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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的故事

人類的故事

亨得里克·威廉·房龙

  • 世界歷史

    類別
  • 1970-01-01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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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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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譯序

房龍(1882—1944)是荷蘭裔的美國作家和歷史學家。房龍全名亨德里克·威廉·房龍,1882年1月14日生於荷蘭鹿特丹,家庭富有,但與父親的關係並不融洽,因而他從小就喜歡逃避到“過去”中,在歷史著作中找到心靈的慰藉。房龍1903年後前往美國和德國求學,在美國期間,他在康奈爾大學完成了本科課程。之後前往德國,於1911年獲慕尼黑大學博士學位。但他沒有從此開始純書齋的學術生涯,相反,他頗看輕這種生活,他說:“學問一旦穿上專家的拖鞋,躲進了它的所謂華屋,且將它鞋上泥土之肥料抖去之時,它便預先宣布了自己的死亡。與人隔絕的知識生活是會把人引向毀滅中去的。”房龍一生漂泊不定,他周遊世界,先後當過編輯、記者,也曾在美國的數所大學任教。他的天才、他的苦讀、他的人生歷練、他的刻意修煉(他一度專門從通俗劇場中學習說話風趣的技巧),使他成為一個多才多藝的人。他能說和寫十種文字,拉一手優美的小提琴,他也喜歡畫畫,他所有著作的插圖皆出於自己的手筆。這一切的一切,給他的成功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從1913年起,房龍開始寫作歷史書籍,1921年他以一舉成名,從此風靡世界,直至1944年去世,房龍一共寫了二十多部作品。這些作品包括《文明的開端》(《上古人》《古代的人》)《發明的故事》《聖經的故事》(《漫話聖經》)《美國的故事》《房龍地理》(《人類的家園》)《人類的藝術》(《人類的解放》)《與世界偉人談心》《巴赫傳》《航行於七大洋的船舶》(《荷蘭航海家寶典》)《倫勃朗傳》和《荷蘭共和國興衰史》等。房龍的作品在當時可謂飲譽世界,中國、荷蘭、德國、法國、瑞典、丹麥、芬蘭、挪威、日本、印度、蘇聯、西班牙、意大利、波蘭、匈牙利、希臘等國都先後翻譯出版了他的作品。 1944年3月11日,房龍在美國康涅狄格州去世。他去世的當天,美國《星期日快報》刊登訃告時用了這樣的標題:歷史成就了他的名聲——房龍逝世。房龍是科班出身的歷史學博士,可是他沒有把歷史學限定在少數專家的畛域中,他用生花妙筆把歷史寫成人人能懂且與人人相關的東西。

一問世就引來了書評界的一致歡呼,並為房龍贏得了當年的最佳少兒讀物獎。在五年之內,這本書就印行了三十餘版,不下一千萬冊,房龍本人僅這本書的收入據說就達到五十萬美元。確實,一書看上去像是一本給孩子讀的書,實際上也的確如此,房龍妙趣橫生的語言引人入勝,而他親自手繪的插圖又把全書裝點得格外光彩奪目。五年內大家瘋狂地讀著這本書,而十年之後,以至更長的時間內,人們還在繼續讀著這本書,它還被譯成二十多種文字。世界上許多地方的人都把這本書當作那個時代最好的歷史通史類入門書。人類生命史和命運史通過房龍對一個個細節的精雕細鏤就變成了一場語言盛宴,讀者們在輕鬆愉悅中不知不覺就得到了教益。甚至連那些本意在給這本書挑刺兒的職業歷史學家,也在展讀之後承認:在房龍的妙筆之下,歷史上的那些化石般的人物都好像甦醒過來,一個個栩栩如生。

一書內容的重點在古老的東方和近代的歐洲。在篇幅上明顯以西方文明的發展為主。關於中國文化,房龍僅在《佛陀與孔子》一章中用不多的篇幅涉及。作為西方學者,房龍更關心西方文化的近代化過程,正是這個過程成為推動近幾個世紀文明變遷的最大動力。 西方世界從文藝復興開始,從“對神的關注”轉移到“對人的關注”,這不是突然出現的,而是一種點點滴滴中的希臘精神的複興,這種複興和羅馬法典的影響以及近代商業的興起,奠定了近代世界的基礎。在房龍的這本書中,歷史在一次次交戰中前進著,從東方古老土地上的一次次紛爭,到雅典與斯巴達之爭、羅馬與迦太基之爭,到基督教與伊斯蘭的碰撞,到憲政國家的興起,到殖民化運動,直到第一次世界大戰。房龍在本書中似乎要證明這樣一件事:人類一直在探索一個更好世界的可能性,以理智和常識為基礎的啟蒙精神仍然在激勵著人類尋找一個更好的精神家園,儘管屢遭挫折,人類仍然在慘淡地期望最終能以寬容之心抵擋住總是一再湧漲的無知和偏執的洪水。

房龍學識淵博,思想敏銳,文筆親切而靈動,最終成為一個知名人士,可是他的啟蒙工作帶給他的常常只是孤獨和寂寞。由於房龍在中宣揚進化論,使得這本書當時在美國二十四個州內禁入公共圖書館;而《聖經的故事》一書中房龍關於聖母聖子的描寫被視為不敬,使他頗受責備;還有那本強烈批判政治和文化專制、大力張揚所謂異端思想和自由精神的讀物,也一度遭到冷遇。房龍終其一生都在盼望著人類的常識和相互之間的理解能夠成為建立一個更理性和更美好的人類社會的基礎,然而,他的社會理想並沒有完全實現,他在一片懷疑和猜忌中離開了這個世界。但在房龍的一生中,他從來不曾氣餒或陷入消極。房龍寄希望於更年輕的一代人,希望他們能把文明之光薪火相傳。

中國出版界對房龍作品的譯介始於20世紀20年代。商務印書館於1925年出版了沈性仁女士的譯本,分上、下兩冊。中國現代著名學者、歷史學家、報人和作家曹聚仁先生在候車時偶然買到中譯本,後來在他的《書林新話》中有這樣的記敘:書拿在手上後,他“一直就從真如看到了上海北站,又從北站看到了家中,從黃昏看到了天明,看完了才睡覺”。曹先生在後來的回憶錄《我與我的世界》中又寫道:“這五十年中,總是看了又看,除了和,沒有其他的書這麼吸引我了。我還立志要寫一部東方的人類故事。歲月迫人,看來是寫不成了;但房龍對我的影響,真的比王船山、章實齋還深遠呢!” 眾所周知,房龍的書籍知識量很大,專有名詞較多,且由於房龍本身站在西方人的文化立場,自然會在言說中產生許多中國讀者不甚明了的提法。為解決這一問題,本書一方面盡量採用在學界比較通行的專有名詞譯法,另一方面做了大量的註釋,註釋部分參考和引用了最新版《中國大百科全書》的內容。本書希望通過這樣一種方式,來提供一個能夠與中國讀者的文化背景相嫁接的新譯本。

當然,此譯本還有許多需要改進的地方,希望方家批評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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