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外國小說 風流狂女的複仇

第34章 第一節

風流狂女的複仇 西村寿行 3189 2018-03-18
風淹沒了小屋。 是黎明前的風。 浜村千秋依靠在板牆上。 廣川仙吉被反綁著手依靠在板牆上。黎明前的微微亮光渲染在他的臉上。 臉是衰老的臉。因荒淫而失去精氣的臉十分醜陋。 浜村默默地瞅著。 “不是打算殺死我吧?” 廣川細聲問道。 “除了殺死之外,還有什麼辦法!” “……” 廣川垂下了頭。 浜村回想起廣川在這小屋中乾的醜事。廣川捆住浜村,在眼前玩弄了鬼女。 徹底變化成了鬼女的親生女兒的白嫩肢體,烙印在浜村的視網膜上。 真是想忘也忘不了,想抹也抹不掉的情景。 被那樣一個鬼女背叛了的廣川,在浜村面前垂頭喪氣、醜陋地土癟下來。 是個可憐的傢伙。 廣川的出發點,始於妻子的大逆不道。廣川曾有過不得不親眼看著妻子被大竹壓在身下姦淫的經歷。

他感到那是難以置信的離奇光景。因為被大竹姦污了的妻子。當場發誓願作大竹的女人。 廣川被趕出了家門,在被趕出來之前,廣川被迫跪在了妻子和大竹面前,而且被大竹痛打了一頓。 瘋狗般的根性就是在那時附到了廣川身上的。 在進入無家可歸的生活的廣川的腦子裡,一直深深印著和大竹摟抱在一起的妻子的妖艷裸體。 廣川被那爐火燒乾了腦汁。 從那以後,廣川幹什麼都不成功。根本不可能成功。因為瘋狗的根性已經染透了身體。 廣川應該做的事情只有復仇。必須殺死大竹。應該伺機殺死大竹。 “把復仇的方法搞錯了呀,你。” 浜村就此說道。 “想殺是早就想過。可是……” 廣川用暗淡的語氣回答。 開始一段時間,打算動手而跟踪過大竹。但是,結果沒能實現。因為殺死了大竹,秋子有可能告密。殺了秋子,大竹也會告密。要殺的話,只能同時殺掉。

一直沒有這種譏會。 大竹和秋子似乎過得很和睦。廣川從遠處窺望到此種情景,禁不住渾身哆嗦。 被趕出家門的廣川,仍然靠倒賣黑貨度日,過著有上頓無下頓的生活。當然,找女人也很困難。不得不一邊睡在貧民街上,一邊想著秋子。 雖然是個殘忍無比的秋子,但是無法忘記她。因為印在腦子裡的光景過於鮮明強烈,反而煽起了嫉妒心。甚至嫉妒的火焰比憎惡更強烈。 被大竹姦淫得不住扭動的身體,日夜糾纏著廣川的頭腦。 被大竹良平奪去妻子後過了四個月的某一天的午前,廣川仙吉溜進了秋子的家。 心裡怎麼也放棄不了秋子。 看準大竹外出的機會,朝家門走去。想再抱一次秋子,盡情地摟抱之後,打算就此死心。 秋子送出大竹之後,正在家裡清掃。廣川一聲不響地站到了門前。

看到廣川,秋子目瞪口呆了。 廣川直直地站著。板著面孔,一動不動。 “你來幹什麼呀?給我出去!” 稍停,秋子開口道。 聽到這話,廣川像被解開了咒語一樣行動起來。衝了上去,朝發出小聲驚叫正要逃跑的秋子撲去。 揪住頭髮,踢打肚子。 秋子癱倒了。 廣川把秋子反手捆住。把嘴堵上。捆紮停當之後,開始取其和服。這是日夜悶悶地在腦海中描繪的肢體。興奮在使其身體打顫。 對長期撈不著女人的廣川來講,那白嫩和豐滿的肉體覺得格外動情,感到吃驚的艷麗。 秋子沒有動。 就在這瞬間,從門口處傳來了腳步聲。廣川的神經僵住了。腳步聲急促逼近。回來取忘記帶的東西的大竹,站到了眼前。 廣川喊叫了一聲什麼,連自己也不知道喊叫的什麼,看著大竹,心想活不成了。於是放開秋子,向大竹撲去。心想被殺是定了,倒不如先把他殺死。

但是,廣川反挨了大竹的一擊就趴在了榻榻米上。大竹踢中了睾丸。 醒過來時廣川已被赤裸著身子捆了起來。兩手朝後,用粗粗的鐵絲綁著,被栓在了柱子上。 眼前站著秋子和大竹。 “醒過來啦?這殺人犯,偷吃的饞貓!” 大竹用手掌抽打廣川的腮幫。 “饒了我吧!我再也不來了。饒了我吧!” 廣川苦苦哀求,看樣子便宜不了。 “還喊饒恕哩,咋辦?” 大竹看看秋子,嘲笑了。 “不能饒他呀。” 秋子回答。語調冰冷。 “上去給他幾下子嘛。殺死他也沒事唷。” “好吧!” 秋子走到身旁。 秋子的巴掌抽打在廣川的腮上。她倒換著手打,一氣執拗地打了十幾下。 “誰能讓你這無賴摟抱呀。這殺人犯。”

秋子如此罵道。 這天,大竹良平沒去工作。 大竹和秋子在綁著廣川的柱子前,開始吃午飯。 廣川赤裸著身體,求他們好孬給穿上衣服,但沒的得到允許。 午飯後,大竹和秋子躺下了。 時值初夏。暖風不斷從板房的縫間吹入。大竹和秋子都沒有把廣川放在眼裡。很快,大竹開始戲弄起秋子來了。 廣川驚訝地看著。 廣川閉上了眼睛。 終於,二人摟在一起睡了。 廣川勒進手脖裡的鐵絲,使皮膚往外滲血。 大竹和秋子醒來,已是三點過後。 “快放了我吧!求求你們。” 廣川懇求道。 “要治得你再不敢對我們抱敵意為止!餵,忍著點兒吧!” 大竹嗤笑了。 “餵,秋子。稍耍弄他一下嘛!” 一邊喝著妙麥茶,一邊命令秋子。

“好哇。” 秋子點點頭,來到身旁。 “別這樣!喏,我再也不敢反抗了,饒恕我吧!” 秋子笑了。白白的臉上露出天真的笑意。這更加深了其殘忍。真是驚人的突變,這種性質到底原來潛藏在秋子的什麼地方呢? “別這樣,喏,謝謝你!” “不住嘴,可要打啦!” “……” 秋子站著,繼續擺弄。大竹在旁邊看著。廣川閉上了眼睛。無法抵抗得了。 不知想起了什麼,秋子把浴衣脫掉了。赤裸裸地站在廣川面前。 “給你看喲,餵!” “這就是你想得要死的東西唷。你可以看個夠嘛。” 廣川在瞠目凝視。秋子接著把臀部朝過來。 “是想抱這個吧?” 秋子一邊笑著問,廣川沒有回答,也沒有回答的餘地。已經一個多月沒抱過女人了,已經快出現性症狀了。

頭腦在發熱,什麼也不能考慮了。火焰燃燒著全身。 “不回答,可要打了呀。” “想!” 不由咽了口唾沫。 秋子穿上浴衣。 “但是,就是不讓你抱。只是讓你幹看著。早上、中午、晚上都讓你看。把你急死才好哩!” 秋子抓起身旁的蒼蠅拍,朝廣川的胯間啪地打了下去。 廣川疼得直叫。 難以言喻的暴虐在繼續。 晚上,臨睡前,大竹和秋子又打廣川。叭嘰、叭叭地朝腮上亂打。 早上起來,還是夫婦兩個一起打。 這是大竹的主意。什麼也不讓吃、不讓喝、光著身子捆著,每天早上、中午、晚上夫婦倆輪翻擊打,直到半死。 不久,廣川變得一想起大竹和秋子來就覺得不寒而栗了,更不用說復仇了。也就是說要從精神上抽掉對大竹夫婦的反抗心。

使之變為精神上的奴隸。 夫婦便照此實行了。 第二天早上,大竹出門工作去了。 廣川瞅著大竹出去之後,向秋子求饒。發誓就不反抗,也不再靠近一步,乞求放了自己。 秋子嗤笑了。 一到中午,就打了二十幾下,是毫不留情的打法。腮幫腫了,仍不放他。 午飯是一個人吃的。 “水,給點水,求你了……” 嗓子渴得像要冒煙一樣。 “不行!不能給!” “求求你。” “哼!剛要扭過臉去的秋子,突然轉回了視線。“你是我們的奴隸!那麼想喝水的話,就給你喝尿吧! ” “不行呀!不要這樣!” “非要你喝!不喝,有你好看的呀!” 秋子站起來,走近身旁,拿出夜壺。 “全部喝下去!” 開始往口中倒尿。

更不容分說的殘酷做法。 入夜,大竹良平醉醺醺地回來了。 一進門,大竹便坐到廣川仙吉面前,開始打耳光。 “作弄得痛快嗎?” 一邊打,一邊問秋子。 秋子講述了讓廣川喝小便的事。 聽到這時,大竹脫下了褲子。 “俺也給他喝點。聽著!要是動口咬的話,把你扔到淀川河裡去!” 大竹和秋子都已完全瘋了。在廣川眼前姦污秋子,並將其作為自己的女人的罪惡意識,大竹是有的。但是,這種意識以相反的意識構造出現了,想以肆虐廣川來使自己的行為正當化。秋子亦是如此。 再說,弱者受虐待也是社會潮流嘛。美國兵就大白天抓住街上的婦女,拖進車裡進行輪姦。 被拉走後再也沒有回的女人也為數不少,就是這種世道。

廣川開始擔心起來,也許要被夫婦倆作弄致死。 只能唯命是從。 何況,已經連反抗的體力和氣力都沒有了。 旁邊,秋子在觀看。秋子的眼睛閃動著異常的光芒。 “可以當夜壺呀,這傢伙。” “是啊,再說,連小便也不給他喝,會死的呀。” 秋子點頭說道。 突然,秋子瘋狂了。狠踢廣川。不分什麼部位地亂踢。廣川疼得直扭身子。臉、胸、腹都不是自己的了,癱倒在地上的廣川的下腹部被秋子踢中了。 廣川悶絕了。 早上、中午、晚上,廣川仍在挨打。 “你已經完全變成了我們夫妻倆的奴隸了吧?” “是,夫人。” 廣川這樣答道。逃走是不可能的。不久將被殺死。在此之前,只有天天挨打,被迫喝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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