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中國歷史 鬼子兵的獸行

第5章 第五章集體屠殺

鬼子兵的獸行 丁春生 13529 2018-03-16
日本鬼子把幾十人一撥拉到護城壕邊上一字排開,每個中國人背後都站一個日本鬼子,日本指揮官命令一下,日本鬼子便同時把刺刀從中國人的後背刺穿至前胸,再使勁一攪,然後用力將死屍挑下城壕。如此幾批之後,日本鬼子又換成第二種殺法。先開膛破肚,再用刺刀挑殺。只見一排中國人一齊被鬼子開了膛,腸肚外流,在地上打滾喊叫,日本鬼子卻是樂不可支。再一種殺法是砍頭,幾十個中國人在護城壕邊上跪成——徘,幾十把日本刀同時起落,幾十顆人頭滾下壕中,幾十支血柱從那些無頭的脖頸中朝天噴射。 屠殺,並且是集體屠殺,是本世紀人類罪惡的一大特色。作為這種屠殺的代表之一——日本鬼子兵,自從“九·一八”事變踏上中國的國土起,就開始了瘋狂的血腥屠殺,製造了一個又一個駭人聽聞的大慘案。被殺的中國百姓不計其數。

在歷史名城南京,更是讓人觸目驚心。 血洗南京大屠殺的慘案,據目擊者說:“日本鬼子兵完全像一群放縱的野獸似地污辱、蹂躪這座城市。”日本獸軍以燒殺為榮。以姦搶為樂,幾萬喪失理性的野獸,兩人一夥,三人一群,到處亂竄,逢人便殺,見房就燒,見財物就搶,捉住女人,先姦後殺,南京頓時成為血腥的人間地獄。據曾經參加南京大屠殺的名叫宮本淳的日本鬼子兵供認:他在中華門外用刺刀殺了不少奔跑的人,殺到後來,執刀的手都顫抖起來,而長官的命令是不許停刀,但他也只能違命了。 日軍佔領南京後的瘋狂大屠殺歷時六個星期之久。 南京《新華日報》記者採訪了曾經目睹日寇在江東門大屠殺的老人朱友才後,寫了一篇《在屍骸上建立的“中島橋”》的報導,原文如下:

1937年12月16日下午,日軍中島部隊把關在原國民黨陸軍監獄裡的上萬名“俘虜”其中半數左右是平民百姓),驅趕到江東門集中,人群塞滿了道路,一直延伸到江東河邊。足有三四百米長。傍晚,日首一聲令下,道路兩旁的草房全被澆上汽油點燃起來,在火光照明下,輕重機槍一齊開火,交叉掃射,頓時一片哀號,連躲在幾里外的朱友才也聽到了。屠殺之後,江東門屍堆如山,血流成河。 第二天,日本侵略軍為了讓輔重車過河,竟拿中國人來填河截流,無論死人活人,見到了就扔下河去。在固定橋板打樁時,還能聽見未斷氣人的呻吟,日本侵略軍把這座橋命名為“中島橋”,大批坦克、軍車、馬車就是從這座“人橋”上開過江東河的。天暖解凍後,屍體腐爛發臭,紅十字會派人前來收屍,把屍體拖到兩個大坑里掩埋。據紅十字會粗略估計,約有15000多具屍骸。

再來看看日本獸兵屠殺中國人民的例證: 中島部隊中有兩名少尉,一名叫向井,一名叫野田。他們在日軍侵占江蘇句容時,就開始作“殺人比賽”,約定誰先殺滿100人,誰就奪取錦標。一路殺來,殺到湯山,向井殺死89人,野田殺死78人,二人都未殺滿100人,故“殺人比賽”繼續進行。當日軍圍攻南京時,二人又作第二次“殺人比賽”,爭奪錦標。這兩個殺人魔王,不分男女老幼,見人便殺,結果向井殺死106人,野田殺死105人,但究竟誰先殺死100人,又難以判明。因此,兩個惡魔準備再以殺150人為標準,繼續進行“殺人比賽”。 這種殘無人道淪喪人性的屠殺罪行,竟然受到日本新聞界的讚賞和宣揚。大阪《每日新聞》、《日日新聞》都作為重要新聞進行宣傳。 1937年12月東京《日日新聞》以《紫金山下》為題竟作了這樣的報導:

準尉向井和野田曾約定作一個砍殺100人的比賽,12月10日,二人在紫金山下相見,彼此手中都拿著砍缺了口的軍刀。 野田道:“我殺了105名,你的成績呢?” 向井答:“我殺了106名。” 於是兩個同作狂笑:“哈哈,向井先生多殺了一個!” 可是很不幸,確定不了誰先達到100之數。因此,他倆決定這次是不分勝負的,重新再賭誰先殺滿150名中國人。 12月11日起,比賽又開始進行。 日本鬼子的暴行不僅僅是在南京,而在南京大屠殺之前就已經將獸蹄遍踏中華大地了。 朔縣位於山西北部的內長城外,是雁門關外的一座歷史名城。 1937年9月27日,兩路日軍會師朔縣城北,開始攻城。 28日上午,鬼子兵的坦克撞開北門,隨後又封鎖了東門和西門,中國守軍、縣機關人員和居民湧向南門退逃,大部分被日軍截獲押回城內。朔縣縣長被日軍抓住後當即槍殺。

日本鬼子破城後就在全城進行大搜捕,稍有反抗或不順眼的即當場殺死。他們把中國人或是用麻繩十個八個捆成一串,或是用鐵絲在每個人的脖子上繞了幾圈勒上排,或者乾脆拿鐵絲挨個穿鼻子、穿鎖骨連成長長的一隊,全部押往南門外,在那裡跪著等候屠殺。 到下午四五點鐘,南門外2000多人黑壓壓地跪成一片,鬼子兵在統一指揮下,開始以表演和競賽的形式進行大屠殺。 最初,日本鬼子把幾十人一撥拉到護城壕邊上一字排開,每個中國人背後都站一個日本鬼子,日本指揮官命令一下,日本鬼子便同時把刺刀從中國人的後背刺穿至前胸,再使勁一攪,然後用力將死屍挑下城壕。如此幾批之後,鬼子又換成第二種殺法。先開膛破肚,再用刺刀挑殺。只見一排中國人一齊被鬼子開了膛,腸肚外流,在地上打滾喊叫,日本鬼子卻是樂不可支。再一種殺法是砍頭。幾十個中國人在護城壕邊上跪成一排,幾十把日本刀同時起落,幾十顆人頭滾下壕中,幾十支血柱從那些無頭的脖頸中朝天噴射。

後來,看看天色將晚,日本鬼子就用機槍突掃。上萬立方米的護城壕,幾乎被中國人的屍體填滿了。鬼子又開來坦克在死屍上反复滾壓,以徹底碾碎逃生者的最後一絲希望。這之後,是拉來稻草澆上汽油縱火焚燒,一些陸續抓來的居民,被鬼子順便全部投進火海。 河北省固安縣位於京、津、保三角地帶的中心,緊靠永定河南岸,北鄰北京大興、西連河北霸縣。 1937年9月14日(農曆八月初十)上午10時,日軍集中2000餘兵力,出動35架飛機、45輛坦克,從東楊村、西玉村、辛務村三個渡口渡過永定河。突破中央軍53軍防線後,餓狼般地向我固安沿河一帶十幾個村莊撲來,進行了滅絕人性的血腥大屠殺。 窮凶極惡的日本鬼子,一窩蜂地擁下永定河大堤,從東楊村北闖入該村,同時進行野獸般地大屠殺、大摧殘。情況令人不忍目睹。只見劉妻兩腿分開,坐於後房山根,腸胃和鮮血灘在地上。 73歲的王老太太,身患半身不遂,整天癱在床上。日本鬼子闖進屋裡,對老人連扎數刀。可憐八旬老人沒有被病魔奪去生命,卻被日本鬼子殘殺在屋中。

豺狼成性的日本鬼子對手無寸鐵的百姓大肆屠殺,從上午一直進行到下午。把一個好端端的村莊踐踏得屍橫遍地,一片淒涼。天近黃昏,日軍奔北解家村,經知子營、東紅寺、柳泉,侵入牛駝一帶。 與此同時,撲向西玉村的1000多名日本鬼子,像一群野獸,首先闖進了村公所。村長張朋舉上前答話,一個日本鬼子沒等張的話說出口,就對准他的肚子挑了一刺刀。張朋舉血湧腸流,含恨死去。其他日本鬼子一陣哈哈大笑。這時滿街的日本鬼子哇哇亂叫著挨門挨戶地砸門撬鎖。正在自家屋裡做活的鄧蘭和侄子鄧西順聽到動亂聲,起身往外跑,鄧蘭沒出家門,就被日本鬼子打死在門洞裡。日本鬼子又闖入堂屋,堵住鄧西順,用刺刀挑死。鄧的屍體趴倒在水缸沿上,頭和雙臂懸垂缸裡,腸胃流在缸外,鮮血流了一地。王連山、張萬芝、張士陰從家院裡出來,被日本鬼子一直追到村西,三人鑽進葦坑里,鬼子一陣掃射,幾人同時中彈身亡。青年張二恆、趙庭福躲避在村南磚窯裡,幾個日本鬼子闖進,舉槍把他倆打死。爾後,用刺刀挑破肚皮,把挖出來的腸子扔了一地。

天黑後,日本鬼子提著掠奪的雞,趕著豬和羊,牽著大牲口,撤回永定河灘上,策劃著再次血洗西玉村的罪惡方案。 第二天,數不清的日本鬼子端著刺刀,一個挨著一個,凶神惡煞似地從河灘返回西玉村。沿途經過梨樹行子,見到看梨老人曹寶三,竟用機槍對老人掃射。曹身上連中數彈,被打成篩子眼死在梨鋪上。日本鬼子在東大堤抓到青年張萬青,把他推倒在地,幾把刺刀朝身上亂扎亂挑,張多處受傷,鮮血直流,痛得在地上左右翻滾,日本鬼子仍不罷休,又砍下一根一尺多長的棗木橛子,將一頭削尖,從張的肛門狠狠地釘進去,血漿順著木橛子往外噴,張大聲慘叫身亡。 不多時,日本鬼子闖進村里,端著刺刀,挨門挨戶搜人。九個日軍竄進張萬忠家院子,進牛棚牽牛,並開槍把張打死;貧苦農民張振明被日軍打得滿身傷痕,鮮血濕衣。張寧死不屈,掙扎著,咬緊牙,抬起頭,兩眼怒視著日本鬼子憤恨地說:“我誓死不當亡國奴!”然後爬入水井自盡。

日本鬼子把搜捕的46人用刺刀逼著由村里往村北走去。村民們被趕到一個大砲彈坑前,周圍早已站滿了日本鬼子,一個個端著刺刀,殺氣騰騰。對這些無辜的群眾,分別槍殺、刀挑、砍頭。死難者腸流血湧,肢體殘缺,腦漿塗地。人死無人埋,暴屍30天,屍體腐臭,村內外瀰漫著死屍氣味。 日本鬼子的血腥屠殺,毀滅了東楊、西玉、辛務村莊的一切。東楊村六人被慘殺後,其他村民有家不敢回,有地不能種,村莊破碎,田地荒蕪。西玉村當時50戶,48人被殺害,有三戶家破人亡,閉門絕戶;五戶只剩下老小,失去依靠;四戶只剩孤兒寡母,奔走異鄉。村里房子38間被破壞,300餘隻(頭)禽畜被掠走,各家財物被搶一空。被日軍屠殺在河岸、堤坡、道邊、野地的各村民屍體遍野,無法計數。辛務村78戶人家,44間房屋被炸毀。當時有270人,115名死於日本鬼子韻屠刀之下。整個村莊人人都戴孝,處處有哭聲。

1937年10月24日,日本鬼子攻破了河北省東南端的成安縣城。城陷之時,城內居民一片混亂,紛紛棄家外逃。日本鬼子在西城牆上架起機槍,順著東西大街直到東門向人群掃射,無數人倒在血泊之中。 駐邯鄲的日軍指揮官土肥原賢二在向成安派援兵時就下令,攻進成安,放假7天,自由行動。從25日一早,日軍便開始“自由行動”,成群結隊到處搜捕殺人,有的砍頭,有的開膛,有的用刺刀從兩個肩窩裡插下去,人死而不見血跡,有的嬰兒被抓著兩腿撕成兩半。 在東大街路南,日本鬼子把100多名婦女兒童鎖進三大間屋子,在外面架起木柴,澆上汽油放火,這些婦幼全部被活活燒死。有20多對老年夫婦,拉著孫子孫女,進了天爺廟,日軍把老頭們都捆起來,當著老婦和兒童的面全部槍殺了。 在國際慈善組織的“萬字會”,躲著六七百名避難的居民。日本鬼子殺到這裡時,會長張石先手持萬字旗出面交涉,日本鬼子一把奪過旗子扔到地上說:什麼國際慈善,統統死啦死啦地!從避難的人群中拉出150多個男人,捆綁起來,押到魁星樓下的長坑邊全部槍殺了。 日本鬼子在成安城內屠殺居民最多的地方是魁星樓、文廟、後倉大坑、西北葦坑、西南街、東西大街、東路嘴和天爺廟等處,在每一處都屠殺了一二百人。 在“自由行動”的7天中,日本鬼子還把中國人的死屍集中了一大批,將男的上身脫淨,女的下身扒光,分別擺成跪、仰、立等各種姿勢,靠在日軍司令部的牆上,當靶子練習射擊。 11月6日拂曉,中國軍隊三個連挖通地道,攻進城內,與日本鬼子展開肉搏戰。部分日本鬼子逃到肥鄉,土肥原賢二急調大批日車再犯成安。 到下午5時,中國軍隊寡不敵眾,100餘人突圍出城,被圍困的42名官兵全部戰死。日軍第二次佔領成安後,再次進行大屠殺。凡是城內的男人,抓住後一律殺死。在西北大葦坑,150多個男子被集體屠殺。全城10眼水井裡都填滿了死人。 文廟前大坑、魁星樓下長方坑、天爺廟前大坑和後倉北水坑等處,都被漂浮的屍體蓋滿了水面。時值陰雨連綿,街道積水,日軍就把中國人的屍體墊於水中,上撒黃土行走。西南街的一個十字路口,就墊死屍240余立方米。 12月初,日軍棄城撤走時,又把城內僅存的37名替他們餵馬擔水的男性苦力,帶到廣平尹莊磚窯邊,用刺刀挑死,只有兩個人未被刺中要害得以逃生。 南京大屠殺之後,兇殘的日軍並沒有放鬆對中國百姓的蹂躪和屠殺。 1938年3月29日拂曉,一群日軍將100餘名無辜居民逼進河南省濬縣東門裡一座房子內,人摞人垛成山,然後燒上汽油,縱火焚燒。除一人僥倖逃出外,其餘全部被殘殺。 40餘名群眾避入南關后城溝街王保善家後院,日軍發現後破門而人。除5人逃脫外,其餘悉遭槍殺。躲避在南山街附近土洞裡的近200名群眾也被敵人發現,日軍滅絕人性地用機槍向洞內猛掃,頃刻問,洞內群眾幾乎全部倒在血泊之中。在菜園街、雞胡同兩地,日軍集體屠殺居民達500餘人,尤令人髮指的是,在北門裡,日軍搜出數十名居民,五花大綁,拉至西門城牆上,強迫其跪在城垛邊沿,然後槍殺。隨著一陣槍聲,遇害者紛紛栽下城去。目睹此慘景,日軍競發出開心的狂笑。 座落於縣城東南側的奔山、浮丘山是豫北佛教、道教勝地,古蹟薈萃,遠近馳名,此時也遭到一場浩劫。一股日軍闖入大奔山寺院,強迫禹王廟僧人慈海給其燒水。喝過水,日軍竟將慈海和尚五花大綁,捆在八丈大佛前的楊樹上,用刺刀刺死。在刻有“有僧東渡留禪杖”字樣,表明中日兩國人民友好的石崖下,日軍卻將天齊廟的本東和尚用刺刀活活刺死,將海登售法師刺穿胸膛,挖去雙眼,並讓獵犬咬掉鼻子和耳朵。日本鬼子還射擊八丈大佛,砲擊大舞山頂峰建築八卦樓,毀壞文昌帝君聖像、魁星像。一夥鬼子兵聞人浮丘山廟院,不問青紅皂白即將廟院道人張殿、孫樣懷、李宗傑、王太仲、宋太貴、何玉秀等殺害。年逾古稀的王老太太避禍於廟院內,日本鬼子發現後,強令老人喝冷水,老人不從,日本鬼子竟用刺刀撬開老人嘴巴,將老人活活灌死,日本鬼子以此為樂事。日本鬼子對廟院內所有文物濫施毀壞之能事,並以炸藥轟塌三仙殿。日軍在文治閣周圍放起大火,將數百間整齊房舍化為灰燼。居民多數慘遭殺害,幸未喪命者,也被日軍投入熊熊大火之中。景象之慘,雖木石亦感憤怒。座落在大締山上的陽明書院,是明代著名學者王陽明先生講學處,是中原著名古書院之一。日本鬼子一把大火,使書院只剩下斷垣殘壁。殘暴的日本法西斯匪徒,不但是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還是一群肆意踐踏人類文明的千古罪人。 在日本鬼子進城後,城內有8名婦女為免遭污辱,避入南關小廟內。日本鬼子發現後,先行輪姦,之後又推人大火之中。一群日本鬼子闖入李金錄老漢家,先將大人槍殺,又將其兩個小姑娘(一個16歲,一個13歲)輪姦,姦後以刺刀捅入陰部殺死。日本鬼子將孕婦輪姦後,又將孕婦肚子剖開,用刺刀扎穿胎兒舉著兒戲。更有甚者,一群日本鬼子將幾十名青年婦女驅進一座院子裡,剝光衣服,公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強行姦污,姦後全部刺殺。即便是白髮蒼蒼的老太太,日本鬼子也不肯放過。菜園街李老香的老伴,已50多歲了,幾名鬼子兵將其輪姦後,又用刺刀捅入陰部斃命。如此等等,令人髮指。 日本鬼子十惡不赦的殘暴的行徑,激起了濬縣人民的無比憤怒。南街有一年逾花甲的老漢,以賣茶為生,目睹日軍的獸行,決心以死來為死難的鄉親復仇。他自幼習武,臂力過人。日本鬼子挨戶搜查時,老人持一木棍避立門後,兩名日本鬼子破門而入,老漢趁其不備,舉棍猛擊,兩名日本鬼子當即斃命。一群鬼子兵聞聲趕來,老漢毫不畏懼,奮力迎戰,最後壯烈犧牲。 29日薄暮,血洗濬縣的日本鬼子撤離。臨行,又強迫幾十名青壯年為其運送輜重。行至中途,日本鬼子竟將他們全部槍殺。 類似這樣的事件,在中國人看來,是不可思議的,但是對於侵華日軍卻把這一當作“樂子”頻繁地在中華大地上“演習”。 1938年4月26日黃昏時,日本鬼子侵入江蘇省鹽城城區。在東、西大街肆意縱火,投放燃燒彈,劫奪財物。一時,城區火光沖天,遠看數十里。從城東至城西,從城南到城北,連成一片火海。無數古蹟名勝、樓房屋宇毀於一炬。著名南宋末年民族英雄陸秀夫公祠,規模宏大,文物眾多,被劫被燒後,僅剩下孤零零的一座門樓。稱著鹽城的西門登瀛大橋,橫跨串場河,氣勢雄偉,也燒得僅剩下幾根枯黑的橋樁兀立水面。後據統計,全城被日軍燒去房屋5.8萬餘間,店鋪1000餘家。省立鹽城中學、舊商會樓、縣政府機關幾乎蕩然無存。商業最繁盛的西大街,有商店400餘家,僅剩徐同茂號大樓倖免燒毀。 日本鬼子還滅絕人性地摧殘屠殺城區居民,其所到之處,逢人便殺,手段極其殘忍。被抓獲之居民,或被汽油澆身燒死,或被截肢、挖心、切腹,或被剜去雙眼或是被當作夜晚射擊演習的活靶子。一日軍以槍刺穿一幼兒肚腹,挑扛在肩,幼兒仍垂死掙扎,眾鬼子則大笑不止。日軍肆意侮辱婦女,下至七八歲的幼女,上至七八十歲的老婦都不放過。略有姿色的年輕婦女被抓後,先被凌辱,後則關入城區迎賓旅館,特設一“慰安所”,以供獸淫洩慾……數日間。鹽城由一座有人口13萬之眾的城市變得人煙絕跡,滿眼殘壁斷垣。大街小巷白天無行人走,夜晚也只有尋人屍充腹的野犬游弋。日軍屠殺鹽城城區多少居民,無法得出精確數字。僅慈善機關、紅十字會在城西的一條大街,就收埋了480多具屍體。 29日,日本鬼子又向鹽城北部門戶上岡鎮進犯。當地軍民奮力抵抗,終因寡不敵眾而潰散。躲避不及的老弱婦孺均陷敵手。遭到血腥的屠殺。盲人高鶴三等被日本鬼子用鐵絲穿透掌心,敲牙割舌,刺刀開膛,最後被拋至龍王塘。居民許大保被押至日軍駐地,雙手被日本鬼子用鐵絲穿透,拴於木樁上,許被日曬夜露、飢餓數日,哀嚎聲淒慘之極,而日本鬼子則以此為樂。在許奄奄一息之際,日軍以刀將其戳死,屍體推進了梅花溝。 潘家峪慘案,是日本鬼子大屠殺中個十分典型的例子,也是令中國人民永遠難以忘懷的血腥場面…… 1941年1月25日(農曆臘月二十八)拂曉前,河北省豐潤、遵化、玉田、遷安、灤縣、唐山等地的日偽軍,分別從東北、西北、東南、西南四面八方包圍了潘家峪。 大約早晨七八點鐘,日本鬼子進莊挨門挨戶地搜查,不論男女老幼、殘疾病人,都強逼到村頭集合,有不去的,當即就被殺害。潘風柱78歲的老母親走不動,被一棒打死。潘瑞德的老母親被日專搜出,一戰刀把她砍成兩截,腸子、血流了一地。村里人被驅趕到村西一個長約十丈、寬約三丈,不足一人深的坑里集中,坑邊架設著機槍,四周圍站滿了日本鬼子。日本鬼子官開始訓話,宣揚“中日親善”“王道樂土”……。進而逼問群眾,村子裡誰是八路軍?糧食藏在哪裡?人們都沉默著,沒有一個人言聲。 之後,日本鬼子從人群中拽出30多個年輕姑娘和媳婦;同時還挑選一些男人和婦女,說是讓他(她)們去做飯。有不願去的,即用刺刀威逼。 與此同時,日本鬼子還在佈置殺人場。 合作社翻譯董蓬林交代說:“進入潘家峪村(注:指他隨顧問佐佐木二郎等人到達潘家峪後),到村西街大泡子(注:即西大坑),村民正在向這裡聚集,顧問看這裡周圍警備不便,讓我告訴特務另找地點。經回報,坑東南坎有大院可以容得下,就決定遷到那裡,把村民都趕到大院……。” 這個大院,是地主潘惠杯的宅院。分東、中、西三院,前後三層房,四周有一丈多高的院牆。日本鬼子兵和特務們把村里的秫秸、茅草、松樹枝抱進大院,在院裡鋪墊了很厚的一層。大院南牆外支起木梯,上面站滿了荷槍實彈的日本鬼子,土墩和平房頂上也架起了機槍。 大約10點鐘左右,殺人場佈置停當。日本鬼子端著刺刀排列在西大坑到潘家大院的通道兩旁,然後強逼人們由西大坑走向潘家大院。 人們被趕進院子以後,日本鬼子機槍隊長佐佐木便站到凳子上哇啦哇啦在嚷叫,翻譯在一旁翻譯說:“你們這裡,老百姓統統地通八路,今天統統地死啦……!” 接著,偽縣長凌以忠站到院南邊的大石頭上說:“今天皇軍來,是你們自己惹來的禍,因為你們一貫地通八路,與皇軍作對。”說完便魚貫出院,嘎的一聲,院大門關上了。人們揣摩到大難臨頭,開始騷動。有三個人往外跑,被開槍打死。又有十多個青年從人群中擠出來,想衝出大門,還沒到院門口,就被把守在那裡的日本鬼子用刺刀刺殺。這時,群情憤怒,有的喊,有的罵。立時,日本鬼子一窩蜂似地衝進來,在人群中照準腦袋就砍,對著胸膛就刺。有幾位老年人挺身而出,從萬一的希冀裡,想喚回日本鬼子泯滅了的人性,要日本鬼子放過婦道人家和孩子們。殘忍的強盜手起刀落,砍下了他們的頭顱,鮮血從軀體中直噴出來。東院二門外的日本鬼子點燃了灑過煤油的柴草,鄉親們脫下棉衣撲打火焰。機槍、步槍子彈冰雹般襲來,手無寸鐵的人們被裹進了濃煙烈火和槍彈包圍之中。 村糧秣委員潘輔庭大聲喊道:“快去開門!”於是,一群青壯年冀向院大門。守在門口的日本鬼子見他們衝過來,急忙用機槍掃射。沖在前面的人倒了下去,後面的擁上來又倒下,又擁上來……20多歲的潘國生,甩掉著火的棉衣:大吼一聲。 “沒死的跟我來,和狗日的拼了!”冒著彈雨沖向日本鬼子,負傷倒下,又掙扎著起來,撲向日本鬼子,從日本鬼子手里奪下機槍,猛力朝日本鬼子砸去:一群日本鬼子圍了上來,在刺刀下藩國生壯烈犧牲。 日本鬼子的罪惡行徑,喚起人們:要想活命,只有拼! 潘村密的母親50多歲了,和一群婦女衝到東院藤籮架下,見一枚手榴彈滾落下來,她猛地推開身旁的婦女,抓起冒煙的手榴彈扔向日本鬼子。 潘瑞玲的妻子和一群婦女被逼進中院的門房,見日本鬼子點著柴草,就支起窗戶往外衝,前邊的人剛邁上窗台,就被日本鬼子刺殺死了。其他人沒被嚇退,抱起著了火的秫秸,繼續往窗外衝:嚇得院內的日本鬼子急忙躲閃。她們中的一些人翻過院牆跑進了東院。 人們在東沖西跑,尋找生路。 潘國林、潘國奎等十多個人衝到東院,冒著密集的彈雨,拆開用磚壘死的東院北門,衝出大院,剛跨進道北對面人家的門檻,端著刺刀的日本鬼子追趕過來,人們急忙關門,日本鬼子的刺刀扎進鐵皮門,刺刀一時拔不出來,這幾個人才逃脫了。日本鬼子刺刀戳穿的那扇鐵門至今尚存。 潘善裕十來歲的小兒子,衝到西院,被大人拉上豬圈棚頂,當他見大火吞噬著自己的親人,跳著腳怒罵日本鬼子。他雖得幸逃出大院,天快黑時,又被日軍抓住,慘殺在南崖子。 潘鋪庭、潘老太太等30多人擁進了東院的糧倉。人們用糧食缸等重物頂住糧倉屋門,抄起板斧、耙子、秤桿、秤砣準備同日本鬼子拚個你死我活。幸得這間屋和其他房屋不相連,房是泥頂,窗戶又用土坯封著,日本鬼子在宅院放火,唯獨此屋倖存。日本鬼子撤離潘家峪以後,屋內人們才被鄰村來營救的鄉親救出。 大屠殺的同時,從西大坑被拉去的30多名年輕婦女遭到了更為殘忍的蹂躪,據一位被拉去做飯而逃生的青年農民向我新華社戰地記者雷燁訴說:“鬼子把她們推上白薯窖,隨後,只聽到窖裡在怒罵、嚷叫、哭嚎,過了一會,女人的聲音慢慢地低啞了,又過一會兒,突然是女人的慘叫,以後就听不到聲音了,只見鬼子爬出窖來,隨後又點著幾捆玉蜀秸往窖里扔,窖口冒出了黑煙。”日本鬼子企圖把裡面的30多具女屍焚毀,由於柴少火不猛烈,女屍被燒成半焦半黑,燁們的下身被刺刀挑破,腸胃外流,頭上、身上沾滿盂嘉…… 潘成74歲的老母親,也是被拉去給目軍做飯的。飯做熟後,日本鬼子用戰刀把老人的腦袋一劈兩半,點著一堆玉蜀秸焚燒屍體。日本鬼子又舉起老人7歲的小孫女,扔人火堆。 為躲避槍彈,有50多名鄉親擠進牲口棚裡,大火把牲口棚燒落了架,人們被壓在底下。他們身處烈火的包圍之中,又遭倒塌物的重壓,全部身亡。西院柴草房宅屋之間的夾道裡有200多人,全被日本鬼子槍殺。由於地狹人稠,死者多數還都站立在那裡。日軍為了把潘家峪人民斬盡殺警,輪番槍殺、刀砍,放火焚燒之後,又從屍堆裡搜索尚未死去的人。 88歲的潘春元、63歲的潘劉氏、34歲的潘吾長芪等8人,就在奄奄一息時,被日本鬼子用機槍殺害。日本鬼子發現東牆根人屍裡有人沒死,便往人屍堆扔手榴彈,炸得屍肉橫飛。 日本鬼子撤離宅院時,又在院內遍灑煤油,施放硫磺彈,大火騰空而起,有的人原在屍堆底下壓著,日本鬼子搜索時也沒發現他們,此時,由於忍受不了烈火的煎燒,忙從壓在身上的屍體下爬出,跳進院內一口五丈多深的井裡。 日本鬼子離開宅院,又在院子外、村內外進行搜索。天將黑時,從村外南坡又搜出32人。大部分是孩子和婦女,日本鬼子強逼他們去潘家大院。走到南崖上,面對院中的大火,人們寧死也不肯再向前邁步,日本鬼子即在南崖上殺害了他們,又用刺刀將屍體挑下石崖,架蓋松枝、乾草,灑上煤油點火焚屍。 1942年潘家戴莊慘案倖存者——長寧鄉前蘇各莊姚福妻述說了下面的情況: 那年慘案不知道是幾幾年(1942年),只記得是農曆十月廿八,這天正是僑城集。我爸爸早四點鐘就起來了,他準備去僑城趕集。招呼我們快起來,並一併屋子。他說“祖國人來了”。我爸沒說八路軍,當時說祖國人。我們都起來了,幾個祖國人(八路軍)就進了我媽的屋裡,還把幾個從張各莊方向來的趕驢賣糧的人也帶到屋裡,盤問他們從哪來,幹什麼去?這時外面響了幾槍,八路軍就讓賣糧的走了,接著對我們說:“我們從房上走,你們把門關上,別開。”說完就很快從房上走了。不一會就響起了槍,我們全家人嚇得往炕沿根下,牆角下直藏。幾分鐘後,槍不響了,天也亮了,我爸爸去趕集,我二弟潘恩清說去於家泡他丈人家,他們走後,我大弟恩田說到村西看看,如果沒事就點火打點心。恩田還沒回來,我媽剛要生火做早飯,幾個穿黑大襖的人就進了我家院。讓我們到村東南場上去開會。我抱著小的,領著大的和我媽一塊去了。我們走到村東南十字路口(村子東道和張路交叉處),看到幾個村上的人被打倒在地,有的死了,有的被打傷。幾個特務正在打我大弟恩田。我媽撲過去抱住我大弟向特務懇求,被一把拉開。我弟恩田胛骨被打掉,腦袋上流著血。我和媽帶著孩子被驅趕到場裡去,村里的人被趕來,男的在西面牆根下(地主潘俊章的牆東),女的在北面寨子根下。在場南面半人多高的牆上架著幾挺機槍,場上隔不多遠就站一個持槍的鬼子,槍上著刺刀。特務們在場上走來走去,警備隊在外圍和房上站崗,讓人害怕的很。我到時,已經有幾個人被打死了。後來。特務在人群中挑出五六十個學生,讓他們到各戶找鍬、鎬。抱柴禾。學生們把鍬鎬找來交給了特務,把柴禾(玉米秸、稗子秸)放在一邊,特務們拿起鍬鎬棍棒朝男的劈頭蓋臉打去,那些男的被打得慘叫,當場有的被打死,有的被打傷。特務和鬼子又從沒被打傷的人中找了二三十人去挖坑。中午時,特務、鬼子驅趕男的進坑,把死的傷的都拉到坑里,特務鬼子逼著挖坑的人填土埋,特務又抱柴點火燒,場上坑里的男人,坑外的女人,老老少少哭天喊地叫爺喚娘,慘得很!周樹恩滿身著火趁敵人不備爬出來,躲在場上一叢榆樹下,一把一扣的往下捋帶火的衣服,光著身子從婦女人群邊爬出現場跑了。 過午後,埋女的,在大長坑東邊又挖了一個坑。婦女們不進坑,日本鬼子就打。人們被推打進坑,我也被打進坑。特務說把孩子放出去,抱著沒好處。我讓兩個孩子去姥姥家。坑里人很多,在底下挨壓,在上邊挨打、挨燒,我是在中間,可後來不知怎麼把我擠到上邊了。這時特務們讓上邊的人上來,坐到場東南角去,我沒坐下,蹲在一邊。一個警備隊員走來,有一個婦女認得他,叫他哥哥,那人把她叫起來帶走,又有一婦女上前要求把她也救出去,那人說沒法辦,說完就帶她妹妹走了。我趁附近鬼子一扭身的工夫往東跑,被一警備隊員趕了回來。那時東邊不遠處的道上停著幾輛大車,是敵人從張各莊帶來的。趕車的人和這個警備隊說別看得太緊了,人死得太多了,能走就讓她們走吧。他們正說著,我就貓著腰繞過大車一直跑到戴廷憲家,我看到房上有警備隊沒往裡跑,進了戴廷憲家的東廂房。這時聽到院裡一個人說,你們先進屋去。七八個婦女就進到我在的屋裡,後來這個人又和我們說日本人來了,我不能送你們了,日本人走過去以後,你們自己跑吧,一會該放火了。我們問他叫啥名字,他說是馬城大李莊人氏,叫李成和。後來我跑到程莊,住在我大媽家。第二天回戴莊從埋人坑邊路過,有好些人在那裡哭,我也沒停步。到家時我妹夫見到我,他對我爸爸說:“我二姐回來了。”不知怎的,當時我爸爸不看我,我爸問我:“你回來了,你媽呢?”我說:“我媽她們都死了。”我後來就到大顧莊我妹子家去住。 後來聽我弟恩田說,那天早晨他去村外,還沒出村,敵人從北面、南面就進來了。在十字路口被打昏過去,胛骨打掉了,腦袋被打得出血,醒來後爬到戴廷憲家,遇到三個警備隊員。他花了30元錢才被放走。 這次慘案,我們村死了1000多人,還有外莊來探親的不少人也死在這裡。我們一家就死了15口人:有我媽,我的兩個孩子,我嬸,兩妹子,兩兄弟媳婦,我大媽,哥哥嫂子,兩侄女,還有外甥。 這裡,死裡逃生的潘恩田還談了全家被日軍殺害的經過: 1942年10月? 8日(農曆),約早晨7點左右,日軍把潘家戴莊包圍了。我妻子、妹子、我母親抱著四歲的小孩子到東場裡聽鬼子講話,我沒去,貓在廂房幔子上了。約11點鐘,敵人進院搜人。翻東西,朝幔子上紮了兩刺刀,我一看貓不住了,也到東場裡去聽講話,我剛到場邊,特務們就用桑木棍子打我,我母親一看敵人打我,忙從人群裡擠出來向特務說:“他是我兒子,是好人,不要打了。”在旁邊站的鬼子說:“什麼好人,統統八路,打!”說著把我母親拽回人群、接著在我身上連打數棒,胛子被打掉了,腦袋打破了,耳朵打成兩半了,我立刻昏倒在地。敵人又在我的左腿上紮了刺刀,敵人見我不動彈,以為把我打死了。過了兩個多小時,我才甦醒過來,當時我親眼見到敵人正埋婦女,乘敵人不備,我忍痛爬出了殺人現場,從馬文會家院,逃到霍各莊我太姥家。這就是我死裡逃生的經過。 我母親、妹妹、妻子都被敵人活埋了,我那四歲的兒子被敵人從我母親懷裡搶去摔死了…… 數不勝數的屠殺事件,一件比一件令中國人氣憤,而一件比一件又使鬼子兵更能發洩其獸行、獸慾…… 1943年10月7日,日本鬼子把獸蹄踏向河北省東部遷西縣的長河川。日軍進村後,先逐家逐戶地進行搜索,繼而搜山。他們像篦頭髮一樣,一溝一岔、一坡一樑都不放過。窮凶極惡,殺人如麻,其景象慘不忍睹。 在東水峪村,特委領導的保壘戶劉高氏因有病在身,落到日本鬼子手裡。日本鬼子逼問我黨幹部的去處和密室地點,劉高氏一口咬定“不知道”。日本鬼子大怒,抄起院中木耙,劈頭蓋腦地打來。 34歲的劉高氏一聲慘叫,腦漿進裂,含恨身亡。劉福滿被抓住後,寧死不招八路軍密洞地點,竟被日本鬼子仰面捆在板凳上,用煤油摻辣椒水活活地灌死。共產黨員韓生、韓富等6人,在山林被日軍搜出後,怒目對敵,嚴守機密。日本鬼子氣得呀呀亂叫,當場把6人挑死。韓順合的妻子重孕在身,行路艱難,在手拉四歲男孩逃難時,與劉俊奎一起被抓住。日本鬼子把他們趕到二架(自然村)坡頂兩棵古松樹下,推進烈火堆焚燒。劉俊奎奮力逃命,韓順合妻兒卻被燒成焦團。 西水峪村的李香元,一家3口,藏在葦塘中被服廠存放的布疋附近。被日軍搜出後,夫婦守口如瓶。日本鬼子發現布疋,遂將李香元推上高坎,以白布纏身,汽油澆頭,點火燒死,妻子見狀,扔下孩子,嘶叫著、咒罵著向日本鬼子撞去,被日本鬼子踢倒在地。日本鬼子見她身懷有孕,頓起殺機,以刺刀剖腹,將胎兒挑出刺殺。又往李妻身上倒上汽油,點火燒,坎上坎下,烈焰騰騰,濃煙瀰漫,孩兒哭爹喊娘,淒厲之聲催人淚下,撕裂人心。山上的鄉親們望著這般慘景,一個個恨得咬牙切齒,當時在場的一名偽軍動了惻隱之心。鋌而走險,將李香元僅存的四歲的孩子,抱上馬馱走了(那孩子後來落戶到喜峰口村,改姓欒,至今倖存)。 與此同時,闖進三家灣的日本鬼子也在如狼似虎地追殺群眾。 5歲的臘五,奔逃時被日本鬼子槍彈穿透腹腔,腸子流出肚外:頑強的臘五捧著腸子,掙扎著跑到南山,倒地身亡。 8日晨,搜山的日本鬼子抓住劉德林老漢,拷問他八路軍的下落。老漢佯裝不知,日本鬼子掄起槍托猛打,劉老漢怒不可遏,破口大罵,與日本鬼子扭打在一起。一大群日本鬼子蜂擁而上,許多把刺刀同時扎進劉德林老漢的胸部。那老漢翻滾著,鮮血染紅了大片柴草,死後還雙拳緊握,瞪眼怒視。 混屯峪高希功叔嫂,兩人被日本鬼子捆在松樹上,任日本鬼子毒刑拷打,始終堅貞不屈,最後雙雙被刺刀刺死。被服廠的老閻,見日本鬼子進莊,奔跑出院,中彈身亡,血濺石牆。 龍灣村辦事員劉怡,在日本鬼子進村前組織群眾,把30名八路軍傷病員平安轉移,又親自護送一區幹部脫險。歸途中被日本鬼子槍殺。 日本鬼子“掃蕩”期間,每天集合日偽軍訓話,然後分兵清剿。大屠殺步步升級,愈演愈烈。 黃槐峪村外西塔溝門一地,橫屍26具,均係我同胞,被日本鬼子一日內槍殺。 吉里峪溝裡一岔,我8名衛生員遇難,被日本鬼子用刺刀挑死。 小牛峪是一個僅有11戶、38口人的小自然村,7日,為掩護女傷員雷明,該村群眾被圈到後溝審訊,無一吐露真情,日本鬼子當場殺死11人,打傷3人。 同日午前,日本鬼子將塔子山300餘群眾圈住,以殺死6人相威脅,仍未能得到任何秘密。傍晚,日本鬼子捲土重來,大肆燒殺。又將28人葬身火海(為了給死難的親人報仇,次日,該村報國隊員埋設地雷於道口,炸死日本鬼子12名)。 8日午前,灣子崖11名群眾(多為婦女、兒童)被兩股日本鬼子堵在吊車峪溝口,任憑威逼利誘,無一泄露抗日機密,日本鬼子氣急敗壞,當即用機槍掃射,將11名無辜群眾全部殺害。一天之內,這村就有30人慘死在日本鬼子的屠刀之下。 混屯峪(自然村)的黨員、群眾、憑藉茂密山林與日本鬼子盤旋多日。 10月19日(農曆九月二十一日),日本鬼子改變常規,下午出動,並聲東擊西,把部分群眾騙回村里。下午四五點鐘,日本鬼子餓虎撲食,從後山包抄,群眾慌亂中蜂擁前山,突然,後山機槍吼叫,眨眼之間,前山上20多名群眾從陡坡上滾了下來,被日軍槍殺。 同日,在高印振家炕上,5個婦女正把回村養傷的高印懷圍在炕裡。不料,敵人從後窗口開槍射擊,6個人頓時被打得血肉橫飛,炕頭成了一片血泊。混屯峪這個只有27戶、120口人的村子,那天下午一個小時內就被日本鬼子屠殺29人。 “掃蕩”期間,日本鬼子指揮部駐紮在龍灣。撤走時,日本鬼子將劉沛和其母親等六位老弱婦女,趕到劉賀家後院。架好機槍,逼問村里誰是八路軍,誰是黨員,誰是乾部,劉沛等人誰也不說,日本鬼子即用機槍掃射,劉沛等7人無一倖免。隨後,日本鬼子又在院內佈滿乾柴,倒上汽油,縱火焚屍。其中劉賀妻懷有身孕,腹腔爆裂,臨產的胎兒崩離母體。 不可一世的日軍鬼子兵是那樣殘無人道地屠殺中國人,他們的大屠殺是現代戰爭史上最野蠻,最殘暴的,同時,也為現代戰爭寫下了最兇殘、最骯髒的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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