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十三天過去了,受盡凌辱的美紀又被帶到了脅坂的面前。脅坂就是那個頭目,大家都這麼叫他。
脅坂一邊喝著威士忌,一邊告訴美紀:
“你的父親昨天提出要和我們締約,準備放棄祖業。”
美紀可以想像出父親的痛苦。
“事情本來可以就此了結,我們放你回家。但現在,又發生了意外,這意外使得我們不可能釋放你。”
“怎麼?”
美紀不知道這夥人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她的心忐忑不安。
是耽心嗎?耽心自己獲釋後會告發這個組織?如果這樣,自己不是早就向這夥人發哲過決不去告發嗎?難道他們不相信口頭的諾言麼?
會被殺嗎?反正土地已經到手,目的已經達到。或許殺了自己對他們來說會感到更安全些。
想到可能被殺,美紀感到最後的時刻到來了。
十三天裡,被奴役,被摧殘時賴以支撐住自己的唯一希望就是獲釋。現在聽說這夥暴徒在父親忍痛割捨了祖傳的這塊土地之後還不放過自己,美紀憤怒的火焰一下子噴發了出來。她聲嘶力竭地罵道:
“你們這幫混蛋、騙子、流氓、劊子手……”
凡美紀能想得到的罵人字眼,一古腦兒倒了出來。
脅坂倒也不發火,在一邊欣賞似地瞇著眼睛,一直等到美紀罵累了,才慢吞吞地說:
“這意外就是'鬼女'真的出動了。”
“'鬼女'?!”
美紀在罵頭上一時腦子還拐不過彎來。
“是的。”脅坂點了點頭。 “昨天夜裡,公司的一名職員被'鬼女'騙到一個寄宿旅館,被五花大綁地捆在客房裡。當夜,'鬼女'又潛入了公司經理的家,把經理和他的夫人都殺害了。”
美紀心中浮起一陣快感。
“'鬼女'就像我們所估計的那樣,事先去拜訪過你的父親。是你父親唆使她幹的。有跡象表明,這個萬惡的'鬼女'好像決意一個一個地把凡和我們有關的人全部殺掉。”
美紀開始興奮了。 “該殺,你們這夥強盜個個該殺!”
她暗暗嘀咕著。
“'鬼女'昨晚肯定從經理那裡打聽到了這個療養地,我們估計她今晚或明晚會到這兒來的。”
“呵,則子,快來吧。”美紀祈禱著。
“'鬼女'要來救你了。”
“……”
“你很興奮吧?”
“……”
美紀欲言又止。她現在無時無刻不在思念則子,盼望著則子快快出現在她的身邊,哪怕則子真是那伙強盜所謂的'鬼女'。
“不過,你別高興的太早。我們既然估計到'鬼女'會來,當然就有所安排。你沒看到今晚值班的人有五個了嗎?五個大男子對付一個'鬼女'難道還不能穩操勝券嗎?我們還真怕她不來呢,只要她來,我們就將名聲大噪了。”
脅坂一邊說,一邊獰笑著。他自以為今晚一定能夠成功的。他飄飄然地沉浸在獎金、名譽的迷夢之中了。
脅坂的話就像隱隱的雷聲在天邊轟鳴。那些話雖然顯得誇大,但美紀從心底里感覺到他所說的一切都是千真萬確。
“則子,千萬別來!”
美紀從心底里發出了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