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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二十七章明爭暗鬥

無路可逃 湘西鬼王 15142 2018-03-19
日子就這麼呼呼過了三個月,老虎新建的市郊賣場已經竣工,開業進入了倒計時,在市區賣場的強勢銷售下,老虎已經賺足了儲備資金,他又開了四家不算小的超市,此時長平市中心最好的位置基本被老虎的超市圍在了當中,別人想插足這裡的地段至少是很困難了,而他的銷售也非常穩定,基本保持在一天兩百萬左右。 日子越過越好,老虎換了車子、房子,兄弟們也都成了超市各個部門的中堅力量,就在老虎以為自己將正式告別長平黑道時,一天他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是殯儀館打來的,工作人員非常含蓄的將情況告訴了他,原來清子的母親還沒有下葬,老虎相等清子回來後見過最後一面在下葬他媽媽的骨灰,所以暫時存放在殯儀館中,不過昨天盒子居然被人潑了醋酸,燒的面目全非。

得到消息後老虎差點沒氣瘋了,怒道:我他媽就算是不混了,也不會給人這麼欺負,趙四之前約了一幫人給我難堪,現在又想玩這套把戲,以為老子會讓步,去他奶奶的,不就是曹陽嗎,不就是趙四嗎,就算長平所有人都說這話也沒用,他們要是敢打,老子就敢陪。 巴老怪道:哥,只要你一句話我立馬就去劈了曹陽這小子。 老虎一拍桌子站起來道:現在就去找人,有多少算多少,我看他們到底有多大能量。 馬友道:虎哥,就算這事一定要做,也不能衝動,咱們必須好好合計一下,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我們錯不起。 老虎道:我他媽也不想惹事,但這兩個王八蛋欺人太甚了,就算清子犯了規矩,可他媽也被這幫狗日的逼死了,難道扯不平嗎,他們居然拿死人出氣,不打他們真以為老子現在膽小了,馬友我知道你小子穩重,可我做過衝動的事情嗎,今天沒得商量,老子打定了。

馬友道:大哥說的話我們一定照辦,但你也消消氣,為這些人上火不值得。 老虎氣的直喘粗氣道:老子混了這麼多年,身上全是刀疤,到這份上居然被幾個小子回頭欺負,今兒這事除非他們把我做了,要不然沒完。 正說話有人敲門,老虎沒好氣道:誰。 屋外人道:顧曉曉。 老虎使了個眼色,巴老怪開了門顧曉曉走進來道:莊總,這是上個月的工資。需要你簽字。 老虎結果財會報表道:這是會計的事情,怎麼你也管了。 顧曉曉笑道:你放心,我不會越權行事的,財務的人聽你正在大發雷霆,不敢進來,讓我送的。 老虎嘆了口氣道:我嗓門有那麼大? 顧曉曉道:真的大,在我那都能感覺到桌子再震,莊總,我提醒你一句,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發這麼大的火,搞不好就容易高血壓,還是要注意身體,你都功成名就了,幹嘛還要給自己這麼大的壓力呢?

老虎道:我也是被逼急了,你讓他們安心工作,沒有噪音了。 馬友嘆氣道:還是顧總說話管用,我們勸到現在都沒讓大哥降低音調,你進來他嗓門就小了。 老虎笑道:放你個狗屁,沒事別在那瞎得得,該干嘛幹嘛去。 馬友起身道:我這就走,老怪你不是還有事要辦嗎? 巴老怪眼睛一瞪道: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你別在那亂噴,大哥讓你滾蛋呢? 老虎呵斥道:你也給我滾,兩個人沒事到外面去,別在這煩人。 馬友笑道:虎哥都嫌你煩人了,趕緊走。說罷開門而出,巴老怪看了看老虎又看了看顧曉曉這才明白過來,撓著頭趕緊走了。 辦公室就剩下他們兩人,顧曉曉道:你說的我都聽見了,有必要嗎? 老虎道:丫頭,既然你是我的人,當然就能勸我,但這件事情你最好別管,咱們都是有父母人,誰能受得了這個?

顧曉曉道:我沒說要勸你,這件事本來就該由你去做,否則以後誰還會跟你。 老虎有些詫異道:丫頭,你腦袋瓜子和一般人不一樣。 顧曉曉道:哦,那麼這是好呢還是不好? 老虎道:不好說,但肯定是個聰明人,老實說我腦子沒你好使。 顧曉曉道:以前你們在社會上混,腦子再好也沒有運氣好重要,虎哥是個大富大貴的人,很多事情都有別人替你用腦子。 老虎道:其實我真不想再回去了,但有人不想讓我痛快活著,這種事情你們女人不明白,不光是為了面子,有時候我們這種人也必須給對頭一個交代,否則他們會沒完沒了的。 顧曉曉道:虎哥,你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無論你做任何事情我都不會阻攔,但是你一定要答應我,無論如何首先要保證自己的安全。

老虎嘆了口氣道:丫頭,沒想到混了快四十年才算找到一個真正疼自己的女人,我也算是沒有白活了。 顧曉曉道:這是我的福氣。說罷慢慢走到老虎身邊,老虎頓時覺得心跳加速,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人敲門道:虎哥,有人要見你。 顧曉曉咯咯一笑,轉身開門而出,一個老虎並不熟悉的人站在門口,他起身正要出去,這個人卻進來將門關上,老虎眉頭一皺還沒說話,那人從衣服裡摸出一把手槍對著老虎,老虎吃了一驚道:你是什麼人? 那人冷笑一聲道:你管我是什麼人?虎哥,你知道自己大限到了嗎? 老虎點點頭道:看來是有人買兇殺人了,哥們反正我也要死了,別讓我做個糊塗鬼,告訴我是誰做的這件事情。 那人道:如果你真的要死了,我會告訴你的,不過還不是今天。

老虎有些莫名其妙道:你混進我辦公室,又把槍掏了出來,難道不准備殺我? 那人道:本來是打算幹掉你,畢竟拿了人錢,但算你運氣好,有人保你。 老虎道:我和你們這幫人沒有交往,誰會幫我呢? 那人道:本來我不想過來了,但是保你的人讓我一定要把話帶到,所以我今天才會過來,趙老四想要你的命,你要早作準備,這種虧吃一次就到位了。 說罷將手槍放在老虎的桌子上道:這是給你的,留著防身吧或許能用上。 老虎道:謝謝你了,不過這件事情沒辦成,你回去怎麼交代? 那人道:我的事情就不需要虎哥操心了,總之記住一句話,最近可能有大事情發生,你要有準備。 說罷轉身出了屋子,老虎愣了半天神,突然苦笑著自語道:這日子也不知到哪天才算是個頭。

到了晚上他剛和兄弟們吃過飯就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巴老怪打來的他道:哥,我他媽看見曹陽這狗日了。 老虎立刻站了起來道:在哪兒? 巴老怪道:我跟了他一天,在東方賓館。 老虎道:家人把傢伙運過去,我馬上就過來。 說罷對馬友道:咱們趕緊過去,巴老怪找到曹陽了。 馬友道:你就別去了,曹陽現在不過就是個二流子。 老虎道:我必須去,這件事情不是小事,我要親口問問他有沒有做虧心事。 說罷眾人上了兩輛車子朝東方賓館趕過去,還在路上巴老怪的電話又打了過來道:哥,我們在城郊公園門口,狗日的也在。 老虎對司機道:去城郊公園。 城郊公園並不是公園,只是一處綠化相對比較豐富的地方,因為當地所處的居民並不多,所以到了傍晚基本就沒有人了,老虎等人到了那兒只見巴老怪四個人圍著曹陽正在拳打腳踢,他下了車後巴老怪讓幾個人住手,對老虎道:哥,你看怎麼辦?

曹陽此時以鼻青臉腫,都認不出來了,他趴在地上直喘粗氣,老虎道:曹陽,你他媽還算是個男人,死人的骨灰礙著你什麼?你不怕有報應嗎? 曹陽勉強笑了幾聲道:老虎,你也算是個角色,不就仗著自己人多嗎?清子是死定了,你要保他你也死。 老虎道:你港台片看多了,就算清子在公安那兒把沈青勇賣了,那也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你聯合其它混家聲討我老虎,他們有那個膽子嗎? 曹陽道: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時候沒到而已,老虎你要倒大霉了。 老虎道:操你媽的,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把他一隻手按住。 上去三個人將曹陽死死按在地上,其中一個用膝蓋抵住了曹陽的胳膊,曹陽死命掙扎,只是他一個人哪能扭過三個小伙子,老虎上去一腳踩住他的手腕道:曹陽,今天給你一個教訓,記住以後不要和我老虎作對,我的人不是你能動的。

說罷從身上摸出一把匕首,狠狠插在曹陽的手背上,曹陽一聲慘叫,罵道道:老虎,你不得好死。 巴老怪從地上摸了一塊石頭,按住他腦袋對著嘴狠狠砸了三下,血水混合著口水,牙齒從曹陽嘴裡噴湧而出,這會他連動都動不了了,只有趴在地上哼哼的力氣,老虎拔出匕首將血在曹陽身上擦了擦道:清子的媽已經死了,人死債消,你們要總是這麼沒完沒了的,遲早有一天我把你們一個個都給幹掉,別以為我老虎過不得好日子,老子從來不怕和人拼命,你要是不服氣,以後還有你受的。 巴老怪道:哥,要不干脆把他做了,省的以後麻煩。 老虎道:你別在那說瘋話,就算要殺人也輪不到你們動手。說罷帶著人離開了這裡。 在車上老虎道:今天趙四僱的槍手混進我辦公室了。

聽了這話車上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馬友道:能有這事兒?那後來呢? 巴老怪道:你問個屁,我不在,你小子毛用都沒有。 老虎皺眉道:你們能不能不爭了,那個槍手給了我一把槍,還告訴我最近有大事兒,你們說他這是什麼意思? 巴老怪道:不用說,這小子一定是怕了大哥的名頭,所以不敢動手。 老虎笑道:放屁,他們這種槍手比刀手心更狠,管你是什麼人,他來了就是要幹掉你。 馬友道:肯定有人和他打招呼了,我猜是不是駱駝的人。 說到駱駝,老虎心裡一陣難受,黯然半晌才道:你和我想的一樣,咱們這些人只有駱駝最後做了這件事情,說不定這人就和駱駝有關係。 巴老怪道:要是駱駝哥的人那就好了,不過他說最近有大事,能有什麼大事情? 老虎道:我不知道,不過既然這話是從他嘴裡說出話來的,那麼肯定與他有關係,我想他是不是在暗示我什麼? 馬友道:我們是混子,他們是棍子(指賺人命錢的那種人),兩條路根本不同,就算他要做事情,能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老虎道:我也想不明白,不過這種人是不會隨便說話的,只要說了肯定有動作,大家最近小心一點,別著了道。 過了一會兒到了超市,顧曉曉站在門口東張西望,表情似乎很緊張,老虎下了車道:怎麼了,你有事? 顧曉曉道:虎哥,我弟弟剛才忽然暈厥,我把他安排進了醫院就來找你了。 老虎道:出什麼事了,是老病復發嗎? 顧曉曉點點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眼圈紅了,老虎道:你們女人就是這樣,別動不動就抹眼淚,誰能不生災害病呢?有病就治,小孩子沒有瞧不好的毛病。 說罷陪她去了醫院,馬友擔心晚上事多,帶了幾個兄弟跟了過去,路上顧曉曉道:我自己都無所謂,就是為了這個弟弟,萬一他有個好歹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老虎道: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他有事的,等他這次病情穩定就送他去上海。 顧曉曉道:謝謝你虎哥,跟你才算是有個依靠。 老虎嘆了口氣道:女人都靠不住,我還帶個什麼人呢? 顧曉曉靠在老虎的肩頭一動不動,到了市醫院,兩人下車急急忙忙走了進去,剛到門口就見一群人圍著推車火急火燎的從他們身旁走過,車上是個二十歲的小伙子,身上、手上全是刀傷,鮮血淋漓,慘不忍睹,只見另外幾個人年輕人圍在他身邊表情緊張的大呼小叫,醫生道:你們安靜點,病人失血過多,不是你們喊幾聲他就能醒過來,這樣反而對他沒有好處。 老虎看他們樣子就知道是吃了虧的混家,不由想到了曹陽,心裡忽然有些不忍,到了病房區,和顧曉曉找到了醫生,詢問了病情,醫生道:他這是急性發作,治療及時不會有大問題,但你們最好能把他送去條件更好一點的大醫院,目前長平市的醫院還沒有徹底治愈他這種病的醫療條件。 醫生走後老虎安慰她道:這不沒事了,你放心吧治病總得一步步來,從明天開始我馬上安排好一切。 正說話只見四五個派出所的民警走了過來,其中有兩個老虎都認識,之一是個副所長,他也看到了老虎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過了一會兒又走到他面前道:剛才那個被砍傷的年輕人你認識嗎? 老虎道:不知道,不過看樣子被砍的不輕。 副所長道:人已經沒了,醫院通知了我們,今天晚上又有一起大案子了。 老虎心裡一震,雖然這事兒和他沒什麼關係,但滿心都不是滋味,副所長道:你現在日子過得不錯,報紙上幾次報導了你家的連鎖超市,好好乾,不比那時候混日子強嗎,整日提心吊膽的圖什麼呢? 老虎笑道:我現在都不敢想以前的事情,一想腦殼子都疼。 副所長點頭道:那就對了,我還有點事,回頭再聊。說罷帶著人去調查了。 等他走的沒影,老虎嘆了口氣道:一個人就這麼死了,如果早知道有這一天,他肯定不會做混子。 顧曉曉道:誰都不能混一輩子,虎哥,有時候人得看開一點,總是要強就活的太累了。 老虎有些無奈的道:其實我一直想退出去,不過真的很難。 第二天一早老虎剛下樓就看見十幾個長相兇惡的年青人圍在自己小區門口,老虎這種人對和他同類的那群人有天然的預防心理,看見這麼多混家突然出現他估計就不會太平,立刻打電話給巴老怪,過了一會兒兩輛麵包車停在了小區門口,下來十幾個人,巴老怪最後一個下車,兩方人頓時虎視眈眈起來,老虎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慢悠悠的走到了兩方人之間,巴老怪剛要說話,老虎微微搖頭,從他身旁走了過去,對方人群裡有人看了巴老怪一眼,接著暗中說了句話,一群人剛要跟著老虎走,巴老怪帶著人立刻攔在他們面前,兩幫人對視了半天,對方道:哥們,讓個路,我們還有事要做。 巴老怪滿臉不屑的笑道:我管你有事沒事,憑什麼給你讓路?這麼寬的馬路我可沒有全擋著。 那人猶豫了一會兒,對身後的人道:走,從巴老怪身旁而過,向相反的方向而去,等老虎回到了辦公室,立刻召集手下開會,他把今天遇到的情況和手下說了一遍,巴老怪道:肯定是曹陽的手下,這小子昨天吃了大虧,今天肯定要來報仇,要我說乾脆趁熱打鐵,把他們給打散了了事。 老虎道:現在我不想搞這麼多是非,只要他們不亂來,我就放他們一條路走,不過曹陽不算是個聰明人,我的苦心,他未必能夠知道。頓了頓道:昨天我看見一個小年輕被砍死了,雖然咱們這些人生生死死的根本說不清楚,但我現在不想打人,如果曹陽今天被我抓到,他就不會被打的這麼慘。 說到這里巴老怪道:如果我們現在軟了,那這幫小子就更不會罷手了,我們這種人你應該是最清楚的欺軟怕硬就是天性。 老虎道:這兩天歇歇吧,總這麼剛人很累。 結果歇了沒三天就出大事情了,巴老怪在自己的車裡被人澆了一勺滾油,雖然他躲開了臉上的致命傷,不過左腿就倒了大霉,短期內是不能站立了。 老虎瘋了一樣帶著人到了醫院,看見巴老怪的慘狀,差點沒把醫生打了,直到醫院報警,他被帶回派出所調查,才算情緒穩定了一些,走出派出所後,所長對他道: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肯定不好過,畢竟是自己的朋友,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千萬不要亂來,這屬於一起嚴重傷人的刑事案件,公安機關肯定會介入的,如果調查出兇手,我們肯定嚴懲不貸,所以你千萬不要錯上加錯。 老虎虎著臉道:最好你們在我之前找到這個畜生。 所長道:老虎,你這句話簡直就是向公安機關公然挑釁了。 老虎道:不是公然挑釁,而是提前自首。 說罷上了車子絕塵而去,留下目瞪口呆的派出所長在那裡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老虎沒有回超市,在賓館開了個房間,每當他做這件事情,就預示著肯定有大事將要發生,馬友得到消息後第一時間趕到了老虎那裡,只見老虎臉色陰沉的嚇人,他一聲不吭的坐在椅子上抽著煙,馬友知道他這是在想事情,不敢打攪他,過了很久老虎才道:我知道你和老怪關係一直不好,但是他現在吃了大虧,不管怎麼說你是他的兄弟,要幫他。 馬友道:哥你放心,我和老怪就是鬥嘴,沒什麼不可調解的矛盾,這次老怪出了事,咱們臉上都沒光,從小在一起長大的兄弟,我能為他拼命。 老虎嘆了口氣道:巴老怪十八歲起跟著我,結果最後還是搞成這樣,我對不起他。 馬友道:老怪倒了黴咱們誰都脫不了乾系,就算平日里吵嘴再厲害,兄弟終歸是兄弟,只要你一句話,我就去和曹陽拼命。 老虎拍拍他的肩膀道:友子,我沒看錯你這個人,不過這件事情我讓你來並不是想讓你去和誰拼命,如果你真想幫我做這件事情,記住一點:我不在的時候把店看好,順子底子比你我都乾淨,所以這個店讓他做麻煩少,萬一我有事不能回來,顧曉曉和順子管店,你看店,賺了錢帶著老怪你們四個人分。 馬友越聽越擔心道:哥,好好的你交代這些幹嘛?有什麼事情咱們得一起做,我跟了你這麼些年沒有在那件事情上縮過頭。 老虎笑道:友子,我這麼做的意思你一定明白,你已經有孩子了,回家安安穩穩守著老婆過日子,別和以前一樣打打殺殺的,現在這份錢賺的不比以前少,還是正道,能出來就不容易,你得珍惜。 馬友道:哥,這件事情我要是躲了,那還算是個人嗎? 老虎眉頭一皺道:你別婆婆媽媽的,這事兒就這麼定了,從今天起你天天給我待在店裡面,如果有人操蛋就報警,我們現在不能出漏子,萬一有事,你就全部往我身上推,這是我說的你必須照辦。 馬友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愣在那里站了半天才道:哥,和曹陽這種人較真犯不上。 老虎擺擺手道:你可以走了,別在這裡煩我。 馬友無奈只能退了出去,老虎走到臥室裡的大床旁邊,彎腰從下面取出一個皮箱,打開後裡面有一把長管獵槍,七發子彈,角落裡還有一把五四製式手槍,是那個殺手給他的,老虎想了想將手槍踹入懷裡,又將皮箱推入床底,隨後坐到靠窗台的沙發上,點了支煙抽了起來,過了一會兒有人按門鈴,他起身開了門遊三兒和三個人走了進來。 坐下後老虎道:沒人知道咱兩見面吧? 遊三笑道:放心,我們接頭比地下黨還保密,虎哥這幾年過去,你膽子小了。 老虎道:不是我膽子小了,而是這次事情有些麻煩。 遊三道:我當然知道麻煩了,要不然至於從澳門找槍手嗎?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虎道:你這幾年在澳門混的不錯,如果不方便就別幫我,我不能幫一個拖另一個下水。 遊三道:你放心好了,我心裡有數,再說虎哥都信不過,我還能相信誰。 老虎正色道:三兒,我這次事情要搞大,你別當玩笑來看,澳門和內地的環境不一樣,所以你一定要小心,老怪被人潑了滾油,一條腿沒了,兄弟們跟著我沒得著好,他現在倒了黴,我不能就這麼算了,這事兒是曹陽做的,他必須給老怪一個公道。 遊三沒有料到老怪居然出了這麼大事情,表情大變道:曹陽這狗日的膽子這麼大? 老虎道:他膽子大我也不是吃素的,人你幫我找,最好是生人,這件事情就和你沒有關係了。 遊三道:咱們兄弟兩還說這個嗎,再說老怪也是我的兄弟,他倒霉了我不能幹看著,不過這事兒你一定要搞清楚,要人命可以,但不能要錯人命。 老虎道:肯定沒錯,昨天晚上我費了曹陽一隻手,他肯定要報復我。 遊三道:你們現在火氣都挺大,澳門就夠亂了,但殺人放火就為一個字“錢”,像你們這樣為了人大打出手的我從來沒見過。 老虎道:沒辦法,我這人就這脾氣,自己的事情怎麼都好談,但不能讓跟著我的兄弟吃虧。 遊三點頭道:我明白你的意思,這八年你原來有的現在全沒了,我卻和以前差不多,這次回來就是給你,給兄弟們一個交代,後面的事情你看我做。 老虎笑道:你多想了,牢已經坐了,所以也沒必要補償給我什麼,畢竟咱是做大的,很多事情不能裝糊塗。 遊三給老虎點了支煙道:你就是喜歡攬事,這麼多年一點沒變。 老虎道:那不是挺好,我要沒這脾氣,坐牢的可就是你了,你小子不是想進去過過癮吧? 遊三正色道:哥,和你說個正經事,這次回來我是有想法的。 老虎道:我知道你肯定有事找我,趁現在趕快說吧。 遊三道:我專門做大陸去澳門賭博的賭客生意,你是長平的老大咱們聯手做這件事絕對讓你賺大錢。 老虎想了想道:哦,這個錢怎麼賺? 遊三道:簡直太好賺了,你負責聯絡願意去澳門賭博的人,只要能找到我就帶他們過去,那邊賭場按對方的賭資給抽佣,一般在兩成左右,不過能去澳門賭錢規模都不會小,這是最典型的暴利生意。 老虎笑道:這不是生意,這叫撈錢。 遊三道:你管它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有錢賺不就行了。 老虎昂著頭想了一會兒道:錢真他媽是個好東西,有了它什麼事情都能辦成,不過三兒,我出來混是為了錢不假,但現在和以前真不一樣了倒不是說現在我不缺錢,而是我真不想再混下去了。 遊三聽了這句話吃驚的問道:哥,真的假的,你居然不想混了?那這場架還怎麼打? 老虎道:這是兩碼事,我就算癱了,也不會讓別人欺負我的人,更何況他們手段還這麼殘忍,說到底老怪這條腿是替我壞的,所以這事兒不可能輕易了結。 遊三想了想道:你既然已經想明白,我就不勸了,需要什麼儘管說,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幫你做,還有老怪這事兒未必一定就是曹陽做的,你得提防著趙四,這小子最不厚道了。 老虎心裡一動,點頭道:你說的不錯,所以我沒打算上來就乾掉曹陽,我得探探他的話頭。 …… 又聊了一會兒遊三就走了,老虎沒讓自己兄弟知道遊三回來,道理和遊三猜測的差不多,巴老怪他們恨透了這個讓老虎“坐牢”的人,就算老虎自願替他扛事,至少他不應該走的這麼痛快。 遊三也知道自己的行為欠妥,但心底深處是不願坐這八年牢,所以一半裝糊塗,一半也是老虎的堅持,他就跑路了,混出人樣後再回到長平一切已經物是人非,雖然老虎還在,自己團伙的影響力還在,不過已經遠遠不如過去,而且老虎的心似乎已經不在混黑上,遊三知道他現在過的很好,既然如此何必還要混社會呢,就在他準備徹底放棄長平,老虎突然找到他,一是還錢,二是希望他能找兩個槍手,以備日後突然發生的情況,因為清子母親的事讓老虎大為光火,畢竟是久混的人,心態不可能真的平和下來,事事都去和人講道理,就在遊三認為機會又“出現”了,巴老怪出了大事情,老虎骨子裡還是江湖人,所以選擇了和正常人不一樣的解決方式,遊三雖然不希望老虎殺人,但對於遊三而言,老虎動這個心思比不動強。 槍手對於遊三而言是現成的,當時的澳門遍地都是黑幫,遊三雖然只是其中一股最不起眼的勢力,但有錢能讓鬼推磨,槍手在澳門不屬於秘密組織,他們當中甚至有的人名頭很響亮,所以遊三很快就聯繫到了兩個,對方將在七天后來到長平。 老虎知道後心情多少有些複雜,畢竟這一步跨出去後就再也退不回來了,可對於自己而言,很多時候真的沒法選擇,自己的兄弟搞成這樣,他不能只是在醫療上給予他幫助,這會讓道上人笑話,讓自己兄弟寒心,所以老虎乾脆豁出去了,要么不做,要么就做絕,省的像上次雖然捅了曹陽一刀,但自己人最後吃虧更大。 遊三走了沒多久,另一個人又走進了這間屋子,這是個長相英俊的年輕人,但是左手背面有一條非常深的刀疤,雖然傷口早就癒合,但凹下去常常的紅色疤痕還是觸目驚心,老虎道:你是跟老怪的? 年輕人道:老怪哥叫我鐵牛,老大也見過我幾次。 老虎點點頭道:常聽老怪提起你,說你夠種,做事也不糊塗,願意跟我做事嗎? 年輕人道:願意,老大一直是我的偶像,能和您一起做事,是我的榮幸。 老虎站起來摟著他的肩膀道:好兄弟,今天你幫了大哥做事,等事情了結後我不會虧待你的。 說罷從包裡拿出一萬塊錢道:你把錢拿著,請哥幾個吃頓放,讓他們幫助約人,能有多少算多少,不過都得敢動手,我不要站樁的矬子。 年輕人道:老大放心,我認識的那些人都是愣頭青,打架生怕別人說不狠。 老虎點點頭道:那就最好了,你快點聯繫吧,我馬上就要做事。 交代完這幾個人做事情,老虎靠在床上閉目養神,到了晚上年輕人打來電話道:老大,事情已經辦妥了,一共找了大概七十幾個人。 老虎從床上坐了起來道:好,你先帶十幾個人去玫瑰宮門口等著,我馬上就到。 他從床下將皮箱拖出來,拿著走出了房間,剛出門手機就響了,老虎拿出來一看號碼是顧曉曉的,他掛斷後直接關機,老虎知道從現在開始自己已經進入逃亡的倒計時,他不知道自己這麼做究竟是否正確,但無論對錯他必須要做,縱使對不起自己的女人,想到顧曉曉老虎心裡一陣難過,才跟自己沒多久,又將失去這段感情,可是自己又能怎麼辦?兄弟畢竟跟了自己十幾年,如果必須要放棄,老虎只能選擇女人。 到了玫瑰宮,只見鐵牛帶著十幾個身強力壯的年輕人站在門口,看見他呼啦啦都圍了上來,老虎的超市就在對面,此時是傍晚的高峰期,老虎看見超市里人頭攢動,心裡稍微有些安慰,他從車裡拿出皮箱子道:這裡又把槍,你們誰敢用。 鐵牛接過箱子道:我來做,如果老大要打人和我說一聲就行。 老虎點點頭道:暫時沒有打人的計劃,對方肯定不在店裡,今天要做的就是把他們逼出來,萬一他們來的人多,咱們就得開槍,不過千萬記住不能打上面,就打腿,出事了我來扛。 鐵牛道:那咱們現在怎麼做? 老虎道:把門堵起來,只讓出不讓進。 話剛說完老虎就愣住了,只見大廳內王新年摟著一個穿著妖豔的女子有說有笑的坐在沙發上換鞋子,老虎當然知道兩人準備出去過夜了,他心中怒火升騰而起,鐵牛道:老大現在怎麼辦? 老虎道:你們等我一會兒,我有事耽誤一下。 只見小姐替王新年穿好鞋子,兩人神態親密的相擁出了玫瑰宮的大廳,老虎道:你們等我一會兒。說罷跟了上去,走過桑拿浴室的轉角,老虎沉聲道:王新年。 王新年身子一震,趕忙放了手回頭見果然是老虎,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哥,你怎麼在這裡? 老虎看了那個女人一眼,盡量壓低嗓門道:我倒是要問問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女人很魅惑的朝老虎笑道:這位大哥是誰?你可別誤會咱兩…… 老虎道:我說話你最把嘴閉上,如果不是女人你早就躺在這裡了。 王新年對她道:給我滾一邊去,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女人還要說話,老虎摸了兩百塊錢,扔在她腳邊道:最後和你說一聲,趕緊滾蛋。 這種人就是為了錢,她拿起錢一句話沒有,趕緊走了回去,王新年道:哥,我、你別誤會。 老虎道:新年,你當我是瞎子嗎?你上次出事情就是因為女人,現在居然又和這種人混在一起,還有點出息嗎? 王新年道:哥,不是我想,英子不讓我碰她,咱們都是男人…… 老虎怒道:放你……少在那放歪屁,我是男人不假,可我從來沒亂玩過女人,英子現在懷孕了,她當然不會讓你碰她,你要是對她有一點關心,也不會在這種時候提這種要求。 王新年道:可我是男人,我有需求。 老虎聽他連這種混賬話都說了出來道:你就是有需求,這時候也得給我憋著,別害人,害了你自己的孩子。 王新年也提高了嗓門道:你當然這麼說,你當然不希望我碰英子,什麼懷孕,這都是屁話,別當我是傻子,我什麼都知道。 老虎被他氣的一愣,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新年,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王新年既然已經把話說開,也就沒什麼好顧忌了,道:英子一直喜歡你,你別和我裝糊塗,她親口對我說的。 老虎本來對這事就敏感,王新年說出來他也沒法反駁,過了一會兒道:隨你怎麼想,我問心無愧。 王新年道:你當然能這麼說了,問心有愧的是我,是我對英子不好,她只能找你傾訴,你們什麼關係也沒有,是我冤枉了你們,不過大哥,如果我和顧曉曉也是這樣,你能放過我嗎? 老虎嘆了口氣道:這是兩碼事,新年如果因為這個你怪我,那麼早就應該說出來,畢竟是自家兄弟,但是我和英子絕對清清白白,你不要誤會她,更不用給自己找不痛快。 王新年道:大哥,你說出來的話,我能不照做嗎?我真沒這個膽子。 老虎道:新年,人嘴兩張皮,你非要這麼說我和英子,那也隨你,不過我也警告你小子一次,當初娶英子的時候你和我是怎麼承諾的,如果你忘了我可以告訴你,如果你沒忘最好就別裝糊塗,我是你大哥,也是英子的大哥,就算我是個痞子,但不能只看著家里人吃虧總不說話。 王新年點點頭道:我知道,大哥是什麼人我當然有數,我得罪不起你,回去這就好好對英子,什麼壞事都不做了,你放心吧。 老虎被他氣的七竅生煙,不過衝著他這句話卻也無從發作,只能憋在心裡,過了一會兒老虎道:你最好按著今天說的話做,否則別說我這個大哥心黑,阿姨怎麼會有你這樣一個兒子。 王新年無所謂的笑道:大哥這話說的有些過了,有你這樣的兒子也不光彩,我媽雖然是教師,但她對自己孩子的教育現在看來確實有問題。 老虎知道和他再也無法溝通,轉身走了回去,那些人看到老虎各各都站直了身子,兩眼直冒光,老虎道:先把門堵上再說。 十幾個人立刻就將門堵了起來,屋內的保安看見,握著橡皮棍呼拉拉出來一大片,鐵牛毫不示弱,掏出一柄匕首道:你們誰敢動手,今天我就捅誰。 一個看似保安隊長的中年男子道:兄弟,知道這是誰的場子嗎?你不想活了。 鐵牛道:唬你媽去吧,沈二愣子早就倒了大霉,曹陽也他媽成了縮頭烏龜,這裡就剩你還牛逼哄哄的,你當我是個痞子,今天既然來了就沒打算隨便走,把曹胖子叫出來,我有事要問他。 保安隊長道:你是誰? 鐵牛道:你管我是誰,今天曹胖子要是不露面,這個店也就不用再開了。 老虎本來想出面的,可是沒想到鐵牛說話各方面都還挺到位,看來這絕對不是一般的混子,有腦子膽子也大。 鐵牛道:哥們,別說不給你面子,要是你再說一聲曹陽不在,明天你這個店都不會再了。 在桑拿中心里當保安的自然都不會是善茬,但畢竟和社會上的混子還有一定的區別,因為他們有顧忌,所以知道自己不能亂來,堅持了一會兒保安經理道:我知道你們是什麼人?咱們有話好好說,不是我想推責任,但現在確實聯繫不上曹哥,自從沈總出了事情他就沒露過面,就算你們今天把店砸了我還是這句話。 這時一個人遞了一根鋼管給鐵牛,他接過後道:哥們,我再說一遍,你必須給我個說法,你有難處我也有,辦不成事兒大家都麻煩,所以你別逼我。 保安經理雖然看似鎮定,但額頭上冷汗都流了下來,道:我真的聯繫不上,曹陽現在躲了,你讓我去哪兒找他。 鐵牛一揮手中的棍子道:既然這樣,那也不用再說道理了,大家隨便吧,說罷就要動手,就在這時忽然一人道:住手,你們想造反吶?在這種地方集會鬧事,長平市沒有政府嗎? 說話間一個高大的男人帶著兩個人走了過來,他皮膚黝黑,虎背熊腰,剔著一個板寸,鐵牛看他似乎有些眼熟,而站在外圍的老虎卻知道麻煩來了,因為這人就是長平市刑警大隊大隊長岳泰山,也就是傳說中趙四的表哥。 老虎趕緊摸出電話打給鐵牛,他一接通就道:趕緊走,他們是警察。 不過已經來不及了,那人已經走到了鐵牛面前,保安經理當然知道這個人,非常謹慎的走到他身邊道:岳隊長,您怎麼來了? 岳泰山道:我是剛好路過,沒想到就碰見了這麼精彩的事情,你們兩方這是什麼意思?群毆還是打算切磋武藝呢? 鐵牛倒也識相,立馬堆出一副笑臉道:隊長開玩笑了,我們就是站著一起說話,樣子是有些嚇人,不過沒別的意思。 岳泰山不屑的道:像你這樣的痞子我一天不知道要見多少,和我這裝什麼呢?你沒事拿根棍子站在這里幹嘛? 鐵牛正要說話,岳泰山臉色一變厲聲道:站好了和我說話,別和誰都是一副二流子模樣。 鐵牛似乎忍了很久,才沒有發作,岳泰山盯著他看了很久道:你叫什麼名字? 鐵牛道:我叫鐵牛。 岳泰山道:我問你的大名,別和我說你的花名,記住對政府說話一定要實事求是,不要把你們混社會的腔調用到這上面。 老虎知道自己再不露面鐵牛肯定要吃虧,於是走上前去道:鐵牛,你怎麼在這裡? 接著裝作看見了岳泰山道:岳隊也在,那可太湊巧了。 岳泰山用眼角瞟了老虎一眼,一語雙關的道:原來是你,如果我沒猜錯,這個拿鐵棍的憨子是你的人吧? 老虎沒有否認,點頭道:沒錯,是我的朋友。 岳泰山道:那就麻煩你把你的朋友管好,別讓他出來鬧事,最近長平有些麻煩,王局長今天特地把我叫過去談話,說有的人吃虧了不願意找政府,想要自己把道理找回來,這是我們不能容忍的行為,你老虎聽說過最近誰想鬧事嗎? 老虎道:我也不裝糊塗,我的兄弟被人廢了一條腿,想要找到這個人也是人之常情,就算你們是公安局,也沒有阻止我尋找犯人的權利吧? 岳泰山點頭道:我是沒有權利阻止你尋找犯人,不過老虎,法律知識你懂得未必比我少,尋隙滋事是什麼罪名應該知道吧?我知道你兄弟出了事,大家心情都不好,不過中國畢竟是法治社會,沒什麼能比法大,你要受了委屈有可以傾訴的地方,而不是自己找人私下解決這件事情。他口氣漸漸變的嚴厲,頓了頓繼續道:聽說你還大言不慚的對派出所的人叫囂什麼提前自首,這話是隨便說的嗎?你簡直就不把我們公安系統的人放在眼裡,你知道這種話傳出去後會造成多麼惡劣的影響嗎? 老虎道:可是我兄弟的那條腿怎麼辦? 岳泰山道:交給公安機關來辦,如果真的有人成心做了這件事情,那麼他就犯了法,既然犯法我們就可以處理他,既然有合理合法的報仇方式,你為什麼一定要走偏路? 老虎道:岳隊,咱們兩個談不到一起,我說的話在你那裡沒一句是對的,你說的話在我這裡也用不上,也許沒人願意犯罪,但有人他偏偏就犯罪了,真要是一個罪犯沒有了,你也就失業了。 岳泰山道:老虎,你這是什麼態度,和公安人員交流,你最好認真一點。 老虎道:誰說我不認真了,我可沒有騙你一個字。 兩人爭鋒相對,岳隊做了這麼多年的公安,從來沒有被一個混家頂撞過,今天算是頭一遭,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他死死盯著老虎,老虎也毫不退讓死死盯著他,周圍的人都看的目瞪口呆,過了一會兒岳隊道:老虎,如果你想玩我就陪你,從今天開始我二十四小時帶人看著你,只要你小子有一點違法,哪怕隨地大小便,我都要讓你付出代價。 老虎道:你昏頭了,這種話都能說出來,這叫以權謀私,我就是沒文化也懂這個。 岳泰山真是氣昏了頭,說出這話就後悔了,沉默良久他道:老虎,算你狠,今天這件事情如果你敢亂來,我保證你會倒大霉,別和我們扯什麼江湖規矩,沒人答應你們在哪裡瞎搞。 老虎沒有說話,岳泰山帶著人上了一輛警車發動而去,老虎回頭對保安經理道:今天算你們走運,不過以後可就難說了,我不信公安局的天天在你們這蹲點。 保安經理全程“觀摩”老虎和公安局刑警隊長的對話,早就被老虎的氣勢壓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老虎回到了賓館,剛開機電話就打了進來,顧曉曉道:虎哥,你究竟去了哪裡?剛才好幾個部門都來檢查過了,我們消防不合格,可能…… 老虎道:丫頭,你聽好了,我現在要去做的是一件非做不可的事情,如果你們有困難,自己克服一下,你知道我的脾氣,所以別再和我說這些了。 那頭沉默了一會兒道:我擔心你有錯嗎? 老虎道:沒錯,人活在世上誰能風平浪靜過一輩子,丫頭,既然你跟了我就要有心理準備,後路我已經幫你想好了,就算我這次回不來,你也有個依靠。 顧曉曉啜泣了起來道:我就想要你,別的對我來說都不重要。 老虎道:那我答應你無論如何都會回去看你的,你放心好了。 掛了電話老虎坐在房間裡發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電話又響了,這次是馬友打來的,他火急火燎的道:曹陽死了。 這下把老虎震的差點沒跳起來,他以為自己聽錯了道:你剛才說什麼? 馬友道:曹陽死了,哥,這件事情和你沒關係嗎? 老虎道:我他媽一直住在賓館裡呢,怎麼去殺人,他死在那了? 馬友道:一個小區的大門外,據說是被人殺了後扔在哪裡的,死的好慘,被捅了幾十刀,連眼珠子都被捅爛了。 老虎半天沒有說出話來,雖然他恨透了曹陽,不過真的聽到對方的死訊,而且死的如此慘烈,對於老虎而言還是非常震驚的,難道除了自己,曹陽還有仇人?老虎久混社會,知道其中一些深層次的規則,雖然他們這些人為了爭奪利益、地盤和人結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不過輕易不會殺人,畢竟求財才是最重要的,而且用那麼狠毒的手段殺人,不是深仇大恨,也下不去手。 老虎出神想了半天,根本想不到會是誰,因為曹陽在道上並不是一個風頭很勁的人,和沈青勇的強勢相比他基本沒有什麼大動作,按理說他這種人不會結下如此深仇,老虎忽然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覺,自語道:你小子總不干好事,現在倒了黴也怪不得別人,一路走好吧。 這時他的手機又響了,老虎第一次被電話鈴聲給嚇到,一看號碼,他就知道麻煩來了,接通後只聽王局道:你還敢接我的電話。 老虎道:為什麼不敢接,我心裡又沒鬼。 王局道:出來咱們見個面。 老虎道:你怕我跑了? 王局道:就算你跑了,也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不過咱們有必要聊聊。 老虎道:現在這個時候咱兩見面合適嗎? 王局道:老虎,我再和你說一次,別把你們混黑道的規矩用在我們這裡,難聽話就不說了,你要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那就過來一趟,我也不要求在公安局,就在茶樓吧,你定地方。 老虎想了想道:也不用去茶樓咱們就在車子裡聊天吧,我去接你。 王局道:我在你的超市門口。 老虎沒耽擱,起身就趕了過去,到了超市門口王局上了車子,老虎沒有停在門口遠遠開到一邊,王局拿出一包中華散給老虎一根道:這是我第一次給你們這樣的人煙。 老虎笑道:王局抽的煙不錯。 王局嘆了口氣道:剛在你們超市買的,你還能抽差的嗎?怎麼樣,這兩天再忙什麼呢? 老虎道:忙著找人麻煩呢,這點我不騙你。 王局點點頭道:你也騙不了我,聽說今晚你和小山拌嘴了? 老虎道:我也是給逼的下不了台,那麼多人看著,怎麼裝慫,就算他立刻拷了我也沒辦法。 王局道:你小子說的也算在道理上,雖然我不贊成,但也不發表意見,不過當時你說的那些話,觀點是非常混蛋的,這是在向公安機關赤裸裸的挑釁,難道你想不到嗎? 老虎道:我說了當時人多下不來台,現在和你態度不挺好。 王局看了他一眼道:你小子現在油滑了不少,也算是經歷過事情被歷練了,聽說你和曹陽關係不太好是吧? 老虎頓了一下道:我們出來玩的有幾個人敢說自己到處是朋友,誰都有幾個看不順眼的老相識,但我沒想過殺人,而且當時我在賓館裡待著,監控錄像可以替我作證。 王局道:你別擔心,我知道你不是兇手,所以連傳喚你都沒做,這次約你出來聊天就是想听聽你的看法,誰最有可能做這件事情? 老虎道:如果非要說那麼我排第一個。 王局道:別和我玩這種花花腸子,你的嫌疑並不是沒有,就算你沒出去,可誰給你證明你的手下就沒有一個會去做這件事情? 老虎被噎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可不是玩笑話,如果王局真的按照這點來走程序,老虎的麻煩不是一點點,人冷靜下來後才知道沖動時做的事情有多畫蛇添足,本來可以避免的麻煩,偏偏自己往身上攬,如果當時不言不語的暗裡陰曹陽,就算事情沒做,他人已經倒了大霉,還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不過轉念一想如果自己真的這麼做了,那還是老虎嗎? 想到這裡老虎道:曹陽到底得罪了什麼人我不知道,咱們之間是有點誤會,但還沒到殺人的地步,說到底就是為了爭個面子,我們這種人你其實最清楚。 王局道:你的意思是曹陽被殺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老虎道:絕對沒有關係,我昨天還在找他,岳泰山知道這件事情。 王局道:你不說他我還忘了,你小子也太猖狂了,居然和刑警隊長吵架,該讓我說什麼好呢? 老虎道:是他先找我的,就算是刑警隊的也得給人一個說道理的地方。 王局笑道:你還真有反抗精神,為什麼和岳隊針鋒相對,我想听聽你內心確實的想法? 老虎道:沒什麼想法,就是腦子發熱,我這人特別容易衝動。 王局道:我看不是這麼簡單,肯定有深層次的原因,明白說吧,是不是和趙四有關?我聽過很多這方面的消息。 老虎想了想道:沒錯,道上人都說趙四是他表弟。 王局道:這都是屁話,你就是因為這點,所以找機會和岳隊槓一次?真是糊塗透頂,我可以負責任的說他兩人沒有任何親戚關係,而且趙四當年賣黃碟的時候還被岳隊處理過好幾次,只不過趙四人聰明,膽子不大,起來後一直做些不黑不白的生意,抓他不夠判決,每次都罰款了事,伍隊在我面前不止一次的提過要對趙四實施抓捕,所以耳朵聽來的未必就是真的。 說罷對老虎道:我下了,如果近期內聽到什麼消息,一定要和我說一聲,提前和你打個招呼,我們那的意見分兩派,並不是所有人都相信你是清白的,所以如果你問心無愧,就一定要給我們一個說法。 老虎道:知道了,謝謝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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