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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46、平胸的女人

少年股神 紫金陈 4568 2018-03-22
預測指數和買賣股票這兩個項目已經結束了。 所有隊員按總成績淘汰下來,只剩下16強了。 總成績裡,夏遠第一,謝林第二,冷公子第三,小徐哥第四,姚琴第五,等等。 股海風雲,大浪淘盡英雄。 這短短三個多星期了,就挑出了中國股票做得最好的一十六個人。 他們十六個是絕對最有實力的。除了他們十六個外,被淘汰的那些選手,不但有些指數預測得千奇百怪,買賣股票虧損的也不在少數。 本來,在市場下跌的環境裡,買賣股票能賺錢確實是件很困難的事。 再過三天,就正式開始決賽階段的操盤大賽,也就是16強晉級8強的過程了。 現在,夏遠,姚琴,小徐哥,冷公子又來到了古瑞茶樓。 他們一坐下來,小徐哥就重重地連嘆了三口氣,臉上掛著像老婆跟人跑路的神情。

誰都知道小徐哥現在一定想說點什麼了。 他唉聲嘆氣只是為了讓別人問問他怎麼了,他才好把想說的話給講出來。 不過如果沒有人問他,可以肯定,他嘆完氣後還是自己會把想說的話講出來的。 冷公子自然不會去問他。 姚琴現在一雙曖昧的眼睛正打量著夏遠,沒去理會小徐哥的嘆氣。 所以會發問的只剩下夏遠,所以也只有夏遠問道:“你怎麼了?” 小徐哥獨自嘆了這麼長時間的氣,終於等到有人問自己“怎麼了”,心裡很高興,可是臉上依然懶洋洋地道:“我心裡不爽。” 他知道夏遠還會繼續問下去的。他也等著夏遠繼續問下去。他願意用這種一問一答的方法來講出他想說的話。 一個30歲以上的男人,說話時還有這種閒趣,喜歡賣弄賣弄小情緒的,大概也就只有他花花公子這一個了。

可是出乎他的意料,夏遠沒有再問下去。 夏遠反而坐在那,悠閒地喝起茶來。 小徐哥又重重地連嘆了三口氣,可是還是沒有人搭理他。 所以他只好抬起頭來,看著夏遠問:“你怎麼不接著問我為什麼心裡不爽?” 夏遠眼睛看著茶杯,緩緩道:“好茶,真是好茶。” 小徐哥又轉向姚琴,道:“那你想不想知道為什麼?” 姚琴只是看著夏遠,滿眼溫柔,緩緩道:“好帥,真是好帥。” 小徐哥又嘆了口氣,道:“他現在當然帥啦。總成績排第一的人了,大概股神也就是他了。他這樣的人不帥,還能誰帥?” 夏遠看著小徐哥,忍不住笑了起來,道:“這就是你心裡不爽的原因?” 小徐哥道:“當然了,我做股票居然還做不過一個比我小十歲的孩子,這傳出去,我小徐哥太沒面子了。”

夏遠笑而不語。 姚琴轉向對小徐哥道:“這就是你要說的話?” 小徐哥道:“是的。” 姚琴道:“那你要說的話說完了沒有?” 小徐哥道:“好像說完了。” 姚琴冷冷道:“那你就呆一邊繼續嘆氣吧。”她又盯著夏遠看了。 小徐哥無奈地看了一眼姚琴,坐在位子上又嘆了口氣,重複說道:“大概股神就是他咯,大概股神就是他咯,大概股神就是他咯……” 夏遠道:“你不用裝可憐,下面的操盤大賽是你最強的項目了。三天后16強進8的比賽,我們都還要拼殺一回,能不能進8強都不知道。你倒好,不用比賽直接晉級了。” 姚琴驚訝地問道:“他為什麼不用比賽直接晉級?” 夏遠道:“你知不知道本來和他比賽的誰?” 姚琴道:“我看過名單,是廣州'浪子林峰'。”

夏遠道:“可是林峰早上自願放棄比賽了。” 姚琴道:“他為什麼自願放棄比賽?” 夏遠笑著道:“這就要問小徐哥了。” 小徐哥得意地笑了起來,道:“我和他過去好幾次交過手,每次他們的股票都被我搞得挺難收拾的。他大概是不想在股神大賽這樣眾目睽睽下,輸得太慘咯,所以就提前回廣州咯。” 小徐哥接著問夏遠道:“你三天后和誰比,不會是和陸楓吧?呵呵。” 夏遠道:“也姓陸,不過幸好不是叫陸楓,叫陸小鵬。” 小徐哥笑起來,道:“海南基金陸小鵬啊,呵呵,這個陸小鵬一點也不小,他年紀至少是你的兩倍了。他是海南基金的老大,大家叫他股市陸小鳳。既然你遇到的是這傢伙,那你可以順利通關了。” 姚琴好奇地問:“我聽我們陳總說,陸小鵬的水平在他和進三少之上,水平很厲害,怎麼聽你說著這麼容易就對付了。”

小徐哥道:“我和他交過手。這人操盤是沒有一點技術含量的。他只有他豐厚的經驗和對對手的準確判斷力。我和他剛交手時也覺得挺難應付的,很難壓住他。可是等我看出他的風格後,對付他就非常輕鬆了。你只要自己隨便想個亂七八糟的操盤方式,搞得你自己都快不知道你在幹什麼了,他豐厚的經驗也就沒有了一點用處,這時候,你再用自己的風格對付他,過關就非常輕鬆了。” 夏遠道:“謝謝你。” 小徐哥道:“謝我什麼?” 夏遠道:“謝謝你把這麼重要的實戰經驗告訴我。” 小徐哥擺擺手,得意地道:“這算什麼,我只怕你被這麼個沒技術含量的傢伙給淘汰了,不能在最後決賽時領教我小徐哥的風采了。” 他又轉向對姚琴和冷公子道:“你們倆想不想知道自己的對手的弱點?”

冷公子沒有說話,臉上也沒有表情。 姚琴瞥了一眼,冷冷道:“不稀罕!” 夏遠笑著看著小徐哥,道:“不知道剛才是誰一直在哀嘆這次股神就是我了。” 小徐哥笑道:“我這還不是先抑後揚嘛,最後的股神嘛,……呵呵。” 他看著冷公子,道:“要是最後我做了股神,你會不會不服氣?” 冷公子道:“不會。” 小徐哥正想問夏遠,可是他回過頭看夏遠時,卻發現夏遠根本沒在聽他說話。 夏遠的眼睛緊緊地凝視著玻璃牆外。 玻璃牆外的人行道上,一個女人的身影正離著他們視線的方向而去。 那個女人穿著一條超短牛仔裙,一件淺綠色的短小上衣。 她的背影很瘦,很瘦很瘦。 很瘦的腿,很瘦的手臂,很瘦的身材。 以花花公子小徐哥對女人的閱歷,他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推斷出那個女人的胸部也是很瘦的。

對於油條一樣的女人,即使長得再漂亮,在他眼裡也只是一根油條而已。 所以他弄不懂為什麼夏遠一直盯著那女人看,為什麼對這個連面孔都沒能看見的女人這麼感興趣。 那女人走得很快,已經穿過馬路了。 夏遠突然站了起來,朝門口衝出去。 小徐哥低下頭,笑夏遠真是個沒見過女人的學生而已。 可當他抬起頭時,發現冷公子和姚琴都跟著夏遠跑出去了,所以他也只有跟著出去。 那女人轉眼間已經走到很遠,走進了浦東金融大廈了。 夏遠跑進浦東金融大廈時,只看見大廳里人來人往,哪有那個女人的影子? 夏遠站在大廳中央,大聲喊道:“你給我滾出來!你躲了六年也該躲夠了吧!” 沒有人出來,只有來往的人停下腳步,驚訝地看著他。

小徐哥,冷公子,姚琴站在一邊,望著他。 小徐哥側頭道:“你們說,那個女人會不會是夏遠過去的女朋友?” 冷公子在一旁冷冷地道:“不會。” 小徐哥問道:“為什麼?” 姚琴不假思索地道:“六年前夏遠才剛發育呢。” 還是沒有人出來。 夏遠轉身向外走去,他們三人也跟著離開。 等他們離去後,一個女人從女廁所走了出來,輕拍她很不豐滿的胸部,道:“好險,好險。” 咖啡廳的環境總是幽雅而浪漫的。 包廂裡,淡藍色的磨砂玻璃,透出美妙的光線,音響裡緩緩傳出輕柔的曲子:那一年,多情花開的季節,你像原野上的杜鵑,種進我的心田,叫我這一生流連,流連在夢的天邊…… 沈進指節間的煙燃了一小截,他正閉著眼睛,指節輕輕擊打著桌面。

門開了,進來了一個女人。 那是一個很特殊的女人。 ——因為她的身材,至少在小徐哥的審美角度裡,絕對不美。 她很瘦,很瘦很瘦,太瘦了。 對於一個很瘦的女人,如果你又要求她有一個豐滿的胸部,那就像你非得要用3塊錢買一斤豬肉,即使買到了,恐怕那也是注水的。 所以對於一個很瘦的女人,還是不要要求得太多才好,至少,至少要容忍她那可憐的胸部。 這個女人的胸部確實夠平的了,平得就像一張撲克牌,如果不是她還長了一個腦袋,恐怕連正反面都分不清楚。 可是她又的的確確是個很有魅力的女人,那種魅力能迫使男人犯罪。 ——當然,小徐哥是個例外。 一個沒有胸部的女人卻又很有魅力,這確實很奇怪。 其實一點也不奇怪。

她還有兩條秀挺的長腿,穿著超短牛仔褲,這兩條腿筆直又結實,白滑如絲綢。而且她還有一張精美到極至的臉,一張能讓男人看一眼就忘不了的臉。 ——要不是她還有個男人看一眼也絕對忘不了的可憐胸部,她絕對是個完美的女人了。 現在她坐了下來,坐在沈進的對面,從包裡抽出一支女式香煙,一隻精緻的打火機,火苗一閃,從她動人的嘴唇裡吐出一圈細膩的菸絲。 沈進吸了口煙,望著她,笑了。 她酩了一口咖啡,看著沈進,道:“你終於想起我了” 沈進笑著道:“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你。” 那女人不屑地一聲冷笑,道:“你和你那位朱笛小姐,還有其他情人在床上快活的時候,也在想我?” 沈進笑道:“當然想你了。和她們在床上快活時,更讓我懷念和你在床上銷魂的時光。她們在床上的表現,和你相比,大概都是不及格的。” 那女人冷笑了起來,道:“你這個人說話,女人永遠分不清楚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沈進笑道:“連你也分不清?” 那女人冷笑道:“我當然分得清,就你那麼點腦子,我還看不懂你?” 沈進道:“許多女人都說我是本厚厚的書,永遠看不懂我。” 那女人道:“男人總喜歡把自己裝成一本厚厚的書,可惜裡面大部分都是空白頁。” 沈進無奈地苦笑。 那女人又道:“反正我只知道一點,這次你把我叫到上海來,一定不是只想著和我睡覺。” 沈進嘆道:“無論什麼事都瞞不過你的。哎,你今天來真是嚇出我一身冷汗。” 女人笑道:“進三少也能被人嚇出冷汗?” 沈進道:“我以為你晚上到的,誰知道你白天就到了,還直接去金融大廈找我。差點被夏遠抓到。你差一點就毀了我們整盤棋了。” 那女人吸了一小口煙,笑道:“是毀了進三少的棋,可不是毀了我的棋,我本來就沒在下棋。” 沈進笑道:“你早就在下了,你不要忘了,你可是杭城基金的二東家。” 那女人悠悠地嘆了口氣,道:“做了六年的杭城基金二東家了,別人只知道你這個大東家進三少,誰又知道我這個二東家呢。” 沈進笑道:“沒有人知道你才是你現在最大的優勢。誰都知道夏國標當年招了五虎將這五個學生。只有我才知道他還有你這第六個學生,也是成績最好的一個。再過幾個月,我敢保證,股市上的莊家們,沒有不認識你的了。” 那女人笑道:“我對名氣一向都不在乎,哪像你們男人,把一張面子看得比什麼都重。你知道,我看重的只有錢,和像你這樣的男人。哎,可是像你這樣的男人,我找來找去,好像也只有你一個。” 沈進笑了。 那女人又問道:“你找我來浦東是為了什麼?” 沈進道:“現在是杭城基金能否一飛沖天的時候,你作為杭城基金的二東家也是該出點力的。我要你保證夏遠成為股神。” 那女人笑了起來,道:“就夏遠那麼點水平也要保他做股神?他又不是夏國標。你當初還不如直接讓我參加股神大賽好了。就小徐哥和冷公子那幾下子,無論哪個我都不看在眼裡。” 沈進道:“夏遠做股神,大家都會服他。尤其是古昭通,金手指和陳笑雲。四大基金都支持他的話,股神的位子才能坐得穩。你就算水平再高,你做了股神的話,以你的身份,不光是他們三家基金,其他基金也沒人會支持你,恐怕入主第一基金連想都不用想了。” 那女人問道:“那你要我怎麼幫夏遠?教他點東西?” 沈進道:“當然不用教他。你用你的絕招就可以了。隱藏在散戶中操盤,反正這種技巧夏國標只教了你一個人。只有你能夠做到場外操盤,而操盤記錄上沒辦法顯示出來的。” 那女人問道:“那上兩次夏遠,小徐哥,冷公子,他們都在操盤時,你為什麼叫我出手幫夏遠?你堂堂進三少還在乎那幾十萬塊錢的盈虧?” 沈進道:“我只是想驗證一下,你的場外操盤雖然能躲得過操盤記錄,不知道能不能躲得過那些高手的眼睛。” 那女人道:“結果呢?” 沈進道:“我一點也看不出你什麼時候在場外操盤,其他人好像也沒看出來,這就行了。” 那女人問道:“那我在杭州操盤就行了,你為什麼把我叫到浦東來?” 沈進道:“因為我突然很想和你睡覺。”兩人都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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