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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九節元代的“站赤”制度

中國古代驛站與郵傳 臧嵘 1670 2018-03-20
我國元朝時候,郵驛有了很大發展。元朝建立了歷史上疆域最大的帝國。為了適應廣大領域的統治,元朝統治者在郵驛方面進行了積極的改革,把驛路範圍大大擴展了。早在成吉思汗時代,就在西域地區新添了許多驛站。著名的長春真人丘處機在興都庫什山覲見成吉思汗時,即曾經過這些驛站。 成吉思汗大軍佔領遼西後,也立即在當地建立起有效的郵驛設施。 《元史》記載,1215年,元軍佔領遼西,有人向政府報告義州(治所在今遼寧義縣)將要反叛,鎮將準備以屠城手段進行武力鎮壓,觀察使王榮祖“馳驛”向成吉思汗報告,才制止了這次血洗。可見當時驛馬奔馳十分迅速。成吉思汗的兒子窩闊台即位後,下令整頓地區驛鋪,命令稱:“諸牛馬站每百戶置漢車一具,各站俱置米倉,站戶每年納米一石。”可以看出,那時已有周密的驛站制度。

窩闊台和成吉思汗的孫子拔都,更把蒙古的驛路一直橫貫到歐洲,形成聯絡歐亞大陸的一條長長的驛路。 元世祖忽必烈統一中原後,在遼闊的國土上,建立了嚴密的“站赤”制度,使郵驛通信十分有效地發揮效能。所謂“站赤”,是蒙古語“驛傳”的譯音。專家們考證,這個“站赤”原是指人,指管驛傳的官員,後來也就通稱驛站和驛傳了。嚴格地講,“驛站”這個詞,是從元代才開始的。根據波斯史家拉施特在《史集》中的記載,元朝的驛路分為三種:一稱帖里幹道,蒙古語意為車道;二稱木憐道,蒙語意為馬道;三為納憐道,蒙語意為小道。從地區講,帖里幹和木憐道,多用於嶺北至上都、大都間的郵驛;納憐道僅用於西北軍務,大部分驛站在今甘肅省境內,所以亦稱“甘肅納憐驛”。

站赤制度,是一種系統而嚴密的驛傳制度。廣義地說,應包括驛站的管理條例、驛官職責、驛站設備以及對站戶的賦稅徵收制度等等。元世祖忽必烈時,曾制定了一份《站赤條例》,這是當時有關驛傳的基本管理條令。基本內容有10多項,諸如驛站組織領導、馬匹的管理、驛站的飲食供應、驗收馬匹和約束站官、檢驗符牌、管理牧地、監督使臣和按時提調等等。元朝時各驛站設有驛令和提領導驛官,他們的職責是:如數供應良馬,檢驗驛使憑證,清點驛站設備等。這些對驛站管理和對驛官考核的具體條例,對元代郵驛發展起了保證作用。 元朝的驛路四通八達。史家認為,元朝驛站制度之盛是我國歷史上少見的,它是“元朝政府的神經和血液網絡”,對維持政府在全國廣大地區的統治具有重大的作用。尤其對發展我國邊疆地區的交通,起有重要促進作用。今天東北三省,屬於元朝的遼陽中書行省,有南北兩大驛路幹線,向北延伸到黑龍江入海處的奴爾干城,南抵高麗王都開京(今朝鮮開城),共轄有135個驛站,管理驛馬6515匹,驛車2621輛,驛牛5259頭,驛狗3000只。今甘肅地區,是元朝通西域、中亞的必經之路,有驛站47處,有的驛站擁有驛馬300匹左右,最少的也有30匹(《經世大典·天下站名》)。

元朝通過驛路和西方有頻繁的往來。當時中西國際驛路共有三條:一條從蒙古通往中亞;另一條是通往葉尼塞河、鄂畢河、額爾齊斯河上游的驛路;第三條為經過甘肅走廊通往中亞、歐洲的傳統絲綢之路。對當時中西驛路的暢通,史家交口稱讚。清初史家萬斯同說:“元有天下,薄海內外,人跡所及,皆置驛傳,使驛往來,如行國中。”意思是:元朝在凡有人居住之地都設置了驛站,往來世界,就像在自己國內一樣。在今呼和浩特和武川縣,曾先後發現波斯銀幣和金幣,可以說是元朝中西經濟文化交流頻繁和驛路暢通的物證。 元朝的驛站都備有驛舍。這和宋朝的館驛一樣,是招待使臣住宿的房舍,其陳設之華麗也和宋館驛相近。當時,意大利旅行家馬可·波羅曾描寫說:“有宏偉壯麗的建築物,陳設華麗的房間”(《馬可·波羅遊記》),來往官員住宿條件是舒適的。驛站負責給使臣配備交通工具,陸行有馬、驢、牛,水行有舟,山行有轎,東北邊遠地區更有特殊用於冰上的驛狗。據統計,元朝全國1119處驛站共約有驛馬45000匹。在東北的哈兒賓(即今哈爾濱)地區則有狗站15處,供應驛狗3000只。南方一些水運發達地區,主要是水驛運輸,有水驛420多處,備驛船5920多艘。這些交通設施,構成了元朝在全國的一個很大的驛路交通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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