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空間中。 一魁梧高大的光頭男子穿著黑色華服,盤膝坐在一尊火紅岩石之上。 “嘩……”一條足有百餘丈長的黑色大蛇正蜿蜒環繞在周圍空間中,這條黑色大蛇乍一看是大蛇……若是仔細看,卻會發現這條大蛇完全是由黑色火焰組成,它的鱗片、長須、毒牙,盡皆都是無數黑色火焰。 黑色火焰大蛇環繞在周圍,頭顱更是靠近這名光頭男子。 “嗯?”黑色華服光頭男子眉頭一皺,睜開眼睛,雙眸猶如含著雷電,讓人心驚。 “呼!”他一張口。 頓時周圍的黑色火焰大蛇,瞬間化為無數的黑色火焰,瘋狂的湧入了他的口中,一個呼吸……這無盡的黑色火焰便盡皆被他吞入腹中。 “百微,進來。”黑色華服光頭男子直接道。 轟隆! 這幽暗空間直接顯現出一門,北山百微走了進來,恭敬道:“父親,我有一事。” 此人,赫然便是下一任安澶侯的候選者'北山黑虎',真正權勢滔天的存在。 “說。”北山黑虎睥睨著自己兒子。 北山百微當即將今日在無憂洞中發生的事說的清清楚楚。 北山黑虎聽的皺眉。 “大能者轉世?”北山黑虎自語道,“若是轉世,早就有他前世好友主動接引,怎會要拜入門派?” 北山百微在一旁默默候著。 “百微。”北山黑虎輕輕點頭,“能結交如此好友,很好。明日,我去見見他。不早了,你去歇息吧。” “是。”北山百微應道,當即離開了這幽暗空間。 幽暗空間中北山黑虎眼眸中有著思索:“各教派,各門派,各部族,乃至神魔。沒聽說在最近二十年有誰轉世的。不過此人小小年紀達到如此境界,即便不是轉世大能者,也定是有著了不起的大機緣。” “呼。”北山黑虎隨即不再多想,張開嘴,無數火焰衝出,很快又在周圍形成了一條巨大的黑色火焰大蛇,大蛇在這幽暗空間中似乎很是舒適。 …… 第二天上午,金烏已經高懸,光芒籠罩整個安澶城。 安澶城北山黑虎府上,其中一個別院內紀寧正坐在亭子中。面前條案上放著水果、美酒。而紀寧卻是伸出了食指,食指的指尖正懸浮著一朵巴掌大的水火蓮花,在不斷的旋轉著。 “水火風。”紀寧輕聲自語,“水火蓮花,乃是水火風三種道之真意凝聚才能施展出來。” “我如今水這一方面已經悟出'雨水劍域'。火、風則相對弱些。” 紀寧看著手指指尖旋轉的水火蓮花,感受著其中奧妙,逐漸感悟著,到瞭如今的境界。一念即可觸摸到'道'了。 忽然遠處一女僕迅速跑來。 “嗯?”紀寧指尖的水火蓮花憑空消失。 “公子,百微公子傳話說,馬上他會和府主來見公子。”那女僕一臉忐忑緊張。 府主? 紀寧眉頭微皺當即起身:“好了,我知道了,你可以退下了。” “是。”女僕當即退下。 “府主?北山黑虎?果真來了。”紀寧即便道心再堅定,面對下一任安澶侯的候選者,紀寧也感到了隱隱的壓力。 原本趴在一旁的白水澤也站了起來。 “走。我們去迎接。”紀寧道,當即帶著白水澤朝門口走去。 剛走到門口。便看到遠處走來的三道身影。 走在正中的便是顯得雄壯穿著黑色華服的光頭男子。這光頭男子眼眸彷彿深潭,他漫步走來,周圍天地隱隱都和他為一體,一股無形的氣勢直接朝紀寧撲面而來。紀寧甚至有一種無法呼吸的感覺。 “危險,危險,危險!”紀寧看著此人,內心中卻有莫名的感應。那是極為驚人的危險感。 紀寧也能分辨出,並非是遇到劫難。而是眼前人對他的威脅太大,恐怕瞬間就能殺死他。他且毫無還手之力。 “他就是北山黑虎?此人氣勢怎麼會這麼強烈霸道?”紀寧暗驚。 北山百微,是翩翩佳公子。 可他父親北山黑虎,卻彷彿一頭潛伏了不知道多久的古老神魔,帶著無盡凶厲霸道。他的眼神,他的步法……都蘊含著'凶厲'二字。他走了過來,就彷佛一頭遠古凶獸在走過來。 氣質是長期養成的,父子二人氣質如此截然不同,讓紀寧也感到怪異。 “他旁邊的兩人……”紀寧看了眼,北山黑虎的一邊是兒子北山百微,另外一邊則是一名面白無須的老者,這老者有著一雙三角眼,即便是笑都會讓人感到一陣陰冷。一旦注意到這老者,紀寧立即發現了這老者的可怕。 如果說北山黑虎宛如遠古凶獸。 那這老者,就是一頭陰冷的毒蛇,不注意看甚至會將他當做不存在,可若是仔細感應,卻能發現他的可怕。 “危險!”紀寧同樣感應到這老者的可怕。 北山黑虎、三角眼老者。 這二人給紀寧的威脅感……強烈到極致,即便是他曾經見過的雪紅衣,在這二人面前都只是弱小的螞蟻。 “好強。” “太強大了,不愧是很可能成為下任安澶侯的存在。”紀寧心中凜然。 當然紀寧神魂強大,表面上還是能維持平靜。 “哈哈哈……”北山黑虎朗聲笑著,笑聲雄渾彷彿令周圍空間震動,“我聽聞百微誇讚他有一好友紀寧如何如何,我還不信,現在一看……果真是不凡啊。一名紫府修士能夠在我面前,面不改色的,不超過五指之數。” “我來這,便是看看你,不錯,不錯。”北山黑虎笑著道,“今日我還有事,便不多逗留了,以後你拜了門派,也要常來我府上,百微有你這樣的朋友,也是他的運氣。” “結識百微兄,也是紀寧的運氣。”紀寧顯得謙遜恭敬。 北山黑虎哈哈一笑,隨即便帶著那三角眼老者離開,那老者也仔細觀察紀寧許久,也微微點頭。 他們倆一離開。 “呼。”北山百微長呼一口氣,朝外看了眼,見父親完全離開,才完全放鬆,“這麼多年了,我在我父親面前就是會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