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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第四十八章紅花使者

入殮師 道门老九 16514 2018-03-12
或許找個人聊聊天,就會忘掉那個眼神,讓自己一直心魂不定的眼神。 藍婷的雙腿蹬蹬蹬地跟了上來。 “大半夜的,穿的這麼性感也不怕遇到壞人。”他一屁股坐到沙發上,這才將藍婷上上下下看了個遍,肉色的絲襪配著那白色的低胸短裙,肉感十足。 “我……剛才出來的太匆忙,所以沒有多少準備。”在這個性感的夜裡,面對這樣一個俊俏,渾身充滿吸引力的男人讓她很不自在:“你這幾天究竟去哪了,怎麼也找不到你。” 他終於抬起頭看了看藍婷:“怎麼,你找我什麼事兒這麼急?” “上一期的雜誌因為我的那篇文章而大賣,雜誌社於是約我對你做一次訪談,題目就是解密現在茅山道術。我感覺這也是對你們茅山斂宗的一個推廣,便答應了下來,可是誰知道這幾天一直沒見到你。”藍婷一口氣說完。

“哦!”他哦了一聲。 其實他不願意接受這個採訪,不想讓茅山斂宗好像是一件博物館的商品一般供人展覽。本來這是一個充滿了神秘的道派,若是直白的呈現在大眾面前,那麼茅山斂宗也失去了存在的意義。最重要的是茅山斂宗深奧無比,單單靠幾張紙那是闡述不清茅山斂宗的,那樣只能讓宗派被輕化,讓人認為這不過只是一個神棍門派而已。 見尹琿臉上露出了不悅神色,她連忙問道:“怎麼?你不願意?” 尹琿看了看藍婷失望的眼神,苦笑一聲:“藍婷,算了,茅山斂宗沒你想像的那麼簡單,幾張紙是無法介紹的。不如這樣,我認識茅山太清宮的一個師姐,裡面全都是女人,更迎合現代人的閱讀趨向,不如你去採訪一下她吧!” “茅山太清宮?”她瞪大了眼睛看著尹琿:“你說的是真的?茅山怎麼有這麼多的分支?原來我還認為茅山只是一群捉殭屍的道士組成的呢。”

“切!”尹琿不屑地瞪了一眼藍婷:“你不知道地還多著呢。改日我一定讓你見識見識茅山的深奧深邃。” 藍婷興奮地從沙發上蹦跳起來,伸出手和尹琿擊掌為誓:“好啊!若是你違背諾言的話,就詛咒你下輩子做衛生巾。” 他愣住了,驚訝的半天沒愣過神。而藍婷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大大咧咧有些過分,逃也似的離開了這房間。 看著她離去的身影,他淡淡苦笑一聲:“現在的非主流怎麼越來越噁心。” 躺倒在沙發上,全身疲軟,經過剛才和藍婷的一番談話,那雙眼睛終於從腦海中消失了,他的內心重新平靜下來。在這種死一般的寂靜中,他昏昏沉沉的睡去。 房間內漆黑一片,只有窗外面的路燈透進來丁點的光芒。昏暗無比,勉強能辨別出四周兩米左右的範圍。

吱吱呀呀! 那扇門打開了,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穿著表演用的超短裙緩緩走進來,看著躺在沙發上昏睡的尹琿,輕輕地走上去,伸出細長白皙的手,輕輕地撫摸著他的額頭。 他安靜地睜開眼睛,看著站在面前的女子,愣住了。 面前女子他認識,自稱紅花使者的歌手。 他怎麼會在這裡呢? 腦袋里安靜一片,他想站起來,可是身體彷若被什麼束縛住了,無法動彈。 “尹琿,我來了。”她淡淡的笑著。 “哦!坐吧!”尹琿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沒有大驚小怪,反倒感覺她的到來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你怎麼不去找我?”女孩有些幽怨。 “去找你?你沒說讓我去找你啊?”他看著女孩。 :“而且我也不知道你住在什麼地方。”

“你騙我。你明明知道,看,我名片上就寫著我的地址。”女孩有些生氣的用手指了指名片:“看吧!你明明知道的。” 他急忙拿起名片看了看,果真看到上面寫著一行地址。 他感覺有些奇怪,一個歌手,印名片乾什麼? “哼哼!你為什麼騙我。”女孩更生氣了。 “我……”他有口難辯,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來找我吧!我等著你,一定要來找我。”女孩沖她莞爾一笑,然後徐徐站起身來,邁動修長性感的雙腿,緩緩走到門口,做出了再見的手勢,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這麼快就要走?”尹琿看著她,一臉的不捨。 “來找我,一定要來找我!”女孩的身影淡淡地從木板門上消散。 “站住,我有話要問你。”他連忙追上去,想邁動雙腿。但是他感覺那腿竟然灌鉛一般的沉重,無法邁動。

“等等,等等。”尹琿再喊了一聲,連忙追了上去。這下雙腿終於邁動了,不過雙腿剛剛挪動,竟然撞倒了一個堅硬的東西,劇烈的疼痛讓他吼了一聲。 眼皮緩緩地睜開。 夢中的一切都消失。 他長長地籲了一口氣,原來剛才是做夢。感覺到額頭的汗水,慢慢伸出手來想擦一擦。 可是一個冰涼的東西從手中滑落他低頭一看,竟然是那張名片。 他鬆弛的神經一下子緊繃起來,努力的回想著。他明明記的已經將名片丟到了會所裡面,為什麼又回來了?難道剛才夢見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傻傻地盯著那名片,緩緩的拿在手中細緻觀察,上面寫著女孩的名字和住址,以及電話。 “好奇怪的名片。”他倒吸一口涼氣:“從來沒見人把地址印到名片上的。”他的大腦快速的運轉著,可是下一秒他再次感覺到了不對勁:“在會所的時候也沒看到這行地址啊!這是……”

他愣住了,時間凝固在這一刻。 女孩沒那麼簡單。這是他的第一個想法。將名片拿在手中翻來覆去的觀察,最後在背面發現了幾個小字。 字體很小,若是不仔細看的話肯定不會發現。 “來找我!”三個字清晰的印在紙上,好像是軍令狀一樣。 “來找我,來找我!”女孩的聲音再次在腦海中響徹起來。 “找她?”他暗自嘀咕了一句。 內心充滿了一股慾望,一股衝動,想要見到女孩的衝動。大腦中只有這一個想法。 只有找到他,內心才能平靜。他這樣想著,腳步已經忍不住的邁動了。他明明知道女孩不是正常人,可是依舊想找到她,和她傾訴內心的苦水,發洩自己的獸慾。 腳步逐漸的加快,三步寸作兩步,很快的便來到了門口,咔嚓一聲打開門。

砰砰砰砰。 三道金光從門後傳來,打在尹琿的腦門上。他只感覺眼前一亮,接著便是一陣昏厥。 噗通一聲,他摔倒在地,痛苦讓他清醒了過來,看著藏在門後面散發著淡黃色光芒的拒魂幡,他重重地嘆了口氣。 幸虧之前將拒魂幡藏匿在此處,用來保護唐嫣和沈菲菲。否則這次自己是在劫難逃了。 頭腦無比的情形,回想起剛才的一幕,他已經猜出了個大概,也明白為何剛才的他如此衝動。 他知道有一種小型妖法,名叫迷魂陣。中了這種陣法的人,就會按照施陣者的意願強烈的戀上某個人,對所愛之人言聽計從,在沒有解開陣法之前,他的思想是被那人掌控的。 現在想來,他很可能是中了那種陣法所以才會如此迷戀那歌女。 “紅花使者,可笑可笑。尹琿啊尹琿,沒想到你也會被這種陣法折磨的死去活來。”他自嘲一般地笑了笑,將拒魂幡重新擺放好。這次若不是拒魂幡的話,怕是在劫難逃了。

“不過到底是什麼人對自己施展這陣法呢?他有何目的?我到底是怎麼中的這種陣法的呢?”大腦快速的運轉著,最後將所有的疑點都集中到了名片上。那名片肯定被人動了手腳。拿來一看,果真感悟到名片上飄散著薄薄一層的陰氣。 “切!”不屑地將名片丟到一邊。 “不對,女孩肯定和基督教有關,我看我還真不如去幽會,探探女孩的底細。”說到做到,他將名片重新塞到嘴裡,匆匆忙忙地出了門。 按照上面的地址,他很快地找到了女孩的住所。 這是一處還算是豪華的公寓,女孩住在第七層。走到樓道的時候他已經註意到電梯壞掉了,只好自認倒霉,從樓梯上爬上去。 為了讓自己表現的更為逼真,不被對方瞧出來其實他已經破掉了陣法,他幾乎是一口氣跑到了七樓,表達出自己迫不及待想見到他的那種想法。

砰砰砰…… 他急促地敲著門。 好像早有準備,門緩緩地打開,一名穿著睡衣的女子站在門口,沖他微微笑著。濕漉漉的頭髮瀟灑額飄披在肩膀上,雙目含情地盯著他。 “你來啦。”女孩溫柔性感的嗓音讓了一下身子,讓他進來。 他也不客氣,直接走了進來。發現房間內的擺設乾淨整齊,比富人的豪華別墅差不了多少。 “坐吧!”女孩仍是那副曖昧的微笑,看著尹琿,走上來,細嫩的雙手在他的肩膀上揉了一下:“想要喝點什麼?” “營養快線!”他幽幽不受控制的聲音緩緩說出。 “嘻嘻!”她很可愛地笑了笑:“沒想到你一個大男人也有可愛的一面嘛!竟然喜歡喝營養快線。” “嗯,是啊!”尹琿盡量讓自己裝出癡呆模樣,就好像是被人活生生地抽走了靈魂。

“給,營養快線。”女孩再出現的時候,手上多了一瓶營養快線,遞給尹琿:“喝吧!獎賞你的。” 他很聽話地擰開了蓋子,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一口氣喝完,並且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表示自己意猶未盡。 “還要嗎?”女孩蛇一般的軀體緩緩湊上去,坐在了尹琿的大腿上,藕臂蔥指繞住了他的肩膀。 頓時肉香和奶香味道瀰漫,拼命的通過鼻孔鑽進他的大腦,攻擊著最後的理智防線。 同時他也感覺到體內火熱,就好像是一團火苗在燃燒,血液都在咕咚咕咚的沸騰起來,似乎要把心臟燒壞,從體內迸濺出來。 他分明感覺到荷爾蒙好像是擠牙膏一般的在快速的分泌,大腦傳達出的命令一次次的讓他迎合女孩子,最後是占主動位置攻上去,殺一殺她的銳氣。 “娘的,營養快線裡面被下了藥。”尹琿在腦海中咒罵了一句,不過並沒有表現在表面,因為他知道必須控制自己的情緒,不被對方看出來是在作假。距離真相越來越近,不能功虧一簣。 在最原始慾望的驅使下,他一鼓作氣,將女孩壓在身下,雙臂用力的熊抱住對方,看著她驚慌失措的眼神,直接吻了上去。那麼用力,那麼深情,女孩痛苦的不自覺地嚀了一聲,不過這好像是在鼓勵尹琿,讓他更加努力的衝撞著。 他不想控制自己的慾望,反正自己也不會吃虧,更何況是為了工作。 為了工作,這點小犧牲他還是願意的。 女孩似乎很有經驗,全力迎合著尹琿。全身各處都發揮著不可替代的作用,而且每一處帶給尹琿的感覺都是不同的。尤其是嘴上功夫之厲害,讓他差一點休克過去。 堂堂的大男人,竟然好似狼嚎一般地尖叫了一晚上,可想而知對方的床上功夫是多麼的厲害。 看著那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感受著天底下最幸福的床上功夫,如痴如醉的尹琿被折騰的全身無力,癱軟在床上。 他好像一直被馴服的野獸一般,乖乖地躺在女孩溫暖的懷抱上,雙手撫摸著兩座高挺的山峰,迷離著眼神。 其實他腦子裡比任何人都清楚,不忘記自己的真實身份。只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不能避免的享受還是要盡情的享受的,否則豈不是太浪費了。 大戰了兩個小時的兩人,好像兩條蛇一般摟摟抱抱在一塊,絲綢蓋住一半的身子,極致的誘惑力激盪不止。 “你喜歡我嗎?” “喜歡。” “那我嫁給你好嗎?” “好。”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好嗎?去一個沒人打擾的地方,一個沒有邪惡的地方,在那裡我們會得到全天下最美好的愛情,每天都享受著最美妙的床戲好不好?” “好!” “走,我現在就帶你去”女孩顯得興奮無比,急忙穿上了衣服,很快便收拾利落了。 尹琿也裝作著迷一般地跟著起床,依依不捨的床上衣服,最後目光在女孩胸口停留了好久,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走吧!我帶你去。”女孩捉住尹琿的手臂,匆匆忙忙的下樓,坐著他的專用坐騎,順著冰冷淒慘的大街朝前方走去。 前方霧濛濛一片,現在大約凌晨兩點鐘,大街上一個人都沒有,甚至連路燈都熄滅了。車子的前霧燈不怎麼管用,他們的能見度很低。 尹琿在心中提防著,他害怕女孩真的帶自己去天堂。直接將車子開進河渠裡面。 當車子停下的時候,他意識到擔心是多餘的。 透過車窗,看到紅花會娛樂城六個大字閃爍著金黃色的光芒,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字眼顯得特別耀眼。 “走吧!我帶你進去。”女孩幸福的用手挽住尹琿的胳膊,看上去好像是熱戀中的男女。只是在這種淒慘的大街上顯得有些不協調。 “娛樂城已經關門了,我看不如明天再來吧!”尹琿擔心地看著那緊鎖的大門,漠然道。 “呵呵!放心,我有娛樂城的鑰匙。”說完,他從懷中掏出了一把金色的鑰匙,輕輕地打開了娛樂城的那把大鐵鎖。 “咔嚓!”一聲脆響,門鎖被打開了。 吱吱呀呀!厚重的大鐵門在紅花使者的推搡下發出低沉的金屬聲音。他忙上去幫忙,準備推開這扇門。 在兩人的努力下,門終於被推開了一條僅容兩人進去的小縫。 “走吧!”紅花使者顯得更加興奮了,抱住尹琿的胳膊就走了進去。走在紅地毯上,尹琿感覺到渾身不自在。在腦海中,他最希望的是有一天在午夜時分帶著唐嫣走在紅地毯上。 雖然今天的確走在了紅地毯上,可是女主卻不是唐嫣。 “你喜歡這裡嗎?”豪華的娛樂城內,裝飾豪華,甚至比皇宮有過之而無不及。 “喜歡,這裡很好!”尹琿低沉的語調回答。他現在必須裝作完全被紅花使者馴服才成。 “咯咯,我就知道你會喜歡這裡的。”女孩清脆的笑著,更幸福更滿足的挽住他的胳膊。 紅地毯的兩邊是裝飾豪華的桌子和各種樂器娛樂器材,都是國際上的名牌,有些甚至連聽都沒聽說過。可是現在他的心思不在這上面,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前面的主席台上。 昏黃的主席台上,一個人影坐在台子正中央的桌子上,半天一動不動,只是偶爾伸出右手翻開眼前的經書。 “快看,那裡有個人。”尹琿提醒紅花使者。 “呵呵!我就說娛樂城還有人吧!別怕,那個人其實是我們的主,我們的一切都是被他安排的。” 尹琿隱隱感覺,他終於順藤摸瓜摸到了最後的這個瓜了。罪魁禍首或許就在眼前。 不由得激動起來。 “趙德火的失敗給小組的打擊很大,若是破獲了這起連續性挖心案件,小組必定能重新尋回自信和自尊心。” 兩人逐漸地走進,那人影卻絲毫沒看到一般的繼續的閱讀面前的書籍。直到兩人站在十幾米外的舞池中央,紅花使者拉著尹琿叩拜下去,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主,我帶著又一個您的臣民前來見你。” 雖然他低著頭,不過天生的陰陽眼還是能觀察到台子上面那人的一舉一動。此刻他合上了書籍,慈祥的目光掃視了一眼兩人,溫和地講了一大通的話語。 他聽不明白那到底是什麼話,只是一片模糊地看著紅花使者。紅花使者聽完之後,欣喜若狂地抓住尹琿的手臂說:“你聽到了嗎?主說我們兩個可以去他塑造的那個極樂世界。” “極樂世界?”他有些不明白地看著紅花使者。 “極樂世界是我們的主造就的另一個世界。只有被主承認的人才有資格到那個世界去。在那裡我們不用擔心凡塵瑣事的困擾,不必忍受飢餓和寒冷,每天生活在像娛樂城這樣豪華的地方,瘋狂的做愛,讓身體享受著最極限的樂趣。我們可以和另外的夫妻交換著做,因為在那裡,我們的身體是純潔的,所有人的身體都是純潔的。那個世界,沒有背叛。” “真的嗎?”他驚喜地問道。當然,這一切只是裝出來的,其實內心早就將站在台子上的傢伙給罵了幾百遍了:“娘的,這個傳教士真他媽的不要臉,憑空塑造一個沒犯罪的世界也就罷了,竟然還要用身體的誘惑來吸引眾人。” “是啊!尹琿,那個世界真的存在,剛才你沒享受到主傳給我的床上功夫嗎?告訴你,那隻是最初級的而已,若我能修煉到中級階段的話,肯定會讓你欲仙欲死的。” 尹琿微笑著摟住了紅花使者,一臉幸福。 這一刻他覺得紅花使者噁心無比,女人真是愚昧,都被人給搞了還覺得是佔了大便宜。 “來來來,我傳授給你男人初級的床上功夫。”那傳教士看著尹琿,臉上滿是慈祥的微笑:“有了這門功夫,你可以征服任何你想要的女子,然後帶她來這個地方。她就會稱為你的下線,在極樂世界任你擺佈,聽從你的差遣。” 尹琿一臉渴望地走上去,雙目虔誠地看著傳教士,快到他面前的時候,不自覺地跪下了。 “把你的手拿來。”傳教士輕輕地伸出了自己的手,握住了他的手,閉上眼睛,默默念叨了一番。 頓時,一個個火辣辣的場面出現在尹琿的腦海,千奇百怪的姿勢搔首弄姿,歐美無碼在這些影像面前,根本就是小兒科。 直至最後一個姿勢畫面輸送完成,他才乏力的癱軟到地上,發覺鼻子流血了,忙用手摀住。 “來來來,這是送給你的禮物。”說著,從懷中抱著的那本經書裡面掏出了一張白色的硬紙,就好像是一張空白的名片:“將你的信息印在上面,交給你中意的人,那樣他就會來找你。去吧!”他揮一揮手,重新端坐在台子上,研讀著那本經書,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紅花使者興奮地走上前去,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口:“親愛的,以後我們就是同一類人了,我還好好愛你的。” 他無神地點了點頭,看著那傳教士。 看那模樣不像是中國人,他忽然想起柯南道爾曾經對自己說過這個傳教士,好像是來自梵蒂岡的傳教士。 他在想著要不要捉住他,送到不可思議小組接受審判。可是後來想了想,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根據剛才對傳教士的判斷,自己很可能不是他的對手,若是敗在他手上,簡直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無奈,只好跟著紅花使者,裝作一臉興奮自豪的模樣走出了娛樂城。 出了娛樂城,直奔紅花使者的家中。 腦海中翻來覆去的全都是那種不堪入目的畫面,刺激著腎上腺激素好像擠牙膏一般的分泌。無奈,他的獸慾再一次地戰勝了理智,上演了一處人獸大戰。 那來自梵蒂岡的傢伙傳授的功夫果真是厲害無比,一陣翻雲覆雨之後,紅花使者竟然被自己給折磨的喘氣都好像爽歪歪的呻吟。 太陽爬上了床,他悄悄的穿好衣服,看著一臉幸福微笑半裸躺在床上的紅花使者,不屑地瞪了一眼,便匆匆離去。 來到地下辦公室的時候,發覺辦公室內空蕩蕩的,於是急忙給柯南道爾等人打電話,問過才知道原來他們還在別墅內。昨晚上回來的太晚了,所以上班的時間也推遲了幾個小時。 無奈,他只好打了個地到了別墅。 他將所有人從睡夢中給喚醒,在客廳集合。 眾人都被他的焦急給弄得摸不著頭腦,隱隱感覺尹琿肯定有什麼發現。 “尹琿,你發現什麼了?這麼大驚小怪的?”柯南道爾眯縫著雙眼從房間內走出來,穿著睡衣的她顯得那麼漂亮。 “我發現了基督教的大本營。” “什麼?”剛才還在打盹的手術刀一下子睜開了眼睛,差點從沙發上摔落下去:“你說發現了基督教的大本營?我嘞個乖乖,你可千萬別跟我們開玩笑啊!” “真的,不信你們看。”說著,從口袋中掏出了那張白色的空白名片:“這就是證據。” “哈哈!”黃鶴樓忍不住地輕笑了兩聲:“尹琿,你不是被昨天那歌手給迷住了吧!怎麼大白天的說夢話啊!” “你們有所不知啊!”尹琿意味深長地說:“其實這張白紙,就是梵蒂岡的那位傳教士給我的,他具有非常強大的魔力,可以讓你們愛上我。”一邊說著,一邊將它丟到桌子上:“不信的話,可以試試看。” 這麼一說,手術刀倒是來了興趣,隨手抓起了那張名片問道:“和普通的硬紙也沒什麼不同啊!怎麼讓我愛上你,你施展一下讓我看看。” 尹琿則是苦著臉看著手術刀:“你已經愛上我了。” 手術刀愣了一下,一臉不解地看著尹琿,他不明白這句話什麼意思。 不過當他看尹琿眼睛的時候,才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以前被他貶為丹鳳眼的眼睛,此刻看上去竟然好像葡萄一般散發著誘人的光彩,坑坑洼窪的肌膚在他的眼裡竟然變的比女人還要細膩。 總之,這個男人一時間充滿了無比的誘惑,勾引著他,打敗他心中一道道的防線,讓他沒有反抗的餘地。 “我靠。不是吧手術刀,你有斷袖之癖?”爆破手孫東用手在他發痴的眼前晃動了兩下,他這才回過神來,當他意識到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連刷的一下紅了起來,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我嘞個去。”黃鶴樓叼在嘴裡的煙頭也不自覺的落到地面,正好落到了鞋子上面,冒起了一陣青煙。 “我早就說,這張卡片具有魔力,可以讓任何一個人愛上我。”尹琿自豪地將那張卡片從手術刀手上搶過來,揣入懷中:“這下你們相信我了吧!” 眾人面面相覷,半天沒說話。 “尹琿,唐嫣這幾天不在是嗎?晚上我去你那裡吧!我有一些問題想請教你。”原本粗獷的手術刀此刻竟然用女人的語調說出這般纏綿柔性的話,眾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收!”他念叨了一句,隨後在手術刀的腦門上貼上了一張符咒。 他萎靡的眼睛一下子睜開了,噌的一聲從桌子上站起來,拍打著胸脯氣喘吁籲:“娘的,噁心死人了,我剛才是怎麼了?我感覺自己是個女人,愛上了尹琿。” 他因為急躁而冒出了一層冷汗,圍著大桌子走來走去,散去身上的溫度。 “好,咱們明天行動,一舉將那傢伙抓獲。”柯南道爾拍案而起,打了一個哈欠:“今天各位都準備準備,免得明天行動的時候才發現有紕漏。” 不等其餘人提出意見,她已經轉身上樓。 “散會,明天都給我準備。好容易找到了這條線索,可千萬不能斷了這條線,跑了魚。”黃鶴樓兩隻熊貓眼眨啊眨,看來是困倦之極。轉身也是鑽入了自己的房間。 昨天演一個富二代,把他折騰得不輕。但是到頭來還是沒捉住一點頭緒,把他氣得夠嗆。 “散會散會。”眾人紛紛散場,只留下風流一晚的尹琿還坐在沙發上。 他仍回味著昨晚的快活逍遙,那是從小到大從未體驗過的一種激情,一種快活。 “外國人的技術就是牛叉啊!看來以後還得好好地跟外國人多學習一下,尤其是梵蒂岡的人。” 他兀自嘟噥了一句,然後走到冰箱前,打開門,挑了一瓶營養快線喝了起來。 “就算全世界都滅亡了,依舊改變不了我對營養快線的情有獨鍾。”他就是一個如此專一的人。 這麼說他一點都不過分。雖然他和紅花使者與柯南道爾都有過關係,但是心裡面裝著的,只有唐嫣。 偶爾幻想一下和歐陽雪警官的浪漫風流,但歸根結底只是幻想而已,沒有實際行動的機會。 “餵,你發呆幹什麼呢。”正想著,一個纏綿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他急忙看了一眼,沒想到竟然是歐陽雪。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他甚至都懷疑兩人是不是心有靈犀。 “你怎麼來了?”尹琿看著歐陽雪,一臉的不解。 “怎麼?我就不能來?冒著生命危險把你們伺候好了,反倒裝作不認識我了,虧你還是國安局的人那。怎麼這麼沒良心。”她憤憤的說著,坐在了尹琿的對面:“我這些醫藥費誰給報銷?醫院說我不是國安局的人,一分錢都不給報銷。” “給我吧!這件事包我身上。”他接過了那張單子,零零散散地花費了一萬塊錢。 怪不得應了那句老話,看病難看病貴。她只是嚇暈過去了而已,在大醫院竟然花費了一萬人民幣。 而同樣是被嚇暈的周大慶,在鄉村的小診所看病非但沒花錢,還免費吃了兩籠子小籠包。 “這是什麼?”歐陽雪的漫無目的地目光在房間內四處掃射,最後落在了桌面上那張白色名片上,將他拿在手上看了看,笑了笑:“這是開支票用的?” 專心致志的尹琿並沒有註意到她的動作,直到她問起才看到歐陽雪將那張空白名片拿起來了。 頓時腦袋一片空白,驚得冷汗直流:“這下完蛋了,要是她甦醒了,知道中了迷魂陣而往死裡愛我的話,肯定會殺了我的。”他急忙奪過她手上的空白名片,然後在懷裡搜索著符咒,想快速的替她解開符咒。 天公不作美,他的手在懷裡摸索了半天,除了那空蕩蕩的布袋傳來的羞澀感之外,再也沒有摸索到心中期盼的符咒。 “老天啊!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啊!這個懲罰也太殘酷了吧!”仰天長嘯一聲。 “尹琿。”一個溫柔的聲音突然響起,把尹琿嚇了個半死。 他低下頭,看著脈脈含情的雙目盯著自己的歐陽雪,愣了一下。剛才那聲音過於性感,讓他全身上下千千萬萬的細胞都分泌出一層保護膜,嘩啦啦的掉下來一層雞皮疙瘩。 “幹嘛!”為了不讓歐陽雪過分的愛上自己,他只好展現出自己凶悍的一面,來攻擊對方在腦海建立起的良好形象。 “不要那麼兇嘛!”一向彪悍兇惡的歐陽雪語氣嗲嗲的說出這幾個字,讓他瞪大眼睛,連連倒退:“滾蛋,不要過來。” “哎呀!人家喜歡你的男人氣質嘛!”歐陽雪厚著臉皮湊上去,伸開雙手就要抱住尹琿:“不要拒絕人家了嘛!我知道你喜歡人家的。” 還真別說,他這副語氣真的充滿了不少的誘惑力,任何一個男人在這麼纏綿的女聲跟前都無法自拔。 “我有事先走了,再見。”他逃也似的奔跑出了大門,先回家弄來符咒,再給他解去陣法。 但是誰想到歐陽雪竟然追了上來,看到尹琿逃離的身影,竟然哇的一聲痛哭起來。 這一聲就好像是定時炸彈,在他的腦袋裡面爆炸,不得不停住了腳步,準過頭看歐陽雪,問道:“怎麼了歐陽雪?哭什麼哭?” 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對女孩子的哭沒有任何抵抗力的傢伙。 “你為什麼躲著人家,難道我真的令你作嘔嗎?”歐陽雪擦拭了一下眼角串成珠子的淚水,而後放電的眼睛看著尹琿:“說嘛!你到底喜歡不喜歡人家。” 尹琿看著三百六十度大轉變的歐陽雪,一句話也說不上來。歐陽雪這種高貴氣質的女孩子,對自己說出如此一番話,竟然令他有些感動。儘管他明白歐陽雪是中了迷魂陣法,所作出的這一切都不是她本意,不過還是被深深感動到了。 “喜歡。”他木訥地看著歐陽雪,不想她為自己傷心難過:“走,到屋裡去,這裡有點冷。”歐陽雪點點頭,挽住了尹琿的胳膊,跟著他鑽進了這棟別墅。 坐在沙發上,歐陽雪幸福甜蜜地靠在尹琿的肩膀上,喃喃自語:“尹琿,其實我喜歡你已經很久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以前我好多次想對你表白,可是我知道你喜歡的人是唐嫣,不忍心拆散你們兩個。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我竟然有了勇氣,想你表白,尹琿,你實話告訴我,你有喜歡過我嗎?” 尹琿看著歐陽雪渴望的臉龐,點了點頭。 他被感動了,被她的話感動了,儘管知道這些是謊言,是不折不扣的謊言,不過依舊被感動了。 “哇,太好了,我知道你喜歡我就好了。其實我不介意給你當小三,當二奶。我可以讓我父親給我買一棟小別墅,這樣你空閒的時候可以來找我,我會好好地伺候你的。尹琿,答應我好不好。” 尹琿點點頭,不過心頭的恐懼更甚。 要是歐陽雪清醒之後記的主動給他當小三,肯定把自己大卸八塊。 現在他什麼也做不了,除了心頭的苦笑。 “尹琿,你憧憬那種生活嗎?我真的希望每天都和你呆一塊,我的身體是你的,我的全部都是你的。”歐陽雪繼續喋喋不休,好像要把一輩子的話今天一次性都說完。 尹琿則是趁著暴風雨前的黎明緊緊地抱著歐陽雪,有豆腐吃的日子是幸福的。現在不吃,以後肯定會後悔的。 吱呀! 打開房門的聲音傳來,尹琿警覺地撒開了摟住歐陽雪的手臂,但是歐陽雪摟他摟得更緊了,生怕一撒開他就會跑丟一樣。 “哎呀呀呀呀!哎呀呀呀呀!”手術刀驚嘆的聲音從洗手間的門口傳來,使勁地揉了揉眼睛,確認不是幻覺之後,手中的洗刷用具都丟到了地上:“你們兩個……搞什麼鬼。” 他回過頭,無奈地笑了笑,點了點頭,用手指著歐陽雪拿在手上的空白名片。 他撿起地上的洗刷用具,逃也似的離開了那裡,咣當一聲關上了房門。 他無奈嘆口氣,繼續看著歐陽雪。 “尹琿,你死定了。”沉悶的聲音從手術刀的房間傳來。 無奈笑了笑,繼續無精打采地看著歐陽雪。 她則是好像一隻被馴服的麋鹿,溫順地躺在尹琿的懷中,臉上掛著濃濃的幸福甜蜜微笑。 “蹬蹬蹬蹬。”手術刀剛才摔洗刷用具的聲音驚醒了小組其他成員,都從房間裡探出頭來,看到尹琿和歐陽雪你儂我儂,立時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都有些目瞪口呆了。 爆破手孫東還沖他做了一個讚揚的手勢,說到佩服佩服。 蹬蹬蹬蹬。柯南道爾從樓上走下來,走到樓梯轉折口的時候就看到這場景了,稍微一想也明白是怎麼回事。能讓兩個冤家變成情人一樣擁抱在一塊的,除了那空白名片他想不出其餘的理由來。 為了確定這個想法,她加快速度從上面竄下來,開口問道:“尹琿,什麼情況。” 他苦笑一聲,指了指被緊緊捏在歐陽雪手中的空白名片。 “好,就這麼辦吧!明天早上你就帶著歐陽雪去紅花會娛樂城,就說歐陽雪是被你拉入會的。”她說這話很乾脆,尹琿懷疑她是不是早就做好了這個打算。 “可是……”他還想狡辯,不過柯南道爾早就蹬蹬蹬蹬的上樓了。她心中清楚尹琿不會如此屈服,肯定會找各種理由推脫。還不如快點走掉,他想拒絕也不成了。 “尹琿,好樣的。”特種兵威武的身軀走了過來:“今天你問問那教主,能不能給我一張空白名片,俺娘催了俺好幾次了,我也應該考慮考慮個人問題了。” “好啊!這張就給你吧!”他指了指那張名片。 特種兵嘿嘿的傻笑一聲:“不中,那歐陽雪是你的人了,我咋好意思和嫂子乾上呢,別以為我不知道啥叫亂倫。”說完,在尹琿的肩膀上錘了一下:“再說人家千金大小姐,怎麼看得上我呢。” “尹琿,什麼空白名片,我怎麼聽不懂呢?是不是說我手上捏著的這張空白名片。”歐陽雪看了看手中的空白名片開口問道。 “沒事,不用管,他們說著玩的。”他安慰她道。 “嗯。”歐陽雪乖巧地點了點頭。 “咱們去吃午飯吧!” “嗯。”歐陽雪乖乖地站起來,牢牢的抱住尹琿的胳膊。 “歐陽雪,我忽然想起了一個東西,來,坐下。”他忽然想出了一個妙計,不想就這樣坐以待斃,想給自己找一條後路。 “哦!什麼東西?”她繞有興趣地看著尹琿。凡是他感興趣的東西,她也必定歡喜。 “這樣吧!我們簽一個合同。”說著匆匆忙忙地從桌子底下拿出了一張紙和一支筆,用有些笨拙的字跡在之下寫下了一行字。 “無論明天發生什麼,無論彼此做了什麼對不起的事情,都必須原諒彼此,不會追究對方的任何責任,更不許使用暴力。” 簡簡單單的一行字卻滲透著尹琿比狐狸還精明的心急。 歐陽雪看完了之後,大惑不解地問道:“怎麼?尹琿,明天你要做對不起我的事?” 尹琿搖搖頭:“不是,這個只是我們的山盟海誓而已。你看電視上的情侶都有山盟海誓的。” 歐陽雪興奮的好像一個小孩子,連連點頭:“好啊!我也經常在電視上看到這麼感動的情節。來,我們一起來簽字。” 說完從尹琿手中接過了鋼筆,刷刷刷刷寫下了三個娟秀的字體,歐陽雪。 奸計得逞,他也刷刷刷刷地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大功告成,出去慶賀一下:“今天我請客。” 偷偷從房間探出頭的手術刀看到這幅場景,無奈地搖搖頭:“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一般的獅子老虎都不是對手啊!看來以後得好好跟這傢伙學學。” 一整天,尹琿都以歐陽雪男友的身份陪在她身邊。而她看起來也比往日里都要快樂幸福,標誌性的微笑始終未曾離開過臉龐。 不知不覺,在熱鬧幸福的氛圍下,很快到了晚上。吃過晚飯,尹琿拉著歐陽雪到別墅內集合。 凌晨兩點半是他們行動的時候,這次務必要一雪前恥,抓住那可恨的傳教士。 懷中揣了不下於百張的黃色符咒,其中有一張是準備解決了這件事之後就替歐陽雪解掉那陣法的。 夜已經很深了,為了避免歐陽雪的身子引起自己的獸慾,他決定就在大廳的沙發上湊合一晚上。 歐陽雪好像一個雙面膠一般地粘著自己,不離開他。 他只是把這些當做考驗,對男人忠誠度的檢驗。 今晚的每一分每一秒過的都是那麼緩慢,無論他怎麼也睡不著,數羊都數了不下於一千隻了,可是腦子還想是沸騰的水一樣活躍著。聽著手術刀等人房間裡面傳來香甜美妙的鼾聲,尹琿只有羨慕和苦笑得份。歐陽雪乖巧地躺在懷中,睡得正熟。恬靜的臉安靜下來竟然是那麼的迷人。 輕輕地探下了頭,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下去。 他心中期盼著,期盼柯南道爾房間的燈光打開,那意味著就要行動了,他也可以從苦海裡面逃脫出來。 功夫不負有心人,就在他昏昏沉沉準備睡去的時候,柯南道爾房間的燈啪的一聲打開了,燈光透過樓梯彎彎曲曲的傳下來,在地上留下一個個的暗影。 叮鈴鈴。 鈴聲適時響起來,啪啪啪啪打開燈的聲音也打破了寂靜。 很快,所有人聚合完畢,穿著工作服,尹琿也喚醒了歐陽雪。 她迷迷糊糊的眼睛看著幾個人,愣了一秒:“你們……大半夜的干嘛去。” “走,我們有任務,你也得跟著去。”尹琿拉起歐陽雪:“柯南道爾,給她一件厚衣服穿吧!別凍著了。” 柯南道爾點點頭,匆忙回到樓上,下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件羊毛襯衫:“快穿上,事不宜遲,我們出發。” 還不等歐陽雪穿上襯衫,他們便急匆匆的行動。在尹琿的幫助下,三秒鐘便將羊毛衫套在身上的歐陽雪興奮不已。 在心愛男人的幫助下穿上襯衫,對她來說是多麼幸福多麼美妙的事情啊! 他睡眼惺忪地看著擋風玻璃,前方是灰濛蒙一片。這是一個多霧的季節,汽車行駛起來慢了不少。 手術刀駕駛著,發揮著職業賽車手的拼命精神,在濃霧里傳來傳去,將後面那輛車遠遠的甩到後面。 後面那輛車的司機是柯南道爾。女孩子做事比較謹慎,開車也一樣,她明白自己肩負著不是一個人的生命,而是四五個人的性命。 車子停在距離紅花會娛樂城幾十米遠的一個地下停車場。 按照既定的計劃,尹琿和歐陽雪去見梵蒂岡的傳教士,而其餘的人則是悄悄潛進去,蒐集了足夠的證據之後,將那老外逮住,將基督教一網打盡。 穿行在濃霧之中,歐陽雪有些害怕了,緊緊的抱住他的胳膊,不斷的追問:“尹琿,我們這是去哪兒?” 他則是淡淡一笑:“放心,我們去的地方很安全,就算發生了危險,有我在,我會保護你的。” 歐陽雪點了點頭“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到哪裡我都願意。” 他也笑了笑,摟住歐陽雪嬌小的身體。一想到今夜之後,溫柔善良迷戀自己的女子將徹底從世界上消失,他就是一陣心酸。 雖然和這個溫柔纏綿的歐陽雪相識沒多久,可是他發現自己竟然戀上了這種感覺,這種和歐陽雪呆一塊,被她當做守護神的感覺。 雕刻著各種威武圖案的鐵門,散發出年代的古老氣息,給人一種滄桑的感覺。尤其是上頭那二十四小時閃爍著的霓虹燈,更是反襯的這棟鐵門的土里土氣和古老滄桑氣息。 吱吱呀呀!他用力地推了一下,可是鐵門堅硬無比,只是稍微晃動了幾下,然後任憑他用盡全部的力量依舊無法推開他。 他想起來,昨天紅花使者是用了鑰匙打開這扇鐵門的。 拍了拍腦袋,怎麼把這點給忘了呢,沒有鑰匙怎麼打開鐵門。 他用力拍打著鐵門,喊道:“教父,麻煩你開一下門,我是昨天晚上來的尹琿啊!” 沒人回答,讓他有種自言自語的感覺,迴聲似乎也在嘲弄著他。 “娘的,待會兒捉住你以後,老子肯定第一個削你一頓。”他兀自嘟噥著,然後衝著微小的縫隙朝著裡面喊道:“餵,教父快點開門啊!我帶人來找你來了。” 但是依舊無人回答。這讓尹琿有種不祥的預感,再次喊了一聲。 依舊無人回答。 “娘的,怎麼這麼倒霉。”他兀自罵了一句。 “尹琿,怎麼了?我們深更半夜的進這裡面乾什麼。”歐陽雪看了看那刺眼的霓虹燈:“這種娛樂城晚上是不營業的。”她善意的提醒著。 “嗯,我今晚上約了人的,所以我們再等等。”他安撫了一下歐陽雪。 “嗯。”乖巧地點了點頭,坐在尹琿的身邊,雙目炯炯有神地看著那扇大鐵門。 “餵,教父,快點開門啊!我是尹琿啊!就是昨晚上來找你那個。”他的嗓門很大,連埋伏在幾十米之外的柯南道爾等人都能清清楚楚地聽到。 聽到尹琿的聲音,柯南道爾等人皺了皺眉頭,似乎意識到事情並沒有他們想像的那麼順利。 “娘的,難道那教父是聾子?”咒罵了一句,他再仔細地觀察了一下這個娛樂城,發現整個娛樂城只有這一個入口,想要進去還真是麻煩。 就在他要抓破腦袋的時候,卻忽然聽到那扇鐵門咔嚓咔嚓的響起來,似乎是有人從裡面開門。他立馬來了精神,盯著門口看著。 門閃開了一條裂縫,那條裂縫僅容一個人側身過去。 在窄窄的門縫中間,一個瘦削的身影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霧氣太濃,所以看不清楚對方的面貌。 “你是?”尹琿看著那模糊的身影,疑惑不解地問道。 他判定對面那人肯定不是教父,教父的身材有些臃腫,和他有著千絲萬縷的差別。 “你認識我的俄”那個聲音淡定的回答。 “啊!是你!”聽到那熟悉的聲音他一下子愣住了,連連倒退了三步才勉強站穩了身子:“你怎麼在這個地方?”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個地方?”對方反唇相譏:“你為什麼來這個地方?” “你……教父和你是不是一伙的?是不是藉著基督的名義迷惑這幫人?”他的雙手快速的結出結印,懸浮在手中,隨時準備攻出去。 “哈哈!小伙子,別白費力氣了,你的攻擊在我看來不過是兒戲而已。”那粗獷聲音顯得很張狂。 聽到兩人對話的小組其他成員,都愣住了,他們萬萬沒想到在這個地方竟然會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 不是別人,正是趙德火的。 “他怎麼在這種地方?”柯南道爾滿臉疑惑的回頭看著幾個人。 “走,咱們去看看,我猜這傢伙肯定和基督教的人是一伙的。”黃鶴樓扔掉手中額煙頭,也從隱蔽的地方走出來:“咱們的實力和對方相差太多,即便是隱去身形也會被他發現的。與其縮頭縮尾,倒不如光明正大的和對方乾上一架。” 上次的仇恨湧上頭腦,他真想將對方撕成碎片。 尤其是柯南道爾,剛剛從趙德火事件的陰影裡面走出來,這次又撞見了他。既然冤家路窄,今天就來個魚死網破吧! “兄弟們,走,去看看那傢伙到底搞什麼名堂。”她帶頭朝著幾十米外的尹琿走去,手中的槍鑽的咯吱咯吱作響。 “今天我不想殺人,你們給我讓開。”那瘦削的身體從門縫裡面擠出來,看到匆匆趕來的十餘個人,冰冷的聲音說道。 “你和基督教的人是不是一伙的?你殺死這麼多人到底有何目的?”他依舊是那句話,咬牙切齒地問出來,讓人心中發寒。 “小伙子,上次我已經告訴過你,做事沉穩。看來你絲毫沒有接納我的建議,做事還是不動腦筋。”他有些嘲笑得看著尹琿。 不過尹琿並沒理會他,只是看著那逐漸接近的柯南道爾,心中發愁。趙德火給柯南道爾的打擊很大,他有些擔心見到趙德火柯南道爾的反應會過激。 不過柯南道爾的反應出乎他的意料,因為她非但沒有表現出憤怒的情緒來,反倒是沉穩十足地看著趙德火:“你在這里幹什麼?難道基督教的殺人事件也有你的一份?” 趙德火看著她,愣了一下,的確,她的容忍還是超出自己的想像。不由得伸出手指頭讚歎一聲:“小姑娘,年紀輕輕,耐性不錯。不過今天我不想和你們周旋,麻煩你們讓開。” 黃鶴樓卻有些悶不住了,走上來死死地盯著對方:“別以為我們打不過你就怕了你,早晚有一天你會遭受到法律的製裁。” “法律的製裁?”他卻忽然冷笑了一聲,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黃鶴樓:“別跟我講什麼法律,這個世界,沒什麼東西能阻擋我。” “趙德火,我希望你不要插手這件事。”尹琿表明自己的觀點:“若是你離去的話,我們不會將你出現在犯罪現場的事情說出去。” “扑哧。”趙德火竟然笑出聲來:“小子,你太小瞧我了。難道你以為我真的害怕法庭?你知道的太少了,等你哪天能達到我的實力,自然就會明白,你看到的世界,根本不是你知道的世界。” “你看到的世界,根本不是你知道的世界?”他滿臉的不理解:“你這句話什麼意思?” “哈哈!只可意會不可言傳。”趙德火留下這句話,雙腳一踩地,身子直接騰飛起來,跨越了大鐵門,飛上了閃光的LED顯示屏。 “站住,老子得報仇。”爆破手孫東怒吼一聲,手上拿著的是一個早就準備好的電子炸彈。 “孫東,住手。”柯南道爾連連阻止孫東,卻沒想到孫東手上的炸彈早就拋了出去。它在半空劃成了一個美麗的弧形,最後掉落到LED顯示屏上面。 趙德火則是笑得更加放肆,身影消失在黑暗裡面。 砰。 一聲巨響,碩大的顯示屏直接爆碎了。碎片從半空嘩啦啦的墜到地面,發出一陣陣尖銳的刺耳聲音,好像趙德火離去時候留給他們的嘲笑。 “孫東,下次再違背命令,直接罰你一個月工資。”柯南道爾怒吼一聲,聲音在黑夜中肆虐,很是刺耳。 “老大,難道你忍心……”孫東還想狡辯,上次在和趙德火的戰鬥中,損失最為慘重的就是他了。早就發下毒誓,下次見到趙德火一定要把它炸成碎片。這次抓住機會了,但是沒成功,還被罰了一個月工資。 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閉嘴! 還沒等他說完,柯南道爾便打斷了他的話:“你明知道我們不是那傢伙的對手,還要強攻,若是真的惹怒了對方,吃虧的還不是我們?你這是那小組成員的性命開玩笑。”她句句在理,句句深入人心,說的孫東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現在他也承認自己的魯莽了。 “不過話說回來,他怎麼會在這個地方出現呢?難道他和梵蒂岡的那位傳教士是同謀?城市裡面的掏心事件也有他的一份'功勞'。” 他疑惑了一聲,同時踱步走到門口,順著門縫朝里面望,卻發現裡面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 “尹琿,咱們進去看看吧!”她轉過身來看著尹琿:“我覺得里面可能沒人,就算是有人,也在我們剛才和趙德火的談話中悄悄離去了,會不會是趙德火故意拖延我們?” 尹琿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只是湊上了身子,從門縫朝里面望瞭望,比黑夜還要濃的黑,裝滿了整座的娛樂城,他相信若是步入其中,很快就會被黑暗吞噬,看不清四周的情形。那裡就好像另一個世界一樣,充滿了無盡的神秘感。 “怎麼?有什麼發現?”見尹琿趴在門縫上觀望了好久也沒說話,黃鶴樓有些耐不住了。 “進去吧!剛才我感受了一下里面陰陽二氣,感覺氣息平穩,似乎沒什麼危險。”他有些不確定地說。 “嗯,走。”柯南道爾躡手躡腳的鑽入那門縫,小心的俯身行走。慢慢地摸索著前進。 他們不能亮燈,因為那樣就是把自己完全暴露在敵人面前。 啪,啪! 輕微的腳步聲在黑夜中瀰漫,侵染到任何一個角落。 “都脫掉鞋子。”柯南道爾小聲地說道。 一陣摩擦聲過後,那啪啪的聲音消失了。 “抓住我的手!”尹琿挺男人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都抓在一塊,這樣就不至於走散了。” 她點點頭,伸出細嫩的手掌在前方摸索了一番,最後終於抓到了尹琿的手臂。寬大的手緊緊地攥住了她的手,讓她踏實了不少。 藉著昨晚上的記憶,他們摸索著在黑夜中前進。這裡距離主教的那個主席台有幾百米的距離,而且中間還有一道幕布屏障,所以那主教想發現他們的存在也沒那麼容易。 躡手躡腳的前行,沒有半點的聲音,他們抬起頭,能勉強看到那道白色的幕杖,垂吊在大建築的上空。 不知道從哪個地方吹來的一陣風,吹得幕杖微微動了動,就好像是無數個穿著白衣的女子吊在半空嘲弄他們一般。她不由的怔住了,心中有些害怕。 “怎麼了?柯南道爾,為什麼不走了?”尹琿笑聲的催促著,在她耳畔響起,就好像是蚊子嗡嗡一般。 她並沒有回答,能免去的廢話還是一句話不多說了,只是邁動腳步,緊緊跟在尹琿身後。 身後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就好像風摩挲的面的聲音。 終於,當他們走到白色幕布前面的時候,心緊張的都快要蹦跳出來了,他們想像不出幕布後面到底是什麼情景。是會看到主席台上的主教呢?還是那永無止境的黑暗。 幕杖被輕輕地拉開了一個角,透過這個縫隙,幾人清晰的看到主席台上那孤零零的發言台聳立在上面,一盞昏黃的小燈懸在上方,搖搖晃晃。 “奇怪,人呢。”尹琿失望之極,沒有看到他所希望看到的,心頭有些失落,輕輕地走了幾步,從幕杖下面鑽過去,想看看四周有沒有人。 奇怪的是,出了那濃密的黑暗之外,再無其他。 “教主,我是尹琿,昨天來的那個人,今天我帶著我的下線來這裡,請求您的救贖”他喊了一聲。 寂靜無聲,除了怪異的邪風吹的幕杖四處晃蕩而發出輕微的摩挲聲之外。 “奇怪?”他示意柯南道爾等人等在此處,而拉起歐陽雪走向那舞台。 “尹琿,這裡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我們要到這裡來?”歐陽雪有些害怕了,他能感覺到她抱住自己胳膊的手臂滲出了一層汗水。 “不要怕,有我在。”他安慰歐陽雪。 “嗯。”她點點頭,不過尹琿還是能感覺到他因為害怕而嚇得渾身顫抖黑暗,黑壓壓的黑暗,給她的感覺就好像是世界末日一般的恐懼。儘管迷魂陣迷惑了她的情感,可是多年來養成的謹慎習慣和豐富經驗,讓她意識到這裡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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