟是我的大腦對速度的感覺出了問題,還是另有某種原因呢?隱隱中,自己彷彿抓到了什麼線索。可終究那條線索在我腦袋裡竄德太快,。誒有具體化。 圖譜教育的老總沈思也一聲不吭地在看衛星地圖。看了幾眼後,立刻撥通了下屬的電話,讓人開車來接他。 “我的手下需要半個小時才能到,等下各位就跟我一起回城吧。大家一起經歷了那麼多恐怖的事,也是過命的交情。咱們今後兄弟、姐妹情深深,多多相互照應!”沈思說話的技巧很好,一番好話說下來,裡子麵子全擺足了。 風雅和周成立刻對他大有好感起來。 我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風雅蹦蹦跳跳地衝到李夢月跟前,尖著聲音如同追星族似的高呼:“李大小姐,剛才謝謝你久了我倆。你是怎麼發現從那輛車上跳下來就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這句話,其實自己也想抽空問一下。放呀替我問了出來,我當然豎起耳朵,想要聽聽這只三無女究竟怎麼回答。 三無女不愧是三無女,說話絲毫不委婉,甚至連謊也懶得撒,乾巴巴地說了令所有人都再次石化的三個字:“不知道。” “不,不知道。是,是什麼意思?”不知道!這位大小姐,她居然不知道。風雅結結巴巴,臉頓時給嚇綠了。 不只是她,就連老成穩重的沈思,也被嚇得不輕。 我“扑哧”一聲,被莫名地戳中了笑點,沒心沒肺得險些笑斷氣。李夢月果然是奇女子,她“不知道”這三個字的含義,正如字面上的意思,簡單明了。她不知道跳車有沒有危險,所以乾脆就將這三個傢伙甩出車去試一試。 或許她的洞察力也和力量一樣強,所以當把沈思等人丟出去後,覺得沒有危險了,這才抱著我跳了車。 想到這,我突然就愣了。他不是一個害怕危險的人,但是卻偏偏謹慎地用別人的命去當做試金石。這分明不是為了她自己,而是在擔心著我。三無女,為什麼如此替我著想?難道我真的對她很重要? 而這份重要性,在之前都是根本不存在的。我倆本就是陌生人。她之所以認為我重要,是在接觸到了我的手之後。她身上的蠻力,也是接觸到我後,才滋生出來的。 難道,她剛剛說的,力量來自於我,並不是假話! 亂七八糟的思緒充斥著我的腦子,我發呆了好久,也無法理順。 不是想不通,惹事依舊根本從心底到靈魂,都不願意接受這件事。 我用力甩了甩腦袋,李夢月依舊站在我隨手就能接觸到的地方。她正在看著自己的手,臉上似乎不時劃過一絲困擾。 突然,她轉過身,眉目如畫的大眼又盯在了我的臉上。李夢月將我從頭髮絲到腳尖都看了一遍,每一部分看得都很仔細,彷彿是想要看穿我的骨頭。 “看我幹嗎?”我被她看得有些難受,只得乾咳了一聲。該死的,哪個哲人說被美人看是一種享受,我偏偏就不舒服得要命。 絕麗的三無女穿著白色的連衣裙,裙擺在為鳳凰總輕輕擺動,顯得越發的清新脫俗。她的大腦構成和我幾乎不在一顆星球上,我甚至根本就無法理解她在想些什麼,思維又有多跳躍。總之她的手一翻,就想要將我的手牽住。 我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地向後跳去,躲開了:“你想幹什麼?” 李夢月皺了皺眉頭:“力量,在消失。把你的手,給我!” “不要!”我拒絕了。 三無女再次看了我幾眼,出奇的沒有強求。 風雅、沈思和周成早就被三無女無視人命的行為給嚇住了,離我倆遠遠的。特別是沈思,他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十多年,什麼人沒看過。唯獨只有李夢月的性情,他完全捉摸不清楚。沈思本呢過地覺得,李夢月不能惹,否則會死得很慘。 世間美女無數,可是再美的女子,擁有三無女這樣的性格和力量,都絕對不會像小說、電影以及漫畫中描述的那麼動人美妙! 寒風中的半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沈思公司的車來的挺準時,這個傢伙做人也很圓滑。顯示恭恭敬敬地將李夢月和我請上車,這才和風雅及周成小心翼翼地坐到車的第三排。 臨上車時,深思的手下恍然間看清楚了我的臉,立刻呆了一呆,不過馬上就用笑容掩飾了過去。 我心裡了然,這位一定是認出了我。以沈思的性格,既然喜歡時悅穎,肯定派了人手監視她的周圍有沒有出現過別的男性。 果不其然,在車行駛了一段距離後。那男人不知用哪種方法通知了自己的老闆。沈思的臉色變了幾變,最終猶豫再三,打破了車內的死寂,率先開口道:“奇奇先生。你是叫奇奇先生,對吧?時悅穎的未婚夫?” 他在對我說話。 我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 沈思的笑容如沐春風,說話依然是滴水不漏:“難怪在那輛公交車聲,奇奇先生對我不太友好。原來是因為時悅穎小姐的事。” 他用力拍了拍自己跌胸脯,連著對時悅穎的稱呼都改了:“咱們既然一起渡過了難關,有著過命的交情。那麼關於時悅穎小姐,我,我自然要退出。個好女孩,請你善待她。” 沈思苦笑著,他的話大方直白得令我都不好說什麼了。我笑著沒有意義地再次點了兩下頭,嚴重,卻劃過一絲戒備。感情的事,本就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得清楚的,也不是什麼說退出就能退出。 可沈思偏偏說的舉重就輕,說他不願意和我搶。這實在有些搞笑。我不是三歲的小孩,不可能被這番話給哄騙住。這傢伙如果不是搞不清楚我和李夢月的關係,有莫名其妙地極度害怕李夢月的話,恐怕早就派人將我敲暈活埋在了路旁那座山下了。 以他的為人,以及這一路表現出來的城府,他絕對做得出來這種事。 “既然我們都活了下來,對那輛18路公交車的猜測,大家有沒有好的想法?”風雅見車內氣氛越發的尷尬,連忙轉移了話題。 “想法沒有,但是,我們肯定是遇到靈異事件了。”她的男朋友周成開始傳遞接力棒,“這個毋庸置疑!你說呢,奇奇先生!” “所謂靈異事件,其實就是資料暫時不足,還無法作出合理的解釋罷了。”我撇撇嘴,突然問沈思,“沈思先生,我能問你的下屬幾個問題嗎?” 沈思一愣,立刻點頭道:“當然可以。” “那就問那個戴眼鏡的。”我笑著,看向副駕駛的那個將我認出來的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你知道我是誰,對吧?你叫什麼名字?” 眼鏡男尷尬地只回答了我第二個問題:“我叫趙揚。” “源西本地人?”我又問。 他點頭:“確實是本地人。” “那今天下午有沒有發生過什麼奇怪的事?”我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的眼睛。 “這倒是沒有。”他搖了搖腦袋。 所有人,包括他的老闆沈思,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真的沒有?源西鎮沒有起霧?霧裡面也沒有奇怪的像是線蟲一般的紅線?”沈思撐起身體,情緒激動地大聲質問道。 “老闆,真的沒有!”眼鏡男不解地回頭看著自己老闆。 風雅和自己的男友面面相覷,顯然男子的回答,完全將他倆給弄蒙了。怪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那迷霧以及霧氣裡可怕的紅線,只有我們五個人能看到?可如果真是如此,我們到底做了什麼傷天害理、慘絕人寰的措施,居然受到老天如此的懲罰? “果然如此,我在公交車上時,就曾經想到過一些東西。”我摸著下巴沉思了片刻,“先回源西鎮,多調查一下看看。我總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而且沒那麼簡單就結束了。” 不錯。只要是詭異的事情,終究有它出現的理由。二十多年前失踪的18路公交車為什麼會失踪?我已經聽到了兩個不同的版本。但是,這兩個版本都遊俠不太令我滿意。如果我們剛剛乘坐的真的是二十多年前的那一輛車,那麼,為什麼唯獨只有我們五個人上車了? 我們和源西鎮的其餘幾十萬人,有什麼不同的地方?還是說,這是一種因緣巧合?不,哪有這麼多巧合! 如果整個源西鎮上所有人都看不到迷霧和紅線,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便是紅線以及迷霧只是針對我們五人,想要將我們五人驅趕到謎一般的公交車上去。 可這樣一來,疑惑就更多了。為什麼、基於什麼原因、背後到底有什麼神秘的力量在驅使推動著?既然我們五人一同看到了白霧和霧中的紅線,那麼我們五人一定有所聯繫。這個聯繫,到底在哪兒? 1993年就已經失踪的幽靈公交車!追著公交的那隻鬼一般的抱著酒壇的女子…… 等等!酒壇? 我突然想起了什麼,“刷”的一聲從座位上站起來,險些被車頂撞到了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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