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世界歷史 戰爭從未如此熱血2·二戰美日太平洋大對決

第94章 最血腥的戰鬥

奧戴爾分隊需要清除兩個日軍灘頭前哨。在仍不明前哨具體位置的情況下,貿然穿過空曠開闊的海灘發起攻擊,等於自殺,想引誘日軍暴露位置,對方又偏不上當。沒辦法,奧戴爾只得冒險一試,他一手拿著刺刀,一手握著手雷,半跑半爬地靠近了第一個日軍哨所。 令奧戴爾既慶幸又奇怪的是,中途並沒有人向他射擊。難道是上帝神奇的庇佑,讓自己變成了不會被敵人發現的隱身人? 往哨所裡一看,奧戴爾明白了:裡面的日軍早已非死即傷,難以動彈,只是美軍還不知道罷了。 奧戴爾不由自主地鬆了口氣,這時,一名躺在地上的日軍傷兵卻突然掙扎著爬起身,掄著鐵鍬朝他砸來。 奧戴爾攜帶的是M1式加蘭德半自動步槍,這是當時美軍步兵的主流制式武器,它不像春田步槍那樣需要拉槍栓再上子彈,可以直接扣一下打一下。奧戴爾未料到日軍傷兵還會向他發起攻擊,倉促之下連續扣動扳機,將這名喪心病狂的傢伙給打死了。

槍聲驚動了附近的另一座日軍前哨,小分隊無法再對其發動偷襲。好在他們已完成任務——抵達海灘,並且可以阻止布納村的日軍增援灘頭哨所。 兩名第32步兵師的士兵正在搜查日軍躲藏地,他們手中所持武器便是M1式加蘭德半自動步槍。加蘭德步槍是美軍在二戰期間裝備的製式步槍,可自動裝填子彈,彈容量八發,在戰場上可有效壓製手動裝填子彈的步槍。另外,它還擁有射擊精度高、易於保養等優點,因此很快取代了春田步槍。 為了把楔入防線的釘子拔掉,晚上,日軍向奧戴爾分隊發起突襲,約50名日軍一擁而上。小分隊一共才10個人,見到這麼多凶神惡煞的日本兵,包括奧戴爾在內,都不由自主地哆嗦起來。 步槍阻擊都來不及,他們用機槍和手雷拼命進行反擊。打著打著,日軍一枚手雷扔過來,把分隊的機槍給炸啞了,三名日本兵趁勢衝進哨所。

在一片恐懼和激動的情緒中,美國大兵們拿起刺刀就捅,餓得已沒有多少力氣的日本兵均被捅倒在地。那個晚上,日軍再也沒能向奧戴爾分隊發起任何形式的進攻。 博茨克突破是整個布納戰鬥的關鍵,戰後博茨克分隊據守的海灘被稱為“博茨克角”。以“博茨克角”為突破口,美軍將布納村包圍起來。 布納村里的日軍被切斷了退路,食品嚴重短缺,在剩下的時間裡,平均每天都要病死餓死20人左右,連很多下級軍官都患上了瘧疾和其他叢林疾病。儘管這樣,日軍仍然死守布納,而美軍不管付出多大代價,還是拿不下布納,其中F連因剩下的兵員過少,被直接填補到了二營的防線上。 布萊梅對著麥克阿瑟放言澳軍“知道如何戰鬥”,是有底氣的,因為他親眼目睹了自己的士兵如何在戰鬥。代替澳25旅的澳22旅上陣後,遇到日軍的拼死抵抗,在戈納周圍散發著惡臭的沼澤中,雙方打起了白刃戰。一名親身經歷白刃戰的澳軍士兵說,這是他所見過的“最野蠻、最瘋狂、最血腥的戰鬥”。

澳軍先投擲手雷,手雷在日軍中間炸開了花。趁著對方陷入混亂,士兵們揮舞著刺刀猛刺過去,被刺中者慘叫倒地,血花四濺。短兵相接中,很多人失去了槍械,便相互緊抱,在沙丘上徒手鬥殺。 刀戰不同於槍戰,往往幾分鐘之內就會結束。剛才還喊殺連天的場地,轉眼就只剩下橫七豎八的屍體,在這裡,殺個人就像掐個蝨子,比斬雞屠豚都來得更方便快捷。 在殘酷的白刃戰中,瓦奇指揮的澳軍從日軍手中奪過了一個又一個散兵坑和碉堡。包圍圈越來越小,為了加固掩體,日本兵把同伴的屍體也當作建築材料,堆放在工事外面。高濕環境下,屍體沒多久就發出了難聞的異味,許多日本兵都戴上了防毒面具,以抵擋惡臭。一名澳軍記者寫道:“腐爛許久的屍體構成了工事的一部分,到處瀰漫著腐肉的臭味。”

五天下來,澳21旅損失了430人,日軍也僅剩100餘人,但仍無投降的跡象。幾乎每個澳軍士兵都知道,眼前的對手無法用常理論斷,“那些狗雜種一直打到最後一口氣,他們一直戰鬥到你的刺刀穿透他們的胸膛為止”。 12月8日,澳軍仍未能攻入戈納,連瓦奇都喪失了信心,他準備將進攻重點轉向戈納與布納之間的薩納南達。就在這天早上,砲兵增援部隊趕到了,瓦奇重新鼓足勇氣,指揮砲兵對日軍陣地進行轟擊。 迫擊砲彈裝上定時雷管,幾輪轟擊,戈納教堂的地下掩蔽部被炸開了。對澳軍而言,這是猶如“博茨克角”一樣的突破口,沿著這個突破口,又經歷了無數次白刃戰,零星戰鬥一直持續到9日傍晚,澳軍終於佔領戈納。 戈納日軍全軍覆沒,16名日軍被俘,澳軍也傷亡和失踪了750人。瓦奇給麥克阿瑟發出電報:“戈納已經被佔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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