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戰爭軍事 八路軍震驚中外的20大戰役

第91章 7、羅榮桓的兒女情

在此次反“掃蕩”戰役前,羅榮桓的女兒出生了,因為當時部隊正從抱犢崮山區向南面的郯馬(郯城馬頭)地區進軍,這女兒就叫南下。 5月反“掃蕩”戰役中,有一天夜行軍,在過封鎖線以前,躺在挑筐里的小南下,忽然哇哇地哭起來。在靜寂的夜空裡小孩的哭聲顯得格外刺耳,很可能被敵人聽到影響部隊轉移。 平時很少發脾氣的羅榮桓,這時卻惱火了。他嚴厲地對妻子說,一定要製止小南下啼哭!以免暴露目標。 妻子林月琴抱起女兒,把她哄睡了,部隊才繼續前進,順利地通過封鎖線。 小南下是羅榮桓的第二個孩子,第一個孩子羅東進是在1938年部隊向山東進軍的路上出生的。羅榮桓與林月琴是於抗戰爆發前結婚的。 1937年的羅榮桓時年35歲,已然身經百戰,就任紅軍後方政治部主任。

這年春天的一天黃昏,剛吃過晚飯,羅榮桓便騎上一匹大白馬向延河奔去,警衛員急忙跑步跟上。羅榮桓笑嘻嘻地回過頭對警衛員說:“我要到河邊練騎馬,你不用跟了。”警衛員和很多人一樣感到很納悶:羅榮桓是從井岡山下來的,他難道還不會騎馬? 其實,羅榮桓會騎馬,他每天之所以要“練騎馬”是為了與心愛的人約會。 西安事變後,紅大學員陸續分配工作。 1937年1月,“紅大”隨中共中央遷至延安,羅榮桓任紅軍後方政訓處主任。 此時,內戰已經基本停止。延安各個機關相繼實行了星期天休息的製度。分佈在各個單位的羅榮桓的戰友,比如羅瑞卿、張愛萍、馮文彬、莫文驊、許建國等,每逢星期天,常常到後方政治部來找羅榮桓。他們或是圍著火爐擺龍門陣,或是到延河邊散散步。

這些紅軍幹部此時都已30歲左右,戰爭已推遲了他們的戀愛、婚姻。當時,延安抗大和黨校都已經有了一些未婚的女同志,她們很自然地成為未婚男同志追求的目標,一些捷足先登者陸續辦了他們的“終身大事”。 春節期間,許建國和在黨校學習的劉桂蘭結了婚。許向劉桂蘭談起,他有許多老戰友,包括羅榮桓主任,都沒有結婚。劉桂蘭感到羅榮桓老練忠厚,和自己的同學林月琴倒是非常合適的一對。他們商量了一下,便向羅榮桓提出。羅榮桓感到抹不開面子。馮文彬自告奮勇陪同羅榮桓去見面。大家考慮到,女同志臉皮薄,決定先不向林月琴挑明。於是,劉桂蘭便邀請林月琴星期天到自己家做客。 林月琴去時,只見滿窯洞的客人,其中最活躍的是馮文彬。他主動同林月琴搭話,詢問林的家庭情況、個人經歷、脾氣愛好等。林月琴以為他是組織部的,休息時間也沒有忘記了解幹部情況,便很大方地一一作答。她也注意到席間有一位戴著眼鏡的30多歲的干部,很拘束地坐在一旁,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嗨嗨地笑。

以後,林月琴每次去許建國家,發現客人儘管經常有變動,而那位戴眼鏡的同志卻總在座。林月琴也知道了,他就是後方政治部主任。 延河解凍了,風吹到臉上不感到扎人了。兩岸的山嶺儘管還是光禿禿的,可春天已經悄悄來到延安。劉桂蘭感到向林月琴挑明的時機已經成熟了。其實,此時林月琴已經模模糊糊有了預感。當她了解到羅榮桓是一位大學生,又經過井岡山斗爭的嚴酷考驗,已經脫盡小資產階級的習氣時,當她看到羅榮桓雖然沉默寡言、十分憨厚,卻深受周圍同志愛戴時,進一步互相了解的條件就具備了。馮文彬等人紛紛告退,羅榮桓和林月琴單獨相處的時候越來越多了。 那時,黨校設在小卞溝的一所教堂裡,和後方政治部中間隔著一條延河,春天延河漲水,徒涉已比較困難,成了他們見面的障礙。有同志就開玩笑地把延河說成是銀河,把羅榮桓和林月琴說成是牛郎織女。

牛郎織女相會需要鵲橋,可延河這一段卻什麼橋也沒有,過河如果不浮水的話,就得靠牲口。羅榮桓有一匹大白馬,每天晚飯後他都要騎騎馬。警衛員、馬夫從首長的安全考慮,要跟著,羅榮桓每次都是笑嘻嘻地把他們支回去。政治部的干事們問警衛員:“羅主任呢?” 警衛員回答:“練騎馬去了。” 大家納悶:“羅主任是從井岡山下來的,他難道還不會騎馬?” 對此知道得最清楚的自然是林月琴。她只要看到那匹大白馬過了河,便悄悄走出學校。於是,寶塔山下,延河岸邊,到處都留下了他們的足跡。 在交談中,羅榮桓詳細談了自己的家庭狀況和經歷,同時也了解到林月琴雖然比自己小12歲,但已經有了8年的鬥爭歷史。在長征中,她是紅四方面軍供給部的婦女工兵營營長。羅榮桓還通過他的老戰友何長工了解到,在紅四方面軍轉戰川陝、三過草地時,林月琴帶領一批童養媳和丫環出身的女戰士抬擔架,運送糧食彈藥,縫製軍衣……什麼活都乾,養成了忠實積極、吃苦耐勞、艱苦樸素、嚴守紀律的好作風。能有這樣的女同志作為終身伴侶,羅榮桓感到十分欣慰。

5月間,崖畔上的山丹丹開花了,在朝陽的映照下,紅得像是從天而降的朵朵彩雲。在這大好春光裡,羅榮桓準備辦喜事了。林月琴利用一個星期天把羅榮桓的狗皮褥子拿出來翻曬,又將他那床毯子用鹼水好生地洗了一洗,再加上兩人的床單和被子,這就是他們僅有的鋪蓋。兩張鋪板一拼,這就是床。再加上老鄉家裡的1張黑色的桌子、1把老式的木椅和1個臉盆,新房裡也就別無他物了。 1937年5月16日,黨的全國代表會議閉幕了,這一天正好是星期天,於是便被定為大喜的日子。戰友們早早都來幫忙,遠在西安的宋裕和捎來半袋麵粉,羅榮桓請伙房幫助擀麵條。炊事員在院子里安了鍋灶,支起了案板。有的在燒水,有的在揉麵,忙個不停。 這時,警衛員來報告,有一位客人來到。羅榮桓出來一看,原來是紅29軍政治委員甘渭漢。他長征初期任8軍團組織部部長,同羅榮桓幾乎每天都在一起。

這次甘渭漢從定邊來到延安出席全國黨的代表會議,會後便來看望老首長。兩人興奮地握手問候。 甘渭漢看到炊事員們正在院裡忙個不停,禁不住奇怪地問道:“今天又不是過節,和這麼多面乾什麼?” 羅榮桓笑瞇瞇地回答:“下麵條,歡迎你。” 甘渭漢詫異地問:“你怎麼知道我要來?” 羅榮桓答:“我有情報嘛!” 甘渭漢懷疑地搖搖頭,隨後進屋一看。房子打掃得乾乾淨淨,兩塊鋪板拼成很寬的床鋪。上面舖的毯子剛剛拆洗過,散發著陽光曬過後淡淡的清香。甘渭漢按照過去的習慣,吩咐警衛員把自己的馬褡子搬到屋裡來。 警衛員扛著馬褡子,剛到門口,羅榮桓指著隔壁一間屋子說:“放到那裡去,打掃一下,搭個門板。” “怎麼?”甘渭漢心想,羅主任可有點兒變了。他納悶地問道:“不讓我跟你住在一起啊?”

羅榮桓笑道:“隔壁不是蠻好嘛!” “好久不見了,有些工作上的問題正要向你匯報,住在一起好談啊!” “有話明天再說。馬上就要開飯了,麵條管飽。” “咦?”甘渭漢還是摸不著頭腦。戰友們推門進來聽到他們的對話,不禁哈哈大笑。有的便開甘渭漢的玩笑:“人家結婚,你把行李搬進去,算是唱的哪一出?”甘渭漢這才恍然大悟,指著羅榮桓說:“哦,是這麼回事啊!” 羅榮桓佯裝生氣地說:“小孩子,不要亂說!” 隨後,甘渭漢便同戰友們一起,津津有味地吃開了麵條。麵條裡油放得很少,只放了一點白菜、蘿蔔,但大家仍然吃得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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