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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彪的這一生

林彪的這一生

少华

  • 傳記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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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970-01-01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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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山鄉少年

林彪的這一生 少华 6352 2018-03-16
瘦小的身材,清秀的面容,柔弱得像個女孩兒,但卻有一腔孤傲不群的凌雲壯志。林育蓉改名林彪,想添增一點虎氣。 黃岡迴龍山走出聞名遐邇的“林氏三兄弟”。林彪是被他兩位堂兄帶出來參加革命的,但他後來的聲威遠遠超過了林育英和林育南。 少年春夢隨風而逝,遭受初戀失敗的林彪投筆從戎,發誓“男兒不展風雲志,空負天生八尺軀”。林彪的童年從這裡開始。 湖北省黃州中部,有一個遠近聞名的地方——迴龍山。迴龍山,原名棗兒刺嶺,地處大別山南麓,屬天柱山脈。由大崎山主峰南下,蜿蜒起伏百餘里,至此呈遊龍回首之狀,故名迴龍。這裡的集鎮均依山定名。 據傳,迴龍山鎮始建於唐代天寶年間(公元742—755年)。當時廟宇初具,規模不大,集鎮人口僅有百餘人。到明代洪武年間(公元1368—1398年),明太祖朱元璋的皇后陳娘娘在此重建東嶽廟,俗稱大廟,規模宏大,有上中下三重大殿,雕樑畫棟,飛簷翹壁,十分壯觀。殿內塑有佛像,殿外修有鐘、鼓二樓,樓前均有清池碧水,清池之上還有三孔橋。整個建廟工程耗銀百萬,費時數年,於農曆的三月二十八日竣工。這天正是東嶽大帝聖誕之日。自此每年的三月二十八日這裡都要舉行盛大的廟會,方圓幾十里的人們都要前來趕會。

離迴龍山鎮不遠,有一個號稱林家大的村莊。全村只有三十多戶人家,全都姓林,無一雜姓。林家大是一個風景秀麗、鄉風淳樸的小山莊,他們的族長名叫林明卿。 林明卿是迴龍山有名的大戶。他有良田四十九畝、山林三百多畝、房屋三十五間,另外還兼營織布工場一座。除此之外,林明卿執掌著林家大宗族之權。 1907年12月7日(清光緒三十三年十一月初三),林家老屋的油燈閃了一夜。臨近黎明,一陣嬰兒洪亮的啼哭聲把尚在睡夢中的人們驚醒。不多久,一個消息便傳遍了全村。 “林明卿又添了個兒子!” 天終於大亮了,純樸的鄉民們紛紛前來林家賀喜。他們瞧著產婦身邊的嬰兒,口裡不停地說著讚美和吉利的話語。他們看到的,只是嬰兒那一張不斷啼哭的小嘴。林母不顧產後的虛弱,興奮地向妯娌和村鄰們介紹說:“生他前我做了個夢,好稀奇!夢見一隻大白虎,盤腳架腿,坐在堂屋上,醒來就生下了這孩子。”

“好兆頭!”妯娌們都這麼斷言。中國人有個習慣,為了孩子有個好前程,做母親的總希望夢見些異兆,沒有也要編造一個,反正人們都信。 林明卿這年正好三十歲。他為在而立之年又添兒子而感到高興。嬰兒出生之時,天剛發白,可以看見門前清水塘中團團的荷葉和幾點熠熠透亮的水珠。林明卿苦思一番,給兒子取名叫“林育蓉”。 也許“育蓉”這個名字的女性色彩太濃,脂粉氣重了些,孩子一生下之後就經常病病怏怏,即使不病,也清秀柔弱得像個女孩子。為了使孩子多多增加陽剛之氣,也為了紀念林母產前吉兆,林明卿又給兒子取了個學名,單號“林彪”。彪,是小老虎的意思。 虎氣十足的名字,在林彪的性情、氣質、體魄上未帶來任何變化,林彪依舊如故,小病連連,陰柔怯懦。這一點,是林明卿沒有料到的。

林彪五歲那年,林家由老屋搬到了新屋。新屋緊靠白羊山,坐落在“神仙垴”上,據稱是一塊“風水寶地”。 白羊山,舊稱白洋山。光緒八年,《黃岡縣志》這樣寫道: 白洋山,舊志作白楊山,山側有桃花洞,明主事秦繼宗著書處。 ……考邑乘車稱白楊,土人又稱白羊,且有白虎趕白楊之讖。 是山也,三峰並聳,蒼翠插空,朝露夕靄,紺紫百變,其或久旱欲霖若雨,新霽漫浩汗,漾澄湛,始如牽絲,繼如團絮,漸乃光明,百頃如洪波,函肆演迤若無涯。 對林彪,林家寄予了很大的期望。在林家堂屋內,掛著一幅木闆對聯,事過多年,木板上的字跡已經黯淡不清,但擦得清潔泛亮。上面,銘刻著林氏祖先的遺訓: 一等人忠臣孝子 兩件事讀書耕地

林家祖宗歷代,奮鬥了多少年,也沒多少人成為“一等人”,惟獨“兩件事”時時在做。林明卿希望自己未能達到的目標由林彪得以完成,基於此,他很早就將林彪送進了迴龍山地區有名的一所私塾唸書。 這所私塾的先生,名叫李卓侯。他就是中國地質學之父李四光的父親。李卓侯先生思想開放,知識淵博,富有正義感和責任感,是一位頗有聲望的啟蒙老師。 李卓侯執教一生,有三大快事引為自豪。其一,他參加過同盟會,與孫文、黃興等人多次聚首;其二,培養了李四光;其三,啟蒙了“林氏三兄弟”。 在中國革命史上,“林氏三兄弟”曾有過他一段輝煌的時日。所謂“林氏三兄弟”,係指林育南、林育英(張浩)和林育蓉(林彪)三人。他們雖不是親兄親弟,但有著同一個高祖,生在同一個村子,進了同一所學堂。共同的相貌特徵,相同的口音習俗,一致的朋友和敵人,使他們兄弟三人有如白羊山,三峰並峙,相映生輝,儘管林彪最後走向了反面。

林彪的這兩位堂哥都比他大十歲。可以說,林彪是被他的這兩位兄長帶出來參加革命的。然而,他們誰也不會料到,林彪最後的聲威卻大大超過了林育南和林育英。僅自1968年至1969年的一年間,就有一百零八萬人前來林家大“瞻仰林副主席故居”,川流不息的人群把清水塘的水都喝乾了。 作為啟蒙老師,李卓侯對“林氏三兄弟”十分喜愛。他曾說過:“育南秉性聰慧,育英勤奮刻苦,育蓉既聰明又刻苦,日後都會大有出息。只是育蓉性子陰柔,不好把握,是龍是蟲,一切全靠他自己。” 1919年,五四運動席捲全國。京、滬、津等地學潮如火如荼,林育南、林育英也在武漢與惲代英一起領導了轟轟烈烈的愛國學生運動。而與武漢僅隔咫尺的黃州府卻依然風平浪靜,迴龍山林家大依舊是過去的林家大,村民們對外界發生的事情似乎一無所知,耕地的仍舊耕地,唸書的仍舊唸書,打牌的仍舊打牌。

光陰荏苒,林彪長到十三歲了。和往常一樣,他除去唸書,便是張弓彈鳥,過得無憂無慮,自由自在。這一年,全國教育界興起了一股尊孔讀經熱。農曆八月初五(9月16日),是各大中小學祀孔日。林彪被同學推舉,寫了一篇《上巳祀孔記》,受到老師的褒獎。 《上巳祀孔記》不過一百九十餘字,記敘了全校師生祭祀孔子的情景。全文如下: 孔子為我國周時代人,仁義愛民,為我國之偉人焉。中華民國九年八月初五日,為仲秋上丁,全國各學校於此祀孔,遵古禮也。吾校師生亦祀孔,同學高初共百餘人,皆敬祀孔子。因孔子聖人,為我中華教宗也。 這篇文章敘事簡明,層次清晰,語言亦通暢。出自13歲孩童之手,說明林彪學習還是用功的。 這年春節,林育南、林育英先後回到了林家大。三兄弟又團聚了,依照慣例,要由兩位堂兄檢查林彪的作業。

“林氏三兄弟”中,林育南性子最為剛猛,人稱“暴徒”。他笑時聲震內外,怒則疾言厲色;林育英為人謙和,和顏悅色,平易近人。因此,林彪敬畏大哥林育南,親近二哥林育英。 當林育南翻閱林彪最為得意的作文《上巳祀孔記》時,臉色陡地一下沉了下來: “這是什麼?” 林彪心裡一怔,他忐忑不安,囁囁嚅嚅地說:“祭……祭孔文。” “現在什麼時候了,還祭孔?!”林育南嗓門越來越大,蒲扇大的巴掌在林彪眼前晃來晃去。 林彪趕緊躲到林育英的身後,小聲抗辯說:“先生都說我寫得好嘛。” “先生說好就好嗎?大哥、二哥在外面領頭高喊要科學、要民主、打倒孔家店,你倒好,在家裡寫起祭孔文來了。”林育南說著又火了,他又掄起巴掌,就要摑了過去,林育英把他攔住了。

林育英說:“育蓉才十三歲,一個小伢,懂得什麼?要怪只能怪他讀書的那所學校。這件事倒使我想起了魯迅先生的一句名言:救救孩子!現在的學校名曰新式,其實腐朽,誤人子弟。我們應該有自己的學校,培養新式的人才。大哥,我看應該恢復'浚新'學校了吧。” “浚新”學校是1919年林育南為宣傳新思想而發起創辦的一所新型學校。它與陳潭秋、陳蔭林兄弟二人創辦的“聚星”學校和“青黎”學校一起,鼎足而三,成為黃岡早期馬克思主義傳播的主要策源地。 1920年,“浚新”學校因經費不足而被迫停辦。 1921年春,惲代英、林育英等人籌資恢復了“浚新”學校。 “浚新”學校的宗旨即是“自覺覺人”。 “浚新”學校一開學,林育英就把林彪第一個送進了教室。

“浚新”學校坐落在白羊山南麓八斗興隆寺內。門前清池碧水,寺後茂林修竹。每逢金秋時節,漫山遍野丹桂飄香,沁人肺腑。在這所新式學校裡,師生平等,紀律嚴明,傳授新思想新知識,既學習又勞動,開湖北教育界一代新風,深受社會各界歡迎。不僅一些家長都想把子弟送來這裡唸書,連興隆寺裡的年輕和尚也積極要求入校讀書,最後興隆寺主持弘忍法師索性將廟產捐出,送給“浚新”學校作經費。 林彪在這所學校裡,初步接受了革命理論的教育。他雖然缺乏表演才能,不能像弟弟林育黎那樣參加新劇社,四鄉演出,大出風頭,但也能和大家一起高唱《放腳歌》和《勞動歌》。稚嫩的歌聲在興隆寺外傳揚: 青的山, 綠的田, 藍藍的江河; 鮮的食,

美的衣, 玲瓏的樓閣; 誰的功, 誰的力, 勞動的成果。 “浚新”學校採用新式教育方法,開設國文、算學、地理、歷史、圖畫、音樂等科目,校長唐際盛還編寫大量的鄉土教材,對學生進行啟迪和誘導,培養他們以天下為己任的抱負和“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思想。 黃州是一座人傑地靈的歷史名城。宋代著名文學家蘇軾謫貶黃州數載,在此寫下了膾炙人口的《前赤壁賦》、《後赤壁賦》和《念奴嬌·赤壁懷古》等傳世之作。歷代文人墨客、風流名士紛紛前來憑弔,留下了許多詩文歌賦。 一天,唐際盛請學校幾名學生暢談個人的志向和抱負。 “拯中華於水火,解民眾於倒懸。” “驅逐列強,振興中華。” “生當做人傑,死亦為鬼雄。” ………… 在這番慷慨激昂的談論聲中,唯獨林彪顯得十分平靜。林彪沒有發言,他的神情十分冷漠,流露出一絲不屑談論的神態。唐際盛注意到了這一點。 等大家都平靜下來,唐際盛問林彪道: “育蓉,你呢?能談談嗎?” 被同學們認為聰明孤僻的林彪的回答出乎大家意料之外。他隨口背誦了一段蘇軾的《後赤壁賦》: 於是攜酒與魚,复遊於赤壁之下。江流有聲,斷岸千尺,山高月小,水落石出。曾日月之幾何,而江山不可複識矣! 予乃攝衣而上,履崖,披蒙茸,踞虎豹,登虯龍,攀棲鶻之危巢,俯馮夷之幽宮。 ……劃然長嘯,草木震動,山鳴谷應,風起水湧。 ……反而登舟,放乎中流,聽其所止而休焉。時夜將半,四顧寂寥。適有孤鶴,橫江東來,翅如車輪,玄裳縞衣,戛然長鳴,掠予舟而西也。 聽罷林彪的吟誦,唐際盛校長多少窺見了這位少年的心跡:“哦,你想像蘇軾那樣,淡泊寧靜,我行我素。” “不!我要像那夜半孤鶴,獨來獨往。”林彪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唐際盛暗暗詫異。借物寓意,頗有一股傲世獨上的氣魄,光這一點就值得稱讚,何況這志向和林彪的秉性脾氣又是那樣貼切。 1923年,林彪加入了中國社會主義青年團。這年他十六歲。 看到林彪迅速成長,林育英十分高興。二十年後,林育英在延安的一次演講上,曾經抑制不住興奮的心情,激動地說: “當時的人們哪里料想得到,這樣一個啟蒙學校竟培養出了一個今天的林彪!” 林彪從浚新學校畢業後,林育南把他帶到武漢,送進武昌共進中學繼續學習。這時,林育南已是中共湖北區委負責人之一,同時代理社會主義青年團中央書記。 在共進中學學習期間,情竇初開的林彪曾經有過一段短暫的戀愛。他暗戀上了一位名叫陸若冰的漂亮姑娘。 陸若冰是黃岡迴龍山戴家衝人,與林家大隻隔三里路,她一直跟隨著兄長陸沉(曾任中共江西省委書記、中共中央候補委員)生活。童年時,她就與林彪熟識,到武漢後兩人來往更是頻繁。林彪熱情地教她識字,學文化,漸漸萌生了感情上的衝動。陸若冰比林彪大一歲,正處妙齡,肌膚白嫩,五官清秀,亭亭玉立,風姿綽約,一笑一顰,洋溢著妙齡少女的青春氣息。她把林彪看作是聰明伶俐的小弟弟,從生活上關心他、照顧他。沒有戀愛經驗的林彪把這種姐弟間的友情當作為愛情,為之魂牽夢繞。 1924年8月,陸若冰由堂哥介紹,由武漢前往安慶女子師範學校讀書。林彪按捺不住思念之苦,不斷地給陸若冰寫信,把她比作嬌豔的“牡丹”和帶刺的“玫瑰”,說她是自己心目中最可愛的姑娘。到這個時候,陸若冰才發現林彪人小鬼大,想岔了。於是,她冷靜地給林彪寫了一封回信: 育蓉: 來信收到。目前,我的學習很緊張,沒有考慮個人的婚姻的打算。盼你好好學習,並取得好成績。即頌 時綏! 陸若冰上 對於這件潛藏在林彪心底的暗戀,陸若冰始終沒有對人談起過,直到晚年,她才透露出當時慧劍斷情的理由: “林彪打仗膽大,追求女人膽也大。那時,社會上有天上無云不下雨、地下無媒不成婚的說法。在那個年代裡,他不找媒人說親,直接向一個姑娘求愛,這是很少見的。 我拒絕了林彪的追求,主要有四個原因:其一,他比我小。那時有隻許男大女十歲,不能婦大男一歲的風俗,我是一個姑娘,不能在婚姻問題上讓人指責。其二,我太年輕,書未讀完,一心想學知識,覺得婚事處理早了,對學習不利。其三,我知道他在老家有未婚妻,我不能做拆人家牆腳的事。其四,我看不上林彪,青年時的林彪個性奇特,形象太差,特別是他頭上長的黃癬,看著很不舒服。 他暗戀我幾年,我全不知道。那時,他的條件那麼差,鼓那麼大的勁追求我,可以說是蓋被子墊竹蓆——一面發燒!” 收到陸若冰的回信,猶如一盆涼水從天而降,不僅澆滅了林彪熊熊燃燒的愛情之火,而且極大地刺傷了他那顆孤傲的心。林彪發誓,大丈夫當以事業為重,不做出一番驚世偉業,決不涉足情場。從此,他緊閉心扉,潛心學業,言語越來越少,成績越來越好。到了1925年,在林育南的幫助下,他成為了一名共產黨黨員。 1925年11月1日,由陳獨秀、毛澤東聯署,中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發布第六十二號通告,要求各地迅速選派黨、團員前往廣州,投考第四期黃埔軍校。通告強調:“此事事關重大,各地萬勿忽視。”黃埔軍校第四期預招新生三千人,分配到湖北省的名額有一百五十五人。 “男兒不展風雲志,空負天生八尺軀。”這是林彪青年時最喜愛的詩句,投筆從戎,橫戈立馬,更是他的夢想。林彪決心中斷學業,報考軍校。他鄭重地徵求兩位兄長的意見。 林育南意味深長地說:“你這個考慮很對,每個人的一生都有很關鍵的一兩步,這個步子如邁對了,可說受用無窮;如邁錯了,就會跌入深谷。武力沒有正義是暴政,正義沒有武力是無能。中國的革命,最終要靠軍事解決問題,共產主義事業將來需要大批軍事人才。我和你二哥(育英)搞黨務、工運,你搞軍事,我們林家三兄弟就各有所長。” 林育英也支持林彪南下。他從親身領導並參加的二七大罷工、五卅運動最後慘遭失敗的教訓中認識到,革命非有武裝力量不可,沒有軍事力量,赤手空拳、紅口白牙是對付不了反動軍閥的刺刀和警棍的。林育英還給林彪講了這樣一個故事: 一次,一位工友因參加罷工被關進了監獄。林育英立即求親托友,奔走營救。後因營救無門,便決定到警察局喊冤。他對警官說:“我的朋友是無罪的,你們不能關押他!” 這名警官喝斥道:“憨包,滾開!你他媽不知天高地厚,到這兒喊冤叫屈來了,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長官,”林育英仍然彬彬有禮地央求道:“你們要是不肯釋放我的朋友,那麼,就請把我也關起來吧!” “為什麼?”警官不解。 “我要陪著朋友一起坐牢,分擔他的一些苦難。”林育英雖然說了許多的好話,流了許多眼淚,但他的朋友還是沒有得到開釋。他的所有努力都白費了。 “這些狗雜種,是不能用眼淚和央求打動的,要用武力來打倒。”林育英告誡林彪說。 林育南一反往常剛毅、嚴肅的神情,變得十分細心、周到。他親自為林彪整理行李,忙著給廣州的熟人、朋友寫信,託他們照顧好第一次出遠門的林彪。 臨行前,林育南抄錄了一首著名女革命家、“鑑湖女俠”秋瑾所寫的《赤壁懷古》送給林彪: 潼潼水勢響江東, 此地曾聞用火攻。 怪道儂來憑弔日, 岸花焦灼尚餘紅。 林育南語重心長地對林彪說:“秋瑾,一位婦女尚且能夠馳騁沙場,為推翻清廷奮鬥至死。我們七尺男兒更要奮發圖強,有所作為。” 林彪對送行的林育南說;“大哥,你放心。此去黃埔,投筆從戎,我一定好好乾,不為人龍,便為人蟲。” 林彪從此告別了父親林明卿、哥哥林慶佛和弟弟林育黎,也告別了堂兄林育南和林育英,踏上了他的軍旅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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