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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六章貌似有點開竅了(上)

我不是精英 金子 6687 2018-03-16
“嘔……”一股帶著強烈的,被胃液發酵過的酸臭液體從男人嘴裡噴薄如出,差點濺在韋晶的鞋子上。 “哇!”她尖叫了一聲,本能的嚮往旁邊躲閃,可接著就發現如果自己不去扶的話,這老兄就打算一屁股坐在那灘嘔吐物裡了。 韋晶被那股味兒熏得一個勁兒的泛噁心,她一把抓住男人的胳膊穩住他的平衡,先扭頭向外深吸一口氣,然後憋住氣轉回頭飛快地說,“江山,這邊!先這邊來!”邊說邊把他往乾淨地方扯。喝的暈暈乎乎的江山下意識地跟她掙扎,嘴裡還嘟嘟囔囔的,“幹嘛呀,你誰呀!”韋晶安撫地說,“我,韋晶啊,江山你醒醒,出什麼事兒了?怎麼喝這麼多?沒事兒吧?” 江山一米八多的個子,平常看著挺瘦溜一小伙子,可現在因為喝醉不光變得東倒西歪,而且跟吸了水的海綿似的重量直線上升。韋晶既得用肩膀頂住他還得防止他掙脫然後摔倒,一時間覺得自己好像扛著一大保險櫃,死沉死沉不說還老惦記著逃跑。 “哎喲!”韋晶叫了一聲,剛才鞋跟與下水道篦子別了一下,一時間失了平衡,她後背撞上了電線桿,還挺疼。

暈乎乎的江山卻不管不顧繼續掙扎,他突然間一抽手,“放開我…”喝醉的男人根本就不知道控制力氣,韋晶不防備之下,差點實打實挨了一耳光,臉頰被掃過的部分火辣辣的疼。已經折騰出一身臭汗的韋大小姐,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她一腳就跺上江山的腳麵,用鞋跟碾,嘴裡還惡狠狠地說,“你還來勁了是吧,小白臉!再不清醒,我大耳刮子扇你信不信……”話未說完,就看見因為腳疼而齜牙咧嘴的江山猛地一彎腰,“嘔……嘔……韋,韋晶?” 涼拖,某名牌,打完折還586元,獎金的一部分,今年流行的翠綠色,當時售貨小姐信誓旦旦地說,我們家的產品穿起來特別清爽,不會有捂腳的感覺!絕對透氣!韋晶抬頭望天無語,很好,非常好,果然是不捂腳很透氣啊,腳麵上這會兒熱騰騰濕漉漉的……

“我的天呀,”飯館裡的韋媽媽看得直咧嘴,說著就站了起來,一邊的韋爸爸趕緊拉了一把,“幹嘛去?”韋媽媽說,“去幫幫你閨女呀,你看她,那是幫忙啊?整個兒就一添亂的!”韋爸爸示意她少安毋躁,“你還老說我慣著她,現在你不也一樣,你讓她自己弄,要是真不行她肯定找咱們了,人家小朋友之間的事兒,咱別輕易摻和!” 韋媽媽看看自己老頭子一臉認真的樣子,不樂意的撇了撇嘴但還是坐下了。韋爸爸繼續往窗外左瞄右瞄,現在女兒和那個小伙子就在路燈底下,看起來清楚了許多。 他捅了下自己老婆,神秘兮兮地問,“你說這會是不是她男朋友啊?看樣子長的不錯,不過醉酒可不是個好習慣。” “切,”韋媽媽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你什麼記性啊,那不是江山嗎,米陽的朋友,以前經常來找米陽玩的,來過咱家好幾次了,還跟著一小胖子!”

“喔……”韋爸爸點點頭,“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後來上北大去銀行那個是吧?”韋媽媽點點頭。 “說不定現在倆人在一起了呢,要不韋晶幹嘛這麼火燒火燎的往外跑?”韋爸爸還是保持了一定的懷疑以及期待。 韋媽媽一愣,扭頭往外看,韋晶已經扶著江山靠在了燈柱上,自己跑到一旁的草地裡,以一種高難度的動作追著自動噴灑龍頭衝腳,同時還在打電話。雖然隔著八丈遠,韋媽媽都能感覺到韋晶在衝著電話吼叫。 看了一會兒,韋媽媽搖搖頭,“不像,你閨女談戀愛不是這狀態!哎我說,怎麼著,你著急嫁閨女啦?”韋媽媽打趣地看向自家老頭。韋爸爸呵呵一笑,“我就是覺得韋晶轉過年就該二十七了,也該找了,是誰都沒關係,只要品質好,上進,對她好就行!其實……”他吧唧了一下嘴,突然不說了。

韋媽媽瞪他一眼,“其實什麼?說話還說一半啊你!”韋爸爸夾了一筷子羊肉塞嘴裡含糊地說,“其實我覺得那誰就不錯…..”“那誰呀?”韋媽媽問,小三十年的夫妻不是白做的,她跟著就反應了過來,“你想說米陽吧?”韋爸爸點點頭,很認真地說,“這孩子我真挺喜歡的,從小跟韋晶就合得來,對她也照顧,你看平時沒事兒找事兒的都是咱家韋晶,那孩子樂呵呵的從來不吃心!還是警察,又肯上進!多好!” “哼!”韋媽媽冷笑了一聲,“是啊,他要是沒媽就更好了!”“咳咳,”韋爸爸頓時嗆住了,緊著灌了兩口啤酒,他好笑地說,“說什麼呢你?誰還能沒個缺點!”韋媽媽一瞪眼,“他媽那叫缺點啊,那整個是一缺陷!想讓我閨女管她叫媽,伺候她,甭想!別說門了,窗戶都沒有!”

韋晶不知道父母這裡如何盤算著她的人生大事,她正跟米陽在電話裡嚷嚷呢。米陽正在回家的路上,他自行車胎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扎了,只能坐公共汽車回家。挺無聊的時候,韋晶的電話就來了。 他剛說了聲“餵”,那邊韋晶就跟機關槍似的開始突突他,一陣狂轟亂炸之後,聽得有點暈的米陽進行了小結。應該是韋晶吃飯時碰到江山喝多了然後吐她身上了,什麼五百多的沒穿兩天全毀了得讓他賠。 “你們倆怎麼碰上了?啊?行行行,你別叫了,我這站就下車打車過去,五分鐘就能到!咱家那邊的小肥羊對面是吧?嗯,江山現在什麼狀況?”米陽邊問邊往外擠,“勞駕,借過下車。” 辛苦衝腳的韋晶回頭看了一眼,吐過兩次的江山已經好多了,剛才認出自己之後,一直安靜地靠在電線桿上,就是有點不穩當,晃來晃去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會兒還行,”韋晶說。 “什麼叫還行,具體點!”米陽指示。韋晶翻了個白眼,“那就跟猿人剛下地時差不多,勉強還能直立行走吧。”

“嗤!”米陽噴笑了出來,吐沫星子顯然飛到他身前那老兄脖領子裡去了,那哥們回頭一個怒視,卻發現米陽是個警察,到嘴邊的髒話蠕動了半晌生給咽了回去,倒是米陽說了句,“對不起。” 今天下班時接到韋晶電話說跟美人的聚餐取消了,米陽就沒著急回家,把剩下的犬隻登記表弄完了才走。想換衣服的時候發現自己的便裝不見了,後來其他同事說好像是周亮那小子給穿走了,正咒罵周亮的時候他又發現自行車胎爆了,因而米警官只能穿著制服在老百姓們含義各不同的眼神裡擠公車,倒不是故意穿出來臭顯擺。 那邊米陽下了車伸手打車,這邊韋晶撂了電話往回走,腳上的髒東西看著是衝乾淨了,至於是不是真乾淨,韋晶讓自己不要多想。走到江山跟前歪頭看他,就听見江山在那兒嘟囔些什麼,韋晶豎著耳朵聽了半天,就听明白他說,“喝......喝......”

“還喝?江山你怎麼了,第一次見你喝醉,你說你又不是肥三兒,學他點兒好行不行,雖說他沒什麼好兒可學的。”說著韋晶輕輕碰了碰江山的手臂,江山沖她一笑,可眼光沒什麼焦距的樣子。經過剛才那陣翻江倒海的嘔吐,他臉上帶了一點紅暈,反而襯的臉色愈加蒼白,胸口還有褲腳上都是星星點點的嘔吐物。 “江山,沒出什麼事兒吧?工作不順心了?不會啊,上個星期米陽還說你當上你們行副理了,我說你不是失戀了吧,你江大帥哥也會失……”韋晶剩下的話都噎在了嗓子眼兒裡,因為江山突然抬頭直勾勾地死盯著她。 汗毛都快豎起來的韋晶趕緊說,“江山,我開玩笑的,你別嚇唬我啊,你知道我是誰吧?”江山好像回想了一下,然後笑了,“你是韋晶嘛。”韋晶這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順口跟了一句,“你真知道啊。”江山認真地點了點頭,“知道啊,你不就是那個左屁股上有塊疤的韋晶嗎……”

正放鬆脖頸的韋晶就听見“嘎巴”一聲脆響,周圍突然安靜起來,她抬頭瞅著江山就如同三十年代默片演員似的只有嘴皮子在動,然後旁邊配上大大的繁體字幕,“這個男人說:你的左屁股上面有塊疤!!” “江山,你剛才說什麼?”韋晶輕輕地問。江山好像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一副拼命想找回自己理智的樣子,眼神四下里亂飛,“嗝,”他打了個酒嗝之後才慢吞吞地說,“沒說什麼,反正米陽不讓我告訴肥三兒,真沒什麼,嗝,呵呵……” 韋晶腦子裡“轟”的一聲響,“死大米!”她一字一磨牙地說。要說韋晶屁股上這塊疤的由來實在不太光榮,起因是搶一塊烤白薯,結果是她屁股上多了一塊疤。以前一起住過四合院的鄰居們一說起韋晶就是,喔,我知道她,就是一屁股坐小火爐上,然後都送醫院了還死抓著白薯不鬆手的那個小姑娘是吧?

要說這話誰說都行,就是米陽說不行,因為跟韋晶搶白薯又把她不小心推到火爐上“烤屁屁”的就是米大警官本人。因為這件事,韋晶給人留下了“吃貨”的印象,而米陽挨了米爸爸一頓胖揍之後,潛意識地養成了一種有好東西得先給韋晶吃的習慣。 “味精,山子!”正當韋晶熊熊怒火運行全身大小周天各一次的時候,不知大禍臨頭的米警官拍馬趕到了。他一眼就看見那邊燈柱子底下大眼瞪小眼的倆人,付了車錢之後趕緊跑了過去,人未到,臉先笑,咧著大嘴就過來了。 “味精!我叫你半天了,沒聽見啊,哇喔,我靠,你幹嘛你!”剛過馬路對面的米陽猛然發覺有一黑影兒朝自己飛來,本能一個側頭,風聲擦面而過,他的大檐帽被打了下來。 米陽下意識地低頭看,自己帽子旁邊躺著只涼鞋,綠色的,很女性化。他彎腰先把兩樣東西都撿了起來,抬頭笑說,“幹嘛呀,不就晚了會兒嗎,這點堵車你又不是不知道,居然上暗器。”翹著一隻腳在原地蹦達的韋晶大罵一聲,“米陽!你個烏龜王八蛋豬!”

挨罵的米陽不明所以,“就算晚了點你也用不著口出惡言吧,咦?我說這什麼味兒,”他抽動了下鼻子,然後發現韋晶的那隻鞋味道很奇妙,不知道緣故的他一邊遞鞋還一邊嘲笑韋晶,“涼鞋都能穿出這味兒來,你這汗腳可夠嚴重的。” 韋晶狠狠地把鞋搶了回來,上手就打,沒頭沒臉沒屁股的用鞋跟兒亂敲,“我打死你個大嘴巴!我讓你亂噴!吃飽了撐的沒得說了是吧?”“哎喲,靠!疼死了,韋晶你幹嘛呀你,再打我真急了啊,我還手了啊,”米陽跟猴子似的四處亂蹦,韋晶穿著一隻高跟鞋,一拐一拐的遠沒有他靈活。 這時被扔在一旁看熱鬧的江山不知道為什麼開始傻笑,哈哈笑了沒幾下噁心勁兒上來了又是彎腰幾聲乾嘔,這邊正在纏鬥的韋晶和米陽同時做了一個我閃的動作。可江山什麼也沒吐出來,順著電線桿滑坐在了地上,低著頭,沒幾秒鐘......呼嚕聲響起了。 米陽藉機躲遠了點,他特可笑地兩手交叉護胸,戒懼地看著一邊喘粗氣一邊惡狠狠盯著自己的韋晶,那鞋子讓她捏的嘎嘎直響。 “怎麼的,你又想把鞋塞我嘴裡呀?”韋晶突然冷笑了一聲,把鞋子套回了腳上,“想的美!六百塊錢呢,你肯吃我還捨不得呢。”說完套上鞋,轉身想走。 “哎?”看著韋晶怒沖沖離去的背影,深感莫名巧妙的米陽忍不住叫了一聲,“我說你是更年期提前還是青春期躁動滯後啊,沒頭沒腦的算怎麼回事兒?就算江山吐你身上了,他也不是故意的,不用這麼株連九族的吧?你這是沖他還是沖我啊?” 韋晶頭也不回的說了一聲“一丘之貉!”然後大踏步地過了馬路。 眼瞅著她進了飯館,眼神2.5的米陽這才發覺韋氏夫婦貌似也在,他尷尬地沖他們招了招手。 “一丘之貉?”米陽靈光的頭腦開始轉了起來,韋晶不是個事多的人,而且一向跟江山處的不錯,更何況剛才打電話的時候她還“好好”的呢。 剛才她說什麼來著?大嘴巴,亂噴......他充分調動了自己的邏輯思維能力進行代換,'一丘之貉是說我跟江山,然後說我亂噴,那就是江山噴什麼了......'米大警官的眼光落到了已經睡著的江山身上。 第二天一早,做了一夜惡夢的江山終於醒了,頭又漲又沉如同石頭,他抬手揉揉太陽穴,“嘶......”那種頭部好像要裂開的感覺讓他齜牙咧嘴地直吸涼氣,不敢再揉。過了半天,那股難受勁頭稍稍過去了,江山雖然沒正睜眼,但是屋裡的味道,自己身下的被褥都告訴他,他在自己家。 昨天喝多了,後來還碰上韋晶了,後來......江山緩緩地睜開了眼,屋裡似乎很明亮,但是自己的眼前為什麼這麼暗?江山皺著眉頭擦擦眼睛再看,“啊!!!”他嚇得一聲大叫,米陽正陰測測地低頭瞪著他,倆人都快貼上了,“醒了?你昨天晚上跟韋晶說什麼了?!” 江山下意識的想起身,然後就听見“嘭”的一聲悶響,“我X!”兩個咒罵聲同時響起。本來就頭疼欲裂的江山破口大罵,“大米,你丫有病啊!老子又不是睡美人,一大早你貼我那麼近幹嘛?!哎喲...”嚷嚷完的江山小心翼翼地抱住了自己的腦袋,他被自己的聲音震得越發難受。 坐在床邊揉腦門的米陽沒好氣地說,“就你那一臉眼屎的還睡美人呢,回答問題,我忍了你一宿了!”“什麼TMD的問題.....”江山伸手擋住刺眼的陽光,然後突然想起昨天自己好像跟韋晶說,她屁股......江山開始苦笑,“我說她屁股上有塊疤。” “你說什麼?”米陽好像沒聽懂,江山長出了口氣,加重語氣,“我是說,她......”他話還沒說完,就覺得自己脖子一緊被人拎坐了起來,“你怎麼知道的?”米陽問。他的表情平常甚至可以說是平靜,但是江山就是感覺到米陽就像要爆發之前的死火山,隨時能一拳把自己給KO了。 “你告訴我的,”江山用手掰著米陽抓著他脖領子的手。 “我?”米陽顯然不信。江山雖然眼球脹痛,但還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對,你,去年一月六號你破了大案肩膀多了顆花兒,咱們仨在小芸她家店裡吃雞翅喝酒慶祝,你喝多了非講給我聽,還一再強調不要告訴肥三兒,其實那傢伙早醉了,要是不信,你去問問小芸,她也聽見了!”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江山覺得那腦袋已經不是自己的了,乾脆自暴自棄地隨便米陽怎麼抓,倒是米陽挺不好意地放開了手,扶他躺了回去。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時苦笑著說了一句,“喝酒真誤事啊!” 看著江山有些難受的樣子,米陽順手拿起床頭櫃上放著的濕毛巾,“給,擦擦吧。”江山接過來道了聲謝,擦著臉又問,“昨晚上你照顧我的?今兒不用上班嗎?” 米陽伸了個懶腰,用力地搓了把臉,“今兒我請假跟同事調班了,認識你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看你喝成這樣,我不放心,你沒事兒吧?” 江山擦臉的手一頓,然後聽他在毛巾地下悶悶地說了句“沒事兒啊,啊對了,韋晶......沒事吧?”“沒事兒?”米陽扒拉著自己的板寸兒,歪頭給江山看腦門,“都青了看見沒,她拿鞋跟兒敲的!” “呵呵,”江山忍不住一笑,“兄弟,對不住了啊,回頭我去跟她解釋,保證她不生你氣,放心!”“唉,”米陽嘆了口氣,“我打她電話不接,短信也不回,你不知道,她特忌諱人提這事兒!這回我可慘嘍......” “大米,韋晶不是哥們了吧?”江山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米陽一愣,但是他特明白他什麼意思,訕訕地說了句,“說什麼呢?”“你說什麼呀,你是沒瞧見剛才你那樣,我要說是我偷看的,你丫非生吃了我不可!”江山打趣道。 米陽最近太陽曬得不少,露在外面的皮膚都黑亮黑亮的,可臉皮再黑還是擋不住那一抹紅滲了出來。 “嗯哼!”他先乾咳了一聲,又把拳頭關節捏的嘎巴響,後來又撓撓頭,最後只剩下了傻笑,卻說什麼也不想反駁。 江山再也忍不住地笑了起來,“男人啊......是不是為了女人都會變傻子?”他感慨地搖了搖頭。米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說的是......”米陽沒有惱羞成怒反而贊同讓江山一怔,然後就听見米陽若無其事地問,“那,何寧又是誰啊?” 江山跟米陽對視了半晌,人又倒回了床上。米仰也不催他,就看他用胳膊蓋住了眼睛,過了會兒才悶悶地說:“大米,以前我拒的女孩兒多了,是不是會遭報應?”米仰微微一愣,隨即用很平常的口氣說:“扯談!說說你這報應的來龍去脈吧。” 江山又沉默了許久,才開始講述...... 何寧,一個普通的外地打工妹,在銀行幹些清潔的工作。一開始江山也沒注意到她,後來加班的時候總發現她走得很晚,很多工作都是她一個人在做,而且她毫無怨言,工作賣力又認真,一點也沒有現在年輕女孩兒的那種浮躁。 (本部分由非凡,fan12345手打完成) 碰到過幾次之後,眼高於頂的江大帥哥對她印像不錯,偶爾也會禮貌的打個招呼,僅此而已。直到有一次何寧撿了客戶遺失的錢上交,卻被找回來的客戶指責金額不對,事情鬧得行長都出來了。 最後幸好有銀行錄像證明何寧的清白,客戶還是不肯道歉,銀行自然想是息事寧人別得罪大客戶,自己行里的一個小清潔工,回頭安慰她一下也就是了。看著何寧一臉的淚痕,江山覺得很不公平,但他也明白世道就是如此,不是“正義”兩個字就可以解決一切的。 可讓所有人沒想到的是,客戶臨走的時候被何寧叫住了,大家都以為她不甘心受委屈,卻發現何寧那了一個創可貼遞給了客戶的小兒子。這是大家才發現,頑皮的小男孩不知何時把手心劃了道口子,滲著血絲,他父親都沒發現。 那客戶有些訕訕的走了,行長好好的誇獎了何寧幾句,吩咐江山額外獎給她五百塊錢就走了。何寧卻沒什麼太多的反應,繼續幹自己的工作。就這樣,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江山發現了這女孩的很多優點,尤其是細緻柔順,和周圍那些伶牙俐齒、受過高等教育的女孩兒們一比,何寧的這個特質越發的吸引人。 “知道嗎?大米,漂亮女孩兒我見多了,可沒有一個像她那樣讓我有種迫切的想要保護她的感覺......你別笑,現在貌似我剃頭挑子一頭熱,你想不到吧,她辭職了,就因為銀行里有人風言風語,我知道她不想影響我,她真的是個很善良的女孩兒......” 江山的話一直在米陽的腦海裡回想著,他有些煩躁的推開了公共汽車上的玻璃窗吹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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