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偵探推理 失衡的時間

第30章 第29章信的證據

皇位繼承人大皇子保瓦羅·亞歷克西斯維奇: 哈麗雅特停頓了下來:“這是什麼意思?” “上帝才知道。我又不是聖人,但我印象裡,尼古拉一世只和普魯士的夏洛特·路易斯結過婚。到底誰是保羅·亞歷克西斯尊貴的先輩?” 哈麗雅特搖了搖頭,繼續讀。 溫西搖了搖頭:“如果這是真的,那就是對社會主義的侮辱。我有一天還聽說,俄國共產黨非常自豪,因為根據鞋的消耗量來計算,俄國的生活水平有了很大的提高。鞋子的消耗量一下子從零上升到了每人每三年買一雙鞋。當然,可能會有對這種東西毫不在乎的俄國人,覺得自己陷入了黑暗的深淵。” “亞歷克西斯的確總是說他出生尊貴,是不是?” “是的,而且還找到了會相信他的人。繼續。”

“哦哦!”溫西說,“現在我們讀到點子上了。這就是護照和三百個小金幣存在的原因了。” “這段話他還真一絲不苟地照辦了,真蠢!”溫西插話說,“似乎我們就要揭開事實真相了。” “從海上來的騎士?天哪!這難道是說威爾頓——那匹小母馬——那個——” “接著讀。也許威爾頓是一個英雄,而不是什麼兇手。但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麼他沒有告訴我們這些呢。” 哈麗雅特繼續讀。 “好了!”溫西說,“在這封信裡,從頭到尾,我只猜對了一樣東西。我說信裡一定包含著'把這封信帶上',這就真的有。但其他的內容真把我打倒了。'保瓦羅·亞歷克西斯維奇,羅曼洛夫家族皇位繼承人。'可不可以讓你的房東女士拿點喝的過來?”

在茶點和休息之後,溫西把他的椅子拖得離桌子更近了一些,坐在上面盯著解碼後的信。 “現在,”他說,“讓我們把它搞清楚。有一件事可以肯定,就是這封信把保羅·亞歷克西斯引去平鐵的。一個叫伯瑞斯的人寄來了這封信,無論他究竟是誰。現在的問題是,這個伯瑞斯,他是一個朋友,還是一個敵人?” 他把頭髮揉得亂七八糟,放慢語速,繼續說。 “大家的第一個念頭會是,那個伯瑞斯是個朋友,那些信中提到的布爾什維克間諜在他去平鐵之前到達了那裡,並殺害了亞歷克西斯,可能連伯瑞斯也殺了。這樣的話,威爾頓的馬怎麼解釋?是不是那匹馬把'海上來的騎士'帶去會面現場的?威爾頓就是那個騎士嗎?並且還是亞歷克西斯的帝國同盟軍?這很有可能,因為——不,這不可能,這很好笑。”

“怎麼了?” “我剛才准備說,在這個情況下,威爾頓可以在十二點的時候騎馬去平鐵,就是波洛克夫人聽見踩踏聲的時候。但他沒有,他那個時間在威利伍康伯。但也許是另外一個人做的——一個朋友,並且威爾頓把馬借給了他。” “那麼,兇手是怎樣到那裡的呢?” “他是從水里走過來的,在你離開之前他藏在石縫裡,然後也用同樣的方法撤離。如果我們不懷疑威爾頓、布萊特或珀金斯是兇手的話,時間問題就不再是個真正的難題了。但誰是從海上來的騎士呢?這個人為什麼不過來說:'我跟亞歷克西斯約定過會面。我在某個時間還看見他是活著的。'?” “為什麼?因為他害怕那個殺死亞歷克西斯的人也會殺了他。但這太混亂了,本來我們只要找一個人就可以了,但現在有兩個未知的人要去找:從海上來的騎士,也就是偷了馬,並於中午的時候待在平鐵的人;另外一個是兇手,他於兩點鐘的時候出現在平鐵。”

“是的,這太困難了。但不管怎樣,這些可以解釋威爾頓和珀金斯的行為。他們自然對那匹馬說不上任何東西,因為他們出現在營地之前,那匹馬已經跑了又回來了。不過,等一等;這很奇怪。那個從海上來的騎士怎麼會知道那個早晨威爾頓會在威利伍康伯,而不在營地裡?他的離開只是一個純粹的巧合而已啊。” “也許,那個騎士故意弄壞了威爾頓的車。” “有可能,但即使這樣的話,他怎麼可能肯定威爾頓一定會離開?事實上,威爾頓更有可能留在營地裡,鼓搗他的車。” “假設他知道威爾頓那天早晨本來打算去威利伍康伯,然後威爾頓的高壓引線壞了,這本來要壞騎士的事。但他最終還是去了威利伍康伯,這把騎士的運氣又彌補回來了。”

“他是怎麼知道威爾頓的打算?” “也許他根本就對威爾頓一無所知。威爾頓只是在星期二才到達那裡的,而騎士的計劃在這之前很久就安排好了,信件上的日期就能證明這一點。不管這個人是誰,當他發現威爾頓在亨克小路紮營時可嚇壞了,又發現他在星期四早晨離開時才鬆了一口氣。” 溫西搖了搖頭。 “又要說巧合!好吧,也許是這樣。現在讓我們繼續分析,看看會怎樣。那個騎士和亞歷克西斯約好見面,亞歷克西斯在十一點四十五分左右到達平鐵。騎士在那里和他見面了,並給了他指示——我們應該假設,是口頭的指示。然後騎士又騎馬回了達里,把馬放了,去幹自己的事了。好,整件事可能是在十二點半或者十二點四十五分完成的,至少在一點半的時候一定已經完成了,不然的話威爾頓在回來的時候就會看到他。這個時候,亞歷克西斯在幹什麼?他沒有站起來去做自己的事,而是平靜地坐在那裡,等著在兩點鐘被人殺掉!”

“也許騎士告訴他要在那裡坐一會兒,以免和他在同一時間離開。或者,我有個更好的說法。當騎士走了以後,亞歷克西斯在那裡等了一會兒——假設是五分鐘——不管怎麼樣,直到他的朋友已經走遠了。然後,兇手從礁石的縫隙裡跳出來,他剛才一直在那裡偷聽,他和亞歷克西斯談了一會兒話,然後在兩點鐘的時候,這場談話以謀殺終結。接著,我出現了,兇手又跳回那個藏身地。這怎麼樣?騎士在場的時候,兇手並沒有現身,因為他覺得一個人跟兩個人鬥不合算。” “這似乎能說得通。不過,我只是在想,他在那裡的時候,為什麼沒有把你也殺了?” “這會讓現場看起來不像是自殺。” “說得很對。但為什麼當你一點時到達海灘,並眺望礁石的時候,沒有看見兩個人正在平鐵上興致勃勃地交談?”

“上帝才知道!但如果兇手站在礁石靠海的那一面,或者他們兩個人都站在那裡,我就不會看到任何東西。而且他們很有可能這樣做,因為當時的潮汐很低,那邊的沙應該是乾的。” “是的,那結論自然就出來了。他們看見潮汐又回來了,所以爬上礁石,以免腳被弄濕。那會是在你睡覺的時候。但我在想,當你吃午飯的時候,為什麼沒有聽見有人聊天說話的聲音?在海岸上,聲音會傳得很遠很清楚。” “也許他們聽見了我從海崖上下來,所以閉嘴沒說話。” “也許。那麼,也就是說,那位兇手明明知道你在那裡,但還是固執地在你在場的情況下把人給殺了。” “他可能以為我已經走了。他知道那個時間我看不見他,因為他看不見我。” “然後亞歷克西斯喊了一聲,你就醒了,他不得不藏起來。”

“差不多就是這樣的,這似乎很說得通。那這就是說,我們得去找一個新的嫌疑人,這個人有途徑知道伯瑞斯和亞歷克西斯之間的約定,還有,”哈麗雅特滿懷希望地說,“這不一定非要是布爾什維克。這可能會是任何一個有私人動機要殺死亞歷克西斯的人。那個達·索托先生呢?他搶走了蕾拉·加蘭德。蕾拉可能告訴過他一些亞歷克西斯的小故事。” 溫西沉默了,他似乎是在懷疑著什麼。然後他說: “是的。但我們碰巧知道了,那個達·索托整段時間裡都在冬日花園演奏。但現在,我想從一個完全不同的角度來看整個問題。這封信呢?它是真實的嗎?它是用很普通的信紙寫成的,上面沒有水印,這可以是從任何人那裡寄過來的,不能證明任何東西。而且如果這真是由一個叫伯瑞斯的外國人寫的,為什麼會用英語呢?如果伯瑞斯真是一位俄國保皇黨的話,用俄語自然更安全一些,也更符合情理。還有,信開始的地方,那些所有關於蘇維埃政府的殘酷以及神聖俄國的東西,太含糊,太粗略了。這看起來像是一個真正的保皇黨反叛者乾的活嗎?沒提到一個名字,沒有和波蘭的條約的細節,還有,另外一方面,浪費了大量的措辭在'尊貴的先輩'以及'殿下您'之類的敬語上。這不像是真的,看起來不那麼像回事。這看起來像是一個根本不知道革命到底是怎麼回事的人寫出來的,只是一味地根據這個可憐人對自己出身的狂熱而諂媚。”

“我來告訴你這像是什麼,”哈麗雅特說,“這就像,如果我要在偵探故事裡寫俄國,但又對俄國一無所知,而且根本不關心,我就會這麼寫,只是想給讀者一個大概的印象,讓他們知道有這麼一個人要鬧革命就行了。” “就是這樣!”溫西說,“你很可能說對了。這也許就是從亞歷克西斯最喜歡的那些浪漫王室故事裡編排出來的。” “一定是的。現在我們知道他為什麼會那麼喜歡這些小說了。毫無疑問,這也是他狂熱病的一部分。我們應該可以猜出來的。” “還有一件事。你注意到了嗎?這封信的開頭兩段編碼編得很隨意,句子裡的字母都擠在一起,似乎寫信的人並不在乎亞歷克西斯可不可以正確理解。但當伯瑞斯寫到詳細的指示的時候,他開始用另加的Q和X來提示句子的結尾,這樣就可以確保它們不會在解碼的時候被錯誤理解。在他的想法裡,平鐵被放大了,要大過神聖的俄國和不滿的波蘭。”

“那麼,你覺得這封信像是誘餌?” “是的。但這很難去確定,就算這樣的話,是誰寄的信呢,又是為什麼?如果像我們最開始猜測的,威爾頓才是問題的根結,那麼我們還是有那些不在場證明的問題。如果不是威爾頓,又會是誰呢?如果我們真的是在偵查一件和政治有關的案子,那麼亞歷克西斯究竟是誰?為什麼會有人想要除掉他?除非,他真的是一個重要的人物,但說他是俄國皇室的一員,這又似乎很難讓人相信。連幻想都不要去幻想,他的年齡不對。我知道總有傳說認為沙皇家族的後人在革命後還有倖存,但是,那他的名字也應該是亞歷克斯·尼古拉維奇,而不是保瓦羅·亞歷克西斯維奇。而且他的年齡也不對。還有,為什麼他們沒有懷疑他繼承的到底是不是尼古拉一世的血統?在亞歷克西斯的書裡有沒有什麼筆記?這也許能告訴我們他認為自己是誰。” “什麼都沒有。”溫西把桌上的文件都收好,然後站起來,“我得把這些交給格萊謝爾,”他說,“這些文件會讓他動動腦筋的。我喜歡看別人偶爾干點活。你沒有發現現在已經是下午茶時間了,而我們還沒有吃午飯嗎?” “當人快樂地忙碌的時候,時間過得很快。”哈麗雅特簡單地說。 溫西放下帽子,把文件放回到桌上,張開嘴準備說話。但他又改了主意,又拿起他的東西,走到門邊。 “加油!”他溫柔地說。 “加油!”哈麗雅特回答說。 他離開了。哈麗雅特坐在那裡,看著關上了的門。 “好了,”她說,“感謝上帝這次他沒有再要我嫁給他。他應該把這種東西清出腦袋,這樣好得多。” 她對這一點的感受一定很強烈,因為她把這句話重複了好幾遍。 溫西在烤肉店吃了一點不按時的午飯,然後就去了警察局,把破譯好的信交給了驚訝萬分的警長,接著又開車去了達里。他依然在考慮著關於威爾頓的巧合,還有為什麼他在關鍵時刻不在亨克小路。他去找了珀威斯特爾先生。 “為什麼?是的,勳爵閣下,”珀威斯特爾先生說,“的確是高壓引線出了毛病。我們檢查過磁鐵,它的工作能力沒問題,塞子上也沒有什麼問題,我們浪費了一些時間,後來湯姆說:'我想唯一可能出問題的地方就是高壓引線了,'是不是,湯姆?” “沒錯。我有一輛摩托車,它的引線以前出過毛病,是因為絕緣裝置跟散熱器不匹配,所以我說:'會不會是高壓引線出了問題?'然後馬丁先生說:'這倒是個主意。'還沒等我說'拿刀來',他就把引線從夾子裡抽了出來。'讓我們來看一看,先生。'我說。'檢查這些已經壞了的東西有什麼用,'他說,'你看一眼又不能把它們修好。換對新的進去,這樣不就可以了。'所以我從包裡拿出了一截高壓線,把一對新的引線固定在那裡,並連接了起來。工作完成得很快,也非常漂亮。勳爵閣下,我就知道一定是絕緣裝置出了什麼錯,是不是?馬丁先生抱怨前一天車子啟動和運轉都不順利,這就是因為那些引線讓車間歇性地短路。不知道是怎麼搞的,引線可能攪在一起了,所以它們在星期四那天就完全不工作了。” “很有可能,”溫西說,“你後來有沒有檢查過引線?” 湯姆抓了抓頭:“您現在問起來,”他說,“我還真不知道那些引線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只記得看見馬丁先生把它們拿在手上搖晃,但他是把它們拿走還是丟下來了,我就不清楚了。” “哈!”珀威斯特爾先生得意揚揚地說,“但我倒是記得。馬丁先生去發動引擎的時候,把引線放進他的口袋裡了。但他真是粗心,在拿手帕擦手指上的油的時候,又把那些引線掏出來丟到了草地上,我把它們撿起來了。反正他也不需要它們了,所以我就把它們扔到我隨身攜帶的小包裡去了。我這個人很細心,我想著萬一有一天能在摩托車或者什麼別的車上用到它們。如果到現在還沒有人用的話,它應該還在那兒呢。” “我想看一看。” “這個簡單,”珀威斯特爾先生一邊說,一邊拿出一個小工具包,在各種各樣的零碎東西里翻找了起來,“這個簡單,就在這裡。您現在能看出,怎樣才算是一個細心的人。” 溫西從他的手裡接過了那對引線。 “唔,是的,就在穿過夾子底下的地方,它們的絲似乎是攪在一起了。”他把絲拽開,“不過絕緣裝置顯然沒有問題。哈!哈!” 他用一隻手輕輕地在一個引線下面撫摸著:“問題就出在這裡了。”他說。 珀威斯特爾先生也把手指放在那下面,然後驚呼了一聲把手抽了回來:“這裡很鋒利啊,”他嘀咕著,“是什麼?” “我想是一個縫紉的針頭,”溫西說,“給我一把鋒利的小刀,我們馬上就會知道。” 當絕緣裝置被打開的時候,所有的線路就一清二楚了。一根折斷的針穿過了引線,在外面什麼都看不出來。當兩根引線並排放在一起的時候,那根針同時穿過了它們,這樣就很有效地連接了線路並導致火花不足。 “這個,是這樣!”珀威斯特爾說,“這是怎麼想出來的!哪位先生會想出這麼狡猾、這麼齷齪的事情。到底是誰要這樣對付我。湯姆,你怎麼會沒看出來兩根引線是那樣攪在一起的?” “如果引線放在原來的位置的話,沒有人會看見的,”溫西說,“它們是在夾子的下面。” “而且馬丁先生拽引線拽得那麼突然,”湯姆說,“我不可能看見。當然,如果事後我拿到它們的話——” 他用責備的目光盯著珀威斯特爾先生,後者沒理會他的眼神。 “我在想,”珀威斯特爾先生說,“您怎麼會想起這種事情,勳爵閣下?” “我以前見過這種事。比如說,如果你想讓某個摩托賽手在比賽一開始就受挫,這是一個很方便的手段。” “您過來問我們引線的事,是不是已經知道會在那裡發現針,勳爵閣下?” “沒有,湯姆。我只想確認,我會不會發現針。我來這裡的目的是來確認那裡沒有針。你們兩個不要跟任何人說起這件事,一個字都不要說。” “為什麼,勳爵閣下?我們真的想知道,到底是哪個渾蛋在這位先生的車上做這種骯髒的手腳。” “不要說。如果必要的話,我會幫你們查的。但很可能,幹這事的人跟在平鐵上搞鬼的那個人有關係,所以最好不要說出去。你明白了嗎?有人不想讓馬丁先生在那天早上去威利伍康伯。” “我明白了,勳爵閣下。沒有問題,我們什麼都不會說。但這真是奇怪。” “是的,”溫西說,“非常奇怪。” 這件事比珀威斯特爾想像中的還要奇怪,不過湯姆眼中的閃爍似乎在說,他已經開始領悟到全部的古怪之處了。在四輪車上,一根刺穿兩根高壓引線的針只會導致間歇性的火星或者行車不穩定,但在三個輪子的車上就不同了,它會讓點火系統完全不工作。星期三馬丁先生的摩根車一直在跑(儘管狀況不是很好),直到他回到亨克小路為止。對溫西來說,他知道馬丁就是威爾頓,那麼整件事就更加無法解釋了。為什麼威爾頓要租一輛摩根車上路呢?他有帳篷和行李要攜帶,租一輛大一點的車難道不是更方便一些嗎?他特意要了一輛三個輪子的車,而這種車恰好就能被一根針搞得完全不能工作,這是不是又一個巧合呢?的確,摩根車跟四個輪子的車比起來,稅要少一些,但這稅又不需要威爾頓去付。也許租的時候它的租金要便宜一點,但在那種情況下,威爾頓為什麼非要在一個星期的租車上如此節省呢? 還有,還有,不管你怎麼看,這顯然是有人故意吸引威爾頓先生去威利伍康伯,而不想讓他在亨克小路逗留。在那個特殊的時刻,把摩根車弄得無法運行,這又是一個巧合的玩笑嗎?當然不是。但是,是誰幹的呢?某個希望在達里有證人的人?某個希望威爾頓繼續在威利伍康伯調查的人?為什麼在那一天之前,威爾頓就抱怨車子不好使?也許只是間歇性的不靈光,然後就突然爆發了?太多的巧合。 有一件事情可以確定:那個亨利·威爾頓,使用假名字、染了頭髮、戴著黑色眼鏡到達這裡並調查自己私事的亨利·威爾頓,他使自己捲進了一系列混亂的巧合和猜測中,看起來幾乎像是惡魔在故意地妨礙辦案。 另外一件事似乎也可以確定:溫西到現在為止構想出來的所有推斷,其實完全地、令人發狂地同事實風馬牛不相及。
註釋:
按“左鍵←”返回上一章節; 按“右鍵→”進入下一章節; 按“空格鍵”向下滾動。
章節數
章節數
設置
設置
添加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