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乘出租車來到了遭卡車襲擊的地方。
這裡是丘陵地帶,道路雜在中間,地形非常複雜。
翻倒的卡車陷在傾斜的田地裡,就像一頭巨大的怪獸。
大家都注視著這輛車。
斯波源二郞牽著“波奇”往相反的方向走去。斯波專注地看著“波奇”的動作。 “波奇”好像聞到了什麼氣味,不停地向四周聞聞。
“波奇”終於發現了目標,用舌頭含起一顆爆玉米花。
泡田看到了。
“是廣行。”泡田驚叫道:“這爆米花是廣行掉的。”
“爆王米花?”
包木一膳懷疑地問。
“我在小樽給他買的。”
泡田興奮地說。
泡田在小樽購買糧食時,廣行牽著“波奇”跟在他身後,看見有爆玉米花就叫泡田給買,因為“波奇”喜歡吃,泡田就買了二袋。
在船上泡田看到過好幾次廣行餵“波奇”吃爆玉米花。廣行把爆玉米花裝在口袋裡。一想起來就給“波奇”吃。
“那這孩子……”
胴澤喜三郎看看包木。
跟上“波奇”。
包木帶頭在前面走。
卡車是向南面駛去的。如果廣行也在那裡的話,“波奇”是會找到監禁他們的地方的。
包木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波奇”並非是聞到了爆玉米花的氣味,而是聞到了廣行的氣味而找到了爆玉米花。因為爆玉米花里帶有廣行身體的氣味。
斯波牽著狗走在最前面。
這是條七、八個月的小狗,這小狗一邊跑一邊拼命地四處聞,想救出主人。
狗的嗅覺是異常靈敏的,在嗅特殊化學劑時是人嗅覺的一億倍。就是平時也是人類嗅覺的數百萬倍。廣行經過這裡是在半夜,他偷偷地丟下爆玉米花,想以此來指路。
“波奇”好像聞到了廣行的氣味。
在數百米處,“波奇”又發現了一顆爆玉米花。
“肯定沒錯,”包木聲音顫抖地說:“在這種地方不斷地掉爆玉米花,而且每次都是一顆。”
“是呀,快走!”
斯波加快了腳步。
開始下坡了,夫約走了四、五百米,道路分岔成V字形。斯波完全聽任“波奇”的選擇。 “波奇”毫不猶豫地奔向右邊。走了不到二、三十米,“波奇”跑進路旁的草叢中,那裡散落著幾顆爆玉米花。
“快到了!”
胴澤悄悄說。
天快亮了。天空中瀰漫著黎明的霧靄。在這晨霧中,“波奇”快速跑在前面,這群男人緊緊跟在後面。
廣行親眼目睹了這一切。
金正被男人蹂躪著,金爬在地上,全身赤裸。這個大倉庫裡堆積的貨物大概佔了空間的一半,在空地上鋪著一塊破布,金在這裡不停地受到槽踏。
這一群總共是十個人。
金已被折磨了好幾個小時。
每個人交替地干。一個人乾時,其他人就喝威士忌,邊看。
男人吮著金的嘴、乳房,舔著她的大腿,又俯下身去舔她的臀部,同時,手也不停地在她身上亂動。
一盞電燈在頭頂上明晃晃地照著。
開始金還要反抗,被打之後就變得馴服了。
這孩子明白眼前反復進行的事是什麼。
母親每天晚上都要帶男人回家。和男人們一起喝過酒,回家時都已經是酩酊大醉了。平時,他母親讓他出去,但下雨時,廣行沒法出門,母親就當著孩子的面,被男人按在地上,坦露自己的身體。
男人們發出滿意的叫聲。
母親也並不反抗。
男人們隨心所欲地按照自己的要求向母親下達各種各樣的命令,母親也完全執行。
這些,孩子都看在眼裡。
久而久之,孩子也明白了這是什麼。
孩子知道這樣幹可能是很舒服的。
現在金也乾著同樣的事。
男人已乾完第一回,這是第二回了。牆角有個水龍頭,每次金都要到那裡去洗乾淨。回來時就看著那些赤身裸體的男人,等待他們發出指示。如果說趴下,金就將臀部對著他們。這是個白淨而漂亮的部位,廣行覺得比母親的漂亮一百倍。
金緊緊咬住牙關。
廣行知道他倆會被殺掉的。他是從他們的談話中知道的。他們小聲議論說:等到事情結束後就乾掉他們。
也許“波奇”會來救我們的——廣行想。中途想到這一點時,他就從卡車上扔下一顆顆爆玉米花。
這群男人們說只把三分之一的貨物運到這個倉庫,剩下的運到了其他地方。最後的一車就放在卡車上沒卸下來。這個倉岸裡的貨物今天之內要轉移到其他地方。
男人們根本就不在乎廣行會聽到,他們知道,用不了多久,這一切都要結束了。
金慢騰騰地洗著。
金已完全麻木了。
長時間地,殘酷地糟塌使金的身體和思想都麻木了。
只有廣行還在想著自己的命運。
他想應該會有人來營救他們的。
包木不會不管他們的。
但他們能有辦法找到這兒來嗎。
但願能夠。
金太慘了。
另一個男人又讓金趴在破布上,從她臀部上跨過,那男人慢慢地往裡進。
“波奇”來到倉庫前時,天已亮了。
包木一個人去偵察,在倉庫四周轉了一圈。弄清楚只有大門一個出口。他一推門,發現門從裡面鎖著,裡面有人聲。
“快點,去找根粗棍子。”
幾分鐘後,中股拿根松木棍子。大家一起抱著它。
“好了,現在去撞門。打開後我們要以死相拼,哪怕只剩下一個人。”
包木發出最後的指示。
包木、胴澤、中股、堅野、泡田、堀、斯波以此順序抱著松木。大家深深蹩足了一口氣,包本一聲令下,大家抱著松木向大門猛力撞去。
松木猛烈地撞到門上,發出一聲巨響,門一歪,鎖鬆了。
包木領頭衝了進去。
眼前是金赤裸的身體。一個男人正騎在她身上,那男人驚訝地看著包木,裡面的一群人也一起站起來。
包木對準從金身上站起來的男人臉上猛擊一拳,那人臉上頓時滲出鮮血。包木沖進那一群人中,對準衝上米那傢伙的睾丸猛踢,用兩手抓住兩個男人的胸口。
“嘿!”
胴澤邊叫邊打。
“我殺了你!”
泡田也狂喊著。
堀手握大折刀猛追其中一人,正要剌進去時,中股發現了,叫他收起刀,赤手空拳和他們鬥。
斯波給廣行鬆了綁,推到門外。然後抱起金準備出去,被一個男人發現了。斯波冷不防被打倒在地。那人緊緊勒住他的脖子。斯波用盡力氣咬住他的手指,只聽見骨頭咬碎的聲音,那人痛得大叫。斯波站起身來,從口中吐出手指。
剛打倒一個人的堅野看到了這一切。
堅野以為斯波受了致命的一擊,口裡吐出鮮血,看到鮮血中夾雜著手指時,堅野才鬆了口氣。
堅野正在發呆,突然遭到猛擊,失去了知覺。
只用了幾分鐘,事情就結束了。
倉庫裡那幫人全部被打翻在地。
“捆上。”包木命令道:“堀,你到附近的人家去打個電話,與海上保安廳聯繫……”
包木說著,遞過一張寫有內村龍太電話號碼的紙條。
“怎麼回事,泡田?”
泡田沒打算將這幫人捆上,眼晴直盯著房角。
“船長。”
泡田指著包裝用的粗草蓆。那裡,堆積了破舊的草蓆。
“那,是什麼意思?”
“三年前,我們的船遠行的貨物,就是那批。看,雞蛋……”
原來,在那張粗草蓆上,有雞蛋碰壞時的黃色痕跡。泡田現在想起了當時鳥梅可在貨物上生蛋,想拿下來,不料卻摔壞了,全浸入了包裝的草蓆上。
“的確是嗎?”
斯波急切地跨到泡田前面。
泡田自信地點頭肯定。
“是嗎?……”
斯波久久地凝視著草蓆。
包木在側面只能看到斯波的側部,不知他究竟在想什麼,那樣的側部只有搜查警察才具備。
少年緊緊抱住波奇,波奇在在少年的面部不停地舔著。
金蹲在一旁,穿著工裝褲,一言不語地摸著波奇的頭。
“痛吧,金。還是盡快治治吧。”
少年沖著金微微一笑。
金,仍然不語,只是點了點頭。少年望著金,想到,這張臉真是漂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