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傳記回憶 一個真實的戴安娜

第27章 三、王室職責與慈善工作

一個真實的戴安娜 苏菲 3571 2018-03-16
戴安娜與世界150個慈善機構有著密切的聯繫,並且是許多慈善機構的直接贊助者和經理人,這包括69家英國機構和12家海外福利機構。 她從事的慈善工作中,許多都和孩子有關。 她天性愛孩子,成為王妃之前的兩份工作都與孩子有關。面對孩子,她自在地表達出她的愛。那也是她的快樂所在。面對那些處於不幸中的殘疾兒童,她抑制不住同情的淚水。作為母親,她感謝上蒼讓自己擁有兩個活潑健康的孩子,也發誓要把上帝仁慈的愛帶給每一個孩子。 英國聾啞協會,應該感謝上帝派來了一位愛的天使。因為戴安娜的努力,聾啞兒童不再是躲在角落中的被遺忘者。 成立於1880年的英國聾啞協會,從未舉辦過什麼特別活動籌款,自從戴安娜成為協會贊助人,通過一系列大型籌款晚會,逐漸被公眾認識。

戴安娜還下了一番苦功學習手語,聾啞協會寄給她一盤錄像帶,幾星期後,她就掌握了,然後用這種新的方法與孩子們交流。 純真的孩子們很快創造出他們自己的方式表達對這位美麗天使的敬愛。他們用手從前至後地掠過頭髮,勾勒出戴安娜向後梳髮型。 這愛的溝通,總是鼓勵戴安娜再為孩子們做些什麼。 她在一家兒童醫院裡,認識一個穿著鮮豔衣裙的小姑娘。她也叫卡米拉。 小姑娘卡米拉因為化療而失去了全部秀發。儘管有攝像機和新聞記者,王妃還是沒有掩飾住她的表情變化。她愣了一下,轉而驚詫於小姑娘的頭髮,接下來的,是深深的同情與無盡的愛心。 她不是聖人,但她絕對是個充滿愛心的人。 在位於哈羅附近、倫敦西北部的諾斯韋士帕柯醫院,王妃為新建的兒童意外傷亡救護中心奠基,她坐在那裡並把小卡米拉放在腿上。

小卡米拉告訴王妃她喜歡芭蕾,王妃接著說自己也非常喜歡。 小卡米拉的母親,36歲的安娜·菲爾科過來了,戴安娜立即起身擁抱她,詢問孩子的治療情況。 小卡米拉得的是白血病,已經先後3次住院化療了。 “她先要在日間護理中心接受短暫觀察,然後將接受第4次和最後一次化療。”她的母親說。 菲爾科夫人與王妃交談著,王妃不時愛撫地摸小卡米拉的後腦勺。 記者們自然不會忘了採訪菲爾科夫人,更不會忘記問起對與她女兒同名的卡米拉的看法。 菲爾科夫人說:“我只希望戴安娜仍能與查爾斯在一起。” “我認為人們不會像這些年接受戴安娜那樣接受卡米拉。” “戴安娜對人們更有興趣,她是真正來到人民中間的,她與每個人交談,顯得那麼可愛。”

除了兒童醫院,“兒童意外傷亡救護中心”也是倫敦市戴安娜經常光顧的一個地方。每月有一千五百餘名兒童在這兒得到治療。 戴安娜失去了查爾斯的愛情,但是她沒有把這無愛的痛苦轉化成仇恨,而轉化成了對處於同樣困境中的人的同情、理解和幫助。 當戴安娜成為婚姻問題輔導組織“人際關係”的正式贊助人後,該組織的籌款數額由9402英鎊,激升至238976英鎊。 慈善組織經常處於一種尷尬的境地中,他們舉行的電影首映式票根本賣不出去,慈善舞會也只能籌到8000英鎊的款項。但自從戴安娜加入後,一次就可以籌到2萬至5萬英鎊。 戴安娜曾深有感觸地說:“我見過太多因家庭破裂引致的眼淚、怒火、傷害和敵對。”她由衷希望天下有情人都認識到婚姻協調的重要性,不希望看見別人再經歷這無愛的痛苦。

戴安娜自己,仍處在這尷尬而痛苦的婚姻中,找不著解決之道。 1992年,戴安娜以她對公益慈善的不懈努力,贏得了“聖人戴安娜”的美譽,她的受大眾歡迎程度也超過女王和查爾斯,躍升“王室最受歡迎的人物”榜首。 她的婚姻仍處於困境中,1992年3月底,約克公爵與約克公爵夫人正式分居並搬離王宮,她和查爾斯的婚姻也已經處於風雨飄搖中。 白金漢宮正式宣布約克公爵夫婦分居的那一周,對她來講是一段十分難熬的日子。她已經失去了一位好的伙伴,並明確意識到,公眾注意的焦點將會再度轉移到她的婚姻上。 查爾斯對於朝野內外議論的分居問題似乎無動於衷。在那個星期裡,他參觀了各地風格各異的城堡,為自己撰寫的園林學蒐集資料。

當他回到肯辛頓宮時,不但不理解他的妻子的情緒為什麼會變得如此緊張和壓抑,而且對約克公爵夫人脫離王室之事只是一帶而過。 像往常一樣,查爾斯開始對她在外面的工作評價挑刺兒,指責她去羅馬看望特蕾莎修女。 戴安娜告訴丈夫,如果他不改變對她及她的工作的態度,她將重新考慮她的位置問題。戴安娜哭著上樓去了洗手間。在她極力恢復平靜時,威廉王子從浴室門下塞進一張衛生紙,上面寫道:“我不想看見你這麼傷心。” 戴安娜的處境讓她左右為難,進退維谷。她無法作出選擇。一方面,她是王太子妃,有著對女王的承諾,對國家的職責和義務;另一方面,她渴望重新尋找自己的幸福。 她的幸福,和她的兩個孩子分不開,而為了尋找幸福,她只有離婚。離婚也意味著失去自己心愛的孩子。孩子是她生活的支柱和快樂的源泉。

同時,當她不再是王太子妃時,她也將被媒體和公眾拋棄。又有誰會體會到她尊貴身份和美麗外表下的無奈和苦衷呢?這又意味著另一個問題,她的王太子妃身份和媒體的追捧使她的慈善工作非常有成果。失去了對公眾注意力的牽引,她又有多少力量去幫助那些不幸的人呢?幫助他人正是她在新生活中找到的精神支柱。一連串殘酷的連鎖反應困擾著戴安娜。她常常和朋友們談起來,心情沉重。 在這沒有答案的煎熬中,戴安娜繼續把精力投入了慈善事業。她的王太子妃身份對她的慈善救助工作有多大的影響,這個問題,在隨後的一系列事情中最終得到解答。 她的王妃身份確實使她的工作進展順利。人們對於這位來到他們生活中的平民王妃,驚訝、佩服而熱烈歡迎。因為王妃的關照,他們得到了莫大的鼓舞。

在牛津一家濫用酒精診療所任顧問的喬治·希伯特博士對近來王妃的來訪評論道:“她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對病人們來說,像威爾士王妃這樣的人能認真地對待他們的問題,前來看望他們,和他人親切交談,對他們來說沒有比這更令人興奮的。因此王妃的到來對病人產生了很好的影響。” 除了她的王妃身份,戴安娜本人的愛心和相處技巧也使她受到歡迎。希伯特博士又說:“病人往往對自己的糟糕處境垂頭喪氣,但王妃的友善態度改變了他們對自己的看法。王妃會專心致志地聽他們的談話,會提出恰到好處的問題,那些問題顯然經過精心考慮過。” 另一方面,戴安娜自己對於王妃身份並不那麼在意,她更願意以戴安娜的身份和病人們交流。 “當她發現人們不再總是對她行屈膝禮,稱她作殿下時,她好像如釋重負,她就融入到人群中來,和他們一起談天說地。”

戴安娜得到了大眾的心,成為了最受歡迎的王室成員,但是在王室成員的眼中,她是叛徒猶大,只是王室職責的必要執行者。尷尬的戴安娜,在1992年12月和查爾斯王子正式分居後,不得不在王室的夾縫中履行自己王室的職責和進行自己的慈善事業。 她所參加的社會活動可大致分為兩類:一類是她真正感興趣的,另一類則是由王室裡專門負責安排活動的秘書分配給她“必演”的“角色”。 白天,她參加一個王室方面組織的家具展銷會開幕式。每個步驟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從拍照到出席賓客的名單制定。新聞界集中報導了她在開幕式上做的一個即席講話。她的演講輕鬆、愉快,但沒有多少新意。這就是王室一直以來提供給新聞界的消息來源。王太子妃出色地進行了講話,歡快地和組織者交談,衝著鏡頭展現她迷人的笑容。這種例行公事,正是王室、新聞界和公眾所希望看到的。

晚上,她和兩位治療艾滋病的專家出席了一個晚宴,對一些新聞界的高級官員作了關於艾滋病的真情流露的演講。可惜人們對於白天的王子妃形象更有興趣。戴安娜要轉變自己的形象,實在是任重道遠。 她與王室的衝突是不可避免的。白金漢宮需要的只是一個稱職的王妃,而不是一個熱心的慈善家。戴安娜的影響的擴大,對於她分居的丈夫———王儲查爾斯極為不利。 1993年海灣戰爭期間,戴安娜在紅十字會贊助下,前往波西尼亞慰問軍隊和難民,王室告訴她,查爾斯王子的計劃應該獲得優先考慮,結果,查爾斯以統帥身份飛赴硝煙瀰漫的前線,探訪參加聯合國維持和平部隊的英國官兵。 當年10月,王室不同意戴安娜參加沃靈頓為兩個無辜被殺害的孩子舉行的追思儀式,報紙和民眾怨聲載道。

經過種種考慮後,1993年12月,戴安娜宣布退出公眾生活,辭去了絕大部分她所支持的機構的職務,只保留6家機構的讚助人資格: 皇家馬斯登醫院(The Royal Marsden Hospital) 英國國家芭蕾舞團(The English National Ballet) 中點社(Centrepoint) 痲瘋病救助與國家艾滋病信任協會(Leprosy Mission and the Na-tional Aids Trust) 兒童護理醫院(Hospital For Sick Children) 大歐蒙特街(Great Ormond Street) 那是個戲劇性的宣告,所有的人都感到意外,種種猜測和說法出現,四處議論紛紛。對於戴安娜自己來說,這是一種後退,也是一次調整和喘息。月亮躲進了雲層,再露臉時已雲破天開,天更清澈,月更明亮。 1994年,戴安娜重回公眾生活,熱心參加紅十字會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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