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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四十三章米小愛的熱戀症候群

魔王的寵物 葛晴 6362 2018-03-16
接下來的拍攝進行的十分順利。 米小愛傻乎乎的認為床戲的取消是因為她的表現不好。她跑去問幫德為何劇本會突然作出修改,為何裡面所有的親熱戲全都改成了文縐縐的對白?對此,導演只是笑盈盈的看了她一眼,目中皆是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幾天下來,米小愛與雪的對手戲越拍越默契,與細細的關係也親如姐妹。只是,她總覺得細細現在看她的眼神,好似摻入了些其他的成分,至於是什麼成分,請恕她的小腦袋實在想不出來。 下午四點五十分。 米小愛結束了今天的拍攝。 所謂女配,唯一的好處就是戲份比較少,少到可以拍完就走,不必像雪一樣整天呆在片場無法離開。 我們偉大的女主此刻正陷在愛情事業雙得意的甜蜜氛圍中,每天除了拍戲,臉上都是笑嘻嘻的,恨不得被人扇個巴掌也能呵呵的傻笑個半天。不得不說,愛情滴力量是強大滴呀~!米小愛的情商本來就不高,好在之前還靠著不賴的智商強撐著,現在呢?女人戀愛會變笨這句話在她身上得到了真實的驗證。

據說,米小愛同學在昨晚的集體晚宴上樂呵呵的把一隻價值百萬的瓷盤硬是啃掉了一隻角,正在大家驚悚的想要掰開她的嘴巴搶救她那可憐的小胃胃時,此女露出陶醉的笑容,讚歎道,“今天的八寶蚱蜢真是硬邦邦的,咬起來的聲音好清脆丫~” 於是,眾人集體厥倒。 若說最近有啥不正常的,那就是雪了吧!雪的行踪在最近愈發的神秘,沒有人知道他在凌晨三四點拍完戲後又去了哪裡。如果不是他的黑眼圈洩露了過勞的秘密,任誰也看不出在他微笑的眼眸下有種疲憊而壓抑的情緒即將破繭而出。 可惜的是,正處於熱戀期的米小愛同學並沒有發現雪的異常。 此刻的她正坐在後台化妝鏡前準備卸妝。 米媽說:你丫就是頭豬,化妝師也能把你化成半個范冰冰模樣!

此話沒錯。 米小愛戲還沒拍完,女僕定妝照就已在各大媒體廣為流傳,甚至擁有了自己的“米粉糰”。 “米粉糰”? 噢噢噢,多有愛的名詞啊~~~米小愛對著鏡子笑逐顏開。 扭轉眼部卸妝液,她把眼睛閉起來,認真去除眼部殘妝。 卻聽露娜柔柔的說道,“小愛,先別急著卸,晚上還有個綜藝節目要去上。” 啥,都帶妝一天了,還要去上八卦節目? 她放下卸妝棉,嬌滴滴的朝著露娜道,“露娜姐姐~人家好累了,想回賓館休息下,晚上的節目可以不去嗎~?” “不可以。”露娜不愧是資深經紀人,她彎起眼睛笑得比小愛更加燦爛,語氣卻令人不可抗逆,“今晚的節目涉及這部偶像劇的前期宣傳。SB電視台早就指定了你和雪以熒屏情侶檔的身份參加,你難道不想紅嗎?”

噢,紅? !當然想! ! !紅了就能擺脫寵物身份,紅了就能名正言順的不再做鎏的專寵,而是……恩……恩……“寵妃”? 討厭~~鎏那個死相,之前裝的那麼清純害臊,害她以為他會是個無欲無求的魔王。 事實上,(*^__^*) 嘻嘻……那廝的精力真是太旺盛鳥,要不是臨時出差幾天沒法來探她的班,估計又要把她“欺負”的渾身骨骼瀕臨散架。 “露娜姐姐,恩……人家想換一個造型……” “呵呵,想做怎樣的造型,你說吧。” 米小愛扭扭捏捏的攆著衣角,臉紅紅的吐槽,“那個……女人味一點的……” 露娜不是個多話的人,既然雪要求她盡所有能力滿足米小愛的全部要求,她就乖乖執行。畢竟雪對於米小愛的特別照顧,她是至始至終看在眼裡的。

綰起小愛蓬鬆的髮絲,露娜的巧手在空中靈巧翻轉。不過十來分鐘時間,米小愛就煥然一新的出現在鏡子麵前。 兩鬢垂下飄逸捲曲的棕色長發,腦後的餘發被一朵空谷百合巧妙的固定成耐人尋味的髮髻,米小愛就像顆半熟的水蜜桃,散發著介於少女與成熟女人之間的誘人芬芳。 “發生了什麼好事嗎?”露娜不禁好奇。 米小愛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圍,確定四下無人後神秘兮兮的答道,“那啥……露娜姐姐,其實我戀愛了,哇哈哈~~~” “哦?對像是誰?” “不告訴你。” “是雪?” “暈,怎麼可能!” 米小愛摀住露娜的嘴,臉漲得更紅了。 露娜的目光久久的停在她臉上,幾次張口,又不知從何說起。末了,只好輕輕嘆口氣,拉過張椅子輕輕坐下——

“小愛,其實雪對你……” “你們在聊什麼~~~”雪滿臉堆笑的推門進來,突兀的打斷露娜即將脫口而出的話,“小露娜~快來幫人家換衣服嘛~~” 露娜連忙起身替他脫去戲服換上平日雪白的衣裳。 話說,自從上次從雪國回來,雪對米小愛就好像刻意疏遠般,除了對戲和正常對話外,再也沒提出過獨處的建議。 米小愛在感情方面天生少根筋,再加上現在眼裡心裡都是鎏的影子,對雪的異常也就沒放在心上。 雪背對著她若無其事的更衣、換鞋、除去身上的飾物,就像完全沒看到她般全程無話。 米小愛這只遲鈍的貓現在才發覺有些不對勁,於是湊上前去拉了下雪的袖角,問道,“雪,晚上我們要一起上節目,你知道嗎?” “恩。”他淡淡的回了一句,並不轉身看她。

米小愛在心裡泛起了嘀咕:是那次她吵著要回來惹怒了他嗎,這人怎麼突然彆扭起來?認識這麼久了,他如此反常的把個人情緒表現在臉上還是第一次哪! 啊,難道說他的傷還沒好? ! 米小愛輕巧的轉到雪面前,俯身從下向上凝住他那低垂的星眸,怯怯問道,“雪,你怎麼啦?身體還是不舒服嗎?” 雪抬起純淨的眼眸朝她微微一笑,笑裡帶著些疏離,“為師身體很健康呀~小愛,我有事出去下,晚上我們在SB電視台見。” 啥?他又要出去!是去雪國嗎? 眼看著雪從眼前走了出去,米小愛只好無聊的躺在牆角的沙發上補充睡眠,畢竟,晚上的採訪對於她這個新人來說將是場硬仗。 *** *** 晚上7點15分。 SB電視台。

一號直播廳。 距離節目正式開播還有半小時,台下已經坐滿各大周刊娛記。他們個個把照相機擦得雪亮對準舞台中央的圓形大門,急切等待著今晚的主人公從中走出來。 米小愛站在門背後,心裡一陣亂跳—— 該死的雪,怎麼還不來!難不成待會兒要她一個人上陣嗎? “Qi……”層層白霧從舞台兩側滾滾而來,瞬間便將節目現場營造成夢境般的飄渺華麗。 米小愛豎起耳朵緊張的傾聽著門外的動靜,在她身後的工作人員則是亂作一團,小聲猜測著這場採訪或許要因為雪的缺席而泡湯。 雪呀,你不能這樣放我鴿子啊…… 米小愛著急的簡直要哭出來。 卻聽台上已經傳來一男一女的對話—— “歡迎收看《魔界30分之明星學堂》,我是魔音。”

“我是慕辰。” 米小愛的嘴巴圓滿的圈成了“O”形:靠!魔音和慕辰,這兩隻不就是那時候播報魔界新聞的男女主播嗎!怎麼現在竟做起八卦節目來了? 她只要一想起那兩丫曾經在電視上把她“光榮救主”的英勇事蹟播報得好像壯烈犧牲一般,心裡就毛毛的沒法安穩。 前方舞台那兩隻極品的對話仍在繼續: “誒,慕辰,你還記得我們曾經播報過一宗感動億萬魔眾的新聞嗎?” “當然記得……魔音,你知道嗎?直到現在,每次一想起那則新聞,我的眼淚就會止不住默默流下……”慕辰的聲音哀婉之極,米小愛從他的嗓音里基本判斷出此男一定正在掏出手帕抹眼淚。 靠之,這算什麼娛樂節目! 米小愛一肚子氣。 捏緊小爪子,不斷深呼吸,臉上的笑容要多嫵媚就有多嫵媚,米小愛決定:就算是一個人,也要笑著面對一切突發狀況!

掌聲轟鳴,台上的白霧濃郁到嗆鼻。 主持人激動地無以復加,平日穩重的嗓音竟被興奮之情扭轉了好幾個key——“接下來,讓我們有請現今最受歡迎的熒屏情侶雪和米小愛閃亮登場!” 門,從中間向兩邊緩緩打開。 米小愛心跳震動耳膜。 白霧中,一切都依稀不清,只有燈光刺眼的閃爍著,將所有人的眼睛照射出別樣光芒。 纖長的手指不知從哪冒了出來,輕輕搭上她的肩膀。 雪的樣子完全不像是剛剛趕來。 他的臉色略微有些病態的蒼白,襯在雪白長衣上竟然有種超然的美感。 握住她因忐忑不安而汗濕的小爪,他的目光堅定而溫暖,一直蔓延到無止境的前方。 米小愛側頭看著他。 門已全然打開,閃光燈像失控的閃電般劈頭蓋臉而來。

白茫茫的未知舞台讓米小愛頓時沒了方向。 該怎麼笑,怎麼眨眼,一時失去主張。 雪用拇指輕按小愛的掌心,目不斜視地對著攝影機傾城一笑。 只有米小愛聽清楚門開的一霎那 雪低聲對她說—— “別怕,為師會一直守在你身旁。” 番外——塞納斯之花(下) 我閉上眼,全身不可遏制微微發抖,心間好似有把豎琴,“錚——”地一聲發出一種裂弦之聲。 我在花園內有些徬徨,坐在他曾經坐過的椅子上,面向西方,看百花爭奇鬥艷,看日薄西山暮晚,看繁華過眼雲煙,心裡像被一種魔法緊緊箍著,越箍越緊,緊地我如一條溺水的魚,張大的嘴巴,依然找不到生存的氧氣,岸上,水里,都不曾是我的歸途。 我的歸途,是條你我的末路……多麼希望下一刻,就是世界末日,人神共滅,神邸崩塌,輪迴不轉,時間不動,將這樣的你我埋到亙古,天地間一無所有,然後一切又回歸混沌,我不記得你,你也不記得我。 “莎拉,你怎麼了?你……是在哭?”直到鎏訝異的聲音在身邊響起,我才回過神來,不覺已經淚流滿面。 “我……我沒有,只是有點想家。”我胡亂編了個理由。 鎏蹙著眉頭撫上我的臉,輕輕擦掉我的眼淚,道:“莎拉不要哭,我會心疼的。” 這孩子……我勉強笑了下。 鎏又說:“莎拉,我今天新學了個魔法,變給你看看好嗎?” “好。”我微笑。 淨白的小手,掌心只有極淺極淺的紋路,還被他蓮蓬袖的白襯衫遮去一半,他念動咒語,秀美的眉毛微微擰在一起。 我有些擔心,道:“陛下,不要逞強……” 話還沒說完,卻見他的掌心鑽出個小小的嫩芽,淡淡的銀光縈繞,流轉,然後抽條,長出黑色的葉子,一片,兩片,三片,墨綠的莖的頂端長出個嫩紅的花苞,銀光一閃,花開,那般美艷奪目的紅色,天鵝絨一般細膩厚實的花瓣,血紅色的—— 塞納斯。 他在銀光後,臉上掛著汗,看著我笑:“好看嗎?送給姐姐,生日快樂哦!” 我呆呆看著塞納斯,突然腦袋里白茫茫一片,鎏俊美的面容還有些稚氣,在銀光後有些不真實,這樣的笑容出現在他臉上,突然化成一把魔錐,扎在我心尖上,死命往裡鑽,往裡鑽,絞痛的感覺幾乎讓我麻木,卻偏偏還有鋪天蓋地的感覺襲來,這種感覺,或許該叫“心痛”。 “你喜歡嗎?”他的臉上有些神采飛揚。 “喜歡。”不知不覺間,我又掛上了程式性的微笑,“那麼,作為回禮,我也送您一個禮物,您跟我來。” 不——不要這麼做——莎拉——你不能——!莎拉——!你不能——! “請……您跟我來。” 疲憊的鎏在出皇家領域前就在我懷裡睡著了,我記得鎏當時躺在我懷裡,烏墨的頭髮散在我膝邊腳上,泛著無聲卻溫柔的波浪,手裡緊緊抓著我的裙子,恬靜安穩地睡著,毫無防備,在我懷里安睡。我用血族咒語啟動結界,人不知鬼不覺的帶著鎏去了父親約定的地方。到達後我把他暫時藏在樹叢裡,還依舊親吻他的額頭:“睡吧,我的陛下。”如同以往的日夜沒有絲毫不同。 接下來的事情,原諒我不能再那麼詳細地記錄下來,因為我實在沒有辦法再去面對我做的事情。 我祈求父親放棄他對鎏的計劃,可是我那卑微的祈求在父親的野心面前就如同螻蟻,如同魔界裡千千萬萬低等卑劣的生物。無論我跪在他的腳邊多麼卑微地祈求他,父親卻依然鐵石心腸。或者是我的姿態語言太過異常,父親又開始質問我是否已經起了異心,是否已經背叛了我的家族,我的血脈。 我驚慌著否認,父親就開始大聲訓斥我。開始痛心疾首地說他是如何寄望於我,如何精密籌劃才把我送如皇宮,如何上下打點才能讓我在宮內如魚得水。 或者是父親說話的聲音太大聲,又或者是父親拍端枯樹時太大聲,以至把不遠處睡夢中的鎏驚醒,他架著來時的坐騎慌忙逃走驚動了父親,父親哈哈大笑,高聲誇我畢竟是他的好女兒。 四周埋伏的血族殺手如影子般向鎏的方向飛馳過去。 一瞬間,往日的時光在我腦海中無限膨脹,膨脹,鎏初見我的樣子,鎏生氣的樣子,鎏高興的樣子,鎏耍賴的樣子,鎏難過的樣子,鎏孤獨的樣子,鎏快樂的樣子……然後“砰”的一聲,在我腦中全部炸裂開來。 我像瘋了一樣阻止血族的殺手。 我的阻止,讓鎏平安逃回皇宮領域。 “你這個瘋子!你這個叛徒!!”父親充滿血絲的眼睛絲毫不見了往日的慈祥,滿是戾氣,殺意,憎惡。 “我……我只想保護他。”我拖著搖搖欲墜的身子擋在父親前。 “那你就去死——!!”滅頂的魔法陣落在我頭上,奇怪的是,那一剎那,我想起的,居然是初見時的鎏。 他坐在躺椅上,扭過頭來看著我,陽光半邊,一邊是燦爛到耀眼的光芒,一邊是他陰影中孤獨的眼眸。 他眸光轉動,彷彿是天上最明亮的星星都匯於其間,卻還原成一片單純,和淡淡的寂寥。 “您好,我叫莎拉,是您的新寵物。” 我微笑著放棄抵禦。 幾日後,我居然又能睜開眼,卻沒想到,留得一口氣,我摸摸脖子上的寵物項圈,苦笑不已。最後關頭,竟是我認為最屈辱的東西救了我的命——鎏曾在上註入了他三分之一的魔法。 還有一口氣,我還能幹些什麼?我還想看看葵,看看鎏。 葵是個好孩子,在努力學魔法,我知道,他堅強如在陽光在扭曲相迎的花,會倔強堅強地活下去。我沒有去掉隱身結界,只在結界裡默默注視他。 啊……有些勉強,還是去看看鎏吧,這個結界,不知能撐多久。 潛入皇宮,一切如舊,還是富麗堂皇的樓梯,深邃幽長的走廊,鎏的臥房門外擺著好長的餐車,僕人的焦心地說:“陛下,您好歹吃一點,就一點,行嗎……這麼多天,您不能總是這樣……” 我默默穿牆進去,因為我脖子上是他的魔法項圈,所以他的臥房結界對我沒有用。 鎏埋在他的大床裡,小小的蜷縮在一起,陷在一個奢華無比卻空空如也的床上。 我浮在他上空,徘徊,踟躕,徘徊,踟躕。 血,從我手上,腳上,頭髮上,一滴一滴滴下去,從沒停止過。滴在他的身上,床上,就會浸開,紅紅的一朵,像一種美麗的,嬌豔的花。 鎏終於感覺到了,有些遲疑地望過來。 我毫不猶豫落下一個禁制的咒語,而我,魔法支撐這麼許久,已經是極限了,結界撐不住了,我現過身來落在他床邊。 他看我的眼神有些驚,又有些恨,我出現在他面前,總是盛裝打扮,笑容甜美,從沒如今日一般,渾身是血,狼狽不堪。 我便笑笑,伸手撫摸他的額頭:“陛下,您還沒睡嗎?” 指間撫過他的額頭,就是一道鮮豔的血痕,他看我的眼神有絲疑惑,還有絲期待。 我又笑笑:“陛下,您這一跑,可是把我害慘了。” 他眼裡似乎又多些擔心,我繼續說:“父親還以為我是故意放您走的,幾乎要殺了我。您看,您多淘氣啊。” 這樣的眼神,是傷心還是失望,鎏,別這麼看我,我只希望,你能活下去:“父親大人為了要你的命,謀劃了這麼久,把我送到您的身邊來,您怎麼能做出這麼讓我父親大人傷心難過的事情呢?” 我笑地越發甜美:“您難道,不該去死嗎?” “啊?您這樣的眼神,是不相信嗎?陛下,我可是米茲蠡家族的女兒,我身上是對血族盡忠的血液,我的每分骨肉,每一滴血,都是為家族利益而生的,我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微笑,也都是為了我的家族。” ——“莎拉……很好聽的名字。” ——“不,……很好。” ——“好看嗎?送給姐姐,生日快樂!” ——“您好,我叫莎拉,是您的新寵物。” “啊,我說的話自然從來沒有一句是真的。是您,太傻。”我微笑,“和我弟弟一樣傻,我說什麼,都會相信……” 我只留微笑。 **************************************************************** 鎏眼睜睜地看著,莎拉說著說著,就不動了,她的血流出來,染紅了床鋪,染紅了地毯,她本人也全身血色,像一隻血鳳凰,或者,像一種花,一種開到荼蘼,絕艷入骨的花。 他被血族的結界壓地不可動彈,眼睜睜地看著,莎拉的笑容綻放開來,在她臉上,也如一種淒美的,代表分離的花。 一種由內漲出來的力量突然衝破血族的禁制,他抱著莎拉的屍體一路狂奔,奔出皇宮一路向外。直到奔到開滿塞納斯的小鎮山谷,他才定住,痴痴看著滿眼的塞納斯,突然淚流滿面。 塞納斯,一種很像她的花。 他低頭,看見莎拉脖子上一圈寵物項圈,上面刻著一個字:“鎏”。 “騙我的——!!騙我的——!!!你騙我——!!!!!!!!!!!!!” 他一把扯下她的項圈。 封印開始動搖,魔王啊,你的力量終會甦醒,會如天地間不滅的烈火,會動搖這天,這地,會讓輪迴不動,會讓時間停止,會讓神邸破滅,但是,換不回她。 她的笑,她的話,她親吻你的額頭。 換不回,當時一朵塞納斯。 開滿塞納斯的小城一夜之間變為灰燼。 魔王喬在第二天在一片廢墟中找到了鎏,將他帶回魔宮。 莎拉番外——塞納斯之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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