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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十四章大西洋島和萊穆里亞

大多數人類學家和正統的基督教徒一樣,都相信人類各個種族來源於一個祖系。果真如此,這一祖系究在何處興起就成為一個引起人們很大興趣的問題。可以把偽人類學家和宗教偏執狂的離奇答案寫成一整捲書。俄國的人種學家最近宣布,人類最初起源於俄國。然而,不少東方的人類學家早就斷言起源於東方。地球上幾乎沒有一個地方未被至少一個作者說成是人類的搖籃。 一個地區越是不可能成為人類的發源地,就越對某種類型的思想家具有吸引力。恐怕沒有一個地方比北極更難成為人類的發源地了,但曾任波士頓大學校長達30年之久的衛理公會牧師威廉·沃倫,卻堅信北極曾是古代伊甸園的所在地。他所著的《复樂園》(1885年)是一部學術著作,長達500多頁。沃倫在書中引用了地質學、氣象學、植物學、動物學、人類學等科學以及神活,來證明北極的氣候一度曾非常溫曖宜人。上帝正是在這裡創造了亞當和夏娃。後來,諾亞時代的洪水淹沒了伊甸園所在的陸地,並使氣候變成現在這樣寒冷。

然而,在沃倫著作問世的前三年,在美國已公開提出一個更加富有獨創性的理論。提出這一理論的是明尼蘇達州的改革家伊格內修斯·唐納利,本書在第三章中曾把他作為維利科夫斯基學說的先驅加以介紹。他的著作《大西洋島》於1882年由哈潑兄弟出版公司出版後曾風行一時。隨後被譯成各種主要語言,就在近幾年前,還發行了新註解的美國版和英國版。在有關這一主題的書籍中,沒有一本比它流行得更廣,影響更大。 唐納利論點的要旨是,聖經上的伊甸園位於一度存在於大西洋的一個廣闊的大陸之上。人類正是在那裡,在冰河湖之後脫離了野蠻狀態,發展了世界上最初的文明。那裡曾有高度的文化,信奉拜日教,並擁有先進的科學知識。從大西洋島出發的殖民者,向四面八方進發。他們是美洲、歐洲和亞洲的第一批居民。大西洋島的歷代國王、王后和英雄們成為古代宗教的男女眾神。大約在13000年前,一場火山大爆發震撼了大地,大西洋島的整個大陸沉入汪洋。諸如諾亞的故事這類有關洪水的傳說,就是這場大災難的記載。

為了支持這些論點,唐納利列舉了一大堆地質學、考古學以及傳說中的可疑材料,著重論證古埃及文化和南美洲早期的墨西哥印第安文化之間的相似之處。例如,人們發現這兩個地區都有塗屍防腐的知識,都使用一年365日的曆法,都建築金字塔,都流傳著有關洪水的神話,等等。為了把地中海世界和南美洲連繫起來,唐納科辯稱,人們必須設想,在位於這兩個地區之間的一片大陸上,曾存在過早期的文化。正如一位批評家所指出,在論述這一主題的作家中,能夠運用推理把“一個土堆說成是一座大山”的,莫過於唐納利了。 實際上,唐納利的這本書不過是現代人挖空心思來證明柏拉圖最早記述過的關於大西洋島的古希臘神話而已。柏拉圖把大西洋島描寫成為一種窮奢極欲的野蠻文化,它一度存在於地中海通往大西洋的出口附近。眾神對這個島上的腐化墮落感到不悅。作為懲罰,他們降下一場大地震,使大西洋島在一晝夜之間沉入大海。愛倫·坡在他的《海上城市》一詩中所描述的,也許就是大西洋島的一座半被淹沒的城市。

天堂的亮光照不到下方 這座城長夜茫茫; 但從驚濤海上射來的光 卻靜靜地灑在塔樓上, 灑在穹頂,灑在塔尖,灑在富麗的廳堂上, 灑在神殿,灑向那巴比倫式的宮牆—— 中世紀的學者大多承認大西洋島的存在。那時的著作屢次提到這個地方,但沒有給柏拉圖的記述增添什麼重要的內作。在整個文藝復興時期,對這個神話作了種種的推測;到十九世紀,出現了幾本專門敘述這一問題的著作。然而,只有對唐納利寫出了他那本書,這才對柏拉圖的傳奇故事作了有條理、有學術性並且似乎是科學的辯護。就連英國首相威廉·格萊斯頓那樣的顯赫人物,也深為唐納利的書所打動,他競要求內閣批准撥款,派遣一艘船前往大西洋去探察那個沉沒了的大陸的輪廓。 (格萊斯頓本人就有幾分偽科學家氣味,他曾寫過一本關荷馬的書,在書中論證說古代希臘人是色盲,因為在和《奧德賽》兩書中缺乏表示色彩的詞彙。)

自從唐納利的書出版以來,出現了數目驚人的類似著作,然而沒有一本比唐納利的著作更加別出心裁和雄辯有力了。本世紀內以各種語言出版的關於大西洋島的著作,保守一些估計也有數千種之多。當然,其中大多數是一此怪人在神誌失常的情況下寫成的,甚至沒有一點兒文學價值,完全不值一提。較為引人人勝的是形形色色的神秘主義者的作品,這些人接觸到唯物主義者接觸不到的一些秘密材料。在通神論、羅齊克魯斯派教義和人相學的信仰者中間,有一些人寫了關於大西洋島的書,他們汲取了那些接受秘傳的人所掌握的材料。在許多情況下,這些作者對大西洋島的問題有直接的悟力。有幾本書,例如1911年在紐約州羅徹斯特出版的約瑟夫·萊斯利所著809頁的《沉淪的大西洋島重現於世》,則完全是憑藉通靈術,從死去的大西洋島人的靈魂那裡弄來的材料寫成的。這種作家,自然有辦法弄到古代大西洋島的大量內部詳情,儘管他們的著作同偽科學之類又非一事,但其中許多書饒有興味,值得一提。

研究大西洋島的神秘學者中.神誌最清醒的是一位名叫劉易斯·斯彭斯的蘇格蘭長老會教徒。他寫了40部關於民間傳說的著作,其中有6~7部是有關大西洋島的。與其他神秘主義者不同,斯彭斯的觀點幾乎完全以地質學、生物學、神話和考古學作為依據,當然也大量摻入了想像的成分。他認為柏拉圖的敘述基本上是真實的。他認為大西洋島人是一個混合的種族,腦子頗大,他們遷往歐洲的第一批移民是人類學家稱之為克羅馬尼翁的種族。斯彭斯在1924年出版的《大西洋島問題》中寫道:“如果允許一個有愛國心的蘇格蘭人說句大話,那麼我可以說,我真誠地相信,蘇格蘭人在智力和精神上高人一等,蘇格蘭人的血管中幾乎可以肯定流著克羅馬尼翁族的血液。……”

10年前,當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時,斯彭斯開始熱衷於研究他所謂的古代人西洋島的墮落與現代歐洲的墮落之間相類似的問題。他在1942年出版的《歐洲會步大西洋島的後塵嗎? 》一書中論證說,整個歐洲,特別是德國,道德正在嚴重敗壞。正如神秘學的各學科,例如星占學(斯彭斯對此深信不疑)被古代大西洋島人所敗壞一樣,納粹黨人也把神秘學的秘術變為魔鬼的“妖術”。斯彭斯對於羅森堡和其他一些德國作家主張北歐日耳曼民族起源於大西洋島這一觀點特別感到惱火,因為證據清楚地表明,盎格魯撒克遜人才真正是大西洋島人的後裔。正如大西洋島人遭到神的懲罰一樣,德國也必將遭到一場大災難——整個歐洲也將如此——除非它悔過自新,回到真正的基督教信仰上來。他問道,“這種懲罰會不會就像降臨在大西洋島居民頭上的那種可怕的末日一樣呢?這是凡人無法回答的問題。”斯彭斯早期寫的一些有關大西洋島的著作,曾經對德國人關於大西洋島的種種推測產生過很大的影響。但是無法證明,他設想德國可能由於突然被淹沒而輸掉這場戰爭這一點,是否引起過納粹黨的重視。 1944年問世的斯彭斯的《這場戰爭的神秘起因》一書。更加洋盡地論述了德國神秘學的邪惡根源和德國即將面臨的末日。

通神論者一向認為大西洋島的存在是毋庸置疑的,他們在這一神話之外又增添了另一個——萊穆里亞的神話。這一名稱最初是由一位十九世紀動物學家提出來的,用以命名他認為肯定曾在印度洋上存在過的一個地塊。這就能夠說明狐猴的地理分佈狀況。通神論的權威人土布拉瓦茨基夫人採納了這一名稱,並較為詳盡地敘述了“第三祖系種族”,她相信這一種族曾在萊穆里亞繁孳。 根據布拉瓦茨基的說法,地球上至今已出現過5個祖系種族,而且將來還要出現兩個。每個祖系種族有7個“子族”,而每個子族又有7個“支族”(通神論者認為7是一個神秘的數字)。第一祖系種族曾居住於北極附近的某處,是“火霧”人,他們飄渺而不可見。第二祖系種族曾定居於亞洲北部,他們的身體呈星狀,隱約可見。最初,他們通過分裂來繁殖,但這種方式經過在個體內並存兩性器官的階段後,終於進化到交配生殖。第三祖系種族曾住在萊穆里亞。他們有肉體,是像類人猿一樣的巨人,逐漸發展成為類似現代人的形狀。萊穆里亞在一場大災變中沉入海底,但在此之前有一個子族已移居於大西洋島,在那裡成為第四祖系種族。

第五祖系種族是雅利安人,他們起源於大西洋島人的第五子族。根據通神論者的說法,現在正從雅和安人的第六子族逐漸演變出第六祖系種族。這一過程正在加利福尼亞南部發生,用安妮·貝贊特的話來說,那裡的“氣候最接近於我們理想中的伊甸園”。最終,美洲大陸將會沉淪,而萊穆里亞將從太平洋中升起,成為第六祖系種族的家園。第七祖系種族(從第六祖系種族的第七子族發展而來)興起和衰落後,地球上的循環將告結束,而將在水星上開始新的循環。 後來的神秘學學者接受了布拉瓦茨基、貝贊特和其他早期通神論領袖們提供的這些線索,並以迷人的細節加以擴充。斯科特—埃利奧特的一部通神論著作《大西洋島的故事》(1914年)提供了關於在大西洋島上相繼出現的7個子族的最豐富的材料。來源於萊穆里亞的第一個子族是耳莫赫爾人。他們身高10至12英尺,皮膚呈褐黑色。第二個子族特拉瓦特利人的皮膚呈黃銅色,有崇拜祖先的習俗。然後是托爾特克人,他們擁有大西洋島時期最高的文化,持續了約1萬年。他們身材高大,皮膚呈更深的黃銅色,相貌有如希臘人。他們的科學非常先進,擁有托爾特克飛船,利用現今人們還不知道的一種宇宙力航行。有時候托爾特克人喝動物的生血(安妮·貝贊特早先曾寫道:托爾特克人身高27英尺,他們的身體非常堅實,以致“我們現有的刀子不能割破他們的肌肉,就像不能切割岩石一樣”)。

在托爾特克人之後出現了都蘭人,他們是不負責任的個人主義者,但卻是偉大的殖民者。此後出現了閃米特人,他們有高度發展的理智和內在的良知。他們是一個狂暴和不滿足的種族,經常和鄰人交戰。第六個子族阿卡德人是最早的立法者。最後出現了蒙古人,他們移居到亞洲,是在大西洋島外發展自己文化的第一代人。 人相學是戰後德國發展最快的迷信。人相學協會的創始一人、已故的魯道夫·斯坦納全盤接受了斯科特—埃利奧特的學說,然後根據他聲稱不允許公開發表的資料,增添了他自己的一些細節。在他的《大西洋島和萊穆里亞》(1913年)一書中,他說萊穆里亞人不能夠進行思考或計算,主要依靠本能生活。他們沒有語言,但通過心靈感應來相互溝通。他們住在洞穴中,具有很強的意志力,這使他們能夠舉起極大的重量。當時的大氣比現在稠密,水有更大的流動性,地球處於尚未形成固體的粘性狀態。

英國人詹姆斯·丘奇沃德上校是關於萊穆里亞,或他稱之為“穆”的最堅持不懈的宣傳者,他曾在印度的孟加拉槍騎兵團中服役過。在擔任救荒工作的青年官員時,他和印度的一所寺院學校的僧人建立了深厚的友誼。據這位上校說,這個僧人允許他看一批用古代“穆”文寫成的書板。在這個僧人的幫助下,這批書板終於被譯解出來。丘奇沃德作為退役軍官居住在紐約州芒特弗農。他在70歲時根據寺院的那些書板,開始寫作關於“穆”的一系列著作。 1926年出版了《消失的大陸“穆”》,隨後又發表了《“穆”的子孫》(1931年)、《“穆”的神符》(1933年)和《“穆”大陸上所教授的宇宙力》(1934年)。這位上校於1936年去世,終年86歲。 根據丘奇沃德的意見,“穆”就是兩億年前創造出人類的那個伊甸園。那是一種特殊的人,而不是進化的產物。萊穆里亞人的文明達到高度發展,他們的科學遠遠超過我們的水平。他們的成就包括:掌握了能夠抵消地心引力的“宇宙力”,這個事實一定會引起巴布森重力研究基金會的興趣。這和耶穌在水面上行走時所使用的是同一種力。事實上,耶穌是從印度和西藏的聖人那裡學習了“穆”的聖教,因此他的教誨都來源於“穆”。約12000年前,在赤道附進的一條地下天然氣帶發生爆炸。由此而引起的大震動,使整個“穆”大陸沉入海底,它的6400萬居民也同時滅亡。太平洋諸島是“那塊大陸的可悲的殘跡”。正是同樣的水災後來吞沒了大西洋島大陸。 丘奇沃德全盤接受了神秘學的全部衣缽。靈魂轉生說、傳心術、靈魂攝影術、靈體說,等等。他的有關“穆”的一部著作的結尾敘述了一位印度高僧,也就是那位給他看“穆”文書板的印度僧人,如何使他進入恍惚狀態,然後他們兩人看見了自己前世化身的情景。印度高僧不斷呼喚丘奇沃德,稱他為“我的兒子”。在這次返回前世的情景中,作者看到自己是一名陣亡的士兵,高僧在他身旁哭泣並呼喊,“我的獨生子戰死在沙場!” 這些關於“穆”的著作,文字都很粗糙,而且夾雜有大量的地質學和考古學上的錯誤,以致連其他大西洋島和菜穆里亞學者都普遍認為是編造的胡說八道。值得注意的是,沒有一個人見過成為丘奇沃德知識主要來源的那些書板,他也沒有在任何地方說明他發現書板的究竟是哪一所寺院。 關於大西洋島的沉沒,漢斯·貝拉米提出了一個令人耳目一新的解釋,本書前面曾提到貝拉米是霍爾別格宇宙冰學說在英國的主要宣傳者。他在《大西洋島的神話》(1948年)書中論證說,大西洋島的沉沒是由於地球捕捉到現時的月亮時引起的地震所造成的。貝拉米的美國對手伊曼紐爾·維利科夫斯基醫生不同意此說。在《碰撞中的世界》一書中,維利科夫斯基告訴我們,柏拉圖確定大西洋島的沉沒發生在梭倫的時代以前9000年,他犯了一個小小的錯誤。維利科夫斯基寫道,“這裡多了一個零,大西洋島沉沒的最可能的日期是……梭倫在世的900年之前。”當然。這一日期是與維利科夫斯基的游動彗星首次出現所引起的大震動相符合的。 關於沉沒大陸的神話,惹得許多近代學者大動腦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雖然地質學家們認為遠古時代的水陸分佈狀態與今天的狀況非常不同,但他們一致同意,自從人類出現以來的短暫時期裡,並未發生什麼大規模的大陸沉沒。事實上,在地質學方面或考古學方面都沒有絲毫的可靠證據來證實大西洋島和萊穆里亞這兩個神話。然而這方面的著作還是源源不斷。 1900年以來,各國有幾十種專門研究大西洋島的小刊物。斯彭斯曾一度在英國編輯這樣一種期刊,而貝拉米目前正在出版同樣性質的雜誌的一家英國公司中任職。已經成立了無數的大西洋島協會。 20年前,一個丹麥團體竟然印製了大西洋島的郵票和貨幣,並設計了一面大西洋島國旗。 1936年在芝加哥組織了一個萊穆里亞聯誼會,以便發展“祖國”的古老智慧並創立萊穆里亞的新秩序。它的出版物由一個轉生的萊穆里亞人撰寫,由密爾沃基的萊穆里亞圖書公司出版。這個團體還計劃在南卡羅來納州某處建設一個“超級城市”,但顯然他們的萊穆里亞智慧沒有能夠為他們提供足夠的資金來實現這一計劃。 這一切背後的心理因素是不難理解的。當然,在夢想一片遼闊而神秘的仙境,例如仙境奧茲時,顯然存在著逃避現實的因素。但不僅如此,還有一個很強烈的因素,就是想把自己說成是上帝特選的子民,一個充滿大西洋島人血液的人,或者是一個轉生的大西洋島人,或者至少是一個得悉芸芸眾生的肉眼凡胎看不見的大量神秘事物的人。赫伯特·威爾斯在他的小說《克里斯蒂納·艾伯塔的父親》中,描寫了一個孤獨、富於幻想而又神經過敏的人物普林比先生的形象,他發現大西洋島的神話非常引人入勝。在貝拉米的下面一段話中倒是可以聽到普林比的聲音: 名稱有一種魔力,……而在那些有魔力的詞彙中最有魔力的是“大西洋島”。當我們說出這個詞時,並沒有展現出任何明確的事物,但這猶如一道陽光突然照耀了黑暗的過去,使我們瞥見雲端中的高塔,豪華的宮殿和莊嚴的寺院,猶如失去的文明的幻象觸及了我們靈魂的最深處。 幻想作品和科學幻想小說也沒有逃脫這種魔力的迷惑。在儒勒·凡爾納的中,尼莫船長的潛艇訪問了大西洋島高塔的廢墟。在柯南道爾所寫的《馬拉科特深淵》中,一群科學家乘坐一個鋼製圓球體下沉到大西洋島,在那裡發現一座繁榮的城市。這座城市由一個防水穹頂所覆蓋,它生產自用的空氣並用熒光燈照明,居民過著幸福的生活。當年大西洋島的一位科學家預見到即將降臨的災難,設法挽救了城市的一部分。這裡的居民已掌握了原子能,並能夠把他們的思想投射到屏幕上。本書在第五章中提到《驚人故事》裡的“天際飛行物之謎”。故事中出現的邪惡的德羅人,原來就是來自沉沒的萊穆里亞。 可以肯定,關於大西洋島和更古老的故鄉“穆”的種種推測,在未來的許多年代裡仍會佔據偽考古學家們的頭腦。在海洋深處最後一平方英里得到充分考察之前,那些抱有這種想法的人仍然可以相信約翰·梅斯菲爾德的如下詩句: 海上古島一度綠樹成蔭, 如今幽暗的珊瑚叢生。 巍峨壯麗,威嚴無比, 聳立著古代大西洋島的宮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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