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智深趴樹頂望風,五更時分,再無人影,正準備回山,恰好碰到王矮虎從外面回來,怪不得這廝喝酒喝到一半就溜了,原來又去做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
王矮虎為人好色,是眾兄弟最看不起的一個。在清風山時,就是方圓幾十里的色魔,他自己都搞不清糟蹋了多少良家婦女,平常掛嘴邊的口頭禪就是,老子乾過的女人比你幹過的架都多。這廝的大名到處都是,上次出公差,路上內急,跑小樹林裡撒尿,一抬頭,樹幹上刻一行大字:王矮虎,吃屎去吧!
梁山上,有三人的祖宗被提的次數最多,第一是關勝,提到他時,人們肅然起敬,都來一句,武神關二爺的後代!楊志,人們也是一臉敬重,武侯楊令公之孫!王矮虎,人們總咬牙切齒地來一句,我靠你八輩祖宗!
據說,被人罵,會折壽,如此說來,王矮虎的祖宗一出娘胎就得夭折。
這廝還有個怪癖,喜歡吃動物老二,現在山上的豬呀牛呀羊呀基本都成了太監,滿山的動物見到他就夾緊大腿,戰戰兢兢,他在畜生界的威望比宋大哥在梁山的威望大多了。
武松等人一直不肯跟他同桌喝酒,嫌他埋汰。
王矮虎一看這陣勢,立馬知道咋回事,他雖然好色,但不蠢。他了解我,也了解武松,知道我們是那種一瞪眼連天王老子都敢砍的人,當場嚇得就尿了褲子,磕頭如搗蒜。
我正在想要不要留他一命,畢竟他跟晁蓋小舅子不一回事,晁蓋小舅子不過是個小混混,上不了檯面,而他則是名正言順的堂級幹部,是當初一起喝過結義酒對天發過誓的。
為時已晚,武松已經走了過去,武鬆有個習慣,殺人愛滅門,遇到一個算一個,不殺乾淨絕不罷手,血濺鴛鴦樓、大鬧飛雲浦,莫不如此。
月光下,武松鬢影凌亂,面色冷峻,猶如天人,鑌花刀閃著寒光。 “今天你又玷污了誰家閨女?”
王矮虎急得雙手亂擺:“我沒玷污誰家閨女……我是通姦……真的……通姦……跟東風屯的劉寡婦……不信你們去問她……”
他如果說玷污,有可能僥倖不死,但一說通姦,必死無疑,因為武松最恨通姦。
“明年今天是你忌日!”
有些話,只有某些特定的人說才有氣勢,剛剛的話,換作是我,或者是魯智深,也會有一定效果,但絕不會有武松那種攝人心魄的氣勢。
武松舉起了鑌花刀,說時遲,那時快,一攤穢物從天而降,淋了武鬆一身。
魯智深正在武松頭頂的樹上,吐了。
很多事,是需要心情的,我想武松當時的心情應該很不爽!
武松當下也不管王矮虎,喊了聲“我靠”,扔了鑌花刀一溜煙跑到河邊跳河裡去了。
王矮虎可憐巴巴地看著我,這等鳥人懶得殺他,讓他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