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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三十七章反制

交手 何常在 5064 2018-03-22
“後發製人也能成功,企鵝有許多成功的例子都是後發製人。”何方遠也站了起來,來到藍妺身前,“創始團隊和立化的大戰才剛剛開始,這個時候貿然進入互聯網版權產業的市場,等於是自尋死路,說不定還當了炮灰,所以現在不是最佳的介入時機。等明年,創始團隊和立化的大戰分出了勝負,市場重新洗牌,同時,我們的團隊也初具了戰鬥力,這個時候出手,成功的可能性才最大。” “你說得也不無道理,不過我怎麼總覺得你是在為自己爭取時間?”藍妺歪著頭,一臉狡黠的笑容看著何方遠,“你的團隊越強大,你的身價就越水漲船高,討論股權比例的時候,你的底氣就越足,是不是?” “親兄弟還明算賬呢,是不是?”何方遠嘿嘿一笑,毫不掩飾他的訴求,“有三劍客的前車之鑑,合作之前,就得想得長遠一些。我的底線還是堅持控股!”

“你憑團隊、從業經驗和資源入股,怕是很難控股。”藍妺嘻嘻一笑,“不過,如果是三方參股的話,風投一方,我一方,你一方,我和你可以聯合起來,聯合控股。” “怎麼個聯合法?”何方遠又朝藍妺靠近了一步,對她形成逼迫之勢,“就算聯合,我和你也得一人主一人次,誰主誰次?” 藍妺不肯後退一步,迎著何方遠逼視的目光:“我主你次!我既出錢又出力,就應該指揮你。” “也許我的團隊打造成功之後,並不會跳出興眾另起爐灶,而是留在興眾和喬國界談管理者收購。”何方遠又含蓄地笑了,“這樣的話,到時就得請你另請高明了。” “江武提出管理者收購都沒有成功,你就這麼自信可以成功?”藍妺嘲笑何方遠過度膨脹的信心,“更何況你現在距離立化管理者的身份,還有遙遠的距離,陳果剛當上立化的總經理,你想替代他?可能性太小了。”

“唐朝貞觀年間,有四種最榮耀的事情是——年輕有為,進士出身,編修國史,娶四姓女,四姓是指崔、盧、李、鄭,我也為自己定了四個目標——年輕有為,大學畢業,年薪千萬,娶白富美……四個目標已經完成了兩個,後兩個,難度很高,也許一輩子也實現不了,也許明年就會全部實現。”何方遠哈哈一笑,“做人,要敢於有夢想,要敢於拼搏奮鬥。我現在確實還算不上立化的管理者,陳果也確實是剛剛上任立化總經理。但凡事沒有絕對,現在正是大戰之時,也許一次失誤就會折損喬國界的一員大將,我隨時做好替補的準備,嘿嘿……” “好吧,聽你吹牛也是周末放鬆的一種休閒方式。”藍妺抿嘴一笑,笑容可掬,“你最後一個人生目標——娶白富美,現在是不是已經有了明確想娶的對象?”

“有了。”何方遠就知道藍妺會問這個問題,壞壞地一笑,“這個人,藍總監也認識。” “梅荏苒?”藍妺上當了,臉上流露出緊張的神情,“真的是梅荏苒?” “不是,是楚一亭。” “討厭!”藍妺笑得前仰後合,“楚一亭結婚了,再說,她又不是白富美,你逗我玩呢,是吧?” “還真不是。”何方遠忽然壓低了聲音,神秘地說道,“楚一亭在海山事件上立了大功,她現在是馬總身邊炙手可熱的紅人,現在她在暗中活動,想再前進一步。” 楚一亭現在是版權部經理,在級別上和總監平級,不過權限沒有總監大,只局限在版權部。再升職的話,一小步是總監,一大步是副總。 “想替代我?”藍妺一愣,“我這個總監還沒有當夠,還不想讓位。”

“不是,她是想取代我。”何方遠意味深長地笑了,“以她敢於踩著海老大的腦袋上位的狠心,下一個要想踩的人,肯定是我。現在她對打擊創始系的人不遺餘力,打掉一個,她的地位就穩固一分。我現在是創始系留下的最有代表性的人物,打掉我,她不但可以順勢坐上我的位子,還會讓她也進入喬董的視線,這樣一舉兩得的好事,她肯定不會放過。” “啊,真的?楚一亭真要對你下手?你聽誰說的?”藍妺憤怒了,“她要是敢對你不利,我第一個不饒她。” “不用你出手,我來親自和她過過招。”何方遠冷冷一笑,“我雖然很尊重海老大,但我和海老大不一樣,我不會因為她是女人就對她心慈手軟。” “狠起來,女人比男人更壞。”藍妺表示贊成何方遠的話,“我也很看不起出賣自己老大的人,何況以前海老大對她還那麼好,這樣的女人,沒有節操。你打算怎麼對付她?”

“對付她的事情,就不告訴你了,可能手法不太光明正大,不太正能量,你就不要問了。” “對付這種無賴女人,還講究什麼手段?惡人自有壞人磨。” “不對,是惡人自有渾蛋磨,哈哈。”何方遠想起範記安為他出的主意,哈哈大笑,“等著看好戲吧。” “對了,我還沒有去過你住的地方,是不是肯讓我參觀一下?”藍妺很聰明地轉移了話題,不再討論楚一亭的話題。 “不是吧,單身男人的房間,有什麼好參觀的,別鬧了,又亂又髒,影響觀感,更影響我的形象,不好意思,謝絕參觀。”何方遠說得堂皇,其實是怕藍妺發現家中住著一個美女而引起誤會。按說他和藍妺也沒什麼關係,可是為什麼他就是怕藍妺誤會他呢? “你緊張什麼?好像你金屋藏嬌一樣。我不怕髒不怕亂,主要是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單身男人的房間,想從你這里長長見識,也要讓我充分認清男人這種生物的基本特徵。我也就你這麼一個可以稱得上是朋友的異性單身好友,難道你連我這一點兒的好奇心都不滿足?”

為什麼不管是灰姑娘還是白富美,只要是女人都會耍賴呢?何方遠無語了,說實話,他真想不通藍妺想參觀他的房間的真正用意是什麼,但她的理由雖然牽強卻很充分,讓人無法拒絕,他只好撓了撓頭:“能不能讓我先回去收拾一下?” “不用了,我和你一起去,這樣才能看到最真實的一面。”藍妺開心地笑了,笑容如花,她挽住何方遠的胳膊,“走啦,別愣著了。” 好吧,何方遠趕鴨子上架,有點後悔剛才為什麼不見好就收,一結束談話就趕緊溜之大吉,結果讓藍妺拿住了他。 路上,何方遠本想給常辛兒打個電話,想了想,又沒什麼好打的,難道要讓常辛兒準備一下?有什麼好準備的,常辛兒只是過客,況且她也未必在家,算了,不管了。 何方遠住的地方離公司不遠,十幾分鐘就到了,打開房門,藍妺一下驚呆了:“哇,不是吧,這麼乾淨整潔,比我想像中好了一百倍。”

何方遠比藍妺還驚訝:“是不是走錯門了?等下,我再看看房號。”他退到門外,看了一眼,“沒錯呀,是7-7-701,怎麼眼睛一眨,老母豬變鴨,神奇,太神奇了,我記得走的時候,拖鞋在廚房門口,襪子在茶几上,襯衣在沙發上,怎麼都各歸其位了?不對,地也拖了,啊,燈也擦了……” 正當何方遠一副見鬼了的表情目瞪口呆時,常辛兒穿著圍裙戴著手套從廚房出來,手裡拿著何方遠的短褲,正準備去陽台曬乾,一見何方遠嚇了一跳:“方遠回來了,我剛才在洗衣服,沒有聽到聲音,差點嚇死我……” 話說一半,她才發現何方遠身邊的藍妺,頓時愣在當場,愣了片刻,她笑著迎上前來:“你是方遠的女朋友吧?我叫常辛兒,是方遠的同學,昨天晚上流落街頭無家可歸,正好遇到了他,如果不是他撿了我,我昨晚肯定露宿街頭了。”

藍妺張大了嘴巴,看了常辛兒一眼,又看了何方遠一眼:“何方遠,你還真是金屋藏嬌呀,怪不得不敢讓我來,原來是怕我發現。” 藍妺這麼一說,常辛兒以為藍妺誤會了她和何方遠,忙不迭解釋:“你誤會了,我和方遠沒什麼,也就是他當年喜歡過我,我和他最後沒走到一起,然後就在街上偶遇了,然後……” 藍妺哧哧地笑了:“我叫藍妺,是何方遠的同事,我沒誤會你,是你誤會我了,我不是他女朋友。” “啊……”常辛兒不好意思地笑了,“你剛才和方遠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太般配了,我以為你們……不好意思,我說錯話了。” 藍妺臉微微一紅:“其實何方遠喜歡的是和你一樣居家、賢惠的女孩,我不是他的菜,他也不是我的菜。” “才不是呢。”常辛兒和藍妺一見如故,“你沒我了解他,他志向遠大得很,在大學裡就立下目標說要娶白富美。”

“哧……”藍妺忍俊不禁,“這人怎麼這麼愛做白日夢?上大學的時候就想娶白富美,他可真敢想。不過他的夢想到現在還沒有實現,沒有白富美能看得上他。” “咳咳……說什麼呢,我還在呢,你們注意一下言論,不要人身攻擊。男人想娶白富美和女人想嫁高富帥一樣,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的具體表現,是再正常不過的想法。白富美看上看不上我是一回事兒,和我想不想娶白富美沒有關係,而且下江的白富美多去了,眾裡尋她千百度,總有一個愛我的白富美等我在燈火闌珊處。” 何方遠的話,引起了藍妺和常辛兒的一頓大笑。 到了吃飯的時候,藍妺提議出去吃,常辛兒卻說不如自己動手做,藍妺不會做,陪常辛兒買了菜,她自告奮勇幫常辛兒打下手,何方遠就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第一次體會到了男人當家做主的幸福,不由說起了夢話:“怪不得男人都懷念萬惡的舊社會,也是,有兩個女人侍候著,真是舒坦。”

常辛兒只是笑,不理他,藍妺卻不干了,一揚手一片菜葉飛出,正中何方遠的鼻子。 三人圍在一起吃飯,藍妺對常辛兒的手藝贊不絕口,連連向何方遠暗示:“你呀,貪心不足蛇吞象,要娶什麼白富美,白富美會做什麼?不會做飯,不會家務,只會盛氣凌人,你娶來做什麼?” “你不會做飯,不會家務,只會盛氣凌人,不代表別的白富美也和你一樣什麼都不會,別用你的笨來襯託別人的能幹。藍妺,我想娶一個白富美,又沒說想娶你,你不要總是打擊我對美好事物的嚮往。”何方遠嘿嘿一笑,“藍妺,如果你想嫁給我,從現在起,你要向辛兒學習做飯和家務,半年後,你還真可能成為我的目標人選之一。” “我呸!”藍妺樂壞了,“為了讓你娶我,我還要學會做飯做家務,你哪位呀?你真有這麼好的話,還會到現在還單身?估計早就被許多白富美逼婚了,哪裡還輪得著我,是不是?” 常辛兒既不向著何方遠,也不附和藍妺,只是含蓄地笑。過了一會兒,她忽然插嘴說道:“我聽說,男女之間互相吸引的開始,就是由鬥嘴開始,鬥嘴,是感情萌芽的標誌。” “啊,不是吧?那我閉嘴好了。”何方遠忙緊閉了嘴巴,一言不發了。 藍妺瞪了何方遠一眼,想說什麼,忽然想起常辛兒的話,又不說了。氣氛,一時就有些曖昧而迷離。還好,何方遠的手機及時響起,打破了尷尬的局面。 “何哥,楚一亭和黃是道一起從公司出來,好像吃飯去了。”範記安用慣常的譏諷腔調說道,“最近楚一亭和黃是道關係近到都穿一條褲子了。” 何方遠起身到陽台,不想讓藍妺和常辛兒聽到他的對話:“人家只是純潔的同事關係,不要亂說,任何不以為民除害為目的的跟踪和拍照行為,都是打擊報復。” “嘿嘿,何哥英明。”範記安一陣得意的賤笑,“照片是有了,不過沒拍到精彩的,別急何哥,只要有火暴的場面,肯定拍下來讓你以藝術的眼光鑑賞一下。” “別扯了,趕緊跟上,別跟丟了。”何方遠笑罵一句,“徐子棋調查得怎麼樣了?” “他是宅男,讓他在家里黑別人電腦,他求之不得,聽說他已經有了眉目,楚一亭當年確實手腳不干淨。” “好,搶在她的前面,為她挖一個大坑。”何方遠心中殺心大起,楚一亭陰了海老大不說,還想背後黑他,此女不除,立化不寧。他可不比海山,惹了他,他才不會憐香惜玉,更何況楚一亭雖是女人,卻不是什麼香更不是什麼玉。 楚一亭背後想要黑他一刀的事情,他也是無意中聽史尚飛說漏了嘴才察覺到了危險的逼近。 作為副總監,史尚飛在立化的存在感不強,主要是他初來乍到,業務不精人脈不廣,在上有何方遠下有範記安等人的包圍之下,他根本就沒有施展手腳的機會。不過他並不想被邊緣化,總想顯示一下存在感,本來就是門外漢,偏偏又喜歡外行指揮內行,就鬧出了不少笑話。 史尚飛是陳果的人,他原來在總辦工作,陳果從總辦來立化,他也跟著空降過來,很明顯,陳果當他是紮根立化基層的親信。只可惜,他處處碰壁,黃是道不喜歡他,楚一亭提防他,藍妺理也不理他,甚至連範記安等幾個小組組長也對他陽奉陰違,他在立化的處境就十分尷尬。 幸虧還有一個人對他還算不錯,正是何方遠。 何方遠倒也不是看在陳果的面子上才對史尚飛照應一二,而是他覺得史尚飛其實為人倒也不壞,就是不太會說話辦事,不過如果拉攏過來,也不失為一個朋友。 正是由於平常何方遠對史尚飛還算照應,遇到史尚飛有難題,他會幫著解決,史尚飛對何方遠心存感激。有一次史尚飛到黃是道的辦公室匯報工作,無意中發現桌子上有一份材料,上面有何方遠的名字,他就留了心,後來趁黃是道不在的時候,又溜進了黃是道的辦公室,打開抽屜,翻看了材料。 材料,是當年何方遠剛剛擔任副總監時,和海山一起經手的一起版權交易。其實也不算何方遠經手,只是當時出售的版權是和何方遠關係不錯的一個版權方的作品,何方遠從中牽線,將作品推薦給了海山,海山通過他的公司轉讓出去,版權方得到了五萬元的版權轉讓費。 幾年過去了,當年轉讓的版權作品並沒有大紅,以當時作品的知名度和影響力估算,五萬元的轉讓價格算是高估了,也就是說,何方遠和海山算是替版權方做了一件好事,讓版權方多了一筆意外收入。但楚一亭現在舊事重提,經過評估之後得出五萬元的轉讓價格只是作品實際價值的十分之一,何方遠從中獲利四十五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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