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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十五章成功之餘

太空城 伊恩·弗莱明 6491 2018-03-22
“……到現在為止死亡人數已有200人,差不多有相同數目的人失踪。”局長說道,“東海岸仍然不斷傳來調查報告。荷蘭那邊的情況也不是很好。他們決了口的海堤長達數英里。我們自己也損毀了兩艘巡邏艇。並且'沙秋鴨'號的總指揮官也失踪了,那個英國廣播公司的傢伙也找不到踪影。那艘古德溫的燈船被掀離了它原來的繫泊處。比利時以及法國方面還尚未獲得任何報告。等到所有的問題清理出來後,想必賠償額也不少。” 第二天下午邦德回到了局裡。他身上纏著密密麻麻的白色繃帶。只要稍微動彈一下,就會感到止不住地疼痛。平時的英俊在他的臉上已經看不到了,一條紅色的傷痕呈現在他的左頰與鼻樑之間,但他的兩隻眼睛仍然很有神。他戴著手套的手上拙笨地夾著一支香煙。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局長居然還會請他抽煙。

“先生,有關於那艘潛艇的什麼消息嗎?”他問。 “那艘潛艇所在的方位他們已找到了。”局長感到非常心滿意足地說,“它就在差不多180英尺的海底躺著。現在,打撈導彈殘骸的打撈船正在那裡停泊。已經有潛水員下去視察過,然而它的船殼並沒有對發出的信號作出任何的反應。今天一大早晨,在外交部的蘇聯大使急得團團轉,他說一艘他們的打撈船正全速從波羅的海開來,不過我們的人已經通知他,由於那些下沉的殘骸有礙於航行,因此我們已經沒有時間再繼續等待了。”局長嘿嘿笑著,“假如恰好有人在英吉利海峽下180英尺的深度航行的話,那麼那艘潛艇肯定會有所妨礙的,不是嗎?但是我真是為我不是內閣成員而慶幸啊。”他語氣非常平靜地說。 “從廣播中斷開始,他們始終在不停地開會,休會,然後再開會。還沒等愛丁堡的律師打開德拉克斯寫給全世界的信,他們就已經全都被瓦蘭斯給抓起來了。我猜測,那封信肯定非常可怕,可能是和上帝的末日審判書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昨天晚上瓦蘭斯把那封信帶到國會。”

“我都聽說了,”邦德說,“我在醫院的時候他就不斷地在電話上詢問我所有細節,一直詢問到半夜。對於有關內情的問題我一時半會還無法回答他。還會發生什麼事情嗎?” “他們要儘自己的最大努力來使一項有史以來最大的掩蓋真相的工作得以完成。編出非常多的科學解釋:只燃了一半的是什麼燃料;大爆炸是由意想不到的碰撞引起的;什麼敬愛的愛國者雨果先生和他的所有助手們不幸罹難;潛艇遭遇意外而下沉;最新的試驗模型;由於命令失誤,感到心情非常沉痛,還說多虧僅僅只有一個骨干人員,要通知給這些人的直系親屬;英國廣播公司的播音員也不幸遇難;把英國皇家海軍旗錯看成是蘇聯海軍旗是難以估量的錯誤,它們的設計非常相似,已經從殘骸中找到了皇家海軍旗,諸如此類等等。”

“不過到底應該如何處理那核彈頭的爆炸問題呢?比如放射性、原子塵埃以及那蘑菇雲,這些東西無疑將會帶來非常多的問題。” “與此正好相反,對於這些問題他們並不擔心。蘑菇雲將會飄走,就如同一次同樣大小規模的常規爆炸所形成的煙雲一樣散去。對於整個情況軍需部並不是非常清楚,因此必需把真相跟他們書說一下。昨天晚上他們派人拿著計數器在東海岸測量了一晚上,這個時候他們仍然沒能夠拿出什麼確切的報告。”局長冷笑了一下,“當原子云升上高空之後,海面上的海風真是幫了一個大忙。當時的風力非常猛烈,雲霧是一定會飄到某個地方的。並且假如幸運的話,這雲霧將會飄向北方去。也許你會想到,也有可能它會再飄回來。” 邦德淒然地笑了笑,“我已經能夠明白了,那也只能這樣了。”

“沒錯,”局長把煙嘴拿起來,然後邊裝煙邊接著說道,“謠傳肯定是無法避免的,並且現在這些謠言已經有所耳聞。你與加娜·布蘭德小姐躺在擔架上被人從基地往外抬時,很多在現場的人都看見了。波沃特斯公司也對德拉克斯起訴,要求他把所有新聞紙的損失都賠償給他們。同時還要對阿塔波車被撞翻以及司機喪生一案進行調查。至於你的那輛汽車的殘骸自然會有人替你掩飾過去,另外,”他看著邦德,眼光裡帶著責備,“還找到了一支長槍筒的科爾特手槍。還有軍需部,昨天瓦蘭斯只得派一部分人去幫著清理那個厄布里街上的房子。不用說,整個過程都如同是在冒險。就算是編得再圓,謊言也終歸是謊言。但還能如何選擇呢?是去找德國人的麻煩,還是對俄國人進行開戰?要知道大西洋兩岸的很多人都非常願意找一個藉口。”

局長稍微停了一下,他劃著火柴點燃煙斗。 “假如公眾對這些解釋能滿意的話,” 他又略加思考後接著說,“反過來這件事對我們也是有好處的。一直以來我們都需要一艘他們的高速潛艇來作研究。另外,能夠找到他們原子彈的線索也令我們非常高興。俄國人清楚他們的冒險失敗了,馬林科夫的政權肯定無法掌握穩定了。換句話說,就是另一次政變很快就將會發生在克里姆林宮。至於德國人,嗯,我想我們大家都明白有很多納粹分子隱藏下來,這個問題將使議會更加小心翼翼地對待德國重整軍備的問題。至於我本人的些許收穫,”他苦笑一下,“我的這份工作以及今後瓦蘭斯的安全工作也就可以輕鬆些了。這些政客們已經清楚地意識到原子時代出現了世界上有史以來最恐怖的破壞分子——帶著沉重皮箱的小人物。”

“這件事報紙會報導嗎?”邦德表示懷疑地問。 局長聳了聳肩膀。 “就在今天早晨,首相會見了所有的編輯們,”他將另一根火柴劃燃點著了煙斗,“我猜測他應該是已經僥倖應付過去了。假如以後那些謠言再次出現的話,可能他就還得再接見他們,並透露出一點兒事情的真相。當然這些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做記者的都有對重要的事情窮根究底的毛病。因此現在一定要努力爭取時間,以避免會有人出來鬧事。目前,所有人都在為'探月'號而深感自豪,他們還沒有認真追查到底是出了怎樣的差錯。”此時,局長辦公桌上的放置的傳呼器突然發出一陣蜂鳴聲,紅光一閃一閃發亮。局長將單耳聽筒拿起來,俯下身來,“餵?”停了一會兒之後,“請為我接議會。”從桌面上放著的四部電話的電話架上,局長拿起了一隻白色的聽筒。

“是的,”局長對著電話說,“請講。”沒有什麼聲音。 “是的,先生,已經接通了。”他將他的保密器按扭開關按下來,緊緊地把聽筒湊到耳朵邊上,絲毫不漏一點聲音。停了稍長一會兒之後,局長左手拿著煙頭吸著,之後又把煙頭取下來,“我沒有什麼意見,先生。” 又過了一會兒,“我為我的手下感到非常驕傲和自豪,同時他本人也非常自豪。是的,先生,他們一直都是這樣。”局長的眉頭皺了皺,“假如你允許我如此說的話,先生,我覺得那樣似乎不是很明智。”稍作停頓之後,局長的臉色再次變得明朗起來。 “非常感謝您,先生。當然,相同的問題,瓦蘭斯沒有遇到。那是他起碼應該得到的。”又是一陣間歇,“我很清楚,一定可以解決的。”再次間歇,“你真是一個好人,先生。”

局長將手中的白色聽筒放回到電話架上,只聽那個保密器按鈕喀嚓一聲再次回到了普通通話的位置。 局長眼睛盯著電話看了一會兒,彷彿是對剛剛的這一番通話還有些疑惑不解。之後他將座椅轉離桌子,兩隻眼睛望著窗外凝神思考著。 房間裡一片沉寂,沒有任何聲音。坐在椅子上的邦德慢慢活動著身子,以便能使自己坐得更加舒服一些。 他在星期一曾見過的那隻鴿子,當然也可能是另外一隻,又飛上了窗台,拍打著潔白的翅膀,翹著尾巴,在窗台上來回踱著,咕咕地不停叫著。過了一會兒之後,這個小傢伙又振翅飛向公園的樹林。各種車輛那催人昏昏欲睡的沉悶聲從遠處傳來。 邦德意識到,所有的一切幾乎都已經平靜下來了。沒有發生任何事情,真該算是萬幸。假如不是由於一個為滿足其強烈的佔有欲而在牌桌上肆無忌憚地行騙的人;如果不是局長答應幫助他的老朋友;如果不是邦德隱約中記住了那個牌騙子的數次教訓;如果不是加娜·布蘭德與瓦蘭斯的小心謹慎;如果不是加娜·布蘭德清晰而準確地記住了那串數字;如果不是整個事件中的那些細枝末節以及機遇,倫敦城現在早已成為了一片廢墟。

局長轉過椅子來,那把椅子發出了刺耳的嘎吱聲。邦德專注地看著桌子對面那雙沉思的眼睛。 “剛剛我接的是首相的來電,”局長聲音顯得有些沙啞,“他剛才說希望你和加娜·布蘭德可以暫時離開我們國家。”局長眼睛低下去,目光呆滯地看著煙斗。 “明天下午你們兩人必須動身。畢竟在當前這種情況下,能夠認得出你們的人非常多,如果讓他們看到你們的話可能就會產生許多猜測。你們想要去哪裡就去哪裡,也不會限制花費,並且允許帶任何你們喜歡的貨幣,我現在就要通知出納。你們需要先暫躲一個月。明天上午十一點那姑娘在國會有個約會,她要去領喬治十字勳章。不過當然,這事是不可能馬上公佈的。我盼望著以後仍然能夠見到她,到那時候她一定會更棒。實際上,”他的頭抬起來,臉上的表情令人難以捉摸,“本來首相也想要為你頒獎,可是他忘了我們跟瓦蘭斯他們不同,是不可以將身份暴露的。因此他讓我轉達他對你的謝意,並且還誇獎了我們這個情報局,他真是不錯的人。”

局長輕輕笑了笑,他的臉上很快就流露出了熱情快活的神色。邦德也笑了,他已經能夠弄清楚局長的意思了。 邦德明白到了告辭的時候了。他站起身來,“先生,真是非常感謝您。同時我也為那位姑娘感到高興。” “那好,那就這樣。”局長口氣帶著一種打發人語調說,“嗯,那麼我們就一個月後再見。啊,對了,順便再跟你說一句,”他不緊不慢地補充道,“你要先回到你的辦公室去看看。我送給你的一件東西放在那兒,可以說是一件小小的紀念品。” 詹姆斯·邦德很快乘電梯下去,他雙腿一拐一跛地朝著他的辦公室走去。當他從內室門穿過的時候,瞅見在他桌子旁邊的那張桌子上,秘書正在整理一堆文件。 “我說,008回來了沒有?”他問。 “已經回來了,”她表情愉快地笑著回答,“但是,今晚他仍然需要乘飛機出去執行任務。” “嗯,我非常高興地通知你,你又將會有新的搭檔了。因為很快我也要出去了。” 她仔細打量了一陣他的臉,“啊,看樣子你的確是需要讓自己休息一陣。” “沒錯。”邦德說,“並且是一個月的流放。”他說著想起了加娜·布蘭德,“也許會是一個純粹的休假。有沒有我的東西?” “樓下有你的新車,我早就已經下去看過了。司機跟我說你曾交代要在今早試試車。看起來那輛車的確非常漂亮。哦,對了,局長辦公室也送來了你的一包東西。需要我現在就打開嗎?” “沒問題,那就打開吧。” 邦德在自己的桌前坐下,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顯示的是五點。 他感到非常疲倦。他清楚在較短的時間內這種疲倦感是無法消除的。因為這已經是他的老毛病了。 這些不良反應在每次完成艱鉅的任務,經歷了長時間的緊張與憂懼之後,都會產生。 秘書將兩個看來比較沉重的硬紙盒搬了來,放置在他的桌上。邦德先將上面的盒子打開。當他瞧見防水紙時,就已經清楚裡面是什麼東西了。有一張卡片盒子裡面,他取出卡片來,上面有用綠色墨水寫的字,是局長親自寫的:“很可能你會需要它們。”但卡片上並沒有簽名。 邦德將防水紙打開,取出了一支嶄新鋥亮的布萊特手槍。這的確該說是一件紀念品,也許更準確地說,該說是一件提醒物,一件時刻都會令他回憶起險事的提醒物。他聳了聳肩,然後把槍放進上衣裡面的槍套上,之後他艱難地站了起來。 “除此之外,還有一支長槍筒的科爾特式手槍裝在另外一個盒子裡。”他對秘書說,“替我保管好它,一個月後,我回來還要到靶場去試試槍。”他邁開步子走向房門,說,“再見,麗爾。代我向008表示問候,同時轉告他讓他對你多加關照。我要去法國。雖然法國站有地址,但也只有在非常緊急的情況下才能聯繫我。” 她朝著他笑了笑,問,“怎樣的情況,對一個被流放的人來說才能算是緊急呢?” 邦德忍禁不住也笑出聲來,“比如打橋牌的所有邀請。” 他一瘸一拐地走出門去,並隨手把門帶上了。 一輛1953年的敞篷車停在門外,一塵不染的奶油色,非常顯眼。當他拙笨地從車門旁爬進車內時,屁股底下那深藍色的座墊發出了嘶嘶的聲音,顯得非常豪華。半小時後,在雀巢大道與安妮女王大門的角上試車手幫他下了車。 “先生,假如你同意的話,我們還能夠更快點。我還能夠再調一調,讓速度超過一百公里。” “沒有必要,太快的車很容易出事情,”邦德說。 試車司機咧嘴笑了,“不必擔心,先生。這只是小事一樁,非常輕鬆。”邦德笑著回答,“並非每天都能夠輕鬆的。再見。” 邦德手裡柱著一根拐杖,他在陽光下一瘸一拐地走過那滿是塵土的露天酒吧,一個人來到公園裡。 他在一條長凳上坐下,那個長凳是面向湖心島的,然後從兜里掏出煙盒,慢慢地將一支香煙點燃,又瞅了一眼手錶,還差五分鐘就到六點了。很快加娜就要到了。她這個人是非常遵守時間的,他心裡不住地思考著。邦德早就已經將晚餐預訂好了。那麼之後呢?然後就制訂一個內容豐富而又討她喜歡的計劃。她會喜歡什麼呢?她以前去過什麼地方呢?她又願意去哪裡呢?是德國、法國還是意大利?要不就先去法國吧。盡量能在第一天夜裡趕快離開加來海峽,然後就可以在法國鄉村的享受一頓農家美食,再到達盧瓦爾,在那裡,可以在沿河兩岸的某個小村落逗留幾天。再慢慢地向南游玩,一直順著西邊的公路玩下去,那樣就可以現代化的生活與避開塵世的蕪雜,慢慢感受自然生活。邦德的思路此時漸漸地停了下來。嗯,考查?到底應該考查什麼呢?是考查那女孩子嗎? “詹姆斯。” 邦德停到了一聲清脆而又響亮的女高音,讓他感覺自己似乎有點神經質了。這聲音並非是他所期望的。他將頭抬起來,痴痴地望著她。她迷人的身影就站在距離他只有幾英尺遠的地方。頭上戴著一頂精巧別緻的貝雷帽,她看上去心情非常激動,表情也神秘莫測。邦德連忙站起身來,迎上前去,同時親切地與她握手。 她只是舒展了一下身子,卻沒有和他一起坐下。 “詹姆斯,希望明天你能夠去那兒。”她望著他,她的目光非常溫柔,但又讓人猜不透,他想。 邦德微笑著說,“那究竟是明天早上去呢還是明天晚上去?” “你不要胡說八道。”她笑著,臉一下變紅了。 “我說的是國會。” “那你以後想要做什麼?”邦德問。 他含情脈脈地看著她,像是凝視,像是癡望,像是迷戀,又有點像是他以前用過的那種“莫非”的目光——一直從眼睛中探測到對方的心底。 加娜也未說一句話,只是用雙眼回望著邦德。她美麗的雙眸中流露出一種悵然所失的神情。然後她把視線轉向了邦德的一側,望著他肩頭一側很遠的地方。沿著她的視線,邦德慢慢轉過身去,看見有一個高個的年輕人,就站在一百碼外,他留著比較帥的短髮,此刻正背著他們閒逛,似在消磨時間。邦德轉將身子轉過來,正好和加娜·布蘭德的目光相對。 “我很快就要和他結婚了,”她顯得非常平靜地說,“就在明天下午。”事情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麼需要解釋的。 “他是維萬探長。” “哦,我明白了。”邦德很勉強地笑笑。 他們彼此得的目光都從對方的身上移開,接著都陷入了一陣無言的沉默。 邦德感到非常意外,也讓他感到非常失望。但是他也非常清楚,自己的確是不應該再有什麼別的期望了。是啊,雖然他曾經與她患難與共,但也只不過是僅此而已。憑什麼他就要讓她成為與自己情投意合的伴侶? 邦德為將這失意的痛苦轉移就聳了聳肩膀,但他心中失意的痛苦已經在很大程度上壓倒了成功所帶給他的喜悅。他如同站在一條死亡線上一般,他感到自己必須馬上遠離這兩個年輕人,把他那顆已經變得冰冷的心趕緊放到別的地方去。不存在後悔,也無需虛偽的多愁善感。他清楚自己必須扮演一個她所希望成為的角色,那就是讓自己成為一個世上少有的硬漢,一個特工,一個影子。她仍舊在凝望著他,靜靜地等待著他給她的微笑以及諒解。她真的不願意傷害他。自己雖然也非常喜歡他,但她卻不願讓自己再受到什麼刺激。畢竟她精神上的痛苦再就已經達到飽和,因此她只想讓自己平靜地放鬆一下。 邦德慢慢地將頭抬起來,對她溫和地微笑,“我真是嫉妒那個傢伙。”他說,“說老實話,我心裡非常不好受。事實上,我已經為你另作了明晚的安排。”她對他感激地微笑,總算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默。 “那麼可以把你的計劃告訴我嗎?”她問。 “本來我是想要帶你一起到法國的農家去的。吃一頓豐盛淳樸的晚餐,之後我們再實地考察,去瞧瞧人們傳說的會尖叫的玫瑰,看看到底是不是真有這麼回事。” 這時她笑了,而且還笑出了聲音,“非常遺憾我不能遵命了。但是我們需要做的事情還非常多。” “的確,我也這麼認為。”邦德說,“那麼好吧,再見了,加娜。”他把手伸出來。 “再見,詹姆斯。” 邦德最後一次伸出手來和加娜握手,之後兩人全都轉身離去,各自走向他們彼此不同的生活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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