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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二十九章幸福在那裡呀,幸福在這裡

我不是精英 金子 5941 2018-03-16
“韋韋...”陶香摸著韋晶的手,眼淚都下來了,她知道韋晶都是為了自己才弄成這樣的。原本還想表表功勞的韋晶先被嚇了一跳,之前碰上那種被誣陷的倒霉事兒陶香都能面不改色的應付,現在她卻哭了,韋晶趕緊笑嘻嘻的說:“我沒事兒,一點小傷,絕對比你那胳膊肘兒先好,哭什麼呀?” 昨天韋晶那狠狠的一拽,把那小子連帶著自個兒給拽了個趔趄,倆人撞上了身後的魚丸試吃攤位,為了保持平衡還死活不撒手的韋晶,拉著黃毛一起把手按進了正在咕嘟翻滾的湯鍋裡,當時那嗓子慘叫,嚇得聞訊跑來的保安還以為超市裡開始現場宰豬了呢。 黃毛到底沒跑掉,抱著自己的手疼得唉呀媽呀的叫,韋晶疼的眼淚都下來了,還是死活不放手。接到報案的警察在醫院裡就把他審了個底兒掉,那手機是楊美玉新買的,他搶走之後打算送給自己的新女朋友當生日禮物,就是那個對韋晶下毒手的濃妝女。前幾天某劇組開機,這黃毛跟著幾個同學當群眾演員去了,剛回來,還沒來得及賣好呢。

掌握了這個情況,釘子他們立刻去他的住處搜出了手機,打開一看,果然有段視頻,真相大白於天下。聽米陽說,他們把楊美玉從家裡帶走時,她還在撒潑打滾的喊冤,一直默不作聲的高海河給了她一記耳光,當時那女人就被打暈過去了,米陽他們只當作沒看見,這女人太可恨了,那可是她親姐姐啊! “惡有惡報,只用個偽證罪、妨礙公務罪判她,只是便宜她了!”說到這兒,韋晶還是恨恨的。陶香一扯嘴角兒:“這種人想她都是多餘,你看你的臉。”韋晶的臉上還是一道道的,都是被那濃妝女抓的。 韋晶不想陶香再難過,就把自己兩隻被裹成白豬蹄兒的手舉了起來,“你看像不像機器貓?”陶香扑哧一笑,“都這樣了你還樂的出來,燙傷很難好的。”“哈哈,” 韋晶沒心沒肺的樂了,“難好才好呢,本來我請年假就費勁,這回好了,改病假了,工資照付,不能辭退,爽死我了!”

看著韋晶得意到不行的樣子,陶香忍不住笑了起來,真好,自己有這樣的朋友,真是太好了。現在似乎一切都與雨過天晴了,只是...“楊美蘭還沒醒?”韋晶一看陶香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她和高海河之間的事韋晶已經知道了,雖然有點埋怨陶香瞞著她,但那份執著的感情也讓韋晶感嘆不已。但是感嘆歸感嘆,韋晶現在一萬個不贊同陶香的做法,她覺得陶香簡直就是自虐。 “桃子,你聽我說...”“韋韋,你先聽我說。”陶香輕柔的打斷了她。 “我真的是自願的,他現在一個人忙不過來,部隊有紀律,他不可能這樣一直照顧下去,他家裡沒親人了,楊美蘭也是,除非他脫了那身軍裝轉業,可那軍裝等於是他的命。”陶香慢慢的說著,她在微笑,笑的有點憂傷但又堅持。高海河從部隊趕回來面對的是昏迷的妻子,還有“疑似”兇手的自己,他的表情自己永遠也忘不掉。後來聽警察說了,高海河聽完事情經過之後,毫不猶豫的說:“陶香同志不可能做這種事兒!”他明白自己的,一直都明白...

“高海河不是你丈夫,他脫軍裝又不是要你的命,你...”韋晶話沒說完,一看陶香的表情她就明白了。又氣又急的韋晶憋悶得不行,好多話堵在嗓子眼兒,可偏偏一句也說不出來。 “有一回聽廣播電台,裡面的女主持人說一秒鐘其實是個很漫長的時間,比如一見鍾情,一秒鐘可以改變很多,甚至會影響人的一生,你相信嗎?”陶香笑著說。 韋晶沒好氣的哼了一聲:“是嗎?我打昏你也只需要一秒鐘,要是醒過來你能忘了高海河,我就信!”“呵呵!”陶香笑了笑。韋晶沒笑,看了她半晌,長長的出了口氣,“桃子,你說你圖什麼呀,自己胳膊還沒好利落呢,跑去幫忙照顧人家老婆,她不醒,你和高海河不可能,人家醒了,更沒你陶香什麼事兒了,只能回家洗洗睡!你說這都叫什麼事兒呀你!”韋晶越說越生氣。

“我什麼也不圖。”陶香淡然一笑,“能幫上他,我就覺得挺高興的,真的,如果他過得好,我會立刻離開他還有他的家庭遠遠的,然後慢慢地去忘記他,可現在他不好,需要幫助,你明白嗎?”她停頓了一下又說:“韋韋,爸媽不理解我,知道情況的人都說我是傻子,有毛病,他們不明白,有時候單純的給與也是一種幸福,這種幸福可以屬於我。”說到這兒,她歪頭看著韋晶,眼中隱有水光,“沒人願意跟我分享這種幸福,你,也不行嗎?” 韋晶愣愣的看了她半響,陶香臉上的表情非常平和自然,真愛就是付出而不求回報,話誰都會說,可真能做到的又有幾個?這就是所謂的大愛無疆嗎?啥桃子啊...“哎呀我的媽,”韋晶突然大叫一聲倒在了沙發里,閉上眼睛只等眼中的淚意消退,她才高舉著自己的雙手說:“我現在真希望我是機器貓了,從兜里掏出那個什麼複製鏡出來,刷的一下,先把高海河他兩個出來,一個給你端飯,一個給你洗腳。”

“哈哈哈!”陶香一怔,接著放聲大笑,笑的甚至歪倒在了韋晶的肩膀上,漸漸的,韋晶就感覺到脖領處有了一點濕意...陶香明白韋晶的意思,就算她不理解,但還是接受了自己的任性,站在了自己這邊,心裡感覺酸酸的、暖暖的,她沒說半個謝字,她們倆,用不著。 過了一會兒,陶香迅速恢復了過來,兩人默契的不再提高海河的事情,本來嘛,很多事兒都不是說出來的,而是要去做。 “這麼說那個廖美真的要出國?”陶香問。 “呼”,韋晶吐了一口大氣,“對,昨天她來我家看我,親自說的,學校早就申請下來了,說是奧斯丁,得克薩斯那邊的一個名校,讀MBA去。” “為什麼?她不是想追米陽嗎?聽你之前說的那些,她不像是個會輕易放棄的女人。”陶香拿紙巾擦了擦眼角。 “好像是我這次受傷觸動了她什麼,唉,你們這些聰明的女人想些什麼,是我這種笨女人不可能理解的。”韋晶很有感觸地說。

“你知道嗎?她的手機尾號是5213,她特意挑的號碼,知道什麼意思嗎?”韋晶看著陶香。 “嗯,”陶香想了想,“'無愛一生'的諧音?”“哇喔,看來只有精英才能理解精英的想法。”韋晶語帶嘲諷,陶香笑著踢了她小腿一下,“少廢話,後來呢?” “她說她從小就不相信什麼愛情了,之前接近米陽是因為她以為米叔叔對不起她媽媽,後來發現米媽媽很不喜歡她,或者說不喜歡她媽,言談舉止都挺不客氣的。這話我信,你是不知道,那老太太,端起架子來真夠你喝一壺的!”一說到米媽媽,韋晶立刻心有戚戚焉得大發感慨。 陶香好笑的說:“那老太太是你未來婆婆吧?”“啊!”韋晶立刻慘叫了一聲,倒在了陶香的大腿上,“你說我現在和米陽掰了還來得及嗎?”“我估計那米大警官就乾靠著你去結婚!再說了,你捨得嗎?”陶香一挑眉頭。

韋晶噘嘴皺眉的想了想,忽然嘿嘿一笑,假作羞澀地說:“還真有點捨不得!”“顯擺,你接著臭顯擺你有個好男人!”陶香哼了一聲,然後倆人笑成了一團。 “好了,別笑了,接著說正事兒。”陶香推了一下韋晶。 韋晶坐直了身體,“她也沒多說,反正我聽著那意思,字所以最近跟米陽這麼近乎,就是想嚇唬一下米媽媽,順便看看這青梅竹馬的愛情,在一個貌美、多金又體貼的女孩兒面前是不是還能這麼牢靠!” “看來她對米陽真的有點兒那意思。”陶香若有所思地說,“要不然她沒必要還找個藉口給你聽。”“也許吧,”韋晶聳聳肩,廖美的離開真的讓她鬆了一口氣。她當然相信米陽,但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更何況還是一個上下左右前後,怎麼看都比自己強很多的女孩兒。

看看自己的手,也許這就叫否極泰來吧,聚集了很久的烏雲忽然一下子就被吹散了。自己為了陶香而受傷,卻好像無形中阻擋了一個潛在的情敵。韋晶現在還記得自己問廖美為什麼不繼續測試下去了,她似笑非笑卻又含了幾分真心的表情,“一個能為了朋友做到這個地步的女人,如果男人還要放棄的話,肯定是個沒心沒肺沒感情的傻子,我有乾嘛非得要個傻子呢?” “就這樣一笑泯恩仇了?按照言情小說裡的規律,你們倆應該成為了惺惺相惜的真心知己什麼的吧?”陶香笑著調侃。 “拉倒吧,言情小說要能信,這世界早和平了。”韋晶翻了個白眼兒。 “不過這女孩兒挺有意思的,可惜沒機會見了,你說既然她早就決定去讀書了,那圍著米陽轉,就是單純的為了噁心一下他媽媽,在考驗一下你們?”陶香真的挺想見見那個廖美的,很有個性。

“嗯,她那話吧,說的有些繞,我的理解就是,如果米陽沒有背叛我,她也願意在我倆身邊感受一下真愛是什麼滋味,然後在一段時間內對男女感情有個信心什麼的,大概就是這個意思,讓我不用介意她的存在。”韋晶皺著眉頭說。 (非凡,fan12345手打完成) “喔,那你怎麼說?”陶香笑問。 “我直說啊,你以為你是黑熊啊,攢足了膘兒就能抗過冬天,而且最重要的是,一開春您還得出來踅摸,這誰受得了呀?我怎麼可能不介意!”韋晶越說嗓門越高,陶香笑得肚子都疼了,“米陽怎麼就看上你了?” “你怎麼就看上她了?”米陽說的鬱悶之極,一仰頭又乾了一杯啤酒,江山一言不發,就一杯接一杯地喝酒,一向喜歡胡說八道,插科打諢的肥三兒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你為什麼喜歡韋晶,我就為什麼喜歡何寧。”江上突然說了一句。米陽捏的杯子嘎嘎響。忍了半天才說:“我真想抽你!”

“好了好了,那什麼,大米你消消氣,山子,有話好好說,別橫著出來,再說何寧那小寡婦能和韋晶那黃花大閨女比嗎?”肥三兒打算和稀泥,可他話一出口,江山和米陽都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不會說話就別說,你幫我個忙。”負責上菜的小林掃了肥三兒一眼,轉身就走,肥三兒趕緊跟了過去。心事重重的米陽和江山明知道他倆不對勁,卻沒有心情去探究。 “山子,按說這話我不該跟你說,可你是我兄弟,我一直拿你和胖子當親兄弟,你知道嗎?”米陽紅著眼說:“當然!”米陽皺著眉毛想了半天,還是說了出來:“我懷疑何寧這個案子不是過失,是有預謀的。” “砰!”江山把杯子戳在了桌子上,他死死地盯著米陽,“你什麼意思?”“我查過了,黃飛在何寧打工的那家醫院做過檢查,但那家醫院管理混亂,化驗單丟失了,不翼而飛,那天有人看見何寧回了醫院,但她的供述卻是去偷乙醚,說她根本不知道黃飛做了什麼體檢。”米陽毫不畏懼的與江山對視。 “那又怎樣,這能證明什麼?”江山的話彷彿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 “不能證明什麼,但是何寧之前護理過一個病人就是肝功能重病患者,她非常有可能知道對肝病的人使用乙醚的後果,當然了,她堅持說她不知道。”米陽一哂。 “大米,你是個警察,你知道,懷疑不是證據,更不是罪名。”過了半晌,江山才低聲說。 “對,我當然知道,可我還是懷疑,釘子說在他們到達之前,何寧燒過什麼,但她也不承認,疑點很多,但沒有證據,可我堅持我的懷疑。”米陽說。江山看了他半晌,點了點頭,“可我也堅持我的信任,我相信她。”“相信她不是故意的。”米陽哼了一聲。江山站起身來,沒有回答米陽的問題,只說了一句:“我相信她對我的感情,還有她對孩子的感情,她有她的苦衷!”江山一仰頭把剩下的啤酒喝光,“大米,謝謝你,我明白,你放心!”說完,江山轉身大步離開了。 米陽恨不得給自己一耳光,這種面對朋友的痛苦自己卻無能為力的感覺讓他很難受。肥三兒看著江山離去的方向嘆了口氣,回頭坐下,沒說話,給彼此倒滿酒,兩人無聲地喝了起來。 那晚米陽喝醉了,抱著韋晶不撒手,死活不肯回家。過來拽他回家的米媽媽氣個半死,最後還是米爸爸把米媽媽給來回了家。倒是韋氏夫婦什麼也沒說,因為韋晶受傷那天,米陽就跟他們表明了,打算“十一”跟韋晶辦事兒。韋媽媽幫著關上了房門,跟韋爸爸悄悄的回了自己房間。 韋晶靠在床頭,米陽抱著她的腰,口齒不清,斷斷續續地說著,韋晶只柔聲地應著,根本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就這樣,知道他倆睡著... 2008年8月8日。 這真是一個吉祥的日子,奧運會開幕,舉國歡慶,儘管這桑拿天悶熱得不行,但依然擋不住人們的笑臉和熱切的期盼。 “韋晶,這兒有個涼傘,你先在這兒等會兒,我給你找去。”周亮熱情地給韋晶讓座,“謝謝你啦。”韋晶也是笑容滿面。因為奧運會,米陽和一部分同時被調去維護鳥巢周圍的治安,他回刑警隊的調令已經下來了,但米陽堅持跟雞場路派出所的哥們儿們站好最後一班崗之後再回去。 本來韋晶打算吃著西瓜,吹著空調在家看開幕式,卻被米陽一個電話給招了過去。因為很多地方都戒嚴,出了地鐵,她幾乎是走過來的,毛孔裡滋滋冒著汗,就好像鐵板上的五花肉。再往裡就需要通行證了,韋晶進不去,只能眺望著在夜光裡流光溢彩的鳥巢、水立方還有玲瓏塔,讚歎著,也期待著。 旁邊經過的人都是笑容滿面,不是有人拿起照相機還有攝影機進行拍攝,雖然不能進入鳥巢去看開幕式,能離那裡近一些也是好的。 “哎,還有十分鐘就該開始了吧。”不遠處一個女孩兒問她男朋友。韋晶一看表,果然,七點五十,報紙上說八點整開始,也不知道米陽叫自己來到底要幹什麼。正想著,就看見米陽從圍欄裡跑了出來,手裡好像還拿著一朵花似的,韋晶眨眨眼,心說自己是不是熱昏頭了? “周亮,這就是你拍胸脯說沒問題找來的花兒?”張姐萬分不滿地看著米陽拿著一朵紅色鬱金香向韋晶走去,帶隊的隊長特地給他調了休息的時間,雖然只有區區半個小時,但是求婚,足夠了。 周亮也很尷尬,但怎麼解釋也沒用了,就這朵花他還是冒著風險弄來的呢。看著米陽加快的步伐,周亮忍不住感嘆:“真羨慕!”“羨慕有什麼用啊,你也去找啊。”一個警察笑說。 “哪兒找去呀,人家青梅竹馬二十多年了。”周亮不忿地說。 “哈,要不你乾脆從現在開始培養一個好了,二十年後你就可以娶媳婦了。”張姐半開玩笑地說。周亮苦著臉說:“二十年後,我年紀都奔五了,是娶媳婦還是找老伴兒啊?”警察們大笑。 米陽管不了這些,雖然跟韋晶早就把這事兒定了,但畢竟沒有正式表白,所以他還是很緊張,“給!”平時的油嘴滑舌好像都放在家裡忘了帶出來了,他就這麼言簡意賅的一句。韋晶一愣,“給我一朵花兒乾嗎?”米陽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看到這花兒你不會想到點兒什麼嗎?”還是不好意思直說,米陽只能近乎明示地暗示著。 韋晶歪頭看了看那朵紅色的鬱金香,突然咯咯笑了起來,“達克寧栓?就廣告裡那個,哈哈哈!”米陽差點吐血,達個頭呀!跟這沒心沒肺的女人耍浪漫簡直就是...徹底無語的米陽從鬱金香的花苞裡拿出早就買好的戒指,幾乎是惡狠狠地給韋晶的無名指套上了,然後對看著戒指發楞的韋晶說:“嫁不嫁?”“啊?”韋晶傻乎乎地問。米陽一瞇眼,靠近她,近地呼吸可聞,“不願意?”“願意啊?”韋晶脫口而出的話讓米陽笑開了臉。滿臉通紅的韋晶正想找回場子,“砰砰”的聲音越來越近,他倆抬頭看去,一個個巨大的腳印正向他們走來。 那美妙的場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米陽卻悄悄地抱住了韋晶,兩人靠在了一起,米陽低聲說:“韋晶。我愛你!”幸福在哪裡,就在這熱得讓人汗流不止的懷裡,韋晶幸福到哆嗦,她悄聲說:“我也是。” 沒一會兒,“砰砰砰!”各色美妙絕倫的煙花沖天而起,夜晚被點綴的如夢幻一般。周圍的所有人都在歡呼讚歎,韋晶和米陽也像小孩子一樣驚嘆著,跳著,叫著,直到米陽吻住了韋晶,就在那被煙花照亮的夜色裡。 韋晶陶醉的享受著:對,我不是精英,也不是美女,可我依然擁有屬於自己的幸福和一個永遠不會褪色的最燦爛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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