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外國小說 虛幻的旅行

第13章 第十三章罪上加罪

虛幻的旅行 森村诚一 6265 2018-03-21
“實話?到底是怎麼回事?” 裕希子注意到弘子把衝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說實在的,我一直想殺人。” 弘子把未說出的話補充出來。 “哦?!” “我認為,人的最高熱情是決心殺人,是人殺人。這不是一般的熱情。特別是要殺的是背叛愛情的男人,這該有多痛快啊。” “痛快?虧你說得出來。你的想法太危險了。” “為什麼?大概你也有想殺的人吧。對背叛愛情的人,難道你不恨?沒想過要殺他?” “恨當然恨,不過,怎麼會想到要殺他呢?” “如果真心實意愛著的人變了心,就應當恨不得殺死他。” “如果是這樣,肯定我並不真正愛他。” 裕希子方才感到藏在內心深處的秘密被弘子揭穿了似的。雖然自己一直認為愛情之火已經燃盡,但實際上也許是虛假的燃燒,因此有一種半途而廢的感覺。

她不能像野澤弘子那樣戕害自己。即使弘子的自我戕害的行為是逃避現實,是欺騙自己,但她畢竟是個勇於行動的人。 是非曲直暫且不論,弘子確實想用自己心靈傷口流出來的全部鮮血洗淨蒙受的屈辱,因而在如此徹底的行動中有著一種感人的力量。 可是自己從一開始就沒有要殺死永倉正也的激憤。過去一直以為自己如同從惡夢中醒來,認清了男人的真正面目,對愛情感到徹底幻滅,而事實上也許從開始戀愛起,自己就沒有即使犧牲—切也要得到他的熱情——用出國旅行來填補感情上的空虛由是徒勞的。 裕希子內心也承認了這一點。 她萬萬不曾料到,自己曾經熱戀過的永倉竟幹下了引起整個日本轟動的事情,而繼續進行自己未完的旅程。 井桁夫婦於次日甦醒過來。由於發現很早,只是還有點頭痛,再休息一兩天,可望繼續旅行。

他倆自殺未遂之後,看來再也不想死了。自殺的動機正如推測的那樣,是公司面臨破產的危機。他經營著一個轉包塑料成形材料的小公司。接受製品的公司破產了,他被捲入了漩渦。由於總公司倒閉,它支付的票據變成了一張廢紙。這關係到全體職工及其家屬的生活呀!都怪他當初考慮不周,竟違反常規,為得到一張支付期為六個月的長期票據,讓全體職工乾了好幾個通宵,結果,職工們的汗水卻變成了一張一文不值的廢紙。 票據不能兌現,債權人可不能等待。他賣掉了自己的房產和一小塊土地,首先付給職工們工資,然後帶著所剩無幾的現金,為逃避逼債,到海外旅行,尋找自殺的場所。 “死過一次的人真想活下去呀!一想到死就不寒而栗。現在我們要重新振作起來。給各位添麻煩了,實在抱歉。請帶我們一塊兒旅行吧,好嗎?再不尋死了,無論如何也要完成這次旅行。”

大家高興地接受了井桁夫妻的請求。其實他倆也沒給大家添多大麻煩。從自殺中被挽救過來的井桁夫婦決心從頭開始新的生活,人們對他倆的回心轉念,表示了由衷的高興,儘管這只是他倆的事情。 為慎重起見,決定讓井桁夫婦在羅馬再待三天,其他人乘汽車從羅馬出發沿途遊覽,前往阿姆斯特丹,井桁夫婦則乘火車去追趕他們。 旅行團決定留下北岡照顧他倆。 安排好井桁夫婦後,旅行團一行開始了目的地為阿姆斯特丹的旅行。他們要跨越意大利、瑞士、德國、荷蘭四國,行程二千五百公里。 途中逗留的城市有佛羅倫薩、威尼斯、米蘭、蘇黎世、海德堡、科隆。井桁夫婦痊癒後坐火車直接去蘇黎世同他們會合。 旅行團一行告別了井桁夫婦,踏上了旅程。今天他們要翻越亞平寧山脈,去文藝復興時代的名城——佛羅倫薩。

最大的難關羽田機場平安無事地闖過了。從旅行社打聽到的消息,倘若情況不發生變化,裕希子現在應當在羅馬。 永倉決定乘意大利航空公司的班機飛羅馬。因為一乘上外國飛機,日本的法律就管束不了,這比乘日航飛機安全。但他依舊提心吊膽,忐忑不安。 彩子的屍體一旦被發現,警察就會跟踪而來。如果知道他乘坐意大利航空公司的飛機,也許會通知羅馬安排搜捕。不,恐怕在途中停留的機場就遭逮捕。 永倉乘坐的班機。中途要在莫斯科、法蘭克福、米蘭停留,終點是羅馬。每到一個中途站,他都全身直冒冷汗,濕透衣衫。在停留的機場上,一見身穿警服、表情嚴肅的人他就把身子縮成一團。 雖然途中停留的國家與日本沒有引渡罪犯的協定,但自己終歸是殺人逃亡犯呀!說不定隨便找個藉口就可能被抓起來。飛機上有幾位日本乘客,所幸沒有一個熟人。他之所以選擇外國飛機,也有避開日本人的意圖。

東京這時大概已經發現彩子的屍體了吧。只要警方把妻子被殺和丈夫失踪這兩件事聯繫起來略加分析,定然會確認丈夫就是罪犯。如果對老女僕和鄰居稍作調查,就能知道夫婦間感情不和,關係緊張。 但是也許不會有人立即想到他會逃亡國外。要盡量利用這段時間同裕希子會面。見面後該怎麼辦呢?這是應當首先考慮的問題。總之,現在的問題是盡快找到裕希子。 永倉家的老女僕杉田米感到臉上吹來一陣冷風,醒了過來。睡前大門是上了鎖的,房門也關緊了,不可能有風吹進來呀。 “是誰呀?” 她小聲地自言自語著。當她準備從床上爬起來對,隱約看到黑暗中有個人影在晃動。 她剛要喊叫,一隻粗大結實的手摀住了她的嘴,同時腰部也碰到了凶器的尖端。

“不許出聲!只要老老實實就不傷害你。” 耳邊響著行凶人壓低了的聲音。在黑暗中看不清對方的面孔,但從昏暗朦朧中浮現的輪廓判斷,這是一個身材相當高大的男人。 杉田全身象篩糠似地顫抖,她想盡力控制自己,但身子不聽使喚。 “你……你……你是誰?” 從摀住的嘴裡終於斷斷續續地發出了聲音。 “問我是誰?我是強盜。快把值錢的東西拿出來!” “錢?我沒有。” “沒有?我們調查過。不老老實實交出來,可要對你不客氣了。” “笨蛋!逼這個老婆子有什麼用?她能拿出什麼來?還不趕快去別的房間搜!” 從黑暗的角落裡響起了又一個人的聲音。看來強盜是兩個,杉田越發恐懼起來。 “餵,給我們帶路到主人的房間去!”

一個強盜對杉田說。 “我帶……帶……帶路,不要殺我。” 杉田快嚇癱了,走起路來搖搖晃晃。 “這老婆子真夠嗆。只要你老老實實,決不傷害你,快走!” 看到她那副模樣,強盜伸了伸下巴,奸笑了兩聲。 “這家的夫人是大銀行總經理的女兒吧?我們調查過,她很有錢。折騰了半天連—個子兒也未撈著,現在只好問她本人。” 強盜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別人聽。 衫田米帶他們來到彩子臥室的門外。 “就是這裡嗎?”盜賊問道。 老女僕點點頭。 “把門打開!” “夫……夫人”女僕聲音顫抖地向室內呼喚,這時強盜慌了。 “混蛋,別出聲!”他邊說邊把她的嘴給蒙住。 “可是夫人睡覺是上鎖的呀。”

聽到女僕從被摀住的嘴裡擠出這句話後,強盜伸手推門。 “門不是開著的嗎?” 盜賊躡手躡腳走進去。微弱的燈光從走廊射進來,模模糊糊看得見有人睡在床上。 “她倒睡得挺香呢!” “怎麼沒看見她先生呢?” “餵,她先生不在家嗎?” 強盜把凶器頂在衫田的腰上。 “老……老……老爺睡在別的房間裡。” “別的房間?不好,那傢伙要壞事。” 一個盜賊不由得伸伸舌頭。 “先把這女人捆起來,叫她說出放錢的地方。” 這聲音使另一個盜賊鎮靜下來。 “餵,起來!” 他的同夥抓住蓋在彩子身上的被單搖著她的身體。 “哼,睡得好舒服,一點不害怕呢。” “餵,你瞧,這個女人怎麼不喘氣呀?”

“胡說,怎麼會不喘氣!” “真的,一動都不動。” “別嚇唬人,老兄” “打開電燈!老婆子,開關在哪兒?” 沒等女僕答話,他就在牆上摸到了開關,打開了電燈。 燈光把床上的淒慘景象暴露無遺。一看就知道,這個女人出事了:眼球眥裂,顏面腫脹,呈暗紫色,脖子上留下明顯的扼痕。 “死啦!” “是被人卡死的!” 兩個盜賊被這意外的情景嚇得目瞪口呆,像兩根木棒豎在那兒,連大氣都不敢出。 由於驚嚇,他們放鬆了對杉田的注意。 老女僕目的女主人的慘狀,一下子癱軟了。只要冷靜地想想,這兩個盜賊不可能是殺人兇手,但杉田以為就是他們殺害了主人,而且現在還威脅著自己的性命,她恐懼得渾身顫抖。

正當兩個強盜的注意力集中在屍體上的時候,老婦尖叫一聲跑出房門。 “啊,這混蛋!” 一個盜賊撲向杉田米,把她按倒在走廊上。 “殺人啦!殺人啦!” 杉田大聲喊叫,這使狼狽不堪的強盜嚇壞了。 “住口!你還不住口嗎?” 張惶失措的盜賊竭盡全力用手摀住杉田的嘴。 她的喊聲漸漸弱下來,手腳也停止了掙扎。 另一個盜賊大吃一驚,慌忙制止說:“餵,她上年紀了,小點勁。” 但為時已晚。 “老兄,糟糕,這老婆子沒氣了。” “你說什麼?” 老婦的臉色同床上斷了氣的女人一樣。 “不好,快作人工呼吸!” 兩人慌忙按照電視、畫報上看到的樣子給老婦作起人工呼吸來,但她一直沒能甦醒過來。 “老兄,不妙啊!” “你總是毛手毛腳的,這下可闖大禍了。” “不能光怪我呀,不是你老兄先出手抓的嗎?” “事到如今,別互相埋怨啦,呆在這裡危險。” “什麼東西都不拿就溜走嗎?” “哪有工夫拿東西?再磨磨蹭蹭連先前被殺的女人也要栽到我們頭上。” “別開玩笑!” “趕快跑,不要留下任何痕跡。搞得巧妙一點,也許還能讓那個殺死年輕女人的傢伙兜上。” “到底是誰殺了那個女人呢?” “管他幹嗎?反正與我們無關。” 盜賊留下兩具屍體一陣風似地逃跑了。 永倉正也在巴爾貝里尼廣場附近的旅館服務台打聽裕希子的時候,旅行團一行剛剛出發,只慢了一步。 他從留在旅館照顧井桁夫婦的北岡那裡得知,裕希子已經離開羅馬,這時永倉彷彿被推進了絕望的深淵。 北岡對永倉表現出的異常反應感到納悶,因為他不可能知道永倉是在東京殺了妻子逃跑出來的。 北岡起初以為永倉—直旅居羅馬,是來拜會裕希子的,可一問,才知道永倉剛從日本來。從其衣著和攜帶的簡單行李看,給人的印像簡直像是倉惶出逃。他臉色煞白,兩眼充血,頭髮蓬亂,指端猶如麻醉品中毒似地不停抖動。 這人不像是普通來訪者的樣子。 “那麼,今天預定到哪兒?” 永倉幾乎是咆哮著問。 今天的安排是乘汽車去佛羅倫薩,北岡把已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無論怎麼看,永倉的神態都顯得不同尋常。他到底為何從日本趕來找裕希子?永倉的這副模樣大有對裕希子圖謀不軌之意。 “您找穗積小姐有什麼重要事情嗎?”北岡一轉念問道。 “沒有什麼重要事情,只是想見見她。” “您特意從日本趕來,就是為了見她一面?” 北岡抓住永倉的話柄追問一句,永倉窘得無言以對,這就進一步引起了北岡的懷疑。 “若有急事,我替您轉達。” “不。我要直接告訴她本人。這是個人的私事,必須見到她。請告訴我,今天預定去哪兒?” 永倉本以為在羅馬能追上裕希子,因此在離東京時未細問旅行團的日程安排。 “如果您不告訴我什麼事,我也不能講她到哪兒去了。” 遭到北岡的拒絕,永倉那蒼白的面孔突然變得表情僵硬起來。 “為什麼不能講?沒有隱瞞的必要嘛。你們在東京的總社不是告訴了我這兒的旅館嗎?你這個導遊還有什麼可隱瞞的?” “我還沒請教您尊姓大名呢!”永倉被北岡回敬之後,一面退縮,一面說。 “導遊有權過問來訪人的姓名嗎?” “來訪人沒必要隱瞞自己的姓名吧?” “我……” 永倉剛要說出自己的姓名,立即把話打住了。他想,萬一羅馬方面已經佈置警察監視,知情的導遊豈不是正等著捉拿自己嗎? 永倉不知道井桁夫婦自殺未遂事件,自然也不知道北岡未隨團出發是為了照顧井桁夫婦。 被北岡問得啞口無言的永倉意識到不能冒冒失失說出自己的姓名。真是疑心生暗鬼,他總覺得當地警察已經接受日本委託,暗地里市下了羅網。 “不講您的姓名嗎?”北岡不容對方考慮,步步緊逼。 “沒必要說。” “對不願通報姓名的來訪者,本人也不能奉告旅行團的日程安排。” 永倉再出無法招架,越發感到惶恐不安。倘若在見到裕希子之前被捕,來歐洲還有什麼意義?在見到她之前。無論如何先得躲藏起來。 永倉象逃跑似地離開了旅館,這更使北岡感到迷惑不解。 ——這個人到底是乾什麼的? 北岡覺得蹊蹺,這件事必須同鹽澤盡快取得聯繫。旅行途中,導遊要對旅客的安全負責。北岡從永倉那走投無路的表情中感到有某種危險正逼近裕希子。 旅行團一行在一個名叫蒙特普魯卡諾的小鎮吃午飯,順便小憩。 在這裡,鹽澤接到北岡打來的電話。 “從日本趕來找穗積小姐的?” 鹽澤在考慮應當怎樣理解北岡的報告。突然他腦海裡閃過一種念頭。 “那人會不會是警察呢?” “警察?決不會。警察怎麼會來找穗積小姐呢?” 關於日比野被殺以及他同裕希子的關係,警視廳已告訴鹽澤,但北岡對此一無所知,因此對鹽澤的問話,覺得使人很費解。 “不,警察找她是為某個案件聽取證詞。” “瞎扯!為了向證人了解情況,竟派警察出國,他們又不是富翁。還有,既然是警察,就應當表明身份。那個人決不是警察。從他的舉止看,一定對穗積小姐圖謀不軌。” “好吧,我多加註意,也許他會跑到我們這兒來。” “你們的行踪我沒告訴他,不過他向總社打聽也會知道。主辦單位的預定日程對外不保密啊。” “我問問穗積小姐,看她能不能猜到是誰。” 對永倉的警戒網迅速張開了。 東京。永倉彩子和老女僕杉田米的屍體同時被發現。 發現屍體的是經常造訪永倉家的商店推銷員。他在後門叫了幾聲,屋子裡靜悄悄的,沒人答應。 難道全都出去了?他剛要轉身離去,猛然發現在廚房兼帶飯廳的窗格上安裝半月鎖處的玻璃被割了一個碗口大的洞。 推銷員感到驚詫,把手伸進格子窗一推,不出所料,半月鎖脫落了。他又向裡面喊了幾聲,依然無人回答。 出於好奇,推銷員打開窗子跳了進去,發現了主婦和老女僕的屍體。 男主人永倉應當在場,但他的行踪不明。警察向公司詢問得知,他今天無故缺勤。 警方這才感到永倉嫌疑很大。兩個女人都是被卡死的,脖子上留下的指痕雖不能斷定為同一個人的,但非常相似。 也許是夫妻之間不和,丈夫在—怒之下掐死了妻子,然後又把目睹犯罪行為的老婦幹掉。這一推測不無道理。 假若永倉是兇手,可格子窗上的洞口又作何解釋呢?因為洞口是所調“偷偷潛入”的罪犯用特殊工具作成的侵入口。 假若是強盜作案,永倉的行踪不明又令人費解。 有人認為,是不是永倉同強盜搏鬥被殺或被綁架。但現場看不出搏鬥過的痕跡,也可能事後抹掉了,然而也沒有抹掉的跡印。 被害者的遺體被送去解剖,發現彩子的體內有比較新鮮的AB型精子,這說明被害者在死亡前後同AB血型的男子有過性行為。 在妻子的體內查出丈夫的精子不足為怪,但妻子被害,這就是另外的問題了。 警察認為,或許是在過完性生活之後發生爭吵,丈夫一怒之下殺死妻子的。 多數人認為,廚房兼帶飯廳窗戶上的侵入口與殺人無關。 彩子臥室中的寶石沒人碰過,但未找到現金,而永倉的餘額為三百萬日元的存摺和印鑑留在彩子的臥室內。 “帶走妻子的現金,留下存摺和印鑑作抵押。不是嗎?” “為表明並非偷走的吧?” “可能是這樣。” “倘若果真如此,可以肯定永倉就是殺人犯。” “如果他沒殺人,就會帶上自己的存摺等銀行開門取出現金。” 永倉留下存摺的事實進一步證實了他是嫌疑犯的看法,當天即向全國通緝永倉。 但是,在警察內部,對永倉的殺人動機還有點迷惑不解。被害的妻子是財界名流志田總一郎的女兒。永倉結婚時,周圍的同事不勝羨慕地說“人道是小家碧玉嫁顯貴,可你倒好,剛好打了一個顛倒”。永倉本人也為自己交了好運而喜不自勝。 僅僅因為夫妻不和就殺人嗎?須知她關係到永倉的前程啊!新婚燕爾之際,夫妻偶爾反目就殺人,永倉也未免太衝動了。不了解永倉夫妻存在裂痕的警察,對他的犯罪動機很不理解。 儘管如此,警方仍然發出了通緝令。現場留下的證據,使法官對警方的決定表示同意。 從發出通緝令到得知永倉逃亡海外,這期間已經耽誤了許多時間。 向北岡打聽旅行團一行的日程表失敗後,永倉計算了一下時差,立即向東京的日本旅行總社掛了一個國際長途電話。 旅行社的名稱早已從裕希子的母親那兒得知。旅行團的日程是公開的,可北岡因為覺得永倉的舉止可疑而滴水不漏,如果問問總社,也許能得到回答。 果不出所料,他順利地探知旅行團下一站是佛羅倫薩,住卡布里旅館,同時還了解到一行的全程安排。 掛完電話,日本旅行總社的女接話員無心地自言自語說:“有人從羅馬打電話來問歐洲名勝旅行團的日程表,大概有急事吧。” 這句話被曾經調查過鹽澤和北岡的河西刑警聽到了,但他並沒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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