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中國歷史 濺血的武士刀·日軍屠殺錄

第46章 第四十五章日軍在博愛的罪行

1938年3月20日,日寇侵占河南省博愛縣後,實行法西斯的“燒光、殺光、搶光”三光政策達七八年,使博愛人民蒙受了巨大災難,遭受了空前的浩劫。據戰後全縣調查的不完全統計:無辜同胞被日寇槍殺死亡(包括間接)的69214人,燒毀房屋15895間,掠奪糧食2815635石(每石300斤),佔用土地6809畝,支差勞役民工411125個,殺死牲畜14433頭,掠奪羊9324只,豬3476頭,雞12420只,毀蜂215箱,農具損失131072件,搶劫錢財一億多元,衣服162541件,工商損失447萬元,土地荒蕪在百分之六十以上。日軍燒殺搶劫,其殘忍程度,世所罕見。 日寇的鐵蹄一踏上博愛的土地,就四出焚燒房屋,到處狼煙滾滾,火光沖天,逼得老百姓流離夫所,無家可歸。 1938年2月23日,日軍在東金城村殺害無辜群眾143人,縱火燒房190多間。孫本同、孫仁富等三戶農民就被燒死9人,趙有蘭全家10人,活活被燒死7人。 3月15日,上屯村18名農民從孝封村推煤回來。途經鐵路十八孔橋時,日軍無端地用刺刀將18個農民戳得半死,一個個扔進火堆,死於非命,其中有魏毛旦父子4人、魏玉蘭父子4人。 5月的一天,日寇到柏山“掃蕩”,從柏山獅口到山口,村街兩側凡屬好房全部焚燒,並抓住農民劉九通扔進火中活活燒死。日軍僅在柏山村縱火燒房就1700餘間。日軍怕我八路軍游擊隊出沒竹林區,就將許良、司中道、胡中道、小牛磨、劉橋、監軍莊等大片竹林砍伐燒光,使這一帶成了“無人區”。

1939年麥快熟的一天下午,住小中里的幾個日本鬼子,為了發洩獸慾,竟往寨卜昌村闖去,當臨近寨牆時,被地方團隊開槍打死兩個,其餘幾個抱頭鼠竄。百姓們聽說打死了日本兵,怕日寇報復,紛紛逃往他鄉。果然不出所料,第二天日軍便出動馬隊、步兵,“清剿”寨卜昌。大砲先轟,接著馬隊,步兵闖入村內,敲門撞戶,將桌椅板凳箱櫃等堆在一起,倒上汽油,放起大火來,整整燒了三天,1700多間房屋被燒成一片廢墟。王奎高因癱瘓在屋,活活被燒死;王根和、是德貴兩個窮百姓被日軍開槍打死。 1938年春,日軍“掃蕩”山區,被駐在山區的國民黨40軍阻擊了4天4夜。日寇最後攻上了玄壇廟、漢高城,殘酯實行“三光”政策,進行了血腥大屠殺。黃嶺和東凡廠兩個村的120多名群眾藏躲在山洞裡,日軍發現後,立即將山洞封住,然後堆上柴火,用煙火向山洞裡灌,就這樣,120多名群眾後活被熏死在山洞內。山區成了“屍體到處見,村村無人煙”的恐怖可怕的“無人區”。

嗜殺成性的日本侵略者,侵占博愛縣城後,專門在“憲兵隊”後門外的曬粉條場和申坑沿的南城牆根設兩個殺人場。經常在早上、上午對中國的老百性進行刀砍、活埋、槍殺,不知有多少無辜人民慘遭殺害。 “清鄉”殺人更是殘忍。 1938年3月27日,日軍出動騎兵、步兵到陽廟“掃蕩”,行至陽邑村,聽到懷村有槍聲,便衝進懷村,來不及躲藏的42名無辜群眾慘死在日軍的槍口下。駐柏山村東寨的日軍,他們佔據山頭,居高臨下,竟把柏山村來往行人和去地干活的群眾當作靶子來打。柏山村的王蛤蟆去郝莊擔水,被當作活靶打死;農民王大亂、王大西去地送糞幹活,都慘死在日軍的槍口下。城內八街張啞巴,出城去地干活,被鬼子當活靶瞄準打死。山區白坡農民林老磨有一天到柏山村辦事被日軍打傷,柏山村的四個親友把他抬到沁陽去治療。駐沁陽日軍檢查是槍傷,一口咬定他們是“八路軍探子”,就用刺刀活活將他們5人捅死。駐縣城日軍長谷川部丟了一隻軍用鴿子,日軍特務們一起出動,四出尋找,竟把流浪街頭,餓得黃皮刮瘦的一群小孩子誣為是燒吃鴿子的“罪犯”,讓狼狗活活咬死。

官莊村東地是日軍的飛機場,過路行人被日軍狠狗咬死的不計其數。更為氣憤的是這些魔鬼還叫宮莊村群眾給其狼狗洗嘴上的血。 1945年,柏山村劉大槍、劉小槍等6人推缸(賣缸換糧度日)到原武縣賣缸(今原陽縣),駐原武日軍硬說他們是八路軍偵探,先用刺刀捅了半死,然後扔進坑內活埋。城內六街趙老二,白天在屋裡睡覺,幾個日軍闖進門去,不用分說,將他拉到城外殺害。日軍田康醫院(現在縣醫院西院),常常把憲兵隊抓捕的中國老百姓進行解剖試驗,麻醉後,開膛扒肚挖出心肝,不知有多少人成了日車魔鬼手術刀下的犧牲品。 日軍為了長期霸占博愛,補給其軍事上的需要,就掠人田地、奪人生計、搶占水源,在磨頭地區開闢什麼“稻田區”,嚴重地破壞農民生產,給農民帶來了無窮的禍患和災難。

日軍在磨頭地區圈地萬餘畝,使20多個村莊的5000多戶萬餘農民失去了土地。這些失去了土地的農民,變成了日寇屠刀下的役民,過著“亡國奴”的生活。日寇在稻田區每年要掠奪30多萬斤稻穀。成千上萬的磨頭人民卻是食無依靠,生命不保。這個地區的瘧疾、大肚皮、老粗腿病到處流行,人們提起磨頭稻田區不寒而栗,成了人們的畏途禁區。當地民謠真情地寫道:“喝了磨頭水,小鬼纏住腿。粗腿難行走,活活死家門。” 磨頭南部廣大地區,因稻田區水向南滲,使大部分土地鹽鹼化,成了“夏天水汪汪,冬天白茫茫”的荒涼景象。 丹河灌區的許良、上莊廣大地區的農民,因水源被佔被搶,河渠乾枯,得不到水澆,使田糧無收,生活無著,人們掙扎在死亡線上。

日寇在掠奪糧食破壞農田的同時,對博愛的水煙和竹子實行嚴格控制,成立了“水煙公司”審查管理,稍有不妥,不是罰款,就是沒收;博愛的竹子和竹器由生產到銷售,都得受其“竹業工會”的控制。日軍在水煙和竹業上每年都要榨取大量的人民血汗。 毀壞莊稼,日軍更是肆無忌憚。 1938年小麥剛揚過花,日軍在南關村割了520畝麥子餵牲口,弄得靠租佃為生的數十戶農民家破人亡。 1939年秋,日軍為了淨化鐵路,在鐵路兩側,砍割已經抽穗的玉米,僅有60多戶人家的小高莊村就被割去200多畝。為了佔用飛機場,日軍在機場周圍用馬踏、鐮刀割、坦克壓的辦法,將2000餘畝快熟的麥子踐踏淨光。 日軍為了長期佔領中國,推行“以華治華”的辦法,在博愛先後建立起“憲兵營”、“維持會”、偽縣公署、偽警察所、偽警備隊、偽21師、偽新民會、偽宣撫班、偽便衣隊等政、警、軍、特各種統治機構,派糧派款,拉夫拉丁,對老百姓實行連環保甲法,一家出事,九家連坐,16歲以上的人都得自帶“良民證”,就是在城內查著沒帶,即會招來橫禍。為了麻醉中國人民的反抗,他們兜售著所謂“大東亞共榮”、“中日同文同種”的欺人之談。

在學校實行奴化教育,強迫學生學日語、做日操、早上升日本國旗、唱日本國歌,逼迫老百姓家門前掛上“膏藥旗”。行人路過日軍崗哨,必須向其士兵敬禮,稍有怠慢,輕者遭打,重者喪生。更為陰險的是日軍派向井、之川、小子木等人為大辛莊“中和記”制毒公司的顧問,並給“中和記”訓練、武裝280名偽青年團,實行毒品生產、運輸武裝化,遠銷北京、天津、上海、西安各大城市毒害中國人民。僅城內三街、五街、十街就開設三家“官膏店”,公開銷售毒品毒害群眾。日軍還利用“仁義社”和“一貫道”搞特務活動,宣揚“萬道歸一”,奴化中國老百姓,效忠“天皇”。 日軍是一群野獸,除燒殺搶掠外,他們對中國婦女肆意踐踏蹂躪和侮辱。有的在大眾場合和光天化日之下,日軍把婦女剝光衣服強行污辱,然後將其殺害,被侮辱的婦女紛紛自尋短見。有的婦女被眾多日軍輪姦後活活喪命……。日軍的野獸行為,就連十幾歲的小女孩和80老嫗,有時也難倖免。

日軍盤踞博愛八年,是罪惡的八年。政治上推行法西斯統治,經濟上實行掠奪封鎖,文化上施行奴化教育,其罪惡累累,罄竹難書。但侵略者最終是逃不脫歷史的懲罰,更挽救不了其覆滅的下場。勇敢的人民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經過八年浴血抗戰,終於打敗了日本侵略者。這就是歷史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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