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雜文隨筆 大概是最後的招呼

第2章 二、作品自我解說

大概是最後的招呼 东野圭吾 8698 2018-03-18
一九八五年九月講談社/二零零九年三月臉譜 亂步獎得獎作品。前一年作品曾入圍,這次很想得獎。當時的妻子為女子高中約聘老師,故取材很輕鬆。作品裡出現兩種密室詭計,但構思起來並不怎麼吃力。青春畢竟無敵。 若沒得亂步獎,原本打算以這部作品繼續投稿。不過,有人認為詭計太複雜,可能沒希望。的確,現下重讀,連自己都頭昏了。加賀恭一郎在這部作品登場,但沒想過讓他成為系列人物。 一九八六年八月光文社/二零一一年一月皇冠 這時新本格派作家們還沒出現,我想寫的是古典的推理小說。在河童novels 系列出版是我的夢想。書名本來是《鵝媽媽旅捨命案》,卻被主編打了回票。原本和白馬根本一點關係都沒有。 這部作品裡提到撞球,但寫作之際完全不流行這種娛樂活動。然而,作品發表後,受到湯姆·克魯斯主演的《金錢本色》(The Color of Money)影響,撞球一時蔚為風潮。在某文學獎的評審會議中,被誤以為是趕流行之作,有點不甘心。

一九八七年十二月光文社/二零零八年六月皇冠 和一樣被改了書名,原本叫作《來自於無人島的滿滿殺意》。這書名雖不怎麼出色,但也不必用字數取名為吧。在電話裡聽到時,我傻眼得說不出話。 一九八八年七月講談社/二零一二年三月皇冠 得到亂步獎前一年的入圍的作品。二十五歲能寫出這部作品,讓我萌生些許自信。 這是我的第一部連載作品,原名《以眨眼乾杯》。是以電影《第凡內早餐》(Breakfast at Tiffany's)為藍本寫成。改編成電視劇時,許多場景刻意模仿該片,非常有趣。當時,出版界普遍認為,只要以女性上班族為主角,書就會大賣。推出文庫版時,書名改回《以眨眼乾杯》(台版沿用此名)。 一九八八年十二月講談社

因短篇小說《阿忍老師的推理》獲得好評而成為系列作品。由於二姊是小學老師,取材不費功夫。這是我首度以大阪為背景寫小說,沒想到把大阪腔文字化如此困難。此外,一使用大阪腔,明明沒那個意思,卻自然而然走向搞笑路線。 繼後,這部作品同樣只是想寫古典推理小說而已,與新本格毫無關聯。才剛交稿,綾辻行人先生就推出,因此刻意晚一年出版,最後還是被誤會為跟新本格的風。 一九八九年五月講談社/二零一零年八月獨步文化 下定決心挑戰不擅長的領域,於是選擇完全不了解的芭蕾題材。一年內看了不下二十次的芭蕾舞表演,看出更寬廣的休閒生活。不過執筆時,很難安排照顧過我的芭蕾舞團團員去做壞事,因而寫得相當吃力。搬出《畢業》裡的加賀,是小小的惡作劇。

一九八九年五月新潮社/二零一二年一月皇冠 剛開始只有“由犯人來推理”的發想,原想與我熱愛的跳台滑雪結合,但多次取材後,主題反而轉向運動科學。當時也採訪了現今在世界杯表現亮眼的葛西紀明選手,那時他才高一。最後完成一部有圖有表的奇特作品。 這部作品也是出自“以女性上班族為主角”的單純想法,由於大姊當過空姐,主題就此定下。不過,我還是訪問了現任空姐。我認為劇情滿有趣的,但如今深自反省,當時把主角的暱稱取為A子、B子,實在是太隨便了。 一九八九年十月光文社/二零一零年一月皇冠 當時,正為是否該區別十九X十三公分精裝書與novels 系列書籍的寫法而大傷腦筋,最後決定即使是novels 系列寫法也不變,於是寫了這部小說。執筆之際回想起擔任技術人員的年代,構思出許多橋段,但最難的是得顧慮到會不會造成前公司的困擾。

一九九零年五月祥傳社/二零一一年九月皇冠 甫出版時書名為《委託人的女兒》,文庫本才改回原名。寫這本小說時,我試著完全不設解謎的偵探角色,而是讓握有案件關鍵線索的人物當主角。書中有很多複雜的詭計,如今再次讀來,連自己要理解都費了不少功夫。最初便想以為書名,不知為何遭出版社反對。 一九九零年六月講談社/二零零五年十一月獨步文化 這時為了敲定之後推出的故事內容,對腦做了一番研究。在大量閱讀腦部相關文獻時,發現一份十分有趣的資料,便成為本書的核心。只不過,支撐作品人氣的,卻是“永遠的勁敵”這經典的關鍵字。 一九九零年七月光文社 書裡收錄的主題和主角都沒有共通點,是集結散落各處的短篇而成,風評卻較之前推出的任何一本作品集好。同名短篇曾刊載於《EQ》雜誌,這部作品是先想到標題,才構思故事的。

在隔離的空間發生殺人案是本格推理小說的經典模式,關鍵在於如何封閉空間。我思索著能否不用大雪或暴風雨強行隔絕別墅,於是想到這個方法。雖自認為是好點子,卻沒任何人稱讚,書的銷量也奇差。 一九九一年一月講談社/二零一二年三月獨步文化 搭公車時,靈感突然湧現,竟在下車前的十幾分鐘內就想好劇情。大概是這樣,即使必須查證的地方不少,也沒留下甚麼大費周章的印象。用弗隆的畫當封面是我的夢想,很高興能美夢成真(此指日文版)。 一九九一年七月光文社/二零零九年二月皇冠 因《面具山莊殺人事件》賣座不佳,想以另一種方式再次挑戰本格推理。只不過,這次的主角是女性,非常難寫。我甚至考慮往後乾脆別以女性為主角。 由於曾在汽車相關企業工作,我對交通事故格外關心,畢竟員工若發生車禍,在公司可是大事一件。這本書中的〈天使之耳〉與〈鏡中〉都入圍了日本推理作家協會獎的短篇部門,集結成一冊出版後,又以作品集入圍,獲得連續三年落選的勳章。文庫本時出版才將書名改為(台版沿用此名)。

一九九二年三月講談社 《面具山莊殺人事件》和都賣不好,基於事無三不成的道理,便寫了這部作品。靈感在我迷上舞台劇和音樂劇之初閃現,以為這詭計一定會讓眾人大吃一驚,但成效不彰。此外,《交通警察之夜》入圍協會獎時,這部也入圍長篇作品。最後毫無意外地落選,累積下來是三年內落選四次。 一九九二年十月光文社/二零零九年十二月皇冠 這部作品連載於雜誌《小說COTTON》,出版社“天山”目前已不復存在,標題原為《狼蛛》。小說中的運動選手通常等於好人,我想顛覆這一點。主角是女子七項全能的選手,以美國運動員賈姬·喬伊娜克希(Jackie Joyner─Kersee)為範本。 自就沒寫過本格校園推理小說,便想再寫一部。然而,要一個三十四歲的大叔描寫高中生實在為難。為避免落於俗套,我動用所有想像力,但倒是沒打算在詭計上作文章,而以寫實為目標。坦白講,我視這部作品為自己最大的轉捩點。

一九九三年九月集英社/二零零九年五月獨步文化 自信滿滿的完全沒獲得好評,為一雪前恥,先定下本書書名,再延伸出內容。作品推出時,那些對生命科學一無所知的人批評“反正還不是癡人說夢”,實在令人生氣。但出版不久,某國便實驗成功,如今全世界都認為那是可能實現的技術。不明白我所言為何的讀者,請買書來看。 說實話,我不怎麼想再碰這個系列,後記中也坦承當初寫得很辛苦。即使如此,出版社仍表示“如果是這本的續集可以讓你寫”,只好繼續。沒想到,七年後改編為電視劇,由山田瑪莉亞小姐主演,現下我十分慶幸當初寫了這部作品。推出文庫版時,改名為《小忍老師再見》。 一九九四年二月光文社 這本書集結一連串奇異的故事,當中好幾則是真有其事。 〈哥斯大黎加的雨好冷〉則是參考友人的經驗,他真的差點招致殺身之禍。

這是我的自信之作,卻依舊沒獲得好評,此後,我不禁以懷疑的目光看待書評家。假如是銷量較佳的作家推出的,一定會有不同待遇。對作家而言,書就像孩子,記得我還曾抱著“父母不爭氣,拖累孩子得不到肯定”的心情向這本書道歉。 這是在《周刊小說》連載的作品,花了兩年才集結成書。感想是,在推理小說中融入科幻元素好難。老實說,愈寫愈不曉得作品到底有不有趣,但推出後意外獲得好評,因而高興萬分。我自己挺喜歡光樂家這個點子。 愛情與友情該如何取捨?大概每個人都思考過此一問題吧。想要魚與熊掌兼得也是人之常情,這時候麻煩的就是“記憶”。要拿它怎麼辦?二十多歲的我腦中浮現故事的核心靈感。當時,虛擬實境技術沒現在發達,如何創造一個平行世界是最重要的課題。由於不想單單利用喪失記憶或南柯一夢的手法,本作等於拜電腦技術發達與腦科學進步之賜。我打算加入與人有關的最先進技術,便參考科學雜誌和論文,專業書籍則不列入參考。所謂的專業書籍,出版需要一段時間,等上市時,資訊往往已落伍。有些談及科學的小說在參考文獻中特別挑專業書籍大肆炫耀,我內心都有點不屑。

我懷疑出版此書才叫蠢。這原是三篇名為〈怪獸少年的逆襲〉的連載散文,因反應不錯,便想接著寫五篇超級放牛國中的故事,於是就這麼連載下去了。沒想到出書後會賣,讀者多得令人吃驚,教我大惑不解。許多人強烈要求寫續集,而上班時代的同事則阻止我“千萬別寫”。目前以他們的期望為優先。母親則是看過書後,才知道兒子有多蠢。我大姊有個兒子,某天母親告訴她:“男孩子啊,你以為管教得再嚴都沒用,根本不曉得他們背著父母搞甚麼花樣。我讀了《當時我們是一群蠢蛋》,總算明白。” 一九九五年十月集英社/二零一零年七月獨步文化 在戲劇的世界裡,有“讓觀眾笑比哭更難”的說法,其實小說也一樣。但在文學的世界裡,這件事真的相當不受重視。讀者不也以為寫搞笑小說很輕鬆嗎?老實講,寫短篇推理小說輕鬆多了。本作中,個人很喜歡〈獻給某位爺爺的線香〉和〈動物家庭〉。

一九九五年十一月講談社 假如問我至今的作品中,對哪一部的感情最深,我多半會回答這一部。靈感萌發後,資料蒐集了三年,執筆創作一年。核能電廠相關人士、反核派、直升機技術人員、自衛隊、警察──我真的去過不少地方,也受到各界人士的照顧。在取材中最辛苦的,便是要接觸許多無法公諸於世的部份,幾乎沒有“帶著編輯堂而皇之地登門拜訪”之類輕鬆愉快的情形。好比參觀文殊快中子增殖反應爐後幾天,又以反對派的身分出席反對文殊的討論會。在此得說明,書中登場的大型直升機BIG-B,實際上並不存在,是我費了一番功夫創造出的。另外,從無人駕駛的直升機上救出孩子的方法,則是自衛隊航空救難團的成員幫忙想的。拜這本書之賜,我每年都受邀參加核能發電和能源問題相關的研討會。每次我都不著痕跡地宣傳,書卻還是賣不好,到底怎麼回事呢? 為逗趣而寫的小故事〈配角的憂鬱〉反應出奇地好,於是變本加厲寫出〈密室宣言〉,沒想到迴響更熱烈。尤其,在派對會場受到有棲川有棲先生和北村薰先生的誇獎,讓我變得異常有自信,便接連寫了下去。然而,寫到第三篇時,原本刊載的小說雜誌不再邀稿,便換成在《小說現代》、《別冊小說現代》(現為《Mephisto》),及《IN-POCKET》刊載。銷售成績雖是繼難得一見的好,內心卻是五味雜陳。 一九九六年六月講談社/獨步文化預定出版 猜兇手的小說只要有兩個可疑的人即可成立──這部作品的靈感便是由此一觀點產生,同時,也考慮到由讀者來推理才是推理小說。但我在《名偵探的守則》中也談過,若依照平常的寫法,讀者是不會主動進行推理的。經過多方考量,我想到這個手法。與其說想到,不如說決定較正確。直到作品付梓,作者和編輯都提心吊膽的。這謎題究竟是難還是簡單?最先讀文稿的編輯並沒有找到正確答案。 一九九六年七月集英社/二零一零年十二月獨步文化 概念和相同。收錄的〈誘拐天國〉,曾考慮寫成長篇小說,臨時以短篇發表,是無法著手進行某個合著短篇的企劃,又不能讓雜誌開天窗的關係。至於那個合著短篇企劃,則在一年後啟動。 一九九六年六月雙葉社/二零零四年二月獨步文化 從某個時期起,推理小說界開始重視動機,於是作家們紛紛絞盡腦汁,試圖想出令人意外的動機。這種情形至今仍無太大變化。但是,只要有動機就會殺人嗎?一旦發生命案,一定存在每個人都能接受的動機嗎?思索這些問題時,我想到了這部作品。讓加賀刑警出場是基於直覺,不過就結果而言,應該是成功的。 這是為講談社文庫二十五週年企劃創作的作品。由於年初推出的《名偵探的守則》獲得好評,便打算寫一部長篇。原要和《名偵探的守則》一樣走搞笑諷刺路線,無奈沒有好點子,想著想著,心境產生變化。似乎不少人看過本書後,懷疑“東野已經遠離本格了嗎”,沒這回事,只不過漸漸寫不出來倒是事實。計劃會寫第三部《名偵探的使命》,目前時程未定。 我一直想發揮自己的理科知識寫小說,而付諸實行的成果便是這部作品。書中的科學知識都是現有的,不過一般人多半會感到陌生吧。理論上是可能的,但是否可行並未經過驗證。這是當然的,要驗證就得殺人了。對文科的人來說,裡面大概有很多地方不知所云,就算是理科的人,或許也不太了解非專業的領域。即使如此,我想應該還是能從故事中獲得樂趣。 一九九八年九月文藝春秋/二零零零年四月台灣東販 基本的梗概是上班時代想到的。機緣是偶然看到書裡寫著:發生大災難死傷很多人時,有些年幼的孩子會承接在身邊去世的人的記憶。我腦海中首先浮現的疑問是,當情人的靈魂寄宿在小女孩的肉體上時,做愛這件事該怎麼辦?我保留此一靈感,並以短篇發表,但認為靈感還是沒得到充分發揮,便向幾家出版社投石問路,表示想寫成長篇,最後有所回應的是文藝春秋。完稿時,雖暗暗抱著銷售應該會有點起色的期待,卻做夢也沒想到會那麼暢銷,改編成電影更是意外之喜。我不禁想,莫非這是上天對我孜孜不怠認真寫作的獎賞? 一九九九年二月講談社/獨步文化預定出版 不用說,這是模式的第二彈,只不過這次的嫌犯增為三人,卻有三種第一人稱的觀點。當初是在《Mephisto》雜誌連載,為了不讓看連載與看單行本的讀者產生差異,下了不少功夫。先請幾個人試讀,聽過感想再加以修改。當初在網路上似乎演變成推理大戰,身為作者,對此實在感到非常欣慰。但是,目前尚未出現寫這類小說的人。原本希望能夠成為一種類型,畢竟不容易。第三彈已有靈感,書名也決定為《你殺了人》,可是還在猶豫要不要以同一種形式撰寫。 一九九九年八月集英社/二零零七年十月獨步文化 我想藉著描寫某個人物的成長過程,讓其自然形成一部犯罪小說。並且,只從主角身邊的人敘寫,主角的內心交由讀者自行想像。採用的結構是,登場人物不曉得發生甚麼事,唯有讀者知道真相。說在《小說SUBARU》連載不太正確,這部作品其實是以短篇串連的方式發表的。第一回刊登的是書中的第二章。當時必須先決定還沒動筆的第一章內容,而前提是要讓之後的所有創作連繫起來成為一部長篇。仔細想想,真是件大工程。姑且不論成品如何,我對本作感情很深。還有,全文完全沒出現“心靈創傷”一詞。我認為這部作品不能輕易一語帶過,武斷的評論之多實在令人無言。 這是“加賀恭一郎系列”的第一本短篇集。以罪犯或心懷秘密的人的角度來描寫,而加賀通常是他們的敵人。但是,我不想像神探可倫坡或古畑任三郎那樣,讓讀者打一開始便知道真相。話說回來,寫《畢業》時,我做夢都沒料到加賀會一再派上用場。他目前任職於練馬警署,我正考慮是不是該讓他調動了。 二零零零年六月文藝春秋/二零零七年五月獨步文化 這是《偵探伽俐略》第二彈。第一彈裡出現許多專業用具,想必很多讀者感到排斥,此次便徹底聚焦於“揭露超自然現象”的部份。這麼一來,主角發揮理科知識的場面固然變少,效果好壞卻不得而知。至於第一彈和本書發表前後,碰巧都遇上連續劇火紅,我也只能苦笑。我不認為遭到抄襲,畢竟物理學者戳破超自然現象的騙局是常有的事。 二零零一年三月文藝春秋/二零零六年十二月獨步文化 是母親的靈魂進入女兒的肉體,外表與內在的不同令丈夫不知所措。而從現實面切入這個問題,便遇到性別認同障礙的主題。我認為不能以半吊子的心情創作,於是針對男性與女性深入思考,並前往日本首次進行變性手術的埼玉醫大探訪。執筆時建立起的觀念至今未變,所以,每次看到電視上那些藝人未經思索就隨口發表無知的錯誤意見,心頭便一陣火。只是,光自個兒生悶氣也無可奈何。對了,幾次採訪中我都提過,這部作品的氛圍是拜借了SMAP的歌曲〈夜空的另一端〉。 二零零一年六月新潮社/二零零六年四月獨步文化 最先寫的是〈超理科殺人事件〉。起因是看到有作家把一些理科深奧的學問按資料照抄,忍不住寫篇故事消遣。由於反應還不錯,便陸續發展出〈超稅金對策殺人事件〉和〈超高齡化社會殺人事件〉等。雖然以“殺人事件”為標題,但老實講根本不是推理小說。可是,某次對談中,卻聽見書評家發出“就算要開文壇的玩笑,也不必硬寫成推理小說”之類的批判。我一听就曉得對方沒看書,這種人務必要買一台自動書評撰寫機。 二零零二年三月實業之日本社/二零零四年九月獨步文化 這部作品未經連載就直接出版,但其實有前身。原本是以《不再踏入殺人森林》為名的連載失敗作,我暗忖實在沒辦法出書,便重新寫過,坦白說並不是值得驕傲的事。不過內容我挺喜歡的,相信自己寫出了劃時代的結局。 二零零二年七月講談社/二零一一年十二月獨步文化 我想寫蠢男的故事。本書的主角宮本拓實真的是個蠢蛋,寫蠢蛋真愉快,多半是解放了內心種種封印的關係吧。書裡也觸及穿越時空的話題,很久之前我就針對時間悖論(Time Paradox)做過種種思考,打算創作一部以時空旅人身邊的人為主角,而不是時空旅人本人的小說。我覺得應該很成功。 二零零二年十一月光文社/二零零四年六月獨步文化 這是我第一部以綁架為主軸的作品。同類名著雖然已經很多,但幾乎都是以犯人與警察對峙的方式佈局,於是我不禁思索,若單就犯人的觀點描寫會是甚麼樣子?本作的靈感便來自於此。作品的形像是“一個故作優雅的男子在摩天大樓喝著啤酒,僅靠著手機就奪得贖金”,二零零三年改編成電影《g@me.》,片中藤木直人先生做作的模樣真是入木三分。那部電影東野也悄悄入鏡,但發覺的人意外地少,畢竟只出現幾秒。另外,在雜誌《Gainer》上連載時,標題是《青春的死亡面具》。雖然也喜歡這個標題,但作者認為點明內容比較好,便改名了。 二零零三年三月每日新聞社/二零零七年八月獨步文化 當初是個非常理所當然的發想:家裡要是出了罪犯可傷腦筋。由於是在報紙的周日版連載,最好避免殘酷的場景和復雜的推理佈局,所以,我決定徹底描寫孤伶伶的弟弟,收到服刑中的哥哥寄來的信會有何想法,進而選擇如何生存。成果雖然不是推理小說,但或許這樣比較好。我試圖破壞表面上的善意、形式上的道德之類的東西。不能因別人家裡有罪犯就加以歧視──這種事既不可能,也不符合現實。要是女兒的男友是罪犯的弟弟,我想必會反對他們結婚。 兒童雜誌來邀稿,我當是修行的一環接下。其實我的興趣不大,因為該設計怎樣的橋段、故事能複雜到甚麼程度,分寸的拿捏我毫無把握。我不認為這年頭的孩子會主動看小說,便做好受冷落的心理準備,但第二年雜誌依然向我邀稿,令我大吃一驚,或許得歸功於主角旁觀者清的設定。而書中的一篇〈來自幽靈的電話〉,未經我同意就被收錄至另一家出版社的合輯,我只是嫌麻煩才沒去告他們而已。 二零零三年八月角川書店/二零零五年九月獨步文化 殺人,是甚麼感覺?大多數的人可能都想像過吧。從孩提時代我就對此相當感興趣,便想寫寫無法脫離這種思緒的人。是以客觀的敘述來描繪主角,但本作則藉由第一人稱刻畫主角扭曲而偏執的世界。若能讓讀者忍不住對主角大叫“搞甚麼,快動手啊”,身為作者的我就心滿意足。 二零零四年一月集英社/二零零八年十二月獨步文化 這是一部很難評論的作品。每個人都會問這部作品與的關聯,但此刻我無法置答。書一開頭便寫到阪神大地震,我十分擔心會不會傷害災民。而上班族時代的經驗和父親的工作等,在構思劇情上派上用場,陶藝教室也總算沒白去。 由於實在太過熱中滑雪板,不反映在工作上實在可惜,便決定連載散文。然而仍無法避免話題用盡的命運,所以書中有不少與之無關的文章。 報仇是違法的,但世上有些案件,讓人不禁想認同報仇之舉。警官得設法逮捕執著於報仇的人,但他們內心的想法又是如何?此一想法成為寫就本作的契機。書中談的雖是少年法,但我真的認為現行法律大多是保護犯罪者,不只是少年法而已。 二零零五年四月集英社/二零一一年二月獨步文化 這是繼和後的第三部搞笑小說集,我自認是目前寫得最好的一部。內容談及文壇的地方很多,責任編輯還曾要我適可而止。說到編輯,本書單行本封面上拍的,其實就是筆者和編輯。地點是在東京都內某家烤雞店,老闆大概萬萬沒想到店裡的照片會被拿來這麼用。真對不起,完全沒有廣告的效果。 二零零五年八月文藝春秋/二零零六年九月獨步文化 本作獲得許多勳章,似乎亦成為本格之爭的題材,但現下我把這也當做是一種勳章。就我個人來說,是不是本格推理小說,要由讀者自行決定。不少人認為,我是為了讓詭計成立而創造人物,實際上剛好相反。我是決定主角的性格特質後,才思索適合的詭計,因為這樣比較容易有靈感。 光談科學要寫散文很難。歷經一番痛苦掙扎後,加入大量職棒、戀愛、少子化對策等與科學沒甚麼關係的話題。書名加上問號,和《挑戰? 》一樣,都是沒有自信的表現。 我喜歡冬季運動,所以一直很想親眼瞧瞧冬季奧運。儘管日程安排十分緊湊,我仍看到相當多的項目。但是,單記述比賽觀後感就沒意思了,我煩惱著該怎麼辦才好,最後決定寫成奇幻小說。不明白我在講甚麼的,請翻翻書。 到了這個年紀,與朋友之間談論的話題和年輕時便會有所不同。如何照顧年老的雙親,大概是中年人共同的煩惱吧。寫這部小說不需要取材,只要聽身邊的人怎麼說就足夠。不,用不著聽,也感受得到他們的苦惱。我大姊看完書後,哭著打電話給我。 二零零六年十二月新潮社/二零零八年二月獨步文化 我母親是帶著大動脈瘤和癌症去世的。對於無法將其中任何一個除去的醫師們,我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滿,心中只有感恩,謝謝醫師兩年來為母親診療。本書提及我當時得到的知識,只不過,我對那些專業的東西束手無策,寫不出醫學推理小說,所以想傳達對醫療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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