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雙頰依舊消瘦不堪,不過,智興內供的臉已恢復血色。
方才讓他幾度吸吮沾濕的布,所以喝了不少水。
智興內供緊閉雙眼,正在輕聲打呼。
晴明與博雅、惠珍,坐在智興枕邊。
“接下來……”晴明向惠珍說道,“你必須向我說明其間種種經過。你應該懂得我的意思吧?”
惠珍似乎早已下定決心全盤托出,聽晴明這樣說,抬起臉點頭低道:“是。”
“你們到底做了些什麼讓道摩法師趁虛而入的事?”
晴明所言,令人大吃一驚,博雅尤其比惠珍更吃驚。 “餵,晴明,你怎麼突然說出這種話?”
“說難聽一點,蘆屋道滿就像專門侵蝕人心的蟲,是人心呼喚他接近的。而且,為了打發無聊,他離去時會順便啖噬人心……”
“……”
“然而,即便是道滿,也無法強迫你們做出不符己意的事。你們到底向那男人要求了什麼?”
聽晴明如此問,惠珍低頭嘶啞地輕聲回道:“是……色、色戒……”
色戒,亦即僧侶犯了淫戒,與女性發生肉體關係。
“你們……不是你們,是智興內供吧,他到底如何犯了色戒?”
“屍、屍體。智興大人用女人屍體犯了色戒。”惠珍的聲音支吾期艾,說畢便噤口不語。
“如何發生的?”晴明問。
惠珍嘶啞地開始低聲說明來龍去脈。 “我自從當沙彌以來,一直受到智興大人的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