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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第十卷第七章

啞妃訓夫 莎含 6090 2018-03-16
天浩繁緊繃著臉從室內走了出來,正好遇見趕過來的上官司與天浩然,冷淡的掃了二人一眼,一句話也沒說大步離開了主院。 上官司'咦'了一聲,那傢伙莫不是恢復了記憶,不然怎麼冷著一張臉?帶著滿腦子的疑問和天浩然一前一後走進了內室。 看見的是背對著他們的身子,還在抖動,不用猜也想得到是在哭。 “含兒。” “皇嫂。” 兩人同時開口,又相互看了一眼,為彼此的默契挑挑眉目。 “孩子沒了可以在要,先把身子養好是重要的,不要在哭了,此時哭會傷身子。”上官司開口安慰道,不忘記靠上前去,把蓋 到腰的被子住上拉了拉。 床上的上官含依舊低聲泣著,是,她是傷心孩子沒了,她更傷心的是要用何樣的心態去面對天浩繁?

不想在這個時候,他卻突然好了,即或一直以來他就是好的。 她對他是愛?還是恨?她搞不明白,所以想也沒有想大喊的把他趕出去。 此時的她,還沒有準備好去面對他,即使她選擇的依舊是離開,選擇不愛,她仍舊沒有勇氣去面對。 “皇嫂,上官說的對,還有,如果是因為剛剛我在庭院說的那些,才導致成這樣?浩然在這裡給你陪不是,也許我說的那些話 有些過份,必竟沒有考慮過你的感受,對不起。 ” 不理會背對著人能否看見,天浩然深深鞠了個躬。 上官司被他突然來的舉動弄的一愣,這傢伙到底說什麼了什麼話?雙眉也緊皺了起來,思索著要不要在此時開口過問? “皇嫂,也許你一直在內疚在丞相府發生的那件事,其實那天也是浩然任性,不然也不會頂撞皇兄,也不會任性的騎馬離去,

所以一切並不是你的錯。 ” “好了,別說了,不論你在庭院說過什麼,我想含兒都不會怪你的。”拍了拍好友的肩,勸慰的說道,又對著床上的妹妹說, “含兒,才出門遇到了浩繁,發現他與往日有些不同,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天浩然才反過神來,“是啊,是不是又耍小孩子脾氣了?” “不像,那張冷臉,感覺就像好了一般。”上官司反駁。 “好了一般??” 見他一臉不明的樣子,又開口解釋,“就是沒有失智前的樣子,怎麼?你忘記他以前的樣子了?” “冰山?” “嗯,對,看來浩繁在大家的印象裡都差不多。”幸災樂禍的揚起嘴角。 天浩然翻了個白眼,不想這時含兒還躺在床上傷心,他還有心情弄沒用的,“你在這裡陪陪含兒,我去看看。”

看來皇兄真是裝失智,一定是這個樣子的,只是這時為何又與含兒志氣?從上官那裡聽說他冷著臉,那定是與含兒又發生了什 麼?如今大家經歷了這麼多,彼此還有什麼說不開的? 室內終於又靜了下來,上官司坐在床邊,嘆了口氣。 “孩子沒了就沒了,哭也哭不回來,哭壞了身子不是在糟蹋自己?爹和娘要是知道你這個樣子,娘定會又流淚,她老人家身子 本就不好,含兒也不希望娘為你擔心吧? ” 手理著妹妹一頭散下來的長發,從小妹妹最依賴大哥,可是大哥人又遠在邊關,雖和他也親密,卻極少和他談心。 “二哥知道,你心裡委曲,是發現浩繁裝失智嗎?”猜測的問道,見床上的人依舊沉默不語,又嘆了口氣,只怕在這樣下去, 還沒等他娶妻,他就老了,上官司在心裡感嘆。

“浩繁即使是裝失智,你也要體諒一下他,必竟發生那麼多的事,又怒氣之下親手摔死自己的孩子,叫他如何面對?二哥看的 出來,浩繁是愛你的,而且愛的極深,不然精敏的頭腦,也不會一遇到你的事情,就傻的像白痴一樣。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正常,在 把你接回王府後,我還是聽說一些的,他都沒有去過任何妾侍那裡。至於藍兒的事,也是在他傷心傷你之後,醉酒之下把藍兒當成 了你,才會那樣。他不是個普通的男人,是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爺,就連普通人也許都做不到不與一個女人相守的事情,他 卻可以為了你做到。 ” 停頓了一下,看了床上的妹妹一眼,又接著說道,“你可知他為何假扮侍衛?只是為了能得到你的心,才屈身做了這些事情。

以前那些傷害是讓你心痛,讓你無法在接受他,要怪就怪他不懂得如何愛一個人吧? ” 上官含轉過身子,吸了吸鼻子,淚又流了下來,“二哥,我要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輕聲的問,伸手擦了擦妹妹流下的淚。 咬了咬唇,“我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他?我知道自己是愛他的,可是一想到以前的一切傷害,我就在也不想看到他,可是對他, 我又有太多的愧疚,我不知道自己在愧疚著什麼?我好矛盾。 ” 愛憐的看著妹妹,無奈的笑了笑,雙眸滿是心疼。 “哥哥,我真的好累。”撇撇嘴,淚瞬間又流了下來。 “這樣的事情,哥哥也不能幫你,還是要靠你自己才能想明白,別人說也只是給你見意,可是你任為現在別人給你見意你接受

嗎? ” 沉默了許久,上官含輕輕搖了搖頭。 上官司又說,“所以,靜一靜,然後好好想想自己到底要怎麼做?不要在哭了,在哭就不好看了。” 似明白了哥哥的意思,她輕輕一笑,擦了擦眼裡的淚,用力的點點頭。 放眼望著池裡的荷花,天浩繁緊索著眉頭。從主室出來後,他就直接來到西廂,這裡曾是她住過兩年的地方,隱約間似乎還有 著她留下來的氣息。 從王總管跑到庭院說王妃出事那一刻,所有的思緒就像倒轉般,全回到了他的腦海裡。 是的,他想起了一切,想起了那晚狠狠親手摔死那個他連長相都記不清的孩子,想起了瘋狂下與含兒搶柄兒的事情,想起含兒 那晚的指責,想起了一覺起來,他像個孩子般,忘記了一切,每天依賴著含兒。

原來,含兒在他的心裡已經根深蒂固,她的一舉一動牽引著他的心情,他高興他終於確定了他對含兒的心。 可是為何,在失智後可以溫柔對待他的含兒,在知道他好了後,卻異常激動的大喊讓他離開,是因為流產?還是誤以為他在裝 失智騙她? 或許照顧失智的他,也並非一廂情願,也跟本沒有原諒他之前做過的一切吧? 如今他好了,是不是代表著她又要離開了? 尾聲 天浩然在邊找邊問的情況下,終於找到了在西廂發呆的皇兄,雖一路走來,讓他有些氣喘,卻還是大步的走過去,一隻手拍在 天浩繁的肩膀上,用力的緊緊抓住。 “皇兄,你終於回來了”有些激動的雙眸,望著轉過頭來看向他的黑眸。 揚起了嘴角,“應該說,皇弟,你終於回來了”

大手搭在肩膀上的手上,也緊緊的握住,分別的重逢,讓兩個人一下子又陷入了沉漠。 “皇兄......” 天浩繁開口打斷,“我是真的失智” 見沒有問出口皇兄就回答出來,他會心一笑,以前從來沒有發覺,他竟然是這般依賴有皇兄的日子。雖四處遊玩,心卻留在有 皇兄的地方,留在了皇兄身邊。 “皇兄,剛剛是與含兒吵架了嗎?” “沒有,是她突然激動的叫我出去,為了她的身子,我想等她冷靜下來,在解釋。我想她不是在惱我失智事的,至於為何她突 然這麼反常,我也猜不透,不過不論怎麼樣?我都不會在讓她離開”收回目光,看向遠處,又說,“我不能沒有她” 天浩然揚起嘴角,想必此時的皇兄終於可以放下所為的面子和尊嚴,去面對含兒了,漸落的夕陽,散下的餘輝,映紅了人的臉

頰,此時的西廂也被暖意包圍著。 看著夕陽的餘輝,天浩繁冷漠的臉在此時也變得柔軟起來,他還記得含兒說過那句話:夕陽無詞情切切,但願君心似我心。 只是天浩繁沒有等到那個機會,當他第二天去主室時,發現室內早空蕩蕩的沒有人影,含兒貼身的四個丫頭,還有剛剛會爬的 震宣都消失的尋不到終影。 天浩繁失神的坐在主室的床上,為什麼?為什麼不聽他的解釋,不給他一個機會?含兒,你到底在哪裡?又為何如此狠心的離 開? 王府裡的王妃在流產後,一夜之間又從王府消失,消息不多時,便傳遍了朝都的大街小巷,原本三王府出的事,就成為人們茶 餘飯後的話題,如今又是讓人們低頭小聲議論。 王總管無奈嘆了口氣,領著沖沖從皇宮裡真趕來的四王爺,不想上官大人腳後就跟著來了王府。

“皇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含兒才剛剛流產,怎麼能說消失就消失呢?是不是出了賊人?” 上官司也急切的問,“是啊,怎麼一晚又出了這麼大的亂子?” 將手裡拿的信,往床邊一放,整個人也倒在了床上,見天浩繁這個樣子,室內的內個人嚇的快步湊上前去,發現他只是睜著眼 睛,一聲不語的盯著床頂,才松下氣來。 天浩然拿起信紙,低頭看了許久,沒有說什麼,又交給了一旁的上官司,然後走到椅子處坐了下來,知道含兒並不是遇到了賊 人,心在此時才算全放了下來,上官司看完信後才明白,原來妹妹是帶著孩子和丫環走了,至於去哪?當然不會是回丞相府,不然 也不至於留下信,在深夜裡趁人不備偷偷離開。 只是她剛剛流產,這樣對身子太不好吧,真的不知要如何說那個丫頭了。 知道人是出走,也放下心來,至於到哪裡去找,相信平浩繁的實力與他的暗藏力量,不多時就會找到,可是找到了又能如何? 既然含兒決定下來離開,他們在如何做,也是白費力氣。 “含兒離開前曾和我說過,她很矛盾。說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呵呵,如果那天我給他出出主意,也許今天就不會這個樣子了” 上官司苦澀的笑了笑,最後妹妹還是選擇了逃避。 天潔繁靜靜的把上官司的話聽到耳裡,眼睛也慢慢瞇成一條縫,原來含兒心裡還是有他的,嘴角也揚了起來,只要這一點肯定 了,那麼即使追到天涯海角,他都要尋到他們母子。 他要告訴他,他不能沒有她,原來從第一次遇到茶樓裡假扮男裝的她時,心裡就裝著了她。 三個月後 在天鷹王朝朝都外的一百里開外的小鎮子裡,眾多的四合口小院當中,唯獨有一個院裡子在這十一月的天氣裡,還盛開著茂密 的秋菊,淡淡的菊香,在滿是寒意的天氣裡,瀰漫在整個小院。 一個小身影,在菊花叢中慢慢的站了起來,微顫著身子,盯著眼前的菊花,伸手夠了夠,發現還有些距離,慢慢的移動了一隻 腳,不想小小的身子跟本不聽他使喚,下一秒身子晃了晃,瞬間坐在了地上。 手裡還多了些倒下時,緊抓住的東西......菊花的葉子。 這時,從主屋大廳走出一條綠色的身影,眼睛四處尋著,終於在落到菊花叢中的小身影時,無奈的笑了笑,走了過去,把坐在 地上的小人抱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下面的灰塵,才又伸手點了點懷裡小人的鼻子。 “小少爺,你又來玩小姐的菊花,天都這麼冷了,你還往外邊爬,要是讓小姐知道了,看又要罰你靠牆了” 懷裡的小人以為她是以與自己玩耍,高興的舞動著小手,不忘還緊緊抓著那順手'牽來'的菊花葉子。 春兒寵愛的捏了捏他的小鼻子,引來懷裡小人的抗議,只想著逗震宣的春兒,跟本沒有註意此時站在院門口的三個身影。 天浩繁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不想兒子如今已會站了,其實從他剛剛慢慢從室內爬出來,又慢慢把著花枝站起來那一刻,他們就 早站在院門口。 上官司輕咳了幾聲,其實從妹妹離開王府的第二天,他就派出人手查找了,在妹妹出走的第三天就知道了她的位置,只是浩繁 一直攔著,說想給含兒一些時間,於是他和浩然只要一有時間都會陪著浩繁,守在能看到含兒們的不遠處,而浩繁是不論什麼樣的 天氣,都會守在一旁,這幾個月以來,感動的他都有些看不過去了。 不過今天那傢伙終於開了竅,說到要見含兒,他們也都鬆了口氣,這樣也是他們希望的,畢竟他也希望妹妹幸福。打斷還在逗 孩子的春兒,只見春兒抬起頭,錯愕的看著三個人,愣是沒說出一句話來。 不久的沉漠過後, “王爺......”手緊緊的把孩子抱在懷裡,生怕被他們搶去。 “小姐呢?”上官司先開口問道,無奈的笑了笑,看來還真把他們當成賊人了。 “在屋裡” 聽後, 天浩繁嘴角一揚大步向廳內走去,而另外兩個人走到春兒身邊逗起了孩子,這個時候,他們不需要人打擾。 東籬把酒黃昏後,有暗香盈袖。 莫道不消魂,簾捲西風,人比黃花瘦。 記憶中這句話似是李清照寫的?捏著手裡早上採來的菊花,看著窗外發呆。 那天與哥哥聊完後,一個人躺床上想了好多,最後她還是決定先離開,因為真的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他。 趁著夜色,從西廂的小門帶著丫環離開了王府,連夜雇了馬車走出了朝都,最後選擇在這個偏僻的小鎮落下腳來。可是三個月 過去了,也沒有聽到任何他尋找自己的消息,也許當初的離開是對的。 心裡到底在期待著什麼?希望他能來找她,證明他是在乎自己的?這樣傻的舉動覺得有些可笑,似孩童才會玩的把戲,苦澀的 笑了笑。 “以為只要我不在你身邊,你就會幸福,可是我發現錯了” 上官含錯愕的一愣,這時她已整個身子被人摟在了懷裡,熟悉的男人味傳進了鼻子,沒有頭她已猜到是他。 可是他怎麼找到這裡的?又是何時進來的? “知道嗎?原來你一直都在我這裡,從我們第一次見面,你就走進了這裡” 說罷,拿起她的手,放在胸口跳動的位置,他在告訴她,她從第一次見面,她就闖進他這裡。 輕輕將懷裡的她轉過身子,她依舊愣愣的看著他,他微微一笑,“給你三個月的時間思考,從現在起,我在也不會讓你離開我 的身邊,不論你這三個月以來怎麼想的,我都不會放手” “因為我不能沒有你,我愛你”性感的薄唇靠近她的耳邊,低啞的聲音說出真心。 當聽到那三個字,她猛然抬起頭,盯著他黑色的雙眸,似瞬間就被他吸了進去。 見浩繁進去了許久,裡面一點動靜也沒有,天浩然又犯了老毛病,喜歡看戲的他怎麼可以在此時還有心情逗孩子,不安在在原 地來回踱著步子,上官司邪惡的揚起嘴,壞心的問,“內急?” “不是” “有急事要辦?” “ 不是”冷哼一聲。 上官司騶騶嘴,一副無關緊要的樣子,“唉,真事的,還想和你商量一起去看下'戲'呢,可是照你現在這個樣子,怕是不行 了” “哼”又是一計冷哼。 “哈哈,那我可去了,真是好奇浩繁會是什麼樣子呢?你說是冷臉的怒斥含兒呢?還是低聲求饒認錯呢?” 不在理會一張黑臉的天浩然,上官司對春兒點點頭,向室內走走去,他當然知道某人比他還心急,不過他到要看看他會忍到什 麼時候? “等等我”天浩然大步跟了上來。 他奸詐的翹起嘴角,收起嘴角回頭一副不明白的'嗯? '了一聲,天浩然知道他是在明知故問,懶得理他,向室內走去。 走進室內見門大場著,上官司偷偷往裡探了一下頭,見浩繁正背對著他們摟著妹妹,調皮的向看過來的妹妹眨眨眼,抬起手指 放在唇邊做了一個'噓'的動作,然後坦然的和天浩然看起戲來。 是真的,真的是他, 而且他這是在表白嗎?三個月以來,所有的委曲與苦澀,在此時化成了淚水,霎時湧出了她的雙眼。 也許,她一直在等待的只是這句話,等待他的承諾、他的誓言! 過往的傷害,等到了今天,一切都值得,是的,他真的來到了她的身邊。 “可是,浩繁,對不起,我不能跟你回去”掙脫著出身子,她又背對著他,看向窗外。 天浩繁臉色有些鐵青,緊了緊拳頭,懷裡突然的空落感,讓他很有些失落,但還是控制住脾氣,“為什麼?” 深深的嘆了口氣,她微微開口,“我接受不了與別人共同分享一個男人,特別是我與別人分享我愛的人” 他聽著後一句加重'我愛的人',鐵青的臉瞬息間變了個天地,又把背對著的她摟在懷裡,“除了你,我不會在要任何女人” “可是,我最怕被心愛的男人吼,最怕心愛的人總冷著一張臉” “我不會在吼你,更不會冷著臉,好嗎?”此時的他只要一聽到'我愛的人'這幾個字,就興奮的忘乎所以,此時就是讓他去 摘天上的星星,他也會義無反顧的去做。 “真的?” 只顧收回愛妻心的他,哪裡知道,此時天浩然與上官司一臉坏笑的站在門口,當然剛剛被他轉過身子的含兒,看到了他們,而 背對著的他,全然不知還有兩個傢伙在門口看戲。 他低下頭,用臉在她的耳邊蹭了蹭,低聲的說:“嗯,當然,以後你說什麼是什麼,全聽你一個人的,如果做不到,你就休了 我” 她回過頭,奸詐一笑,“哥,浩然,你們可聽清了,到時他要是做不到,我就馬上休夫” “你們......”他回過頭錯愕的看著正在狂笑的兩個人,方明白是怎麼回事? 嘴角一揚,低下頭在她耳邊低聲說,“含兒,我們會幸福的彼此相伴一生” 也許不會是全世界的某個角落,但是,也許是在錯的時間、在錯的地點,你會遇到彼此一生相伴的人。 (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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