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偵探推理 美國8大情案

第89章 第8節

美國8大情案 胡佳 1253 2018-03-22
眾所周知,證人在案發初始的首次陳述總是更接近於事實,更能反映真實的存在,真實的發生,因為那時候,關於案情的理論尚未形成,辦案者的詢問多為“到底發生了什麼?”而少有框架,少有啟發,少有“請你再仔細回憶回憶……”等到了法庭上,他們的故事已歷經修飾雕琢,去掉了參差,去掉了棱角,去掉了任何與理論的不符之處。 文中引用了一個例子,講馮·普羅家的司機查爾斯·羅伯茲曾在法庭上談到,他多次開車帶桑妮到各個不同的醫生處開藥,又到各藥店購藥。後理查德·庫爾作為公訴方的反駁證人出庭時,便掏出自己的筆錄引經據典,指出查爾斯現時和當時的不同說法。 可見,當證人證詞於公訴方不利時,“庫爾筆錄”便成了為他們抵擋攻擊之“盾”,反之,則被充作了刺向對方之“矛”……

因此,我們認為有理由相信,“庫爾筆錄”作為本案的第一手資料,不僅能使被告方陳述的案情更加完整,更加合理,更與事實相吻合,亦可能有助於雙方探索本案真相之努力…… 如此長篇大論其實只有一個意思:被告方要求法庭“以傳票強行索取”( 也叫subpoena )庫爾筆錄。 同年,桑妮母親艾特肯老夫人逝世。在她臨終前修改的遺囑中,老太太剝奪了小孫女科西瑪·馮·普羅的全部繼承權,因為這位16歲的姑娘“堅持站在父親一邊”。科西瑪的3000萬美元由安妮·蘿琳公主和亞歷山大王子平分,將他們各自的遺產繼承總額增加到了4500萬美元。 又經過了整整一年,1984年4月27日,星期五,州最高法院終於下文否決了“馮·普羅案”的一審判決,並責成下級法院對案子進行複審。很快,“德肖維奇團隊”收到了他們盼望已久、為之奮鬥已久的“庫爾筆錄”。

亞倫·德肖維奇教授對“庫爾筆錄組”的指示非常明確,也非常簡單:找出證人們首次提及胰島素的時間。 一周後的團隊會議上,眾成員聽取該組匯報。 理查德·庫爾關於本案的第一次訪談是與馮·奧斯勃格姐弟,時間為1981年1月5日,即桑妮“永久性昏迷”兩週後。在談到黑皮匣子時,姐弟倆稱“女傭在他( 即克洛斯·馮·普羅——筆者註)的旅行包中看到了一些藥瓶”,其中有“安定和幾瓶處方藥”,沒有提到胰島素和注射器。 三天后,1981年1月8日,理查德·庫爾找到瑪麗雅·辛拉翰姆,女傭對她兩次發現的黑皮匣子內容物描述十分詳細。 第一次,1980年2月,瑪麗雅說:“有安定和一些處方藥……包括粉末,液體和藥片……所有的標籤上都印著'佐托馬藥店',還是當時的地址,在曼笛森和75道路口,現在搬到了曼笛森路和77道、78道之間。處方醫師:羅森伯格。患者姓名中有一個是克洛斯·馮·普羅……其他的不認識。”也沒有提到胰島素和注射器。這段話與瑪麗雅的法庭證詞相符。

關於11月底,瑪麗雅對黑皮匣子的第二次發現,亞倫·德肖維奇教授後來在他的《 逆轉》一書中抄錄“庫爾筆錄”原文如下: 1980年11月( 感恩節)——星期日,紐約第5大道公寓。在克洛斯的匣子裡看見同樣的物品,叫來亞歷山大。但是沒有標籤——全都已經被撕掉! ! 還是沒有提到胰島素和注射器。對照瑪麗雅自己在第一次庭審時的證詞: 史蒂文·伐密利提:那上面有標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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