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雜文隨筆 大江大海騙了你:李敖秘密談話錄

第2章 二、從“拾穗”到“拿鋤頭的人”

■你本是談笑風生的人,可是由於你經常“拒人千里之外”而“失風”了,多可惜啊!希望這部書,可以為你“把風”,拾起許多你“滄海遺珠”。說“遺珠”,也許太狗腿了,至少這部書,使我想起米勒(Jean Frangois Mellet)那幅“拾穗”(Gleaners)。 □好奇怪,為什麼不想起米勒那幅“拿鋤頭的人”(Man with a Hoe)? ■“拿鋤頭的人”嗎?那幅畫可被指為有“危險的社會主義傾向”(…was condemned as dangerously socialistic)的喲。 □看來一開始,就不打算問到我“危險的社會主義”那一面。是不是? “非其種者,鋤而去之”,拿鋤頭的人是危險的。

■能閃避得掉嗎?你的頭腦裡,漏掉了“危險的”三個字,別的也就不多了。 □我這麼單薄嗎?別忘了米勒那幅“播種者”(Sower)。 ■“播種者”是一八五一年的、“拾穗”是一八五七年的。 “拾穗”意味著在“播種”之後,拾到些什麼,有不同的感覺。這本《李敖秘密談話錄》就有這種感覺,那該多好。 □尤其加上“秘密談話”。 ■尤其加上“秘密談話”。 at ease的時候,總會說出一些“秘密”吧? □我對“秘密”的定義很寬,我曾說過:“凡是你沒讀過的書,就是新書。”凡是你沒聽到的事,就是“秘密”。關鍵在你能否學會用“秘密”的耳朵去傾聽。你學到這本領,聽風聲都可聽到“秘密”。 ■說得太玄了,你是“務實的理想主義者”,別那麼玄吧?

□好,別那麼玄。讓我盡量說拾穗者的語言。 ■《李敖秘密談話錄》該是總書名吧,每一本秘密談話,該有個副書名吧? □說的是,這本書的副書名,就叫《大江大海騙了你》吧。 ■是不是每次總書名不變,都叫《李敖秘密談話錄》,變的只是副書名? □是的。 ■《李敖秘密談話錄》,要出多少本呢? □不知道。第一,要看我活多久;第二,要看我興之所至,拾遺到什麼地步。 ■為什麼第一本談話錄就好像鎖定龍應台呢? □因為她“橫亙”在我眼前。 ■你用“亙”字,多麼老去的一個字,它的意思是從這端到那端,橫在你眼前。亙是什麼?攔路虎嗎? □不是攔路虎,攔路虎是國民黨;也不是過街鼠,過街鼠是民進黨。龍應台只是一塊木頭、“殘山剩水”中橫亙的一塊木頭。

■你的意思是她也攔過路、也過了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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