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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五部榮耀何處尋? -2

失落的約櫃 葛瑞姆·汉卡克 8172 2018-03-21
發掘聖地 我打算弄清的第一個問題,就是我在10月6日星期六寫在筆記本上的那個問題:考古學家們是否曾在尼波山進行過發掘,以證實猶太人關於它是約櫃最後安放地的傳說? 我先從10月8日上午我曾想去參觀的那些發掘活動人手。現在雖然無法到發掘現場去,但我可以採訪一些參與發掘的考古學家,並且研究一下他們的發現。 我得知,正式的發掘工作開始於1968年2月,那是"六日戰爭"以色列傘兵控制了耶路撒冷的大約8個月以後。雖然所有的發掘點都在聖殿區以外,但發掘工作還是從一開始就成了爭論的焦點。發掘工作的現場指揮梅爾·本一多夫說,最初的反對聲來自穆斯林高級委員會的成員,他們認為發掘工作是損害穆斯林利益的陰謀。他們抱怨說:"這次發掘其實並不是科學考察事業,發掘者的猶太復國主義目的,顯然是破壞聖殿山的南牆,而它也是埃爾一阿克薩清真寺的南牆,因此他們也企圖破壞清真寺。"

使本一多夫驚訝的是,基督教徒起初也同樣反對發掘工作。他說:"他們認為,發掘工作的目的是為了給第三聖殿奠基,而所有的考古考察活動只是一個令人厭惡的陰謀的幌子。我只能說,如果不是親耳聽見了這些謠言,它們肯定會使人覺得是狂熱想像的產物。可是,無論是不是在開玩笑,人們卻不止一次地當面問我:你們是不是打算重建聖殿?而這些人都是歷史學家和考古學家,智力和才能都格外出眾。" 最激烈地反對發掘的是猶太教的權威人士。政府在決定發掘之前曾努力徵得他們的同意。 1967年,希伯來大學考古研究所的瑪扎爾教授與謝法迪教堂和阿什肯納吉教堂的大拉比進行商談時,兩位大拉比馬上拒絕了這個提議: 謝法迪教堂大拉比尼希姆以我們提出發掘的地區是塊聖地為理由,不同意我們的計劃。我請他做進一步的解釋,他表示,我們的發掘有可能證明哭牆其實並不是聖殿山的西牆。他還問,既然發掘工作與科學考察毫無瓜葛,這樣的發掘究竟還有什麼意義呢?

而阿什肯納吉教堂大拉比烏特曼則擔心發掘工作會涉及猶太法律的一些難題。他一邊思索,一邊說:"假如你們在這次考古發掘中發現了約櫃,那會是個什麼結果呢?猶太人的傳說裡說,約櫃被深埋在了大地底下。"瑪扎爾教授毫不知情地回答道:"那就是個奇蹟嘛!"但是,這位德高望重的大拉比卻對這位淵博的教授說,他擔心的正是這一點。這是因為,從猶太教法律的角度看,以色列的子孫是"不潔的",因而被禁止觸摸的櫃。所以說,在救世主臨世之前,連動一動發掘聖殿山的念頭,也是不可想像的。 這位大拉比對約櫃的見解完全是出於正統的觀念。自從第二聖殿被毀以後,猶太教的確認為所有的猶太人都不潔淨,而據說惟有真正的救世主到來才能結束這種狀況(參見G·維格德編《猶太教百科全書》,第695、481-483頁)。因此,這類教條就為考古學家的工作設下了重重障礙。

儘管如此,他們還是努力獲得了拉比們的批准,也爭取到了另外兩種單一神教(指基督教和伊斯蘭教——譯者註)的批准,它們都來自《舊約》中對耶和華的信仰。 發掘工作開始了。不僅如此,發掘地點雖然位於聖殿山以外,卻還是出土了一些手工製品,其年代屬於第一聖殿時期。不過可想而知,並沒有發現約櫃的任何跡象。大量的出土文物都屬於第二聖殿時期末期、穆斯林時期和十字軍時期。 因此我已經可以說,梅爾·本一多夫教授的發掘工作當然沒能證實猶太人關於埋藏約櫃的說法。不過,他的發掘也沒有最終否定那些傳說。要證實它們,看來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在聖殿山內部進行發掘。 讀者肯定記得,我的感覺是:在考古學這門學問誕生的好幾個世紀以前,聖殿騎士們已經發掘過聖殿山內部了,當時他們也沒能找到約櫃。儘管如此,我還是需要弄清一點:現代是否有人發掘過聖殿山內部?如果有,他們發現了什麼?我向加比·巴凱博士提出了這些問題,他是耶路撒冷希伯來大學研究第一聖殿時期的專家。

他直截了當地告訴我:"現代考古學誕生以來,根本沒有人做過發掘聖殿山內部的嘗試。" "為什麼?"我問。 更多更新免費電子書請關注 更多更新免費電子書請關注 "因為那裡是至聖之地。穆斯林當局禁止在那裡進行一切形式的科學考察。他們認為那是最嚴重的讀神行為。所以對考古學家來說,聖殿山一直是個謎。我們對它的了解,大多是理論上的和解釋性的。在考古學方面,我們只有查爾斯·瓦倫的那些發現,當然還有帕克的那些發現。如果我沒記錯,帕克在1910年確實對聖殿山內部進行過發掘。不過,他並不是考古學家。他是瘋子。當時他在找約櫃。" 我無法斷定,巴凱博士說帕克是"瘋子",這究竟是因為帕克尋找約櫃,還是因為由於帕克是瘋子才去尋找約櫃,還是帕克在挖掘岩石圓殿內部以前就有了明顯的瘋狂症狀。不過,這倒像是個絕妙的提醒,能使我不再對教授提起我也正在尋找約櫃的事。我只問這位考古學家哪裡能找到關於帕克的資料和關於查爾斯·瓦倫的資料,後者是他提到的另一個名字。

此後的幾天,我一直在研究檔案資料,並了解到:瓦倫當年是不列顛皇家工程院的一名年輕的副官,1867年,總部設在倫敦的"巴勒斯坦開發基金會曾委派他去發掘聖殿山。不過,他的發掘範圍卻幾乎還是同一個地區,即在聖殿區南邊以外。一個世紀以後,梅爾·本一多夫及其同事們對那裡進行了更徹底的發掘。 這兩次發掘的區別在於:瓦倫雖然也曾非常積極地尋求獲准在聖殿山內部進行發掘,但他的努力卻遭到了當時控制耶路撒冷的奧特曼土耳其當局的拒絕。不僅如此,有一次,瓦倫掘出了一條向北延伸的地道,正準備在聖殿山外牆底下挖掘,但勞工們使用的大錘和其他工具發出的響聲,卻驚動了他們頭頂上埃爾一阿克薩清真寺裡的祈禱者。結果,瓦倫和他的人遭到了祈禱者們冰雹般的石塊襲擊,引起了騷亂,耶路撒冷總督伊澤特帕夏立即下令無限期中止他們的發掘工作。

儘管困難重重,瓦倫依然沒有灰心。他設法說服了土耳其人,恢復了發掘工作。後來,他曾經幾次偷偷嚐試在聖殿山底下挖地道。他計劃畫一張地圖,記錄他可能遇到的所有古代遺蹟的位置。但他無法實現這個抱負,只挖到了聖殿區外牆的地基。他當然沒有找到約櫃——不過,也沒有任何證據表明他當時曾打算尋找約櫃。他的主要興趣在第二聖殿時期,在這種情況下,他做出了許多具有長久學術價值的考古發現。 然而,蒙泰古·布朗斯羅·帕克的情況就不同了。帕克是默雷伯爵(約翰·默雷,18381923,英國政治家、作家一一譯者註)的兒子,1909年去了耶路撒冷,並公開說是為了尋找約櫃。他沒有做出任何學術上的貢獻。 後來,著名考古學家卡斯琳·肯雍描述帕克的那次探險時,說它"無論用什麼標準去衡量都堪稱出色"。那次探險的設想來自一個芬蘭的神秘主義者,名叫瓦爾特·H·朱維留斯。

1906年,朱維密斯向瑞典大學提交了一篇論文,提出了對所羅門聖殿被巴比倫人摧毀問題的見解。他說自己掌握了隱藏"包金約櫃"地點的可靠消息,說那個地點就在聖殿區內。他還說,他仔細研究了《聖經》的有關段落,證實了存在一條秘密的地道,從耶路撒冷城的某個部分通向聖殿山內部。他研究了查爾斯·瓦倫的發掘報告以後,便堅信這條秘密通道就在埃爾一阿克薩清真寺以南,就在瓦倫已經發掘過的那片區域內。 朱維留斯認為,如果找到了約櫃,那麼約櫃的價值大概等於兩億美元。於是,他便以這兩億美元為誘餌,尋找投資者來資助一次發掘探險,其目的就是確定那條秘密通道的位置,並把它清理出來,以便取出約櫃。 他募集資金的活動最初沒有獲得多大成效,直到後來他在倫敦結識了蒙泰古·布朗斯羅·帕克。帕克當時30歲,很支持朱維留斯的事業。帕克從英國和海外的貴族們那裡爭取支持,很快就籌集了一筆非常有用的資金,數目為125000美元。於是,發掘工作便開始了,到1909年8月,他們在橄欖山建立了發掘探險總部。橄欖山下就是聖殿山。

他們直接從瓦倫當年艱辛發掘過的地方開始挖掘。不僅如此,帕克和朱維留斯儘管知道那位著名的先驅者當年並沒有做出任何意義重大的發現,但他們還是不甘心。相反,他們懷著樂觀的態度繼續工作,因為他們雇來了一個愛爾蘭的通靈遙視者,幫助他們尋找那條所謂的"秘密地道"。 時間在一天天過去,可想而知,他們的發掘工作遭到了所有宗教教派虔誠教徒的抗議。冬天到了,氣候變得十分惡劣,發掘現場泥水橫流。可以理解,帕克灰心了。他下令暫時停工,到1910年夏天才繼續挖掘。此後的幾個月間,他們拼命地工作,但那條秘密地道卻依然不肯露面。與此同時,各界反對整個發掘計劃的聲音也越來越響了。 到19if年春天,埃德蒙·德·羅斯柴爾德男爵親自出馬,反對這場可能危及猶太教最高聖地的發掘活動。這位男爵是個猶太復國主義者,是著名的羅斯柴爾德國際銀行家族(該家族是猶太銀行及金融家族——譯者註)的成員。為了結束髮掘活動,羅斯柴爾德男爵買下了和發掘地點相鄰的土地,以此直接威脅帕克。

年輕的貴族帕克被這個局面弄得惶惶不安。因此,1911年4月,他放棄了搜尋那條秘密通道的計劃,開始用一些更不計後果的手段去達到目的。 當時,耶路撒冷還在奧特曼土耳其人手裡,而總督阿穆塞。貝依帕夏也並不以謹慎忠實而聞名。帕克用25000美元的賄賂,使這位帕夏批准了他的行動。他又用另外一小筆賄賂買通了謝克·哈利利,後者是岩石圓殿的世襲護衛官。哈利利同意把帕克一行帶進聖地,並且對他們在那裡的活動不聞不問。 出於明顯的理由,帕克一行的工作在深夜進行。這些探寶者化裝成阿拉伯人,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在聖殿山南部緊靠埃爾一阿克薩清真寺的地方挖掘。帕克和那個愛爾蘭遙視者都相信,約櫃就埋在那裡。但是,這番努力卻一無所獲。於是,1911年4月18日下半夜即將黎明的時候,帕克把注意力轉向了岩石圓殿,轉向了"世界的基石"地底下傳說中那個深深的地洞。

當時,那裡還沒有修建通向"靈魂之井"的那段台階,因此,帕克和他的人不得不用繩索把自己和設備吊進地洞裡去。繩索的一頭牢牢拴在"世界的基石"上。他們進了地洞,點亮風燈,開始沿著石洞的地面往前走,希望能走到約櫃的最後安放地。 沒等他們弄清下面是否還有其他的洞穴,他們就大禍臨頭了。他們雖然買通了世襲護衛官謝克·哈利利,但是,清真寺的另一名助理護衛卻出人意料地出現了。據說,那天他是因為家中住滿了客人,才決定到聖殿山過夜的。他聽見岩石圓殿地下傳來挖掘聲,連忙跑進殿裡,朝"靈魂之井"下面窺探,驚恐地發現幾個外國人瞪大了眼睛,正用鎬頭和鐵鍬挖掘神聖的地面。 雙方都立即做出了激烈的反應。驚恐的清真寺助理護衛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吼叫,然後邊喊邊跑,消失在黑暗裡,去召集信徒。這些英國人也聰明地意識到賭博結束了,便倉皇撤退。他們連自己的營地都沒回,立即離開了耶路撒冷,跑到了賈法港口,幸好他們租的一條摩托艇正停泊在那裡。他們剛剛逃離不久,一大群歇斯底里的群眾就趕到了聖殿山。帕克一行躲過了那群人,而倒霉的謝克·哈利利的下場就難以言喻了。 那天清晨,耶路撒冷爆發了大規模騷亂,阿穆塞·貝依帕夏被懷疑為外國人的共犯(這並沒有冤枉他),遭到了譴責和辱罵。他做出了反應,下令立即封鎖聖殿山,並簽署了幾道命令:那些外國探寶者一到賈法,就立即逮捕他們。他採取這個步驟,無疑是想安慰自己有罪的良心。但是,謠言立即傳開了,說帕克已經找到並拐走了約櫃。於是,穆斯林的領袖們和猶太人的領袖們紛紛大聲抗議,要求絕不允許把那件聖物帶出國境。 賈法警察局和海關當局收到了告急電報,逮捕了那些逃到這裡的英國人,扣留了他們的全部物品,進行了極為徹底的搜查。但是,他們什麼也沒發現。這個結果使他們進退兩難。於是,他們沒收了英國人的行李,但同意讓英國人回到自己的小艇上,以此創造一種健康的氣氛,以便繼續審問他們。可是,帕克和他的同事一平安地登上小艇,就下令水手們馬上開船。 幾個星期以後,帕克回到了英國。他沒有找到約櫃,卻花光了英美投資者交給他的125000美元。卡斯琳·肯雍在多年以後總結說,這個事件和這次發掘,都無助於提高英國考古學界的聲譽。 但是,英國考古學家卻沒有參與下一次尋找約櫃的發掘活動,那次發掘是在20世紀20年代開始的,地點集中在尼波山。 《馬加比傳》說,當年所羅門聖殿被毀之前,先知耶利米把約櫃藏在了尼波山上。 這次發掘的主要發起者是一位古怪的美國探險家,他喜歡穿阿拉伯式的長袍,雖然是個男人,卻有個奇怪的名字,叫安東尼婭·弗里德利克·伏特爾。他徹底考察了尼波山(及其附近的皮伽山),以真正令人敬畏的獨創性,宣布他已經發現了一條秘密通道。這條通道被一堵牆一樣的東西封閉著,而伏特爾沒有打算把它推倒。然而,他用手電筒察看那堵牆的時候,卻發現了一句古老的銘文,他一字不差地抄下了那句銘文,把抄下的銘文帶回了耶路撒冷。他找到了希伯來大學的一位"學者",後者幫他破譯了那句象形文字。那句銘文是: 此處埋著金約櫃 遺憾的是,伏特爾不願意透露那位提供這句譯文的學者的姓名;在隨後引起的轟動中,也沒有任何人站出來領受這個殊榮。後來,伏特爾也拿不出他抄寫下來的銘文原件。此後,他也再沒有回到尼波山,把約櫃從那條秘密通道裡取出來。 半個世紀以後,一個新的得勝者出現了,接過了伏特爾扔下的接力棒。那個得勝者也是位美國探險家,名叫湯姆·克勞斯特,他以前的一些"發現"包括巴別塔、挪亞方舟和亞當之城。 1981年,這位先生依靠非常輾轉曲折的手段,弄到了伏特爾留下來的一些論文,其中顯然包括一幅簡要草圖,畫的是尼波山上的那條被堵的秘密通道,據說約櫃就被埋在那座山里。 尼波山位於現代約旦境內,因此,克勞斯特便飛往約旦。和他同行的還有一些熱心的同事,都來自一個名叫"國際恢復歷史研究所"的組織,其總部設在美國堪薩斯州的溫菲爾德。他們的使命當然是去解救約櫃。為此,他們在尼波山上露營四天——這使山上"聖地"(Terra Santa)教堂的聖芳濟會修士們非常驚愕。他們護衛著那座拜占庭時期的教堂,傳說它建在埋葬摩西的地方。在過去的數十年當中,這些僧侶曾對尼波山地區做過謹慎的專業考古發掘。 不用說,那些聖芳濟會修士們從來沒有找到過約櫃。克勞斯特也是如此——至少在尼波山一帶沒有找到。不過,克勞斯特在尼波山的發掘結束之後,他和他的考察組便轉移到了附近的皮伽山(Mount Pisgah)(伏特爾當年也去過那座山)。他們在山上發現了一條溝,並相信沿著它就可以找到伏特爾草圖上畫的那條"秘密通道"。 那條溝的部分地面被一塊石板擋住了,這個情況就更他們激動萬分。 1981年10月31日夜裡,他們挪去了這個並不牢固的障礙,果然發現眼前有條通道。他們沿著通道(據他們說,它的寬度約為4英尺,高度約為7英尺)向地下走了大約600英尺。在那裡,他們看到了一堵牆,它和伏特爾描述過的那堵牆完全一樣。他們沒有猶豫,把牆推倒了。 牆後面有個岩石鑿成的洞穴,大約7英尺見方,據克勞斯特說,那裡面有隻包金的長方形箱子,長62英寸,寬37英寸,高37英寸。據說,箱子旁邊還有兩根槓子,與《聖經》上說的抬約櫃的槓毫無二致。箱子的一側還有個布包,克勞斯特估計那裡面就是帶翼天使雕像,以前曾被放在施恩座(即拒蓋)上。 這些美國人斷定自己已經找到了神聖的約櫃。他們沒有移動它,沒有碰它,也沒有打開它。他們用帶閃光燈的照相機給它拍攝了彩色照片。然後,他們離開約旦,返回了美國,並立即把這個發現通知了合眾國際社。結果,這個國際報業辛迪加發表了一則新聞故事,其責任記者說,這個故事"比我平生報導過的任何消息都更富於戲劇性"。 那麼,約櫃果真被找到了嗎?在那個石頭洞穴裡拍攝的那些照片顯然是關鍵性的證據。如果有資格的考古學家能有機會去研究那些照片,它們便能證實美國人宣布的這個聳聞是真實的。因此,克勞斯特一直拒絕把那些照片拿給任何人看,這個做法就很難讓人理解了。他說,按照上帝的吩咐,這些照片只能讓倫敦銀行家大衛·羅斯柴爾德看,因為此人是耶穌基督的直系後裔,並且是被上帝選中去建造第三聖殿的人,而約櫃將被從它的隱藏處取出,放進第三聖殿裡。 羅斯柴爾德也是1910年反對帕克發掘聖殿山的那個國際銀行家族的成員,他冷冰冰地拒絕接受那些照片。那些照片還被克勞斯特保存在他堪薩斯州溫菲爾德的家裡。他依然拒絕讓人們看到它們,而僅僅讓經過挑選的訪問者見到。 1982年,一個有幸看到那些照片的訪問者,是受人尊敬的考古學家齊格弗里德·H·荷恩。他是研究尼波山地區的專家,著有十幾本學術著作。他花了一些時間檢驗了克勞斯特拍的那些照片。遺憾的是,那些照片的沖洗質量很糟糕: 除了其中的兩張以外,它們上面什麼都沒有。那兩張有影像的當中,一張很模糊,不過的確拍出了一個石室和它中央的一隻黃顏色箱子。另一張的影像相當清楚,拍的是那隻箱子的正面。 (《聖經考古學雜誌》,1983年5-6月號,第68頁) 荷思一離開克勞斯特的家,就根據剛剛看過的反轉片畫了一幅那個箱子的速寫(他的繪圖技術十分高超)。他認為,那箱子外面的某些金屬部分是黃銅而不是金子;不僅如此,箱子上面鑲的鑽石還很像是用機器加工出來的。不過,到現在為止最遭人非議的是:箱子上的釘子竟然有現代式樣的釘頭,它從箱子正面右上角突了出來。荷恩總結說: 我不知道那東西是什麼,但這些照片使我堅信:它不是古代的手工製品,而是現代的人工製品,上面有機器加工出來的裝飾條紋,而裡面是一層薄金屬權芯。 從虛構到現實 我研究了耶路撒冷考古的那些記錄以後,已經找不到其他資料,說明還有別的人進行過發掘探險,以驗證猶太人關於約櫃最後安放地的那些傳說。 我採訪過的學者們都認為這方面的資料確實非常有限:當年的查爾斯·瓦倫,以及後來的梅爾·本-多夫及其考察小組,都曾經發掘過聖殿山區(儘管他們的目的並不是尋找約櫃);蒙泰古·布朗斯羅·帕克(加比·巴凱博士說他不是考古學家而是"瘋子")雖然曾挖掘過聖殿山內部,但一無所獲;安東尼婭·弗里德利克·伏特爾認為約櫃就藏在尼波山,並確實在尼波山發現了一條秘密通道,卻沒有繼續考察它;最後,湯姆·克勞斯特自稱在一條通道裡找到了真約櫃——不過,那條通道在被伏特爾發現之後不到50年時間裡,從尼波山移到了皮伽山。 以上就是全部情況。正像人們常說的那樣,這些就是曾經引起過一次次轟動的沸點。惟有一個例外,那就是我自己的考察活動。我在做什麼呢?當然,我是在追尋約櫃。我必須承認:在我之前從事過這項冒險的,不是篤信救世主的夢想家,就是頭腦輕率的怪人,這種情況的確使我忐忑不安。 我認為,我有個長處能作為補救:我對第三聖殿毫無興趣,我也不相信約櫃曾被埋在岩石圓殿、尼波山或皮伽山里。我知道,證實那些地方已經沒有進一步的秘密,這實際上是不可能的。但我現在還是像以前一樣滿意地知道,失踪的約櫃並不在猶太人傳說裡提到的那些地方——約櫃既不曾被埃及人拿走,也不曾被巴比倫人拿走;約櫃也沒有被毀掉。 所以說,約櫃的失踪越來越像個令人迷惑不解的謎,正如美國加州大學希伯來語及比較宗教學教授理查德·埃利奧特·弗里德曼所說,它是"《聖經》中的一大奧秘"。 我在1989年和1990年的所有工作已經加強了我的一個信念:這個奧秘的答案必定在埃塞俄比亞。然而,在我考察的各個階段中,一個我一直沒有面對的難題卻是:埃塞俄比亞人說他們有約櫃,這個說法的依據其實也非常脆弱,就像《偽經·巴錄書》或者《馬加比傳》一樣。 說實話,我已經開始感到《國王的光榮》大膽強調的那個說法,並不足以作為歷史證據,因而並不能讓我下決心到聖城阿克蘇姆去一趟——我將為那次旅行冒生命危險。 《國王的光榮》一直說,示巴女王是埃塞俄比亞人,她和所羅門王有了個兒子,後來這個兒子從耶路撒冷拐走了約櫃。但這些說法更像是離奇的虛構,而不像樸素的事實。 確切地說,我已經在埃塞俄比亞找到了大量的證據,大量具有說服力的證據,它們確實都相當有力地支持了一種看法,即約櫃可能真的就在阿克蘇姆城那個聖堂禮拜堂裡。現在,我對這一點已經很有把握:除了阿克蘇姆,已經沒有其他任何地方能更使人相信它是約櫃的最後安放地了。我之所以得出這個結論,並不是因為我更相信《國王的光榮》對約櫃到埃塞俄比亞的經過的記述,而是由於其他幾種說法相形之下更站不住腳。 所以,在最終決心去阿克蘇姆城之前,我感到必須找到一種解釋,它要比《國王的光榮》更令人信服,能夠說明"被《聖經》視為全世界最重要的聖物的約櫃"如何在非洲的心臟地帶找到了最後的安放地。 1990年10月中旬,當我離開耶路撒冷的時候,我已經找到了這樣一個解釋。我將在本書的下一章詳細敘述這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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