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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二十三章戰火玫瑰

神秘金手指 伊恩·弗莱明 6227 2018-03-22
飛機在高空飛行時有些抖動,它的下面是一片月光照耀下的美麗景象。機艙中的燈被關閉了,邦德在黑暗中靜靜地坐著,想到即將到來的恐怖,他不免一身冷汗。 一個小時前,女孩給它送來了晚餐,餐巾紙裡面藏了一隻鉛筆。由於看到怪郎正在他身邊,所以就尖酸刻薄地說了幾句,然後便離開了。邦德吃了一些食物,喝了很多威士忌,這時他豐富地想像力又被調動起來,他琢磨著怎麼能讓這架飛機在干達或在新蘇格蘭進行緊急迫降。在這一緊急關頭,他是否可以放火燒了這架飛機?他絞盡腦汁,試想著強行打開艙門的可能性。這些想法看起來都不切實際,而且等同於自殺。正當他為了自救而苦苦思索時,一個德國人走了過來,邦德在去英國海外航空公司檢票口之前好像在哪裡見過他。他走到邦德身邊,停了下來。

他低下頭笑著對邦德說:“英國海外航空公司把你照顧的很周到,是不是?金手指先生認為你可能會有一些愚蠢的想法,所以派我留意一下飛機後部。我看你還是好好坐在這裡,享受一下旅行,好吧?” 這個人見邦德沒有回复,便直接朝飛機的尾部走去。邦德的大腦此時還在不停的飛轉,他好像正試圖把某些事情與以前的想法聯繫起來。強行打開艙門,會發生什麼情況呢?一九五七年一架飛躍波斯上空的飛機曾遇到過這種事。邦德坐在那裡,瞪大著眼睛,但並沒有看前排座位的背面。應該可以的!很有可能辦到的! 邦德在餐巾紙的內側寫道:“我盡力而為,係好你的安全帶。XXX.J。”當女孩過來拿盤子時,邦德故意將紙巾弄掉,然後又將它撿起,遞給了她。他握了一下她的手,並用搜索的眼光看著她。普希·賈洛依低下頭收起盤子,乘機在他的臉頰快速地親了一口。隨後直起身,嚴厲地說:“我會在夢裡盯著你,帥小伙,”然後向餐具室走去。

現在,邦德已經下定了決心,他已為即將要採取的行動制定了精確的計劃。距離已經估測過,另一個鞋跟的小刀此時正藏在外衣裡面,他用安全帶長的一端纏住了左腕。現在需要的只是怪郎把身體轉到窗戶那側。他並不奢望怪郎會睡著,但至少他能把他自己的位置調的舒服些。邦德的目光從來沒有離開過橢圓形的機艙玻璃,從這裡他可以看到前面座位上怪郎模糊的側影。可是,這傢伙一直在燈下麻木地坐著,眼睛凝視著天花板,嘴巴略微地張開著,雙手緊握,並放在座椅的扶手上。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邦德開始有節奏地、昏昏欲睡地打著鼾聲,他希望鼾聲能夠使怪郎催眠。現在,怪郎的雙手已經放到腿上了,頭不自覺地低了下來,又提起來。他變換了姿勢使自己更舒服些,凶狠的目光也移向了牆壁一側,並把他的右臉貼在機艙的窗戶上!

邦德像剛才一樣有節奏地打鼾,躲過這個韓國人的監視如同躲過一條飢餓的獵狗一樣困難。他踮起腳尖,蹲伏著,一點一點地向前移動,他拿著刀來到了牆壁和怪郎之間,此時匕首的刀尖正對著他選的那塊機艙玻璃中央,邦德用手緊緊地抓住了他安全帶的末端。然後把刀向後移了兩英寸,猛地刺過去。 邦德並不清楚打破窗戶時會發生什麼事,他所知道的都是從新聞報導上看到的,在一九五七年的波斯事件中,加壓機艙所產生的吸力把靠近窗口的旅客旋出窗外,拋到空中。 當他猛地把匕首拔回時,機艙內發出了一種奇怪的呼嘯聲,那是一股強烈氣流的聲音。邦德被吸得緊緊地靠在怪郎座位的後面,他感覺此時有一種力量正在拽他手中安全帶的一端。在座位的另一面,他看到了一個奇特景象:怪郎的身體看上去好像被拉長了,直接朝那個嚎叫的黑洞鑽了進去。隨著一聲碰撞,他的頭部也被吸了進去,然後兩肩撞在窗框上,接著韓國人的身體好像牙膏一樣,慢慢地,一點一點地被這個可怕的、嚎叫的黑洞吸進去了。現在,他的腰部也被吸了出去,但巨大的臀部卡在窗口上,整個一團肉逐漸的向外移動。緊接著砰的一聲,那個巨大的臀部穿過黑洞,帶著他的腿一起消失了,如同槍裡射出的子彈一般飛了出去。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如同世界末日一般——伴隨著餐具室裡令人恐怖的瓷器碎裂聲。這架巨大的飛機倒立起來,並向下俯衝。在他失去知覺之前,邦德最後意識到的是他還能夠聽到由破碎窗口傳來的飛機引擎的轟鳴聲,以及還能看到艙內的枕頭、毯子從眼前飛過,旋轉地飛向天空的景象。接著,邦德的身體令人絕望地撞向前排座位。由於嚴重缺氧,在一陣劇烈的肺部痛中,他倒了下去。 邦德在昏迷中感覺自己的肋骨被狠狠地踢了一腳,他的嘴裡有一股血液的味道,他呻吟著,接著他的身體又被踢了一腳。他在兩個座位之間痛苦地爬了起來,透過血肉模糊的雙眼向上看著。所有的燈還在亮著,機艙裡有一層薄霧,剛才劇烈地減壓使得機艙中的空氣降到最低點。從破損地窗戶口傳來引擎聲依然很大,一陣冷風向他襲來。金手指站在他的身邊,他的表情在黃色的燈光下如同惡魔一般。他的手中拿著一把小巧的自動手槍,他把腳向後一拉,又踢了邦德一腳。邦德異常憤怒,抓住了這隻腳,猛烈地扭動,幾乎要把腳踝折斷。金手指大叫一聲,“砰”地一下摔倒在飛機上。邦德向過道一躍,側著身體壓在了金手指的身上,突然他的臉旁響了一聲槍響。邦德隨即用膝蓋擊打金手指的腹股溝,同時用左手按住了手槍。

這是邦德有生以來第一次這麼狂暴,他一邊用他的拳頭和膝蓋狠狠地打著這個困獸般的身體,一邊用他的前額一遍遍地撞擊金手指的面門。那把手槍又顫抖地對準了他,邦德毫無畏懼地用手向一邊抽過去,只聽見座位間響起了金屬的撞擊聲。現在金手指和邦德兩個人互相掐著對方的脖子,他的大拇指一點點向下按去,按住了金手指的頸動脈,隨後他把全身的力氣都集中在手指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他會在金手指死前先完蛋嗎?他能禁受住金手指粗壯雙手的壓力嗎?這個發光的圓臉正發生著變化,由褐色逐漸變成了深紫色。他眼睛開始向上翻,卡在邦德脖子上面雙手的力量逐漸變弱。隨後,兩隻手掉了下去,舌頭也從張開的大嘴吐了出來,接著從肺部深處傳來一陣可怕的咕嚕聲。邦德橫跨地坐在他平靜的胸前,慢慢地,一個接一個地鬆開他僵硬的手指。

邦德深深地喘了口氣,跪在那裡,然後又慢慢地站起來。他頭暈目眩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光亮的飛機,在餐具室旁邊,普西·賈洛依正被安全帶綁在座位上,如同一堆要洗的衣服。再遠處的過道中間,那個德國人四肢散開趴在那裡,手臂和頭部堆放的角度很滑稽。當飛機向下俯衝時,由於沒係安全帶,他一定像一個破布娃娃一樣被拋到頂端。 邦德用手在臉上抹了兩下,現在他才感到手掌和臉上如火燒一般灼痛。他疲乏地再次跪下身去,尋找那支小手槍,那是一支科爾特25口徑自動手槍。他打開彈匣,發現裡面只剩下三發子彈,另一發已推上槍膛。隨後,邦德沿著過道一跌一撞地走到那個女孩躺的地方。他把她的上衣解開,把手放到了她溫暖的胸口上,他感覺她的心臟好像一隻在他手裡的鴿子一樣不停地跳動著。他幫她解開安全帶,讓她平躺在地板上,自己則跪在一旁,有節奏地向她口部吹氣。五分鐘後,當她開始呻吟時,邦德起身,把她留在那裡,繼續沿著過道往前走。隨後,他從那個已死的衛士的槍套裡拿出一支裝滿子彈的魯格爾手槍。在經過一片混亂地餐具室時,他看見一瓶沒有打破的威士忌在地上慢慢地滾來滾去。他把它拿起來,拔出軟木塞,傾斜地倒入已經張開地口中。這酒如同消毒劑一般烤熱了他的心肺。他把木塞插回原處,繼續向前走。在駕駛室的門外,他停了一會兒,思考了一番。然後,雙手各拿著一把槍,打開艙門,衝了進去。

在儀器燈光地照射下,五張藍色的面孔一齊轉向邦德。由於驚嚇,他們張著大嘴,眼睛泛著白光。在這,引擎的聲音已經很小了,但是佈滿了汗臭和香煙的味道。邦德兩腿叉著站在那裡,緊緊地握住了手中地槍。他說:“金手指已經死了,如果任何人動一下或者不聽我的話,我就殺了他。飛行員,我們現在的位置在哪裡?高度和速度?” “在這個高度,你還能飛多久?你目前燃料消耗的很快。” “是的,先生。我估計以這個高度和速度,我們大概還能飛兩個小時。” “告訴我現在的時間。” 領航員馬上回答:“先生,剛剛和華盛頓校對過時間,還差五分鐘到早上五點,在這個高度,一個小時後會天亮。” “查理號氣象觀測船在什麼位置?”

“大約在東北三百英里處,先生。” “飛行員,你認為你能飛到鵝灣嗎?” “不能,先生,估計要差一百英里,我們只能飛到它北面的海岸線。” “好吧,掉轉航線,向查理號氣象觀測船飛。報話員,馬上聯繫他們,給我一個麥克。” “是,先生。” 當飛機繞了一個大彎時,邦德靜靜地聽著,隨即頭頂上的報話機里傳出呼叫聲。 報話員的聲音很柔和,“查理海洋觀測站,這裡是雷鳥五一○次客機。雷鳥號呼喚查理,雷鳥號呼喚查理……” 突然一個尖利的聲音蹦出來,“雷鳥號,報告你的位置,雷鳥號報告你的位置。這裡是乾達空中管制中心,緊急呼叫,雷鳥……” 從倫敦傳來了很微弱的聲音,聲音聽起來很興奮,接著是歡呼聲,然後,從四面八方傳來很多聲音。邦德能夠想像的出所有的飛行管控中心相互間快速配合的情景:忙碌的人員集中在弧光燈下,對著大地圖忙碌地工作著。他們都在接聽電話,緊張地互相傳遞著信息。這時干達控制中心的強烈信號蓋住了其他無線電信號,“我們已經發現了雷鳥,它目前的位置大概在北緯五十度,東經七十度。所有的控制站停止發送信號,我重述一遍,我們已經找到雷鳥的位置……”

突然,從查理觀測船傳來了平靜的聲音,“這裡是查理海洋觀測站,呼叫雷鳥510號客機,查理呼叫雷鳥,你能聽到我的聲音嗎?請回答,雷鳥510號。” 邦德把小手槍放到口袋裡,拿起指令麥克風,打開開關,一邊對著麥克風平靜地講話,一邊盯著駕駛艙內的工作人員。 “查理,這是昨晚在艾德維爾德機場被劫持的雷鳥五一零號客機,我已經殺死了他們的負責人,但是由於機艙壓力降低,這架飛機受到了部分損壞。我正用槍指著駕駛員,飛機沒有足夠的燃料飛到鵝灣,所以我們想盡可能的靠近你,請打開成排的閃光燈。” 這時一個新的聲音傳來,這個聲音聽起來很權威,也許是站長的聲音,“雷鳥這裡是查理,你的信息已經聽到,而且明白。請說明你的身份,我重複一遍,請說明你的身份,完畢。”

邦德知道他要說的話可能會有點麻煩,他對自己笑了笑,然後說:“雷鳥回答查理,我是英國情報局007號特工。我重複一遍,我是007號特工,懷特霍爾通信站可以證明。我重複一遍,懷特霍爾通信站可以確認我。” 突然,無線電如同死了一般沉寂了一會,接著又好像從各地傳來了混雜的聲音。這時,可能又是乾達管控中心控制了局勢,清除了其他無限電波。查理站又恢復了通話,“雷鳥,這是查理,現化名為加布里埃爾天使,好的,我會和懷特霍爾通信站核對,並且會遵照你的要求,打亮閃光燈。不過,倫敦和乾達需要更多的詳細情況……” 邦德插嘴道:“很抱歉,查理,我不能一邊盯著五個男子,一邊又同時和警察對話。你只需要告訴我海上的情況,然後我將中斷通話,直到我完成海上迫降。” “好的,雷鳥,我明白。現在這里風力二級,海面有些平緩的風浪,不過沒有破壞性的巨浪,你應該可以應付,我們的雷達馬上就會發現你,同時還會持續監聽你的波長。我們還會為你準備一份威士忌,以及為那五個人準備五副手銬。期待好運,完畢。” 邦德說:“謝謝,查理,請在那份訂單中再加一杯茶水,飛機上還有一位漂亮的女孩。好了,這是雷鳥在告別,完畢。” 邦德放鬆開關,把麥克風遞給報話員。他說:“駕駛員,他們將點亮閃光燈,持續留意你的波長。風力二級,海面上有些平緩的風浪,沒有破壞性的巨浪。現在,放鬆一下,盡力而為,但願我們能活著走出這架飛機。只要我們接觸水面,我就把機艙門打開。但是,如果有任何人提前走出駕駛艙門,他會挨槍子兒,明白嗎?” 這時,女孩的聲音從邦德背後的門口傳來,“我本打算是想參加這次聚會的,但是,我現在不想參加了,我可不喜歡挨槍子兒。你可能得告訴那個人,叫他準備兩份威士忌,喝茶會使我打嗝的。” 邦德說:“普西,回到你的座位上去。”他又掃視了一遍駕駛艙,然後退了出來。 兩小時後——對邦德來說這就好像是兩年之後了——他躺在查理氣象站一間溫暖的小屋裡,朦朦朧朧地聽著一個加拿大的早間廣播節目。他全身都酸痛不已,離開駕駛室後,邦德走到飛機的尾部,他叫普西跪下,用雙手把頭緊緊抱住,放在座椅上面,然後,他擠到她身後,伸出雙手將她那穿了救生衣的身體緊緊地抱住,他的背部則緊湊地貼在她後面的椅子背面。 當這架同溫層飛機的腹部以每小時一百英里的時速撞上第一個湧起的海浪時,普西正對這種粗俗的姿勢神經過敏地發表著滑稽的評論。接著這架飛機急速的跳躍了一下,然後,飛機的機首一頭撞進了一道水牆之中。巨大的衝擊力弄斷了飛機的尾部,同時行李艙中沉重的金條又將飛機撕裂成兩半。邦德和賈洛依二人被甩進了冰冷的海水,此時在海水在成排紅色閃光燈的照耀下也變成了紅色。他們穿著黃顏色的救生衣,在凍得他們渾身僵硬的海水里隨波飄動,直到一艘救生艇把他們救起來。 這時候,海面上只剩下一些漂浮的大塊飛機碎片,而駕駛室的那幾個傢伙,則只能脖子上掛著三噸黃金沉到大西洋的海底。救生艇搜索了十分鐘,沒有發現其他屍體飄到海面上,於是放棄了搜索工作,同時掉轉探照燈,指向了一艘老式巡洋艦神聖的外圍甲板。 氣象站的人對待他們既像對待王室一樣尊重,又像對待火星人一樣對他們充滿了好奇。邦德首先回答了一些最緊迫的問題,可是隨後他那已經過於疲憊的大腦再也應付不了其他問題了。此刻,他正躺在一個對他來說已經很奢侈的安靜環境裡,一邊體會著威士忌的溫暖,一邊思索著普西·賈洛依,為什麼她會選擇我作為她的庇護所,而不是金手指呢? 這時與下一個艙室相連的門被打開了,普西·賈洛依走了進來。她身上只穿了一件“漁夫”牌運動衫,衣服看上去很得體,但長了半英寸,袖子被她捲了起來。她如此美麗,簡直像是一幅韋爾特斯所作的油畫作品。她說:“他們老是問我是否喜歡用酒精把身體擦一遍,我則一直回答如果有人要來摩擦我的話,那這個人就是你。同時,如果我將被任何東西摩擦的話,那我只喜歡被你的摩擦。” 邦德堅定地說:“普西,把門鎖上,把那件衣服脫掉,到床上來,要不會感冒的。” 她按照他說的去做了,如同一個聽話的孩子。 然後,她靠著邦德的臂彎裡,抬頭看著他。用一種女孩的口吻,而不是強盜或女同性戀的口吻說:“我到了紐約的新新監獄,你會給我寫信嗎?” 邦德向下看著她那雙深紫羅蘭色的眼睛,此時這雙眼睛已沒有了一絲凶狠和專橫。他低下頭,輕輕地吻了一下這雙美麗的眼睛,說道:“他們告訴我,你只喜歡女人。” 她說:“那時因為以前我沒有遇到一位真正的男子漢。”她的聲音又變得堅韌起來。 “我來自南方,你知道那個地方對處女的定義嗎?好吧,那就是一個女孩子應該比她弟弟跑得更快。可是對我來說,我沒有我的叔叔跑得快。那年我才十二歲,實在太不幸了。詹姆斯,你應該想像得到那種痛苦。”邦德微笑地看著她那白皙、美麗的臉龐,說:“你所需要的,是一個TLC課程。” “什麼是TLC?” “這是一種溫柔、愛撫加關心的治療方法的縮寫,每當一個流浪兒童被送到兒童醫院時,醫院就會開出這樣的藥方。” “我很喜歡這種療法。”她看著上方那張正在等待她的熱情似火的嘴唇說道。隨後,她湊上前去,伸手撥開他那已經蓋住他右邊眉毛的一溜黑髮,充滿深情地盯著他那雙灰色的眼睛,“什麼時候開始啊?” 邦德的右手慢慢地挪向了她那堅挺、豐滿的臀部,然後越過她那平坦而柔軟的腹部,最後放在她右側乳房上。此時,兩個人已經到了慾火的頂點,邦德溫柔地說:“現在。”隨後,兩個人的嘴唇纏綿到了一起。 My name's Bond, James Bond. I'll give you one last aphorism for your book,Goldfinger:“Never go a bear of Eng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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