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驚悚懸疑 夜不語詭秘檔案705·鬼錢

第13章 第十二章錢幣之墓

李楊確實死的很慘,早晨被自己的婆娘李燕發現是,他婆娘還以為哪裡漏水了。黑暗中,摸了一手濕滑。李楊的女人沒反應過來,下了床穿衣服。她的鼻子裡老是冒進去一股怪味道,不由得大罵打穀隊的廚子是不是買了爛肉,臭味都出了帳篷。 隨手將濕滑的液體到處擦了擦李燕拉開帳篷門走了出去。迷迷糊糊的洗漱,突然發現水缸裡泛起了一層紅暈,仔細看了看,那層紅很怪異,像是顏料。 “誰把顏料掃水缸裡,缺德的很。”李燕氣惱的衝周圍人罵到,這一罵就引起了別人的注意。看到她的人突然指著她的身上和臉,驚呆了。 “沒見過美女啊。”李燕得意的挺了挺皺巴巴的胸口,以為最近買的豐胸藥有用,胸口増大明顯到被人發現了。 “你的身上,還有你的臉,到底是怎麼回事?”終於有人緩過氣,用乾癟的語氣,緊張的問。

李燕疑惑的低頭看了一眼,頓時嚇得險些暈過去。只見她的衣服上和醜陋的臉上,全被塗上了紅色,殷紅詭異的紅,顯眼的很。 眾人中有機靈的跑進她家的帳篷看了幾眼,出來後面無血色的喊到:“糟糕,李楊他,李楊他沒氣了!” “怎麼可能!”打穀隊的人大驚,被吵醒的爺爺和陸宇也走出帳篷過來看了究竟。爺爺鐵青著臉將帳篷門大打開,只見李楊橫屍在床上,他死得很古怪,通體沒有任何傷痕,就是肚子鼓脹得厲害,比懷孕婆的肚子還大,剝開單薄的衣服,甚至還能看到肚皮上青筋暴露,血管裡的血漿糊似的,已經變了顏色。 血,居然變黑了! 爺爺沉默著,許久後才疲倦的揉了揉太陽穴,向陸宇吩咐:“打電話報警。” 打穀隊鬧騰起來,每個人都在談論著李楊的死亡。有人說他最終死在了女人的肚子上。也有人說他撞了邪。更有人四處傳播迷信,說李楊被千年狐皮子燈引誘,吸光了精氣,昨天看到那麼多紅狐狸,不要命的朝打穀車衝就是證明。

爺爺好不容易才將大家的惶恐不安壓下去。很快太陽就路過了半個東邊天際,沒人敢開工,可警察也沒來。 三娃見打穀隊絲毫沒有開工的打算,不由得急起來:“人死都死了,我們按工傷處理,以打穀隊的老規矩賠償。大家繼續工作啊,我們可是簽了合同,一個禮拜必須將包子山的荒開墾完。歇一天可會違約的。” 爺爺看了三娃一眼,瞇了下眼皮,沒開口。張俒心裡暗自吐槽,這傢伙簡直鑽錢眼裡了,好友死了都不假裝悲傷一下。 很快張村長和劉先生就趕了過來,不知是不是你錯覺,當劉教授看到李楊的死狀時,張俒居然看到這傢伙萬年不變的撲克臉隱晦的笑了笑。 笑容很快幻覺似的,消失不見。 劉教授看了三娃一眼,又看向爺爺:“快開工,你們的人跟我簽了合同,一個禮拜完不成,就要陪我五百萬損失費。”

圍攏在一起的隊員全都張大嘴驚住了。 爺爺狠狠瞪向三娃:“瓜娃子,這種約你也敢簽。” 三娃低頭尷尬道:“包子山又不大,我以為一個禮拜足夠了。約都已經簽了,我們……” “算了,開工。”爺爺沒再多話,讓陸宇通知眾人將李楊的死放下繼續工作。大家帶著鬱悶心態,在有可能面臨巨額賠款以及三娃的痛罵中工作起來。一天很快過去了。 可怕的是,來到包子山的第三天早晨,又有一個隊員死了! 這次死掉的是李楊的老婆李燕。兩個臭味相同就連姓氏都相同的夫妻在打穀隊裡雖然人緣不好,可是一起死了,也讓許多人心裡暗暗升起一種兔死狐悲物傷其類的感觸。 李燕死時的模樣跟她的老公一模一樣,肚子脹大,沒有受傷的踪影。全身的血液凝固,青筋暴漲。

打穀隊中每個人都惶惶不安起來,昨天好不容易被壓下的流言蜚語再次更加強烈的反彈。 爺爺和張俒檢查了李燕的屍體,照例保持現場報警,可警方仍舊怪異的沒有出場。陸宇暗自腹誹,電影說裡都提及各國警察是反應最慢的政府組織,看來還真是這樣。 三娃一臉陰鬱,隔著帳篷看了看死掉被白布蓋住的李艷,又看了看張俒。陰陽怪氣的大聲說:“奇怪了,真是奇怪了。怎麼好好的一家兩口人,菜一天多的時間居然死了個乾淨?” 他身旁的跟班張力眼神閃爍了幾下,會意的大聲接嘴:“昨天我看到有人跟李陽鬧矛盾,會不會是有人藉機報復。” “不會吧,誰會因為一些小矛盾大開殺戒,弄得人家家破人亡?”三娃造作的裝出吃驚的模樣。 “人心隔肚皮,誰又知道別人腦袋裡的齷齪。我看老實人干大事呢,平時最不聲不響的傢伙,最容易不聲不響的殺人。”跟班張力冷哼了幾聲:“我看哪,李楊和李燕一定是被人投了毒,身上一點傷痕都沒有,死得那麼可怕,不是有目標的投毒是什麼?”

他們這麼明目張膽的含沙射影,昨天李楊破口大罵自己的事情基本整個打穀隊都心知肚明。 張俒再也忍不住了,不顧爺爺暗中示意,破口大罵起來:“三娃,張力,你們就明說是我跟李楊有矛盾,是我投的毒得了。我張俒忍你們很久了,老子再齷齪也沒你們齷齪。你娃明明想轉移大家的注意力,免得自己的好買賣泡湯。別以為我真的是炮灰,可以任你們揉捏!” 三娃指著他,對周圍人聳了聳肩膀道:“我可沒說他投毒,是張俒他自己承認的。大家來看啊,明天我也死了的話,大家可就清楚兇手究竟是誰了。” “夠了,潑婦罵街似的,丟臉不丟臉。”爺爺大吼一聲:“你,還有你,回自己的帳篷面壁思過去。不用開工了,今天每人寫一封檢討晚上交給我。其他人愣著幹嘛,再湊熱鬧李燕和李揚也活不過來,給我收拾好開工去。”

“爺爺,明明就是他在找茬……”張俒剛一抗議,就被爺爺打斷了。 “滾進帳篷去,滾!”爺爺狠狠瞪了他一眼。 威信根深蒂固的爺爺吼叫過後,任打穀隊眾人再惶恐不安,也只有照著辦。大家帶著懼怕心態繼續包子山的開荒工作。 張俒被關在帳篷裡,氣的一整天都沒吃下飯。晚上悶聲悶氣的吃了些爺爺帶回來的盒飯,仍舊憋屈的慌。 “很難受,對吧。”爺爺對他說。 張俒使勁兒的點點頭。 “難受就對了。”爺爺拍拍他的肩膀:“男子漢大丈夫,你也不小了,該清楚什麼該忍,什麼不該忍了。” “可三娃一直在針對我。”張俒委屈道。 “廢話,要是你夢寐以求的位置快到臨門一腳時被人橫刀奪愛了,你也好不到哪去。”爺爺哼哼著:“這件事上三娃沒有錯,你也沒錯。以後我會給他好看的,現在你再忍一忍。”

“我已經忍夠了。” “忍夠了也得繼續忍。”爺爺武斷的再次打斷了他:“現在隊里莫名其妙的死了兩個人,不能再亂上加亂了。” 張俒微微皺眉,嘆口氣,岔開了話題:“爺爺,李揚夫妻倆究竟是什麼原因死的?” “不清楚,跟中毒很像。但我用銀針探入他們的喉嚨裡,針沒有變黑。唉,這兩天太怪異了。希望別再出大事情!”爺爺顯得蒼老了許多。李揚的父親對他們陸家有恩,臨死前將李揚託付給他照顧。故人最後的骨肉橫死,最不好受的便是爺爺。 “我看那劉教授有古怪。”陸宇吞吞吐吐的猜測道:“他看李揚和李燕屍體時,居然在陰笑。” “別猜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總之我還是那句話,他劉教授再怪,也給我離他遠點。”

“知道了。”張俒點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爺爺不說他也準備跟劉教授拉開距離。昨天早晨接過羅盤時千萬根針刺入脊髓般的劇痛感,至今仍舊難忘。 沒有再多話,帳篷裡很快響起了爺爺疲倦的呼嚕聲。張俒睡不著,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快要午夜十一點了。 他悶的慌,於是決定出去溜達一圈。 剛上了包子山,就看到兩個黑影在遠處的月光下鬼鬼祟祟的交談著什麼。張俒皺皺眉,眼睛一轉,偷偷的屏住呼吸,躡手躡腳的溜了過去想要聽個究竟。 沒想到這一聽,居然聽到了一個無法想像的可怕消息! 月清如水,將包子山照的透亮,山包已經被清理出了一大半,露出了大面積黑漆漆的詭異黑土。月光一照後,山上的每一寸土地都像是浮著一層黑洞,像是地面在吸收著光芒。

張俒的眼睛從小就很好,他躲在一叢還沒被清理掉的半人高灌木後邊,很快就辨認出不遠處兩個人究竟是誰。 不是別人,正是爺爺嘴裡嚷嚷著非常可疑的劉教授,在他身旁的,居然是一個外國老頭! “有眉目嗎?”外國老頭張口就是一溜利的漢語,普通話會所的比自己還正版。 “包子山出現怪異天象沒有?”劉先生沉聲問。 張村長緩緩搖頭:“報告主人,還沒有。” 劉教授點頭:“快要挖到了。” “搞快點。我研究了一輩子,就是為了找到令希臘恢復到千年前雄霸歐洲的辦法,如果常規辦法無法辦到,我就只能藉助超自然的力量。”外國老頭一臉的狂熱,“這傳說中的千錢墳,是古中國最大的錢幣之墓。如果真的能將下邊的寶藏挖出來,萬鬼運財術的道具,就能集齊了。”

“義父,您是對我有大恩的。哪怕是粉身碎骨,我也會替您將墓底的東西挖出來。”劉教授尊敬地說,“這點,義父大人,請您千萬個放心。” “對你,我當然是放心的。”外國佬派拍著劉教授的肩膀,對自己的這個東方臉孔的義子很滿意。 張俒小心翼翼地趴在地上偷聽,越聽越覺得這兩傢伙的目的不簡單。啥錢幣之墓、啥千錢墳、啥萬鬼運財術,完全像是古代神怪故事中的專業術語。 可是劉教授的耳朵實在太靈敏了,敏銳得根本不像人類。他突然用鋒利的目光朝張俒躲藏的地方瞅過來:“誰!” 無論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張俒都是一樣的膽小。他被劉教授厲聲一吼,頓時慌了手腳。沒命似的拔腿就逃。 這一逃,完全壞了事。 劉教授哪里肯罷休,挖千錢墳實在是涉及太多的隱秘了。如果被政府得知那還得了。他自然從兜里掏出一把手槍,提著槍就追趕。 倆人一前一後,一個逃一個追。沒想到居然跑到了包子山的最頂端。一直以來不明所以的開荒已經將包子山的土層給削掉了太多,終於在一個最薄弱的位置,土層崩塌。這倆傢伙同時掉了下去…… 張俒講到這兒,居然停了下來。 “沒了?”我瞪眼。 那貨搖頭:“肯定是有下文的,不過篇幅不夠,要長話短說了。” “什麼叫篇幅不夠,你當你在寫小說?”我腦袋飛過一條黑線,“給我繼續講!” 從他的故事裡,我聽出了許多的東西。靠,張俒嘴裡的外國老頭,估摸著絕對是沃爾德。沒想到沃爾德教授就是挖掘包子山的幕後主角,劉曉偉劉教授居然是他的義子。不對啊,那最後沃爾德怎麼說劉曉偉坑了他? “如果想听下一節劇情,那就先幫我解決外邊的難題吧。”張俒指了指外邊,“那些混蛋已經追我很久了,每次不管躲哪兒,都能被找到。” 果不其然,我聽到一陣腳步聲從遠至近穿了過來。有人罵罵咧咧,一邊大聲說話,一邊揮舞著自己手中的武器。 大量金屬碰撞聲在進門處響個不停,還真是肆無忌憚。 “劉百剛,你說那小子是不是就藏在裡邊?”其中一人聲音很稚嫩,不過語氣流裡流氣,十有八九是個混混。 沒過多久,一群混混帶著一個書呆子氣的高中生出現在了我們面前。他們個個手裡拽著鋼釬,等看清楚不遠處被捆著的張俒和站在一旁的我和雪珂時,明顯沒有心理準備,全都愣了愣。 “愣什麼,那捆著的傢伙就是張俒!抓住他!”叫劉百剛的學生扶了扶自己的眼鏡兒,大聲喊道,“只要抓住他,劉教授就會給我們解開詛咒!” 小混混們頓時打了雞血般,陰笑著朝我們跑過來。 我撓了撓頭,對准他們的腳底下舉起手槍,懶懶地開了一槍:“都不准動!” 槍響後,所有人全蒙懵了。 “我操你劉百剛全家,你可沒說那貨有同夥,而且帶槍了。”小混混頓時嚇得不敢再動彈。在槍支管制嚴格的國家,槍械的威力總能令不熟悉的人不停腦補它的恐怖。特別是小城市的混混們。他們見識不多,農資根本就不可能會去想,槍械的大小,是和儲彈量成正比的。 我手裡的槍,或許已經沒子彈了。 叫劉百剛的高中生也被嚇了一大跳,他下意識地舉起手,哭喪著臉:“我只能從牆上的那個孔看到他的行踪,怎麼可能知道這混蛋有同夥有槍啊。真冤枉。” 紅發的雪珂當我的幫兇已經很順溜了,這次在耳城的幾天時間,我和她的關係也緩和了很多。荷蘭小妞沒等我吩咐,找來許多的電線,一個一個將蹲在地上的闖入者捆起來。 “你就是劉百剛?”我瞇著眼睛,饒有興趣地看著這高中生。 劉百剛眼神閃爍了兩下:“你認識我?” “不認識,不過耳城南邊有一個巷子,巷子裡面有一面牆,牆上有一個小孔。孔下邊,你留的言挺有意思的。”我淡淡道:“那些打印紙,是你貼的吧?利用人的好奇心去偷窺,然後讓他們染上某種詛咒。” 劉百剛臉色發白,矢口否認:“不是。” 我撇撇嘴,沒再繼續說下去。這種慌張的表情已經完全出賣了他,身後這一群小混混,說不定就是被他坑過的。 廢舊工廠裡,被捆綁著扔在地上的人足足有是個之多。我的視線從他們的臉上一個一個繞了一圈,最終再次停留在張俒身上。 “危機解除,繼續你的故事吧。”我一邊說,一邊走到小混混們的背後,掀開他們的衣服觀察了幾眼。只見每一個人在背部的不同位置,都有一粒散發著青銅光澤的鬼臉。 鬼臉的大小不一,甚至比雪珂身上的都要小得多。不過有一點令我最為在意,無論大小,鬼臉上的眼,張開的幅度基本是相同的。 不知為何,前段時間鬼臉詛咒都是沒睜眼的。可三天前,自從這詛咒第一次將眼睛開出一條線後,眼睛就越睜越大。今天幾乎就要全都睜開了。 “最多再五個小時,鬼頭錢的詛咒,就會全部爆發,到時候再也沒人能夠組織劉曉偉那混蛋。”張俒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麼,語氣有些泛苦。 我皺了皺眉:“究竟什麼意思。那個劉曉偉,到底在耳城想幹嗎!當鬼臉詛咒的眼睛,真的全睜開了,又會發生什麼?” “這些小混混追了我許多天了,也罷,估計劉曉偉也瞞著他們。如果我們真的沒救了,至少聽了我的話後,也能做個明白的鬼。”張俒神色掙扎,最終沒頭沒臉地說了這麼一句話,“知道聚寶盆的傳說嗎?” 所有人,都呆了呆。 聚寶盆的傳說,這混蛋咋就突然將劇情扯到八竿子遠的地球之外了? 我沉默了幾秒,總覺得他不會無故放矢:“聽說過!” 廢話,聚寶盆的故事,作為中國人怎麼可能沒聽說過。人類對錢的慾望,自從創造出貨幣後,就一直沒有減退過。其實相同的故事,在所有的文明中都滋生茁壯。畢竟能夠突然發橫財,輕易擁有無限的金錢,是所有人的夢想! 而中國所謂的聚寶盆的故事,只是全球夢想發橫財的古人們編撰出來的其中之一而已。 “聚寶盆真正的故事,起於明朝洪武年間。我調查了很久!”張俒繼續道。 故事是這樣的。 據說沈家村有個財主沈萬三,家有土地九頃,僱傭長短工十多人。有一年逢大旱,草木將要旱死,這是沈萬三家中的割草傭人,每天都割一捆油綠鮮嫩的草,日子長了,沈萬三感到很奇怪,就問割草人:“天那麼早,怎麼割來這麼多好青草?” 當時,傭人沒把割草的地方如實告訴東家。沈萬三一連幾天,跟隨在割草人後邊,偷看著,見他每天都在沈家村北一華里處的沈家橋底睡覺,睡到中午無人時,才去村北牛蛋山上去割草。 一天,沈萬三強令割草人領他去割草的地方,一看嶺上有一片圓形的草地上長著綠油油的草,於是就讓割草人割,割後隨即又出來了,割得快,長得快,沈萬三感到很奇怪,左思右想明白了,此山西南靠鳳凰山,鳳凰不落無寶之地,第二天帶著兩人到那裡挖出了一個鐵盆。 後來沈萬三買了一頭豬用這鐵盆餵豬,豬長得很快,把豬殺了以後,就用此盆洗手洗臉,一次沈萬三的兒媳婦洗臉時,不慎將一戒指丟進盆中,結果越撈越多,沈萬三知道後,認為此盆是件好東西。 當時傳說山上有個看寶洞,洞內有看寶的毛人住在裡面,自從沈萬三得寶後毛人就走了。洞內三間屋大的空隙,至今尚存。沈萬三得寶後,借助寶盆的財力,為村民打了72眼井,鋪路架橋造福村民。 數年後,長江決口,朝內推測某地方一定出現寶貝,皇帝下告示“誰若能堵住長江決口,就賜給誰高官厚祿”,沈萬三知道後,揭回告示,帶著聚寶盆來到南京與皇帝講好條件,皇帝隨口答應“四更借、五更還”。 沈萬三來到決口處,拿出聚寶盆往盆內放一把土,放到決口處,立即堵住決口。然後,沈萬三去朝內討取高官厚祿,並到五更去取聚寶盆,誰知道等到天明,才打四更鼓,據說這是皇上為了騙取寶物將五更改到四更,南四北五的說法以此說起。 沈萬三到朝內就被扣住,問他得寶的情況。並說他得寶不獻,罪該萬死,前輩該斬,後滅九族,把沈萬三家的墳墓掘成了坑。沈井村的百姓聽說沈萬三得寶不獻,犯了滅門之罪。有的外逃,有的改名換姓,沈家從此絕後,沈家村的水井也被填平。 後來,遷此定居的人們,為了不忘沈萬三的恩義,流傳後世,永不泯滅,又把該村易名為沈井村,但至今沈井村沒有一家姓沈的。 聽到這裡,我突然明白了過來。猛然間打了個抖。 千錢墳!錢幣之墓!聚寶盆!沈家村!耳城。 一個個在耳城中發生的怪事,都在自己的大腦中盤旋,攪成亂麻的線索似乎也竹簡開始找到了突破口。 李薇被五萬買命錢買了命,身體潰爛。吳老頭家的零食店,之所以最中間的零食架上的貨物會不停地複制,不正是和聚寶盆中的劇情很相似嗎? 我只感覺喉嚨發啞,許久後,才艱難地說出一句話:“你的意思是,你們打穀隊開荒的詭異包子山下邊,就是埋葬沈萬三的墓?傳說中的聚寶盆便在墓中?” 張俒的臉色陰晴不定,最終點了點頭。 “這怎麼可能!”我不停搖腦袋,“世界上怎麼可能真的有聚寶盆,簡直是不科學嘛!” 張俒嘆了口氣:“開始我也是不信的。可是,劉曉偉教授和那個外國老頭顯然已經瞄準這裡很久了。是劉曉偉親口告訴我的。他說,根據史料記載,沈萬三所在的沈家村早已經不可考據了。現在有許多所謂的沈井村都在為聚寶盆的典故申請世界遺產,但是,沒有一個是真正的沈井村。” 史料記載,沈萬三的住宅在沈井村東南角。而就是在耳城的寒家莊,在大躍進時期,一個劉姓村民在平整土地時,一鋤揭開一眼神秘的井。 那口井深1.5米,水位2.1米,石砌結構完整,表層風華變黃。不過由於當初的政治環境,這件事並沒有流傳出去。但是劉曉偉教授的義父,也就是那個外國人,據說對中國的歷史和神話傳說門清得很。 當時外國老頭就在耳城附近做研究,聽說了這件怪事後,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可是來之後,卻發現那位挖出神秘井的劉姓村民,居然死了,死相非常古怪。他摸到過井口某一個部分的收,細胞不停增生。 村民的手長個不停,不斷地抽取他身上所有的營養。 那外國老頭親眼看到劉姓村民的手長得有一座小屋子大,可怕得很。老頭感覺非常不可思議,也不知存了什麼心,之後就將暴斃的劉姓村民的兒子收養了。 那個養子,就是現在的劉曉偉劉教授。 劉曉偉一直很聰明,他長大後知道了自己真正的父親離奇死亡的怪事,便回到了耳城不斷地研究,希望找出真相。最後,真的被他給研究出了結果來。 原來,當年他的父親挖過的這眼古井就是當年沈萬三用過的水井。 據他說,歷史傳言聚寶盆堵住長江決口後,沉入了現在南京中華門底部。可是,那並不正確。因為民國時期,南京在上面搞建設。國民黨當局聽說沈萬三的聚寶盆有可能在中華門地下,就下令挖洞取寶,結果挖了能住一個連的大洞也沒找到寶盆。 據此,劉曉偉教授認為,真正的聚寶盆,沈萬三根本就沒有拿出去過。仍舊還留在沈井村。而既然真正的沈井村就是他的故鄉寒家村,也就意味著,聚寶盆,就在他的故土中埋藏著! 他花了打量的時間計算,最終確定了聚寶盆的真正位置!歷史記載,沈井村北牛蛋山的小丘陵上因為聚寶盆的存在,至今仍舊留著一個坑,填埋坑的黃土一晚過後就變成了黑土。可就是這富有營養的黑土地,偏偏百年千年都還寸草不生…… 而一個人無論是有權了,還是有錢了,總之會為自己修建陵墓的。沈萬三很有錢,據說他為自己修的墓地,也極為富麗堂皇,甚至神秘無比。野史稱這至今未找到,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存在的墓穴為千錢墳,又或者錢幣之墓,這肯定是有道理的! 靠著如此種種,劉曉偉教授終於確定了埋藏聚寶盆的真正位置! 張俒舔了舔嘴唇,講故事講完了。他的故事,令廢舊工廠中的所有人,許久都沒能吱聲。 “聚寶盆,呵呵,騙小孩咧。”劉百剛渾身都在發冷,故事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張俒冷哼一聲:“信不信由你!” “可是你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的?”我嘴抖了幾下,不知道該相信,還是不該信。 “劉曉偉那混蛋親口告訴我的啊。我們一起掉進了包子山中,那個埋藏著聚寶盆的千錢墳塚。本以為根本不可能活著出來,一個人死的心都有了,自然就話多了。”張俒開口道。 他的話有些道理。 “所以說,其實一開始你和他是一伙的?”我問。 張俒沉默了一下:“不錯。我們在千錢墳裡,確實找到了聚寶盆。不過那聚寶盆,卻和傳說中不一樣,居然是一個詭異石龜背著的黑色箱子般的怪玩意兒。黑色箱子裡只藏有兩枚鬼頭錢,一個是臉的正面,一個,則是反面!” “那,應該就是沈萬三的臉。” “我和劉曉偉教授遭遇重重危險,最終逃了出來。正面的鬼頭錢被他得到了,我拿了反面。我們一起欺騙那個外國老頭。一位內劉曉偉說他這輩子,最恨的就是那小老頭,人模狗樣,背後卻是惡魔的心。” 張俒頓了頓,繼續道:“鬼頭錢的每一枚,都有不同的用處。劉曉偉拿的正面的臉那一枚,能夠令物質增多,甚至還帶著莫名的詛咒力量。而我的這一枚,居然可以使一個人的金錢氣芸無限擴容。總之無論我幹什麼,這五年都是財運亨通。閉著眼睛都能贏錢!” “但是劉曉偉卻在追殺你!”我打斷了他的得意。 張俒頓時低下了腦袋:“不錯。這個傢伙是個孤兒,心態扭曲得很。不久前我倆的觀點有了分歧,於是分道揚鑣了。本來說鬼頭錢一人一個,互不干涉。但不知道他到底又發現了什麼,非得將我手裡的背臉鬼搶過去,我不給。他就設下種種陰謀,試圖殺掉我!” 我皺眉:“所以說吳老頭是真的死了,而裝成吳老頭的,就是那個劉曉偉教授?他在零食店設下陰謀,拿錢給李薇買命。究竟是為了乾嗎?” “他不用裝的,鬼頭錢自帶詛咒。”張俒冷哼了一聲:“你看看我的手機,裡邊就有那位還不到三十歲的教授現在的鬼模樣。” 我示意雪珂將他的手機打開,只見圖庫中,赫然有一張小老頭的照片,面容枯槁,骨瘦如柴,臉已經皮包骨頭成了個窟窿,甚至眼眶都深陷了進去。活脫脫猶如吳老頭死前的恐怖嘴臉。 “現在他在耳城搞風搞雨,這傢伙沒什麼勢力,又想要努力保住手裡有聚寶盆的消息。沒有人,但是他有大筆的錢。”張俒說到這兒,突然停住了。 他抬頭,用激烈的語氣道:“快阻止他,否則,整個世界的經濟,都會被他給玩壞的!” “什麼意思?”我皺眉。 就在這時,所有悲傷有鬼臉詛咒的人,全都痛得叫喚起來。只見背上的鬼臉,發熱厲害,甚至燒破了衣裳。 透過衣服上破掉的洞,只見原本還有一線就眼洞全開的鬼臉,終於將整個眼睛,都睜開了! 就在那一天,世界的經濟,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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