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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改造法案·北一輝之死

日本改造法案·北一輝之死

松本清张

  • 詩歌戲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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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970-01-01發表
  • 49056

    完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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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序言一支軍國主義的“招魂曲”

一九六〇年前後,日本右翼思想界刮起了一股重新評價北一輝的妖風。為北一輝翻案與吹捧他的文章、著作紛紛出現。到六十年代後半期和七十年代初,已經形成一種“北一輝熱”。在這股反動思想逆流中,被捧為“社會派推理小說作家”而又標榜“進步”的松本清張,也於一九七二年五月拋出了《——北一輝之死》這樣一個為北一輝招魂的毒草劇本。 北一輝何許人也?他是日本法西斯主義頭子,極端軍國主義分子。一八八三年他生在日本新潟縣,其父是個酒商。中學畢業後從父經營航海業,一九〇五年因家道沒落,移居東京。從這時起,北一輝一生都不遺餘力地為日本軍國主義的侵略政策和戰爭政策奔走效勞。一九〇六年,他自費出版了《國體論及純正社會主義》,厚顏無恥地在“純正社會主義”這樣一個漂亮的幌子下,販賣適應於日本帝國主義需要的弱肉強食哲學。一九一一年後,為實現“大日本帝國”“八纮一字”的狂妄野心,他冒充同情和幫助中國革命,曾先後兩次混入中國,招搖撞騙,專事破壞與搗亂。一九一六年,他寫了一本《中國革命外史》,竟然鼓吹“中國的共和製應採取軍事獨裁的形式”,並公然叫囂“日美結成同盟,用美國資本及日本武力”侵略中國。一九一九年,他在上海炮製了《日本改造法案大綱》。此書一出籠,立即成為了日本法西斯主義思想的中心,而被奉為法西斯運動的“聖典”與“準繩”。一九二〇年,北一輝和另一個法西斯主義頭子大川周明合作,組織天皇制法西斯主義團體猶存社。一九二三年又與陸軍退伍軍官西田稅一道,在軍人中進行煽動。後來在陸軍中組織了天劍黨,在海軍中組織了王師會。一九三〇年前後勢力越來越大,獲得許多青年軍官的擁護,還同財閥勾結,取得三井財閥的巨額政治資金。一九三六年,在侵華戰爭前夕,為打開日本內外交困的局面,加速侵略步伐,陸軍一部分法西斯軍人發動了臭名昭菩的“二·二六政變”,企圖建立軍部法西斯主義體制,北一輝就是這次政變的主謀者和領導者。由於策動了這次狗咬狗的爭鬥,一九三七年他被陸軍部處死,從而結束了他的一生。

北一輝對中國人民和亞洲人民,包括日本人民在內,犯下了滔天罪行。他是中國人民和亞洲人民不共戴天的死敵!然而,對於這樣一個死有餘辜的法西斯主義魔鬼,松本清張卻認為:“北一輝被處刑後三十七年來,他的真實面貌還沒有被把握住。”就是說,他不同意把北一輝當作一個極端的法西斯分子看待,因此,他寫了這樣一個為北一輝翻案的劇本。在他的筆下,北一輝儼然成了一個反對侵略,充滿憂國之心,將終生獻給日本革命事業的革命家。 且看作者在劇本一開始為北一輝所作的苦心設計:從前他為參加辛亥革命而來到中國,現在,為了“祖國日本的革命”,就要登船回國了。臨行心潮起伏,感慨萬千。特別是以“希望日中合作”的心情,對日本的對華政策感到“憤懣”。東歸途上,月海孤舟,白鷗聲聲,他的心境是何等的“蒼涼”!劇本從此開始就用各種手法渲染他“慈面善心”的“菩薩”相。他在回國後的十七年裡,還時時嚮往中國,懷念那些“舊日的朋友”,讓人感到他真是個“一往情深”,“不忘”中國的“善良”君子。

劇作者縱然任意塗改,但決掩蓋不住鐵的歷史事實。北一輝對中國人民究竟是講友誼還是講侵略,這只要翻開他的所謂《改造法案》就會一目了然。什麼日本要“確保中國的安全”,中國“沒有日本的扶持、指導和擁護就沒有自立之途”等等,侵華囈語比比皆是。這個軍國主義分子對中國錦繡山河的凱覦之心,真是洞若觀火。北一輝兩次混進中國,可以說壞事做絕。他不僅在《中國革命外史》中肆意歪曲辛亥革命,誣衊孫中山,而且在中國期間,還曾經密謀要殺害孫中山。他號稱自己是辛亥革命的同情者與參加者,實則是個暗藏在中國資產階級革命陣營內部的“外姦”!北一輝與中國人民為敵的凶煞相,就是從劇本上也完全可以看得出來。五四運動是覺醒的中國人民徹底反對帝國主義和封建主義的革命運動,中國人民要求取消日本和袁世凱訂立的“二十一條”,收回日本奪去的山東半島完全是正義的,然而,北一輝卻對“擴展到全中國的抗日風暴”感到“苦悶”,對中國人民“憎恨日本”、“高喊抗日”感到“矛盾”,北一輝的立場何在,是中國人民的敵人還是朋友,不是再清楚不過的嗎?無論作者怎樣為他貼金,北一輝終究是北一輝,他和曾經策劃過“九·一八事變”的法西斯主義頭子大川周明決無甚麼不同,他們同為一丘之貉,都是生在一根法西斯毒藤上的毒瓜。北一輝夾著尾巴離開中國時的“憤懣”,說穿了不過是對反對日本帝國主義的中國人民的恐懼和仇恨;他回日本後對中國的“嚮往”,實際上也只不過是妄想捲土重來的狼子野心而已。

北一輝混入中國革命的期間,曾與宋教仁有些交往。宋教仁是我國早期資產階級革命家之一,他曾寫過不少政論文章,揭露帝國主義侵略,抨擊清朝反動統治。但他對資本主義國家的政黨政治和議會政治抱有幻想。他主張國會應通過由多數黨組織責任內閣,企圖分裂袁世凱的權力。袁世凱是個反人民的反革命野心家,他要實行軍事獨裁,就在召開國會的前夕,於一九一三年三月,派兇手刺死了宋教仁。他被暗殺後,北一輝為了達到挑撥離間的目的,竟血口噴人地誣衊說是孫中山下的毒手。而鬆本清張在他這個反動劇本中也別有用心地重複了這個無恥的反歷史的謊言。 這個反動劇本還把北一輝打扮成為充滿“憂國之心”,將終生獻給日本革命事業的英雄。讓他把“建設國家”、“改造國家”之類動人的詞句掛在嘴上;描繪他“獻身經國大業”,就是到了身首將離的時刻,也還憂念日本的“前途將會怎麼樣”;極言他因為一片“赤子之心”而遭到殺身之災,是“很值得同情的”,甚至假託另一個人物之口說他是個“完完全全的社會主義革命家”,“將來建設國家不可缺少的人”。

劇本還特別著意吹捧北一輝的法西斯主義著作《改造法案》,力圖給它戴上一頂“革命”的桂冠,說什麼他的《改造法案》是“劃時代的”,天下名流“無不為之叫絕”,後人再也“不會超過它”等等。這一切謊言同樣也需要讓歷史事實來揭穿。 北一輝生活的時代,正處於日本軍國主義惡性發展,瘋狂發動侵華戰爭並行將失敗的歷史時期。如果從人民的立場出發,就應該堅決反對侵略戰爭,然而,北一輝與此相反,他還為之呼風喚雨,推波助瀾。他在《改造法案》裡公然叫囂:“隨著日本人口增長,百年後日本領土必然緊張,要求尋找領土。”所以,日本要“宣布天道的'劍之福音'”,“按照日本領導的大亞洲主義來結成世界聯邦”。就是說,這個軍國主義分子不但要揮舞屠刀稱霸亞洲,而且還要“君臨世界”。在日本國內,北一輝主張消滅“階級鬥爭”。他提出的方案是:以軍人為領導改造國家,規定私有財產每家“限制”在一百萬圓以內,私人資本“限制”在一千萬圓以內(依當時的貨幣價值,這就等於紿日本的大資產階級以充分保證)。陰謀在不觸動資本主義的前提下,對內壓迫、剝削日本人民,煽動軍國主義狂熱;對外向中國和亞洲實行侵略擴張,使日本成為“世界聯盟的盟主”。不難看出,北一輝思想的核心就是侵略和戰爭,為侵略和戰爭而作《改造法案》,為侵略和戰爭而“改造國家”,為侵略和戰爭而策劃“二·二六政變”。 “為侵略和戰爭”從未離過他的心頭。正因如此,他的《改造法案》成為了日本建立法西斯獨裁政治的理論根據。北一輝反動透頂的法西斯思想,對日本連續發動侵略戰爭,向東方“霸主”的幻夢突進,起了極其惡劣的煽動作用。劇本把《改造法案》吹噓得天花亂墜,然而卻不小心洩露了天機,劇中那左一個“信奉”,右一個“共鳴”的頌詞,不也正是北一輝禍國殃民的真實寫照嗎?當年的日本,不也是在北一輝之流法西斯主義“思想家”們的蠱惑煽動下,年年窮兵黷武,歲歲殺伐征戰,給中國人民和亞洲人民造成深重的災難,也使日本人民陷入苦難的深淵嗎?試問,北一輝“憂”的是什麼“國”,“獻”的是什麼“身”?他憂的是天皇之國,獻的是法西斯之身。他根本不是什麼日本“不可缺少的人”,而是日本民族的禍根。反動劇本給北一輝這樣一個逆歷史發展規律而動的小丑,披上一層“社會主義革命家”的外衣,給他的《改造法案》戴上一頂“革命”的桂冠,這是對馬克思主義的猖狂挑釁,惡毒攻擊。同時,這也恰好說明,法西斯分子妄想反對社會主義,都常常把自己首先裝扮成一個“社會主義者”。

松本清張的反動劇本這樣為北一輝樹碑立傳、揚幡招魂,猶嫌不足,還進而大肆煽動軍國主義狂熱,拚命販賣“侵略有理”的強盜邏輯。 劇本中出現了這樣的場面:燈光轉暗,舞台氣氛“莊嚴”、“肅穆”起來。軍國主義分子大川周明放聲狂嗥:“中國人也因遭到白人的侵略而受苦受難”,日本“進行一場解放亞洲的戰爭也在所不辭”;日本是亞洲“盟主”,眼睛要“向國外看”,“解放亞洲,建設起真正的王道樂土”。在主要傾向是革命的當今世界,帝國主義的辯護士們,也感到隨意公開他們的“侵略經”已經不那麼時髦,然而有骨在喉,不能不吐。劇本讓一個似乎是作為北一輝的反襯,但思想根源實際上又和北一輝完全一致的人物出台鼓譟喧囂,真是妙不可言!劇本這種“侵略有理”的夢囈,並沒有什麼新鮮,中國人民早就領教過。哪裡的土地被日本帝國主義侵占,哪裡就叫“解放”;日寇在哪裡燒殺淫掠,哪裡就叫“王道樂土”,這種邏輯只有強盜才想得出來。

劇本為了煽動軍國主義狂熱,還拚命宣揚“天皇至上”、“忠君愛國”的反動思想。劇本還塑造了一群“忠君愛國”的小丑,讚揚他們為“至上一人”不惜肝腦塗地的“武士道”精神。 劇本關於“二.二六政變”的大量描寫,我們應該特別注意。歷史的經驗告訴我們,日本軍國主義是慣於採取這類法西斯手段煽動軍國主義歇斯底里,加速侵略步伐的。這種事件在日本近代史上曾經多次發生。一九三〇年日本軍部一夥法西斯分子以“改造國家”為名,結成櫻會,次年三月他們和右翼政客曾策劃發動政變。這次政變雖未實現,但六個月後卻悍然發動了“九·一八事變”。一九三六年搞了“二·二六政變”,次年七月就發動了全面侵華戰爭。正是由於這次法西斯政變對於侵華起了“發條”的作用,所以劇本才傾注全部敬佩之情,為之加以肯定和讚揚。請看:有個參加政變的軍官競說自己是同情遭受三十年代經濟危機和地主資產階級摧殘的勞動人民的;法西斯匪徒聚會密謀時,幕後一遍又一遍地唱起了“萬朵櫻花衣領色,吉野之花刮風暴”的“軍歌”;暴徒們提刀上陣時,讓一個人鞠躬“十五度”為之送行;最後,劇本還苦心孤詣地設計了一個為北一輝等人大唱輓歌的結尾,在誦念佛經聲中,為法西斯軍國主義分子招魂。現在日本一小撮以反華為主要目的的“青嵐會”分子聒噪:“二·二六”這樣的事件,現在也許正在眼前隱藏著,'青嵐會'將根據自己的想法,履行自己的責任;“不能忘記'二·二六'的勇氣”。劇本與“青嵐會”分子的叫囂配合得是何等的密切!

偉大領袖毛主席指出:“在現在世界上,一切文化或文學藝術都是屬於一定的階級,屬於一定的政治路線的。”戰後日本一直存在著軍國主義殘餘勢力,六十年代以來,他們加緊活動,大量炮製歌頌侵略戰爭和為戰前軍國主義罪行翻案的文章,為複活軍國主義大造反革命輿論。軍國主義分子三島由紀夫就是“二·二六政變”的禮讚者,而聲稱自己是用“新觀點”創作這個劇本的松本清張,恰好和那些右翼分子唱了一個調子。他不也是在為“二·二六”歌功頌德,把以北一輝為首的“二·二六”匪徒們一個個地塑造成為“英雄”和“國魂”了嗎?北一輝自詡是“純正社會主義”者,松本清張也在此點上對他大捧特捧。北一輝不過是壟斷資本的一條走狗,走狗在劇本里競成了英雄!戰後日本壟斷資本的特點是國家壟斷資本,這和北一輝鼓吹的“純正社會主義”在本質上是一致的。松本清張所塑造的北一輝形象,所宣揚的北一輝思想,正投合了當前日本壟斷資產階級的需要。

松本清張標榜自己靠近“左翼”,和日修勾結得很緊。他炮製的這株大毒草一出籠,立即由日本民藝劇團演出,導演是日修分子村山知義。宮本修正主義集團這麼賣力兜售法西斯分子北一輝的黑貨是毫不值得奇怪的。宮本這個叛徒及其一夥奉行階級投降路線,醉心於資產階級的議會政治,一心一意妄圖用“階級合作”的謬論來閹割無產階級革命和無產階級專政的學說,而北一輝在他的《改造法案》里大肆鼓吹的一條正是“消滅階級鬥爭”。在這關鍵的一點上,他們與北一輝的主張是殊途同歸。松本清張正是為了適應日修當前推行的“和平變革社會”的改良主義政策的需要,才這樣恬不知恥地以寫“歷史劇”為名,行歪曲歷史之實,妄圖把一個十惡不赦的法西斯分子裝扮成“完完全全的社會主義革命家”。通過這個劇本,我們也看到了宮本修正主義集團是怎樣和壟斷資產階級亦步亦趨,怎樣賣力地配合他們復活軍國主義的活動。

戰後,日本廣大人民不斷掀起爭取民族獨立、和平、民主的鬥爭,思想覺悟空前提高,正在為而英勇奮鬥,他們正同亞洲人民和全世界人民一道,迎著革命風暴勝利前進。日本人民和全世界人民反帝反修革命鬥爭的熊熊烈火,必將把一小撮反動派,連同他們抬出來的北一輝之流,統統燒成灰燼,埋葬在歷史的垃圾堆中。 吉林師大日本研究室文學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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