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宗教哲學 非是非非(世界經典趣味悖論)

第5章 奇遇篇-1

奇遇篇 飛機剛剛降落在美麗的克比特島上,娜娜和維維就衝下了飛機。海邊的風令人精神爽朗,遠處時常能看到魚 兒跳出了海面,在空中飛舞。 克里特島之旅 一、“水果是什麼?” 白馬非馬。 ——公孫龍子 一年我們公司休假,我就想出去玩幾天順便休息休息,正好我的兩個侄女也放暑假,我就帶她們去克里特島 旅遊。沒想到從此卻落下一個毛病,就是總愛在說話時加上一句“我沒說謊,這是真的”,我現在說的可是真的 。 飛機剛剛降落在美麗的克比特島上,娜娜和維維就衝下了飛機。海邊的風令人精神爽朗,遠處時常能看到魚 兒跳出了海面,在空中飛舞。 旅遊團住進了“摩天飯店”,這個島上沒有高層建築,一幅世外桃源般的自然景觀。 “摩天飯店”是一小片

木質的閣樓,院中奇花異草,芳香怡人。島嶼不大,島上居民也不多,但卻具有自身獨特的風情。 午飯後,娜娜和維維轉眼就不見了。我一個人在島上轉悠,島上零零散散的到處都是當地居民擺的小攤,盡 是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我邊看邊走到一個賣水果的小攤前,拿起一個從沒見過的有點像蘋果的東西,“這是什麼 水果? ” “這是沙那門,不是水果。” “是蔬菜嗎?” “怎麼會是蔬菜。” 我真不知這個“沙那門”該算什麼,“那它是什麼?” “沙那門就是沙那門,還能是什麼?” 我指著邊上的椰子說,“它們不都是水果嗎?” “水果?水果是什麼東西?” “這些就是水果。” “不是水果,你還是買點嚐嚐吧。”

反正沒吃過,嚐嚐,“啊……這是什麼味?”攤主自己咬了一口,“啊,又酸又甜呀!”反正一克里(島上 貨幣,價值約等於人民幣一角)能買五個,就買了幾個。回來的路上我碰到一個克里特島人在樹下喝“茶”,就 過去與他聊天;過了一會兒他請我喝“茶”,卻有一股怪味,“這是什麼茶,味很怪?”“噢……不知道是什麼 '茶',島上人都喝這個,能消暑。 ”後來我請他吃一個“沙那門”,問他什麼味?他說:“又酸又甜,我很愛 吃! ”連撒謊都一樣! 我回到“摩天飯店”的閣樓上,兩個孩子都已睡著了。我靜靜的躺著,還在想那個攤主說的話,“水果是什 麼東西? ——有這麼多水果,他竟然問我什麼是水果,不對,是問水果是什麼?水果……? ”這使我想起思想極

為繁榮,素有“百家爭鳴”之稱的中國春秋戰國時期的一個故事。 當時在這“百家”之中有一個學派叫“名家”,這個學派的人大都喜愛辯論。公孫龍就是其中之一,後來成 為趙國平原君的門客。他擅長“假物取譬”,有一個著名的“白馬非馬論”,就是說白馬不是馬。他說,白是用 來指顏色的,而馬是描述形狀的;顏色不是形狀,形狀也不是顏色。所以當說顏色時與形狀無關,而說形狀時與 顏色也沒有關係,現在合在一起說是不行的。比如要在馬圈中找一匹白馬但沒有,而只有黑色的馬,就不能說有 白馬。既然不能說有白馬,那麼就沒有所要的馬,所以白馬不是馬。如果這樣說,那“沙那門”就是“沙那門” ,而不是水果或蔬菜。這就好比問“馬是什麼?”現代的科學可以從不同的角度給出許多定義,比如生物學、動

物學、地質學等等。可是,這種稱呼不是與生俱來的,而是人類約定的,在不同的人類語言中“馬”也有不同的 稱呼,在英語中除了“horse”作為“馬”的通稱外,還細分了許多類別,各有不同的詞與之對應;而在漢語裡 我們通常是在前面加修飾語組合而成,比如“蒙古馬”、武俠書裡的“大宛寶馬”、“汗血寶馬”什麼的。可見 對類別的區分是其中的關鍵。 其實“白馬非馬論”是一個不嚴格的悖論,因為它並不產生矛盾,雖然它與人們的常識不同。對類別概念的 認識才是其中的關鍵。公孫龍的目的是要區分名實相符的問題,但在現在看來這是另一個問題,即種屬關係的問 題。 “馬” 是一個抽象概念,是人類從實踐中總結出的類的概念,也就是將多種物體根據相同的性質統一成一

個類別,這個類別包括的是這些物體共同具有的性質,而不是各自具有的所有性質。只要是馬當然就具有顏色 ,但顏色卻不是區別“馬”與其他物體的本質屬性,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顏色也可以作為一個類,比如“白色 ”就包括所有具有“白”的屬性的物體,白馬或者白紙當然都屬於“白色”這個大類。公孫龍實際是將“馬”這 個類取消了,因為按他的道理只要馬俱有顏色都不是馬,那麼“馬”也就不存在了。 “水果”其實也是一個類概 念,不存在一個叫“水果”的東西,而是對許多物體的通稱。 看來“謊言”並不是永恆的,因為所謂的謊言也許是由於彼此的認知環境不同。 誰給我理髮誰給我理髮 “我只給那些不給自己理髮的人理髮。”

一個理髮師的規矩。 ——理髮師悖論 第二天的早餐上我們吃了“又酸又甜”的果子,又在島上買了許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其中有一個製作精緻的 小克里特人玩具,還可以說話。 當天下午我們又乘船到相鄰的一個較大的島上。在船上時,娜娜和維維快活極了,我靜靜地看著平靜的海面 ,海風吹過——無比的愜意! 從島上居民那兒得知,島上的村子叫薩維爾。這裡的每個居民的髮型都很平整,不像是地處偏遠的島嶼的樣 子。 我路過一戶居民家時,看見裡面擺著一些像是來自中國的石刻就上去與主人打招呼,兩個孩子卻對島上的新 鮮東西更感興趣,於是我就讓她們自己去玩兩個小時後再回來找我。主人的名字很怪,叫“大力水手”,噢,不

對,是“達利”(根據發音),也許叫這個發音的不是很有力氣就是熱愛藝術吧。他喜歡石刻——這可是個要花 力氣的藝術活。他的爺爺的爺爺曾去過中國,算來也是清朝時期的人了,大老遠的搬回了幾個京城人家常用來把 門的門墩和刻有某年全國進士姓名的石碑,還有幾塊不完整的碑文。他問我一些關於中國的事,但聽我說的好像 與他想像的並不一致,也就不太感興趣了。還是講起那些帶有歷史痕蹟的石頭時顯得更神采奕奕。娜娜和維維也 回來了,女主人請我們吃了些不知名的東西,反正味道和我們的感覺不一樣。其實對同樣的東西有不同的感覺也 沒什麼奇怪,但奇怪的是我們對味覺的感受卻大都相似,這次旅行的一個額外收穫就是,說不清什麼是“酸、甜

、苦、辣”了,因為的確沒有一個標準可以告訴我們。 告別了主人我們就趕緊上船返回了。在回去的路上,娜娜她們又告訴我一件奇怪的事:村里居民的頭髮都是 一位理髮師給理的,但這位理髮師自己的頭髮卻亂七八糟,沒人給理。我也覺得有些好玩,“實在不行就自己理 唄。 ” 維維搶著說:“這個理髮師自己立了個規矩,只給不給自己理髮的人理髮,但後來自己的頭髮長長的時候, 他不知道該不該給自己理。叔叔你說為什麼? ” “嗯,他只給不給自己理髮的人理髮……”我一邊重複這個規矩一邊想,“也就是說:如果他給自己理的話 ,他就是給自己理髮的人,那麼按規矩他不給這種人理髮,所以他就不能給自己理髮;但如果他不給自己理髮的

話,按規矩他就要給這個人理……說來說去還是不知道該不該給自己理。 ”這是什麼原因呢? 她們兩個把問題交給了我,自顧自的聊她們遇到的新鮮事去了。怎麼搞得這些島上盡是些怪問題! 這時傳遍忽然傳來“嘩啦”一聲,我趕緊低頭去看,但見一位色彩斑斕的魚躍出了水面,漂亮極了。按理說 色彩鮮豔的魚大都在深海裡怎麼會跳出水面呢?算了,這本就是一個令人難以捉摸的地方。還是好好的享受這次 旅行吧! 我在說謊我在說謊 “我在說謊。” ——說謊者悖論 第三天當地的居民與很多旅遊者共同聯歡,白天參加了當地的一種運動項目,其實更像原始狩獵,東西南北 的遊客樂此不疲,好不快活;晚上是當地居民的一個祭祀活動,這可不是每個遊客都能碰上的。

活動結束後,我們回到自己的住處,我坐在窗邊倒了杯當地的“茶”,點上一支煙——舒服極了。過了一會 兒就听著娜娜和維維在爭論什麼說不說謊的。 “又發現什麼了?還不趕緊睡,明天在路上又沒精神了。” “叔叔你過來,這個小人會說話。” “不是早知道了嘛?” “他說他在說謊,你說他說沒說謊?” “他都說了在說謊,還問什麼?”我邊說邊走過去,拿起那個精緻的小玩具,打開開關就听小人說:“我在 說謊,我在說謊……” 我琢磨了一會兒,“我在說謊,如果我在說謊,這句話就是謊話,'我在說謊'是謊話,那我就不是在說謊 話;如果我說的是真話,'我在說謊'就是真話,那我就是在說謊話……” 奇怪! “你們覺得呢?算了,還是早點睡吧。” 從那以後,我時常琢磨這句話,可是總有種能說出又說不清楚的感覺。 趁現在還說不清什麼是“謊話”的時候,先趕緊說吧…… 沒有原則的社會 如果你神經失常,那麼你可以領取國家福利; 但是要申請國家福利,你必須頭腦清醒。 ——島國的規則 在回來的船上,我收到公司總部的通知,讓我去參加一個國際研討會,還要準備一篇大約半小時的講演稿。 天哪,我要說多少廢話呀! 沒辦法,本來打算還要帶兩個侄女去一趟九寨溝的。現在只好給她們先買了回家的機票,以後再說吧。
按“左鍵←”返回上一章節; 按“右鍵→”進入下一章節; 按“空格鍵”向下滾動。
章節數
章節數
設置
設置
添加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