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鄧不見了。
千辛萬苦從阿拉斯加的凍土荒原回到台灣後,呂旭大再也沒看過老鄧。
老鄧去了哪?死在哪?怎麼死的?
無解。
呂旭大沒有時間哀傷,一養好了身體他就將行李準備好。
一想到老鄧或許還沒死,只是與意料之外的絕境持續苦戰、無限期搏鬥下去的悲壯畫面,呂旭大就嫉妒得發狂,恨不得立刻就將發熱的下體插進聖女滿是血的陰部。
雖然不是重點,也不是目的,但呂旭大不得不承認,與聖女激烈的四肢交纏也是旅行重要的一部分。
那個將自己的面目隱藏在鮮豔色塊下的女人,所散發出的媚惑力遠遠超過想像,沒有男人可以在她面前保持一秒鐘的軟屌。
……除了那個在極地裡失去兩根手指與腳趾的年輕男子。
“聖女我求求你!一定還有別的辦法!一定還有的對不對!”
從聖女的臥房中不斷傳出那男子的哀號,與磕頭的劇烈碰撞聲。差不多的哀求已持續了快五分鐘,台詞內容沒什麼變,聲音倒是越來越大。
還在外面等待出發的三個男人面面相覷。
其中一個是裝備齊全的呂旭大。
第二個男人呂旭大在電視上見過很多次,是一個多年前涉賭被開除的前職棒明星球員,不管前幾年他有多消沉,想必已從這種死亡旅行中找到了強大的、死皮賴臉也想活下去的意志力。
第三個削瘦見骨的男人呂旭大在這間客廳見過兩次,第一次看見他時是個大胖子新人,後來不曉得出發去了哪,第二次再見到他時已瘦了十圈,這次則瘦到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模樣,還是他主動打招呼才整個嚇到呂旭大。
這三個男人交換了一下眼神。
顧慮到聖女的安全,他們同時走進聖女的臥房將那個年輕男子架了出來。
年輕男子裸著下半身,適才苦苦哀求聖女的原因一目了然。
他的陰莖不見了。
空蕩蕩的,連陰囊也沒看到。
怎麼不見的?那是一場如何又如何的出發?年輕男子沒說,只是一直崩潰大哭,三個男子也沒興趣知道。
“你!你背著我跟聖女做愛!我當你的行李!”失去陰莖的男子看著呂旭大。
“才不要。”呂旭大斷然拒絕。
“那你!我給你錢!”年輕男子抓著前職棒明星的肩膀:“你背著我射!”
“變態。”前職棒明星冷然拒絕。
“別求我。”極瘦的男子不等他開口,直接搖頭。
“王八蛋!自私鬼!”死去陰莖的男子歇斯底里大叫:“背著我!背著我一定可以一起傳送的!一定可以!你們這些自私自利只想著出發的人!為什麼不肯背我!以為我是一個累贅嗎!哈!我到了那裡才不會增加你們的麻煩!我出發的經驗比你們加起來都還要多!我去過的地方你們一個禮拜都待不了!我才是無論如何都可以活下去的那種人!背我!背我!”
聽覺失去耐性的前職棒明星抄起地上的登山杖,用力朝失去陰莖的男子臉上一揮,頓時讓他安靜下來。真不愧是打擊實力超強的砲手。
“要不放水,你還蠻強的。”
呂旭大拍拍前職棒明星微微顫抖的肩膀,走進期待已久的臥室。
今天,是月經來潮的第一天。
終於教呂旭大碰上了這種大日子,傳送能力無可挑剔的大血崩。
窗下的白煙裊裊燒著,卻無力中和濃郁的雌性荷爾蒙氣味。
一如往日,濃妝豔抹的聖女沒有說話,只是將兩條腿張了開來。
微笑有很多種意涵,哭泣也有很多層次,比起臉部肌肉與神經復雜的排列組合,“交媾”才是唯一真正的跨國語言。不分種族膚色血統樣貌體態老少,交媾就是交媾,無法用別的名詞勉強替代。
呂旭大褪下長褲。
在孕育著死亡氣息的血腥味中,將他硬挺的陰莖插進聖女陰戶。
直覺地迴避聖女迷濛的眼神,呂旭大沉默地壓在她柔軟的胴體上,挺進,挺進,挺進。然後開始一連串受睾固酮控制的橫衝直撞,完全忽略另一方的感受,百分之百隻願達成射精目的的純雄性攻擊。
開始呼應,雌性的反擊以一倍十,聖女的陰道如同被打了興奮劑的蟒蛇,開始接近痙攣的強烈收縮。
遭到強大吸力反擊的陰莖,終於支持不住,一股酥麻感強襲脊椎末端……
聖女忽然張開眼睛。
第一次。
第一次呂旭大在與聖女眼神交會下,天崩地裂日月無光地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