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鈴響起的時候,厚子還在床上。看看鐘,九點稍過。這台陶瓷座鐘是之前到歐洲新婚旅行時買回來的。
怔怔地呆望了一兩秒座鐘,她彷彿突然回過神來似的從床上跳起。
披上睡袍走出房間,或許是因為上身充血的緣故,掌心中傳來聽筒那冰涼的觸感讓她覺得心情舒暢。
“餵,你好……”厚子的聲音有些嘶啞。
“啊。你好。請問這裡是田村先生家嗎?”
對方詢問道。聲音有些粗獷,卻口齒清晰。從口音的差別上,厚子立刻判斷了出來——
電話是從大阪打來的。
“是的……”
“請問您是他太太嗎?”
“是的……”
聽到她的回答,對方似乎稍稍猶豫了一下,之後又調整了一下呼吸。
“這裡是大阪警署。”
聽筒里傳出對方壓抑著感情的聲音。
“……”
“您丈夫田村洋一被人用刀刺傷,不幸過世了。”
“哎……”
“如果可能的話,我們希望您能到這邊來一趟……餵?田村太太?您聽到我說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