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偵探推理 劇毒

第22章 第22章

劇毒 多萝西·L·塞耶斯 6498 2018-03-16
“收到你的信我就來拜訪了。”厄克特先生說,“你對我不幸的表弟的死有了新消息,我對這個很感興趣。當然,我也很高興為你提供任何的幫助。” “謝謝。”溫姆西說,“請坐,顯然您已經吃過飯了?但是您會來一杯咖啡,我猜您一定很喜歡土耳其糖。我的糖漿釀造的非常好。” 厄克特先生接受了。邦特已經成功地掌握了調製那種很有意思的糖漿的方法,這東西對一般的歐洲人來說是令人作嘔的。 邦特莊重地感謝了他的提議,然後端上來一盒所謂的土耳其糖,這東西果然讓人噁心,不但可以滿足味覺還很粘牙而且還會讓吃的人粘上一層白色的糖粉。厄克特先生立即就往嘴裡塞了一大塊,嘴裡含混不清地說道,這是真正的東方口味。溫姆西嚴肅地微笑著,嘬了幾小口濃烈的不加糖和牛奶的黑咖啡,然後倒了一杯白蘭地。邦特退了出去,彼得勳爵將一本筆記本架在了腿上,然後瞥著鐘,開始了他的敘述。

他簡單扼要地說了菲利普·博伊斯生活的環境和他最後的死亡。厄克特先生偷偷地伸了個懶腰,吃著、喝著、聽著。 溫姆西眼睛還是看著鐘錶,說到了雷伯恩太太遺囑的故事。 厄克特先生相當的吃驚,他把咖啡杯放到了一邊,用手絹擦乾淨自己黏糊糊的手指,瞪著眼睛。 然後他說:“我可不可以問問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特殊的消息的?” 溫姆西擺了擺手:“警察,”他說,“警察組織,很好的東西。當他們考慮到這個,他們就很出人意料地發現了這些。我猜想,你關於遺囑沒有什麼好否認的吧?” “我在聽。”厄克特先生嚴厲地說,“等你結束了你非同尋常的講述,也許我會找到我必須否認的地方。” “哦,可以。”溫姆西說,“我會盡力說的清楚點。當然,我不是一個法官,但是我會盡力說的像法官一樣清楚。”

他繼續著自己無情而又單調的陳述,鐘錶的指針不停地轉動著。 “就我的看法,”當他回顧有關動機的整個問題時,他說,“除掉菲利普·博伊斯對你的利益有很大的好處。而且站在你的位置,就我個人的看法和你一樣,這個人太微不足道。” “這就是你幻想出來的罪名?”律師問道。 “絕不是,現在我說到了問題的關鍵。'緩慢但是有效'是你真實的座右銘。我注意到我已經花費了你珍貴的七分鐘時間了,但是請相信我,時間不會白白浪費。” “就當這些我要著重否認的、荒謬的故事都是真的,”厄克特先生說,“我對你是如何想像到是我投的毒很感興趣。你有沒有為這個編造一些不真實的東西?或者說我有沒有教唆我的廚娘或者用人成為我的同謀。或者你不認為我有點草率可以提供恐嚇的機會?”

“太草率了,”溫姆西說,“對於一個像你這樣足智多謀的人來說毫無疑問是這樣的。那瓶封了口的波艮第酒,舉個例子說,證明了活躍思考的可能——這太不正常了。事實上,這個插曲從一開始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真的嗎?” “你問我什麼時候,你是怎麼下的毒。我想,不是在吃飯之前。臥室裡空的水瓶證明了你考慮的周全——哦,不是。你和你表弟的會面巧妙地安排在有鑑證人的情況下,你從不和他單獨相處——我想這些都排除了飯前的可能。” “我應該覺得可能是這樣。” “那瓶雪利酒,”溫姆西考慮周全地說道,“是一瓶新的,酒是剛從瓶子裡倒出來的。剩餘的酒不見了也許會被提到,但是我想我們可以排除這瓶雪利酒。”

厄克特嘲笑地點了點頭。 “湯——被廚娘和用人分享,她們都活著。我認為可以不考慮湯而且同樣可以排除晚餐吃的魚。要對魚的一部分下毒很簡單,但是這需要和漢納·韋斯特洛克合作,這和我的理論有衝突。這個理論對我來說是很神聖的,厄克特先生——甚至你可以稱它作——教義。” “一種不安全的態度。”律師說,“但是在這樣的條件下,我不想爭論。” “另外,”溫姆西說,“如果毒是下在湯或者魚裡面,這些必須是在菲利普——我可以這樣稱呼他嗎?——離開你的家之前進行的。現在我們說到了那道焙菜。我想佩蒂肯太太和漢納·韋斯特洛克都可以證明這道焙菜對身體無害。而且,順便提一句,作為一個有很多經驗的美食家,從描述中可以知道它一定很美味,厄克特先生。”

“這個我很清楚。”厄克特先生很有禮貌地說。 “現在我們要說的只有煎甜蛋捲了。當做得好的時候吃是非常美味的東西——特別重要的是——即刻食用。把雞蛋和糖都端上桌來,現場準備並且製作是一個非常好的主意。順便說,我知道沒有煎甜蛋捲給廚房裡的人留下來。好的廚娘為自己和她的同事精心製作的新鮮的煎甜蛋捲會更好。我很確定,只有你和菲利普兩個人吃了煎甜蛋捲。” “確實如此,”厄克特先生說,“這一點我沒必要否認。但是你要想的是,我確實吃了煎甜蛋捲但是沒有不良的反應。而且,這是我的表弟自己做的。” “是他自己做的。四個雞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還有糖和醬,都是那些我可以稱作平常原料的東西。不——糖和醬沒有任何問題。呃——我想我說的沒錯,當雞蛋被端上桌的時候,其中有一個是打破的。”

“可能。我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嗯,你沒有說真話。但是漢納·韋斯特洛克記得當你拿著雞蛋進來的時候——你自己買的,你知道,厄克特先生——你說到過一個被打破了,還特別希望這個雞蛋應該被用來做煎甜蛋捲。事實是,你親自把它打進了碗裡。” “那又怎麼了?”厄克特先生說,或許這次他感覺到有點不是那麼簡單了。 “要把粉末狀的砷注入打破的雞蛋裡並不是很難,” 溫姆西說,“我自己用小玻璃試管做過試驗。或許用一個小漏斗會更簡單。砷是一種非常重的物質——一茶匙有七到八格令。從雞蛋的一頭灌進去,外面蛋殼上的痕跡可以被擦掉。當然,液態的砷要灌進去更容易,但是由於特殊的原因我用普通的白色粉末狀的砷作的試驗。非常好溶解。”

厄克特先生從他的煙盒裡拿出了一根雪茄,點著火。 “你是說,”他問道,“把四個雞蛋一起攪打,一個有毒的雞蛋可以被單獨分出來,然後砷可以只位於煎甜蛋捲的一端?或者是我的表弟故意把有毒的一段自己吃了而把沒有毒的留給了我?” “根本不是,根本不是,”溫姆西說,“我是僅僅想說煎甜蛋捲裡的砷是由雞蛋帶進去的。” 厄克特把火柴扔進了壁爐。 “看起來你的理論和雞蛋一樣有瑕疵。” “我還沒有說完我的理論。我接下來的理論建立在一點微不足道的暗示上。請允許我一一列舉。你不喜歡在吃飯的時候喝東西,你的膚色,你的指甲,你保養的很好的頭髮,我把它們聯繫在了一起,再加上你辦公室秘密的小格子裡的一袋白色粉末狀的砷,輕輕地擦一擦手——於是——得出了——大麻纖維,厄克特先生,大麻纖維。”

他在空氣中畫了一個絞索的形狀。 “我不明白。”律師聲音嘶啞地說。 “哦,你知道,”溫姆西說,“大麻纖維——是用來做繩子的。偉大的材料,大麻纖維。是的,嗯,關於砷。就你所知,總體來說對人是沒有好處的,但是有一些人——那些敘利亞辛苦的農民,人們聽說過很多——他們以吃砷為樂。如他們所說,這改善了他們的呼吸功能,讓他們膚色變淺,讓他們的頭髮光亮;他們也因為同樣的理由給他們的馬吃砷,但不是為了膚色,這是因為馬沒有膚色,但是你知道我的意思。於是就有了那個可怕的人梅布里克——他習慣吃砷,或者是他們那麼說。不管怎樣,眾所周知有些人吃砷,而且試圖在經過一點訓練之後大量地吃砷——足以毒死任何普通人的劑量。對於這些你都很熟知。”

“這是我第一次聽說這樣的事情。” “你希望事情是怎麼樣的?別介意。我們會假裝著一切對你是第一次接觸。嗯,有個人——我忘記了他的名字,但是他所做的都是以狄克松·曼德名字做的——他想知道砷的微妙的作用是如何發揮的,於是就在狗和其他的動物身上試驗,我敢說他毒死了很多動物,但是最後他發現除了液態的砷會被腎臟吸收,對身體危害很大以外,固態的砷可以每天吃,每天多一點,於是真的有人那樣做——一個我認識的住在諾福克,被稱作'試管'的老女人——經常吃砷,據說可以在毫不經意的情況下吞下砷。我曾經在什麼地方看到過的一本書上說,砷可以被白細胞處理掉——那些可愛的白色的血球,你不知道,白血球可以戰勝這種物質,所以對身體不會有任何損傷。不論怎樣,關鍵是如果你持續服用固態的砷足夠長的時間——據說一年左右——你就形成了一種不可名狀的東西,免疫,然後就可以每次吃下六到七格令的砷。”

“很有意思。”厄克特先生說。 “很明顯那些野獸一樣的敘利亞農民就是那樣做的。他們非常注意在吃下砷後兩個小時之內不喝水,害怕砷會被帶到腎臟使自己中毒。恐怕,我不是很有技巧,但是大概就是這樣的。然後,我想到了這些,你知道,老傢伙,如果你有一個很聰明的辦法,先使自己免疫,然後你就可以很輕鬆地和一個老朋友分享美味的含有砷毒的煎甜蛋捲,這樣就可以殺了他而你自己卻毫髮無損。” “我知道了。” 律師舔了舔嘴唇。 “嗯,像我說的,你有非常好的膚色——但是我注意到砷在你的皮膚好多地方都著了色(有時候會有這種現象)而且你頭髮油亮,我還注意到你很小心在吃飯時不喝東西,於是我對自己說:'彼得,聰明的老東西,這都意味著什麼?'當我們在你的小格子裡發現了一袋子白色的砷的時候——不要介意是怎麼發現的!——我說:'餵,餵,這一切有多長時間了?'你聰明的外國藥劑師告訴警方兩年了——對不對?然後我們又收集了你的一點頭髮和指甲,它們都含有砷。所以這就是我請你來這里和我談一談的原因,我想你也許會提供點建議,你不明白嗎?” “我惟一可以建議的是,”厄克特臉色難看但仍操著職業的語氣說,“在你把這個荒謬的故事告訴其他人之前,你最好小心點。你和警察——坦白地說,我相信可以做任何事情——將我根本不知道的事情嫁禍給我,你們說我吃藥上了癮是誹謗,是犯罪。有些時候我服用含有一點砷的藥物,這是事實——格蘭傑大夫可以提供處方——很可能我的皮膚和頭髮裡含有砷,但是更深入的是,這項可怕的罪名沒有根據。” “沒有根據?” “沒有。” “那麼怎麼會,”溫姆西用他冷酷而且有些帶著威脅的口吻說,“那為什麼今天晚上你吃了足夠殺死兩至三個普通人劑量的砷,卻沒有明顯的反應?剛才你自己大嚼的糖果,沾滿了白色的砷。可以這樣說,像你這樣的年紀和身份的人不應該那樣吃。你一個小時或者一個半小時之前吃了,上帝會寬恕你的。如果砷對你有害的話,那你應該一個小時之前就應該感到痛苦了。” “你真邪惡!” “你有沒有感覺有點症狀?”溫姆西嘲笑地說,“要不要我給你一個盆?或者帶你去看醫生?你嗓子乾不干?肚子有沒有劇痛?今天一切都晚了,但是你願不願意跟我們說說你的感覺?” “你在說謊!你不敢這樣做,這是謀殺。” “我想在這個案子裡不是,我願意等著看看。” 厄克特先生瞪著他。溫姆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迅速走到了他的面前。 “如果我是你,除非我有武器,我不會使用暴力的。讓投毒者自食其果。你現在有沒有感覺不舒服?” “你瘋了。” “別這樣說,來,男人——自己想想清楚。自殺。我會告訴你洗手間在哪裡的。” “我不舒服。” “當然,你的聲音聽起來不像。穿過這道門,沿著走廊走,左邊第三個門。” 律師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溫姆西回到了書房,按響了鈴。 “邦特,我認為帕克在洗手間裡需要人幫忙。” “好極了,大人。” 邦特離開了,溫姆西等待著。不久,遠處傳來了扭打的聲音。三個人出現在了門口——厄克特,面色蒼白,頭髮、衣衫不整,被邦特和帕克一邊一個夾在中間,胳膊被緊緊地抓著。 “他不舒服嗎?”溫姆西饒有興致地問。 “沒有,他沒有不舒服。”帕克嚴厲地說著,給他戴上了手銬。 “他詛咒了你足有五分鐘,然後想奪窗而逃,但是看到有三層樓,於是就從洗手間裡衝了出來,正好撞上我們。現在,小子,你就不要掙扎了,這樣只會傷到你自己。” “他還不知道自己有沒有中毒?” “看起來他認為自己沒有中毒。不管怎樣,他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逃走。” “這不可能。”溫姆西說,“如果我想讓別人以為我下了毒,我應該裝的更像一點。” “看在上帝的分上,請不要說了。”囚犯說,“你卑鄙地抓住了我,該死的伎倆。這樣夠了嗎?你可以閉上嘴了。” “哦,”帕克說,“我們抓到了你,不是嗎?嗯,警告你不要說話,如果你不按我說的做,那就不是我的錯了。順便說一句,彼得,我覺得你沒有給他下毒,不是嗎?看起來他沒有中毒,但是這會影響醫生的報告。” “我事實上並沒有下毒。”溫姆西說,“我只是想看看他聽了這件事的反應。好了,再見!我可以把這個案子交給你了。” “我們會照看他的,”帕克說,“但是你應該讓邦特叫一輛出租車。” 當囚犯和帕克離開之後,溫姆西握著杯子,憂心忡忡地轉向邦特。 “像詩歌裡說的,他死於萬應解毒劑。但是邦特,我對這件案子還有憂慮。” 法官的凳子上有幾朵金色的菊花,它們像在燃燒的火焰。 在書記員宣讀起訴書的時候,被告用眼睛環顧了一下四周,這對法庭上的人們來說,是一種挑戰。法官是一位胖胖的老人,長著一張十八世紀的臉孔,企盼地看著總檢察官。 “大人,我被告知,法庭不能提供對被告不利的證據。” 人們的喘息聲像樹林中的風一樣在法庭里傳播開來。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對囚犯的指控被撤銷了?” “這正是我的意思,大人。” “在這個案子裡,”法官面無表情地轉向陪審團說,“留給你們的事情就是做無罪的宣判了。庭警,讓人們保持安靜。” “等一下,大人。”英庇·比格斯爵士莊嚴地站了起來。 “作為我的當事人的代表——文小姐的代表,我請求你再多說幾句話。大人,我的當事人曾被指控,可怕的謀殺指控,我希望這一切得到澄清,大人,好讓我的當事人清清白白地離開法庭。大人,就我所知,這個案子被撤銷不是因為缺乏證據。我知道,大人,警方有了進一步的消息證明我的當事人是絕對無辜的。同時我還知道,大人,警察已經逮捕了其他的人,將要進行審問。大人,這位女士還要被社會所接受,不僅僅是在這裡,還要面對眾人的看法。我可以肯定,任何的含混不清都是無法忍受的,我希望,大人,博學的總檢察官可以支持我所說的。” “當然可以。”檢察官說,“我必須要說,法庭對被告的指控的撤銷是鑑於確信她完全是無辜的。” “很高興聽到這些。”法官說,“被告席裡的被告,法庭已經毫無保留地宣布撤銷對你的指控,已經再清楚不過地宣布了你的無罪。從今以後,不會再有任何人對你有一點點詆毀,衷心地祝賀你在經歷這麼長時間痛苦後獲得了滿意的結果。現在——我很理解那些在歡呼的人們,但是這裡不是戲院也不是足球比賽的現場,所有不保持安靜的人都將被趕出去。各位陪審員,你們認為囚犯有罪還是無罪?” “無罪,大人。” “非常好。囚犯的指控撤銷,她沒有任何污點。下一個案子。” 於是本世紀最轟動的謀殺案的審理就這樣結束了。 哈麗雅特·文,一個自由的女人,在她下樓的時候發現伊魯恩德·普賴斯和西爾維亞·馬里奧特小姐正在等她。 “親愛的!”西爾維亞說。 “三次大聲地歡呼!”伊魯恩德說。 哈麗雅特漠無表情地和她們打了招呼。 “彼得·溫姆西勳爵在哪兒?”她問,“我必須感謝他。” “不用了,”伊魯恩德慢慢地說,“我看見他在判決下達的時候就開車走了。” “哦!”文小姐說。 “他會來看你的。”西爾維亞說。 “不,他不會了。”伊魯恩德說。 “為什麼不會?”西爾維亞說。 “他太過正派了。”伊魯恩德說。 “恐怕你說的是對的。”哈麗雅特說。 “我喜歡這個年輕人。”伊魯恩德說,“你不要傻笑。我真的喜歡他。他不會像金·科佛托爾那樣耍花招,我會向他脫帽致敬。如果你想見他,你必須去找他。” “我不會那樣做。”哈麗雅特說。 “哦,不,你會的。”西爾維亞說,“我對於誰是真兇沒有看錯,在這件事情上也不會看錯的。” 那天晚上,彼得·溫姆西勳爵去了丹佛公爵那裡。他發現除了道維杰在吵鬧中安靜地坐在一塊小地毯上以外,家裡亂作一團。 “聽著,彼得,”公爵說,“你是惟一可以說服瑪麗的人。你必須做點什麼。她想要和你的警察朋友結婚。” “我知道,”溫姆西說,“她為什麼不能那樣做?” “這太荒謬了。”公爵說。 “一點也不,”彼得勳爵說,“查爾斯是一個最好的選擇。” “很可能是這樣的,”公爵說,“但是瑪麗不能嫁給一個警察。” “現在聽著,”溫姆西挽著他妹妹的胳膊說,“你們不要干涉瑪麗·查爾斯在這件謀殺案的開始犯了點錯誤,但是錯誤不多,總有一天他會成為一個大人物,會有封號。我一點也不懷疑,他是那麼的迷人。如果你們想和誰吵架,那麼就和我吵吧。” “上帝啊!”公爵說,“你不會娶一個女警察吧?” “不完全正確,”溫姆西說,“我想要娶一個女被告。” “什麼?”公爵說,“仁慈的上帝啊,這都是什麼,什麼啊?” “如果她答應我的話。”彼得·溫姆西勳爵說。
按“左鍵←”返回上一章節; 按“右鍵→”進入下一章節; 按“空格鍵”向下滾動。
章節數
章節數
設置
設置
添加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