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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四十八章被剝皮的臉

入殮師 道门老九 6606 2018-03-12
“額……”尹琿抽出了牙刷,去水龍頭旁邊漱了漱口,這才說得清話:“怎麼了孫老,一大早氣色不佳啊!”孫發學不是太會處理人際關係,也就是說他這人不合群,以至於幾十年了依舊是原地踏地,毫無升遷之望。也正因為如此,他一般不會到同事家串門,更何況是一幫小年輕的。但現在他卻來了,而且還是這幅模樣,尹琿知道,一定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殯儀館,殯儀館……老張……老張。”孫發學十指握拳,青筋突兀,因為激動而說不出話來了,結結巴巴半天,都沒表達清楚自己的意思。 “老張,老張怎麼了,退休了?”尹琿有些不明所以的干瞪眼。 “死……死了”孫發學臉頰抽搐。 “你再說一遍……”尹琿瞪著的眼睛放大了一倍。 “老張死了……”喘了幾口粗氣,孫法學這次順溜了。

那邊,尹琿的牙刷直接掉到了地上,白色的泡沫濺了一地。 “尹琿,誰來了?”洗手間裡冒出了唐嫣的聲音,因為還沒恢復精神,她得語氣慵懶中透著一股讓人酥麻的嫵媚,令人難以抗拒。 但尹琿卻並沒有回應,只是死死地盯著孫發學:“孫老,到底是不是老張發生了什麼事?” 孫發學牙齒顫動,忍住洶湧澎湃的後怕,最後點頭道:“是……是的。” “怎麼可能?”雖然自己早就做好了這個準備,但是一聽到孫發學確定,尹琿卻還是有些承擔不住,雙膝一軟差點沒坐到地上。 他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老張臨死前那平靜的回話,這一切,肯定預示著什麼。 想到這,尹琿便是後悔不迭。 現在分析一下,老張昨晚的行為其實很是怪異,但自己怎麼就沒在意呢?真是該死,該死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老張是怎麼死的?”內疚了半天,尹琿幾乎是抓著孫發學的肩膀,問出了這句話。 “我不是文化人,我不太懂他們說的門門道道,不過聽法醫講,他是死於急性心髒病。不過看現場,卻有打鬥的痕跡,而且老張面目猙獰,嘴巴……嘴巴張得老大,很明顯是看到了什麼讓他害怕的東西,所以才會發病。”“現場有打鬥的痕跡?”尹琿捕捉到了一個關鍵點,剛要具體問下去,卻被孫發學一下子打斷。 “別急,還有。”說到這,孫發學咽了一口唾沫,看來接下來他要講得絕不是什麼好事。 “還有什麼?”沈菲菲趴在沙發上,完全就被兩個人的對話所吸引了進去,那位張姓的保安和她沒親沒故的,她自然不會有太多的驚訝,這就和在新聞上看到哪裡死個人一樣,全世界,每秒鐘得死多少人啊!她關心的,只是孫發學的那個關子。

“還有,老張的臉,被剝了皮。” “什麼?”尹琿這些天已經驚訝的有些麻木了,兩道劍眉蹙在一起,不可思議地盯著孫發學:“你說他被剝了皮?” 孫發學頭點的就像小雞啄米。 “是那個混蛋這麼狠心!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會接二連三的下毒手!”尹琿十指骨節捏的脆響。老張這人雖有些膽小怕事,但好在為人善良,不搞拐彎抹角,也是能打成一片的。 還有,如此明顯的兇殺案,那法醫竟然判定說是心髒病復發,真是社會主義培養出來的好叫獸啊! “走,我們現在去現場,我見見老張最後一面。”尹琿說著就去房間拿衣服。 “等等,警察在保安亭的玻璃上找到了你的指紋,你看,咱要不要先避一避……”孫老有些顧忌地看了眼尹琿,神色有些尷尬。

“走吧!昨天我地確去了趟保安亭,這有什麼的。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走,咱們現在就去吧!” 連臉都顧不上梳洗,換上了一套西服便帶著兩女和孫發學朝殯儀館走去。 神仙巷的路口,出乎尋常的熱鬧起來,不過不是行人,而是被一輛輛警車堵死,十幾個警察拿著對講機來來回回的巡視著,如臨大敵。 “站住,這裡剛剛發生了一起事故,封閉了,你們配合下,原路返回吧!”尹琿剛下車,便有眼尖的警察走了上來。 恰好,尹琿發現老趙頭正蹲在保安亭門口抽煙,便連喊了幾句。 老趙頭有些驚恐地走過來,丟掉手中的煙蒂,問道:“小子,你來幹什麼,回去,快給我滾回去!” “跟你說多少遍了,不要再插手這件事,你怎麼就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呢?”老趙頭剛上來便像吃了鞭炮似的,一字一句,盡是責備之情,和往日的和顏悅色大相徑庭。

“師傅,我想知道整件事真正的始末。”尹琿現在多多少少已經有些眉目了,他明白這殯儀館里肯定藏著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趙得水出於某方面考慮,並沒有告訴自己而已。 雖然不知道出於何種原因,老趙頭一直把自己蒙在鼓裡,但他懂得,老趙頭肯定是為自己好。不過現在都死這麼多人了,他不想繼續坐視不管,畢竟這些都是和自己整天談笑得朋友,他又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些人離去而不管不顧呢? 況且,說不定這次不管,下次便會輪到自己的至親之人遭殃,唐嫣,沈菲菲,孫法學,錢方,甚至是他自己,一個都別想躲,一個都跑不了! 聯想至此,整個後背便是一陣陣針刺般的涼意。 “哎……”老趙頭重重地嘆了口氣,一句話不說,轉過了頭。

透過保安亭的玻璃望進去,自己手指碰到的地方早已被刑偵人員用標記筆給圈起來了,隱約能看到屋子裡點點鮮血,當然,最引人注目的標誌性圖案,還是那用鮮血塗在玻璃上的大大'3'字。 第三個,這麼快,就輪到第三個了…… 尹琿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心跳的速度,正一點點的加快。 撲通……撲通…… 就在此時,尹琿卻發現被紅繩子圈起的地方,有一個飛螞蟻正緩緩的在玻璃上爬行。 尹琿的眼睛瞪得老大,這個飛螞蟻,不就是自己昨天在出租車上遇到的那隻嗎? 他還記得,那左邊微微有些殘破的扇翼,紅如胭脂的小腹。 就在此刻,一陣冰徹入骨的寒風掃了起來,將那隻倒霉的小傢伙從玻璃上吹落了下去,摔了個四腳朝天。

不過這小生命很頑強,繼續爬起來行走。 '啪' 一隻碩大的皮鞋踩了上去。 尹琿的心頓時一顫,彷彿整個世界都被那個皮鞋給踩碎了。再望去,那隻名牌皮鞋已經離開了,只剩下了一灘充滿粘液和甲殼的畫餅。 尹琿望去,卻發現踩死螞蟻的人是錢方,那位和自己私交不淺,喜歡擺派頭的小前輩。 “師傅,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一定知道事情的真相,我們來阻止他們,好嗎?難道你想要看到更多的人因此而死?” 尹琿三步並作兩步地跟了上去,緊追不捨。 “不行,這件事遠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簡單,連我現在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又何況是你這個學藝不精的臭小子,回去,回去吧!聽老頭子我一次話,萬萬不要惹禍上身!”老趙頭不容分說,使勁地將他們推搡入人群,不過,他似乎晚了一步,尹琿現在早就被某個女強人給遠程鎖定了,想走,沒門。

“哎呦,我說你小子總算是來了啊?”歐陽雪陰陽怪氣的聲音自屋子裡幽幽傳來,說罷,對門口執勤的兩個警察打了個響指:“讓他進來吧!” 唐嫣等人則被攔在了外面,按照歐陽雪的意思就是,屋子太小,人多了礙事。 “告訴我,這個指紋是怎麼回事?”尹琿前腳一踏進屋,歐陽雪便迫不及待的用手指了指窗戶,一副坦白從寬的表情。 “難不成我臨走前還不能扣下玻璃,跟老張打個招呼嗎?”尹琿對歐陽雪的胡攪蠻纏早就恨意濃濃了。 “當然可以,不過怎麼會這麼巧,在兩個人遇害的當晚,你都是最後一個見到他們的人,而且問題恰恰在於……” “整個現場,除了死者之外,只有你這個指紋!”歐陽雪咄咄逼人地揚起了下巴。 “昨天我來這裡拿我的私人物品,臨走前發現保安亭裡有些古怪,所以就留了個心眼,但當時因為霧氣太重,看不到裡面的情況,就拍了拍這扇玻璃和老張打了聲招呼,看到他沒事,我也就走了,這兩個女孩子,還有那個司機,都能作證。”尹琿可沒時間跟歐陽雪在這裡玩偵探遊戲,匆匆說了幾句,便進入了現場。

整間屋子就像是被泡在血水里三天三夜一樣,到處都是飛濺的斑斑點點和腥臭刺鼻的氣味,如果不是歐陽雪還在邊上,他甚至有進錯房間,穿越到了阿鼻地獄的錯覺。 “法醫竟然判定是心髒病復發?”尹琿彷彿聽到這本世紀最為滑稽的笑話:“我的歐陽大督察,我得向你指控,舉報。這傢伙肯定是三天沒吃的,餓的兩眼冒金花了吧?這種水平還能當法醫,真是……令人髮指。” “是這樣的。”聽到尹琿一而再而三的對自己的同僚冷嘲熱諷,歐陽雪卻是破天荒的沒有生氣:“這位張老先生是心髒病復發,死之後才被人給剝……剝皮的。” 歐陽雪都這麼說了,尹琿也不好再理會這件事,只是問道:“能不能讓我看一看老張的屍體。” 聽到這句話,歐陽雪的臉上馬上露出了一絲驚恐的神色,輕輕地搖了搖頭,卻沒有正面回答尹琿的問題,同時側過頭去瞥了眼牆角,好像擔心老張突然詐屍般的跳起來一樣。

尹琿觀察到,當他提出這個問題時,房間裡每個人的臉上都佈滿了深深的恐懼,同時都盡量地靠著牆根站著,好和屍體保持著較遠的距離。 尹琿有些奇怪地看著這些人,房間裡只有一盞老化了的燈泡發出的昏黃的光亮,這讓尹琿感到非常的不習慣。他努力地睜大眼睛,感到眼睛似乎快要爆烈一樣疼痛。儘管這是白天,開不開燈都無所謂,但尹琿依然看不清周圍的人的面孔,那些人的臉上一片模糊,好像全是一張張的平面圖,沒有眼睛、耳朵、嘴巴和鼻子,彷彿這個保安亭完全和外界隔絕似的,一個朗朗乾坤,一個黑如墨染。 這時一陣風從外面吹了進來,吊掛在房樑上的白熾燈泡被吹得搖晃起來,亮光也跟著不停地晃來晃去,就像在和嚴冬進行一場爭奪地盤的攔鋸戰。每個人的影子都倒映在四周斑駁的牆面上,形成巨大的重疊的黑影。影子在牆上時高時低,時長時短不停地變幻著,就像是背著自己主人在偷偷跳著自己喜歡的舞蹈。 尹琿又問了一下,房裡依然一陣沉默沒有人回答他。 “算了,你自己掀天床單看一下吧!”歐陽雪終於開口了,然後輕輕地吸了一口氣,看她那張微微有些發白的俏臉,好像是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才說出這句話來一樣。 尹琿看著房間裡的這些人滿臉恐懼的神色,難道一具屍體真的有這麼讓人感到害怕嗎?尹琿心裡有點想嘲笑這些膽小的警察,但是他笑不出來,因為他自己知道,什麼事都有一個適應的過程。 當初自己初到殯儀館在老趙頭手下做助手的時候,就有一次碰到一個兇殺案,一對分手的情侶在房間裡激烈地爭吵著。吵著吵著男的竟然把女地從九樓推了下去,女人驚叫一聲,重重地摔在了堅硬的水泥地面上,摔得頭碎骨烈當場死亡,鮮血和腦漿流了一地。尹琿當時雖然練了點膽色了,但忍來忍去還是沒扛住,當場就嘔吐起來,而且以後的日子一連幾天都沒有食慾,腦海裡不停地回想著當時的場面,精神變得非常脆弱,有時連睡覺都不自覺地感到害怕。 經過近半年的錘煉,尹琿變得越來越沉穩老練,再也不是當年那個見了屍體就吃不下飯的年輕人了。現在屍體在他眼裡只是一件等待裝飾的禮品,再也不是讓人產生恐懼的根源。大概現在這些警察的心情和自己當年也是一樣的吧? 風停了,燈泡也停止了搖晃,燈光重新穩定下來,照射在每個人的身上。尹琿這時才想起,自己只是來送老張一程的,而不是來研究這里人對待屍體的態度的,於是便來到屍體旁邊,剛要伸手揭開床單。這時風又吹了起來,床單的邊緣不停地擺動起來,好像要自己從屍體上飄下來一樣。 “把門關上。” 歐陽雪側過頭來對旁邊的一個小警察吩咐了一聲。 小警察馬上跑到門邊慢慢地把門關上。他的動作很輕,彷彿怕驚醒什麼東西。儘管這樣,粗糙的鐵軸還是發出了一陣清脆的“咯吱咯吱”的聲音,在這個寂靜沉默的房間裡顯得那麼的剌耳,讓在場的每個人的心裡都感到惶惑不安起來。 小警察的身體一哆嗦,顯然他也被這個聲音嚇了一跳。然而他的動作還是那樣緩慢,“咯吱咯吱”聲音一直在保安亭裡迴響著,好像在召喚著沉睡中的幽靈。 這時,旁邊的那個胖警察再也忍不住了,他衝上去重重地把門關上,由於他使的力氣太大,門猛地一下撞到門框上,發出“咚”的一聲巨響,好像整個房間都在不停地顫動著。屋子裡的人頓時感到胸口一震,同時一種酸痛的感覺從太陽穴升起,漸漸傳遍了全身,有的人禁不住伸手在頭上按了起來。歐陽雪回過頭時盯了那個胖警察一眼,其他警察也向他投去責怪的目光。胖警察知道自己剛才有點莽撞,像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孩一樣,低著頭避開別人目光默默地回到了剛才站立的位置。 尹琿不想再拖延下去,伸出手來正要揭開屍體身上的白布,歐陽雪突然阻止了他:“等一下。” 尹琿地手停了在了半空中,他抬起頭詫異地看著歐陽雪,不解地問道:“警官,還有什麼問題嗎?” 歐陽雪臉色變了變,對房間裡的其他人揮了揮手說:“你們都先出去吧!” 歐陽雪的話很有威信,那幾個還在取證的警察和法醫都陸陸續續地退出了房間,連趙得水等人也出去了。房間裡只剩下歐陽雪和尹琿兩個人,看著那些警察出去時有點慌亂,又有些慶幸的身影,尹琿覺得他們好像一直在期待歐陽雪說出這句話一樣。 “這下可以嗎?”尹琿問道。 歐陽雪點了點頭,尹琿示意性地笑了笑,然後抓住白布的一角,用力地把手向後一揮,就像國旗衛隊的升旗手一樣。蓋屍布'刷'的一下騰空而起,落在了歐陽雪的腳邊。看到木板上的屍體,尹琿一下驚得倒退了好幾步。木板上是一具幹焉的屍體,確切地說應該是一具乾屍。這時尹琿突然想起自己剛才總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他第一眼看到被床單履蓋著的屍體時,就覺得屍體太過於瘦小了,根本不可能是一個成年人的屍體,但是誰能想到床單下地躺著的是一具乾屍呢? 如果只是一具乾屍並不能讓尹琿有這麼大的反映。這些年來,尹琿接觸了各種各樣讓人嘔吐的屍體,不管是被肢解得零碎不堪的屍塊,還是因為意外事故而變得支離破碎的屍體,他對這些都已經沒有了感覺,或者,只是稍稍有那麼一丁點兒過敏。但是面前這具保安老張的遺骸,卻讓尹琿心底里已消散了的恐懼,又重新疑聚起來,就像咆哮的洪水一樣翻江倒海的襲來。 屍體從頸部以上整個頭部的皮膚全被人剝了下來,露出了青白色的頭骨和暗紅的肌肉,就像一幅由白色的紅色組成的恐怖圖畫。從動脈裡溢出的血漿雖然已經流乾了,但眼睛卻睜得大大的。由於眼皮也被割掉了,兩隻眼球完全凸露了出來。 尹琿從來沒想過原來人的眼珠可以有這麼大,就好像兩個大大的乒乓球一樣。老張的下巴也極度張開著,完全超過了人的嘴巴能張開的最大程度,好像要連自己的臉也一起撕裂一樣。張開的嘴裡,兩排白森森的牙齒在燈光的照射下,泛起了淡淡的青光。雖然被剝了皮,但是從整個扭曲的面部還是看得出來,老張的表情極度恐懼和害怕,好像死前經歷了讓人無比痛苦和恐懼的事。 看了眼書寫在玻璃上的那個大大的'3'字,尹琿搖了搖頭,心里莫名其妙地慌了起來,不知道是對未知兇手的畏懼,還是為老張死得如此淒慘而難受。 “昨天你離開的時候是幾點,有沒有見到什麼可疑的人?”走出房間,歐陽雪將自己的警帽扶正,然後按了下別在自己胸前的錄音筆,說實話,從案發到現在,她雖然處處刁難這個傢伙,但打心裡說卻並沒有懷疑尹琿什麼,就這小子,哼哼!借他個膽都不敢做這麼變態的事。 “又來這套。”尹琿早就有些疲於招架了,當下沒好氣地答道:“離去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不過究竟是幾點我並不清楚。” “至於可疑的人,呵呵!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地方的底細,一到晚上,打個燈籠都找不到活人。” “什麼人都沒有碰到嗎?”歐陽雪仍不死心,這起連環兇殺案對她來說,是個機會,也是個門檻,如果能順利解決,自然能給那些背地裡指自己脊梁骨的人一個下馬威,如果一直毫無進展,就算上頭礙於面子不予追究,她歐陽雪也沒臉再把這個重案組督察做下去了。 “沒有。”尹琿回答得很乾脆,讓歐陽雪一陣氣結。 “對了尹琿爺爺,咱們不是看到一個小販在街上叫賣餛飩嗎?說話的聲音好恐怖哦!給她那麼一嚇唬,想吃都不敢吃了。”沈菲菲眼睛轉了下,似乎想起了昨晚的那件怪事。 “啊!對了,是有這麼回事,那個在深更半夜挑著餛飩攤的女人。”尹琿渾身上下打了一個機靈:“而且……而且她還在一直喊著'人肉餛飩','人肉餛飩'!” “挑著餛飩攤的女人,人肉餛飩……”嘴裡喃喃了兩遍之後,老趙頭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東西,半瞇著的雙眼驀然間閃過一道凌厲的電芒,孫發學則和錢方面面相窺,有些不知所措。此時,可以清晰的看見,孫發學藏在背後的右手在微微的顫抖著,指關節上下運作,一張臉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青氣。 “人肉餛飩?”歐陽雪倒吸一口涼氣:“你聽錯了吧?應該是豬肉餛飩,或者是素餡餛飩才對!” “不,我聽得很清楚,是人肉!”尹琿斬釘截鐵地說道,語氣變得堅毅而冰冷。 “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蹊蹺,說不定就是那個喬裝打扮的兇手,不過他為什麼要如此招搖呢,這不是自相矛盾嗎?”歐陽雪托著下巴,陷入了思考。 “這就是你們的事了!”尹琿攤了攤手,推得一干二淨。 就在這時,老趙頭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斷了沉默:“小子,館長要咱們去新廠報導,時候不早了,走吧!別打擾警察同志辦公了。” “嗯,好吧!咱們走。”反正呆在這也是毫無頭緒,與其浪費時間,倒不如做點有用的事情,不知道那個新廠還有多少屍體等著自己送行呢。 “餵,尹琿,上來吧!咱們一塊去報導。”背後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尹琿回頭,卻是錢方這老小子,錢方今年也有四十多歲了,不過因為性格緣故,尹琿還是喜歡叫他聲'老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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