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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前世債 语绿 5624 2018-03-16
“師父,吃飯了。” 望塵煮好晚餐,進到時智房裡喚她,冷不防又被時智踹了一腳。 有了幾次經驗,他在時智睡覺時喚她,總會自動的離床邊遠一點,還好這次只被踹到手。 “要吃飯了?晚上了嗎?”時智睜開眼,整個人渾渾噩噩的。 “師父,你是不是生病了?”望塵摸摸她的額頭。 “咦,沒發燒呀!你怎麼一整天都待在房裡?” “唉呀,你管我!”時智撥開他的手。 望塵也不懂師父今天是怎麼了,他以為她是在為木瓜園的事心煩。 “師父,出來吃飯。呃,還是我把飯端進來給你吃?” “我又不是病人,端飯進來房間做什么?”時智盤坐在床上,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你們先吃好了,我等一下再出去吃。” “喔。”望塵站在一旁,也不出去,時而看著時智、時而低頭。

“我沒事,你出去啦。”時智煩躁的吼著。 “師父,你沒事,可是我有事……”望塵低著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你又有什么事了?” “我……我想……等一下要陪家熏四處去散步。”望塵靦腆一笑。 “散步就散步,幹嘛和我報備?” “呃,可能會久一點。” “多久?十分?二十分?” “呃,可能要一、兩個鐘頭。” “你騙誰呀!這附近繞一圈,也不用半小時……”時智斜睨他一眼。 “你不會是想幹壞事吧?” “師父,你想到哪兒去了?”望塵急著辯解。 “我們……只是要散步而已。” “諒你也沒那個壞膽子。”時智不放心的補充:“雖然她大哥很討人厭,可是家熏還單純得很,不准你對她亂來。”

“我不會的。”望塵只差沒發誓保證了。 “那……師父,我們可不可以去?” “隨便你啦。” “謝謝師父。” 望塵欣喜的走出去,時智還是滿心煩躁。 這說也奇怪。自從遇上了鎖家齊,之前那個古夢就沒再來糾纏她了。 原本她還樂的高興,以為自己可以天天好眠。誰知今早那一吻,又把她拉回惡夢中,只不過這回不再是那個古夢,而是真真實實的鎖家齊。 她一會兒夢見和他在打架,一會兒又夢見他又來吻她……害的她愈睡愈累。 她坐在床上,發呆的想著,為什麼早上他吻她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傻住了? 以前只要有男生敢吻她,她一定會賞他一巴掌,就算是她看順眼的男人吻她,吻不到兩秒鐘,她也會嫌惡的推開……老實說,她總覺得吃對方的口水,真的是噁心至極。

可是今天,她不但沒有打他、沒有推開他,還任由他吻個夠,吻的至死方休。 她邊想著邊用舌頭舔自己的唇,她的唇上,似乎還殘留著他的氣味……男人的氣味,鎖家齊的氣味。 她莫名的臉紅起來,莫名的傻笑著,心版上也莫名的甜滋滋…… 一種難以言喻的奇妙感覺,在她體內醱酵著。 鎖家齊赤裸著上身,結實壯碩的胸肌沁著汗水。 晚餐過後,家熏和望塵出門散步去,時智沒出來吃飯,望塵說她是因為心情不好。 沒人陪他鬥嘴,讓他挺無聊的,打算洗完澡後,就立刻上床去睡覺。 這屋子低矮,積了一天的熱氣,屋子內熱烘烘的,他把浴室的門敞開,打算刮完鬍子,再來洗澡。 塗上刮鬍膏後,他照著鏡子,小心翼翼的刮著鬍子。 望塵說時智心情不好,所以一整天都鎖在房內不想出來……喔,他可不那么認為。

他想,她八成是害臊了。想到那剽悍的女人,竟也會有害羞的一面,他不禁莞爾。 他真想看看她那害羞的表情。不過,回頭一想,他竟吻了她。 向來,他從不主動吻女人,因為只要給女人一點甜頭,她們就會二話不說把他纏的死死,而他,竟主動吻了她。 雖然是她使詐踢他,他才會趴倒、才會……不,就算他趴倒時,不小心碰到了她的唇,他也可以選擇馬上離開她的唇。 可是他沒有。他吻了她,如果不是那個要來和她相親的人闖入,他們……可能會吻到至死方休。 他打開洗臉台的水龍頭,沖洗著他的刮鬍刀。 他對她……是怎樣的一種感覺?新鮮感嗎?不,應該不止如此。 他的唇邊綻著一抹鮮少因女人而揚起的微笑,在他陷入沉思時,一陣腳步聲穿越廚房朝浴室的方向前來。

家熏和望塵都不在,那這腳步是……他轉過身,好整以暇的等著她進來。 時智在房內躊躇了許久,確定客廳都沒聲音,她才走出房外。 在房內窩了一天,她都忘了自己沒上廁所,遂急急忙忙的衝進浴室。 看到他在浴室內,裸著上身,那結實壯碩的胸肌,讓她羞的別過頭去。 怪了,她怎麼一見到他,就反常。平常弟兄們光著上身,她也不以為然,就算他們脫光衣服,剩下一條子彈內褲,她也不會覺得有什么大驚小怪。可是,看到他,她全都覺得不一樣了。 “你幹嘛洗澡不關門,你……你變態呀!”她勉強讓自己的視線停駐在他身上,免得氣勢弱給他。 “我還沒洗澡。不過,我正要洗了。”他看到她害羞了。憑良心說,還挺有趣的。他故意抽掉長褲的腰帶,要看看她會有什么反應。

“你……你做什么?”時智瞪大眼。 “我洗澡呀。” “等一下,我要先上廁所,你給我出來。” “好吧!先讓給你用。”鎖家齊聳聳肩。 他要出去,她急著進來,兩人一時竟卡在浴室的窄門口。 “你別擠我!” “你在害羞嗎?”他突然迸出這一句。 “我……我什么時候害羞了?”好面子的她,死也不會承認。 “要不然,你整天關在房裡做什么?”他俯首,把臉逼向她。 “你可別告訴我,今天早上那個……是你的初吻。” 他是不會那么想,畢竟她也有一定歲數了,但她的吻技真生澀的可以。 嗅出他話中的調侃,死要面子的時智,才不會任由他這么看輕她。 “初吻?呵,本姑娘讀幼兒園的時候,初吻就給班上的男生了。”她一副泰然自若,說謊自然也不會臉紅。

鎖家齊點點頭。 “原來你的初吻是發生在幼兒園呀,難怪你的吻技這么生澀。” 他說的是什么意思?時智蹙眉想了想,恍悟他是在譏笑她,從幼兒園到現在,都沒和別的男人接吻過。 她昂起下巴,一臉跩樣。 “我告訴你,今年才過了一半,我就已經甩掉十個男人了。” “是嗎?那為什麼我吻你,你還會害臊?”他兩手抵著她的頭兩邊。 男性混濁的氣息拂來,她只覺得自己的呼吸瞬間加速。 “你在怕嗎?” “誰……誰說我怕了?”她譏諷的回他:“你呀,你的吻技是我所有交往過的男人中,最差勁的。” “你確定?” “呵,當然。而且,你吻我的時候,我根本沒什么感覺,也不可能會像你說的……害臊。”她表面上若無其事,心海卻已噗通噗通的狂跳著。

“如果我再吻你一次呢?”他挑高眉頭,一臉蓄勢待發的表情。 她險些倒抽了一口氣,怕他又笑她害臊,她強裝鎮定,並回以挑釁的口吻:“就算你吻我一百次也一樣。” 為了不讓他小看她,她兩手貼上他的臉頰,把他拉向她,主動的狂吻他。 她又吸、又吮,吻的炙熱狂烈,為免他又笑她吻技生澀,她還刻意把他吻的滋滋作響。 他就知道她這種個性,禁不起別人的話語一激。 她吻的發狂,他也樂的配合。他兩手貼在她的腰上,全心全意配合她的吻技之餘,他下腹的慾望也腫脹甦醒…… 狹窄的門,讓兩人的身體緊緊貼靠著,在纏綿狂吻之際,她感覺到他長褲掩藏住的東西,愈來愈飽脹,她嚇的推開他。 “怎麼樣,你對我有感覺了吧?”他揚眉輕笑。

她掩下內心的慌亂,聳聳肩,“沒什么感覺。” 他那副看穿她心底事的壞模樣,讓她忍不住推開他。 “走開,我要上廁所。” 她走進浴室內,用力的關上門後,大口大口喘著氣。 她和他吻的快窒息了,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真把她累壞了。 不過……嘿嘿,那個笨蛋。 時智摸著自己的唇瓣,悶聲笑著,真是讓她賺到了。 而鎖家齊在浴室門外,則是努力的深呼吸,因為下腹悶著旺燃的慾望,可真不好受啊! 在鎖家齊請專人來評估過後,這一大片土地,竟值一千五百萬,讓時智聽了當場傻眼。 一千五百萬! 這鎖家也太有錢了吧!放著這片土地給她爺爺種木瓜樹…… 時智邊巡視木瓜園,一邊想著,恐怕她爺爺幾十年的收成,都不到幾百萬!

“木瓜啊木瓜……誰叫你們不爭氣一點……唉,也不能怪你們啦,你們拿什么跟一千五百萬相比?”時智對著眼前的一堆青木瓜,嘆聲道。 她自己的身價,都不值一千五百萬了,何況是這些還沒成熟的青木瓜。 “你們就認命吧!” 她想了想,他沒向她要土地租金,她就該偷笑了。 若真要談土地租金,說不定,她收成的錢都不夠付。 “唉,有錢能使木瓜無啊!” 她無奈的轉身,打算包袱收一收,自動銷假回堂裡去,誰知一轉身,就撞到他結實的胸膛。 “你杵在我身後做什么?”時智摸摸撞疼的額頭。 鎖家齊咧嘴笑道:“我來看木瓜的呀!” “哼,別假惺惺了!這些木瓜,有比一千五百萬還有看頭嗎?” “是沒有。” “我可告訴你,如果那個買主等不到木瓜收成的時候,就先砍木瓜樹,我可是會向你索賠的。” 開玩笑,他拿那么多錢,她不跟他A一點,那這世上貧富差距會愈來愈大的。 而且,她也要買些冥紙,燒給那些“身懷六甲”,無辜被砍的木瓜樹,和那還沒來的及落地的木瓜寶寶。 鎖家齊咧嘴一笑,“我不會付你賠償金的。” “你……”時智臉上青一陣、紫一陣的。 “小氣鬼,勢利鬼。” 算了,他這么小氣,說不定等會兒,真的會和她算租金。她真是瞎了她的大眼,竟然會去吻這個吝嗇鬼。 時智瞪了他一眼,決定溜之大吉,當自己沒有遇過他這個人、沒有吻過他的唇、沒有……沒有喜歡過他一點點……就一點點嘛! 她哼了一聲,從他身邊經過,才走沒兩步,又被他拉了回來。 “我可告訴你,你休想叫我付土地的租金,因為本姑娘沒有錢。”被一股巨大力量拉回,她撞到他彈開後,率直的說道。 “土地的租金?”鎖家齊揚著眉,思忖了一下,恍然笑道:“你真是個孝順的孫女,能替你爺爺著想。” “什……什么意思?”她聽的一頭霧水。 孝順的孫女?是指她嗎?她長這么大,沒一天和“孝順”為伍過呀! “你沒提我還沒想到,你爺爺在我們鎖家土地種木瓜種了一、二十年,是應該向他收一些租金,如今他不在了,當然是向你收了。”他一臉正色道。 時智瞠大了眼。 “你休想!你要是真想收租金,那你自己寫信到陰曹地府去向我爺爺討,他定會寄給你的……如果你想收冥紙的話。” “我不想要冥紙,所以我要向你拿。” “兩個字……休想!” 他看著她,一徑地笑道:“在你的眼中,我是那么愛錢的人嗎?” 她真的很特別。她看他的眼神,總是殺氣騰騰,不像一般女人見了他,只會投以愛慕的眼光,教他閃躲不及。 她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的看他。 “拜託你轉過身去一下。” 他雖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他還是依她所言,將身子轉過去,背對著她。 時智的視線,從他的後腦,一直往下觀看,他的背脊挺直,腰下的臀,結實微翹……忍住想拍打他臀部的衝動,她又往他修長的兩條大腿望去。 這才叫男人嘛!體格棒的沒話說。 但她可不想讓他太驕傲,於是睜眼說著瞎話:“糟糕,你從背後看起來,還是一個愛錢的小氣鬼。” 他轉過身來,面向著雙手環胸的她,對她的違心之論,並不以為意。 “幹嘛衝著我傻笑?”時智被他盯著又害羞了,她移開目光,整個人顯得局促不安。 “我想要問你,如果我現在吻你,你會不會有感覺?”他看她一臉羞容,忍不住又想戲弄她。 “才……才不會咧!”穩住!時智,你可是黑幫組長,幹嘛怕一個二楞子?她在心中告誡自己。 深吸了一口氣,她的神情穩定多了。 “我現在沒那個心情理你。給我滾遠一點。”她一副跩樣,掉頭就要走人。 “如果我說,我還不想賣地,那你……算了,既然你叫我滾遠一點,我還是別……” 他的話都還沒說完,她馬上奔回他的眼前。 “你的意思是說,你願意等到這批木瓜賣出後,再賣這塊土地?”她頭一回,對他表現的十分和顏悅色。 “我還是滾遠一點,免得你心情不好。” “三八啦!”她趕緊拉住他。 “呃,我的意思是說……你剛才那一句可以再說一遍嗎?” “嗯……我還是滾遠一點,免得你心情不好。”鎖家齊裝傻著。 “不是這一句啦!是再上面那一句。”她等不及他說,她便自問自答。 “你說你暫時不賣土地?這是真的、是真的!” 自從她打開存款簿,發現自己的錢著實少的可憐,她便把所有希望寄託在這滿園的木瓜上了。 雖然她沒種過木瓜,但她請了一批有經驗的工人,等木瓜賣出,扣掉一些費用,應該會有十多萬的進帳吧?就算幾萬塊也好啊! “我有條件。”他突然迸出的話語,打斷了她的歡愉思緒。 “你別告訴我,你也要分一杯羹?”她斜眼睨他。 “好吧,那三七分帳,你三、我七。”雖然不太甘願,但只要他別和她要土地租金就好了。 “我要那些錢做什么?”鎖家齊苦笑著。 他如果要錢,直接賣地,不是拿的更多嗎?她開口也是錢、閉口也是錢……真不知道,誰才是愛錢的人。 時智覺得她真的是窮瘋了!滿腦子都是錢。 她冷靜下來,定睛看著他,“你說吧,什么條件?不過,我先聲明,我可不一定會答應。” 他點點頭,徐緩的道:“我要你。” 時智反射性的雙手護胸。 “你……我不會答應你的!你這個下流的男人!” “你也太緊張了吧?”他仰首大笑,看她緊張成那副模樣,真令人發噱。 “我的話還沒說完。” “呃……”怪了,她一和他對上,她整個人就不對勁。 “你要說話也說快一點呀!” “我是說,我要你當我的保鑣。” “保鑣!” “沒錯。”他仔細的說明條件:“在你種的這批木瓜收成前,你必須陪在我身邊。” “那我的木瓜誰來照顧?” “你不是有請工人嗎?”他抿嘴笑道:“你只是負責巡視的吧?我看你也不怎麼懂。” 被他戳中了要害,她啞口無言,只能乾瞪眼。 “如何?” “我還要向堂主報備,兩個月的時間,可不算短。” “那我就等你的消息……也許明天我就走了。” “明天!” “你最好趕快決定,可以的話,明天一道走。”他說完後,給她一個笑容,便旋身離去。 看著他高大的背影,時智的唇邊綻著笑容,她羞的垂下視線,此刻的她,活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女。 “……堂主,如果不行的話,那……那我就回堂裡去。啊?他的名字?喔,他叫鎖家齊……”時智在向鷹堂堂主報備時,心中忐忑不安。 她是天字盟的重要幹部,哪能說外借就能藉的?而且一借就是兩個月。 雖然她現在是度假期間,但堂裡若有事,她也必須隨時回堂裡待命。想到堂主這一關恐怕過不了,她就有些鬱悶,她好不容易看上了一個男人…… “什么!堂主,你說,我可以去?好好好,我知道、我知道。” 時智高興的把手機拋向半空中,高興的在床上翻滾。 “師父……”望塵一進來,看見時智那副高興的模樣,想必是堂主答應了。 “你可以去台北了?” 時智翻身坐好。 “是……是啊。” “那我呢?” “你當然是留在這裡守著木瓜園。” “師父……”望塵哀叫著。 “你太狠心了!你明知道我喜歡家熏……” “你總得等我到台北安頓好了再說吧。”時智一副正經八百的模樣。 “我可是去工作的。” “好嘛!師父,那我幫你收拾東西。” “不用了,我自己收就好。你去找你的家熏,別說我這個做師父的不通人情。” “那我出去了。” “快去、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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