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偵探推理 巨款的誘惑

第7章 第七章

我走進辦公室。柯白莎午餐尚未回來。我走過接待室,來到自己的私人辦公室,等候卜愛茜。 五分鐘後柯白莎回來了。我等候兩三分鐘,讓她有個準備時候,就自動去她辦公室見她。 “唐諾,”她說:“我希望我們有個什麼法子,可以和那客戶取得聯絡。” “你是說姓鄧的客戶?” “是呀,你有辦法可以和他聯絡嗎?” “我打過兩次電話給他。我也留下信息我在找他了。” “昨天他那麼急著要找你。唐諾,我認為這傢伙想叫我們別管這件事,他自己能拿回多少就算多少了。” “有可能吧。”我說。 “你已經不再處理這件案子了吧?” “不是的,我還在辦。” “辦得怎樣了?” “稍有進展。是慢了一點……但也不必為了一些小節打擾你。我找到鄧邦尼後,自己向他報告好了。問題是我沒時間不斷打電話給他。假如這傢伙想停止進行,就由他和我們聯絡,由他來找我們較容易。”

“觀點正確。”白莎說:“我對這種三心兩意的客戶,最討厭了。一下子熱,一下子冷。不過這一位客戶不太一樣,我還認為他是一本正經,真正的生意人。 “你可以看得出,他沒有把全部事實告訴你,唐諾。有一段時間我認為你說得對,是一批保險公司在後面,由他出面,要調查對整個保險事業不利的舉動。” 我伸伸懶腰,打個哈欠。我說:“萬一他打電話來找我,就說我出去了。” “我會叫愛茜告訴他的。” “愛茜不在。” “她為什麼不在?” “我派她出去跟踪一個人。” “唐諾,你怎麼能派她去做外勤呢?她是秘書。你老是這樣,將來總有一天……” “我知道,我知道。”我說:“這是緊急狀況。” “我不贊成,唐諾。你太多緊急狀況了。要把緊急狀況減少到最小程度。”

“好了,白莎。”我說,一面走出辦公室。 我回到自己辦公室,不到十分鐘,愛茜回來了。 愛茜人飄飄的。自她發光的眼神可以想像任務完全達成。照她個性她會走到我身邊,問我道:“唐諾,你猜我怎樣了?”但是這一次,她鎮靜了一些。 “愛茜,事情辦得怎麼樣?”我問。我知道她在等我一問。 “唐諾,”她說:“你再猜不……” “是的,怎麼樣?” “我照你形容的,看到那女人出來。你形容得很好,我看一眼就知道這是你要的人。衣服、長相。她自電梯走往大門,站在門口一下,足有一分鐘,看著街上人來人往。然後來了一個男人。” “那男人毫無問題就是她在等的人。看來是用電話約好的定時見面。” “仔細把那男人長相形容……”

“我有更好的辦法。”她神氣地說:“那個男人就是我們為你舉行生日派對時來的不速之客。” 我不由大出意外,“鄧邦尼?” 她點點頭:“正是他。” “他們去哪裡了?” “他們進入一個雞尾酒廊,花很短時間喝了杯雞尾酒,互相談了一下,此後我就做了一個錯誤決定。” “怎麼說?” “照那女人的表情,看來他們已互相同意了什麼事情……一定是什麼行動她要去做。我想,你會想知道她聽他指示想去做什麼,所以她去什麼地方比較重要。男的站起來走進男廁所。男的還沒出來,她站起來走向大門。我立即決定應該尾隨她,我想你和白莎會有鄧先生的地址。” “她去哪裡了?”我問。 “直接回辦公室去了。也許急著回去要打電話什麼的。”

“沒有吃中飯?” “沒有,只喝一杯雞尾酒。” “她走的時候,男的還在廁所裡?” “是的。” “雞尾酒送來時有沒有收錢?或者喝酒的時候,男的有沒有叫買單?” “沒有,我走的時候,男侍還在猛看那一桌的情況。我相信他在想他倆可能想賴帳。也許我該等著看鄧邦尼出來會怎麼辦。不過我絕想不到,這時候女的會直接回她辦公室去……要知道鄧先生見過我,我還怕他會發現我正在跟踪他……也許他一下子是不會認識我的,但是一想就會想起來的,我也不知道給他知道了會不會壞你大事。反正,當時我決定去跟那女人,那女人直接回辦公室去了。” “有沒有等等看,她會不會立即又出來?” “我也想過,也許她趕回去拿什麼忘記帶的東西,但是她沒有再出來。我等過相當久的時間。不過,她趁他去洗手的時候自己離開,這一件事,一直叫我不能理解。我根本沒有見到他們兩個人有任何說再見的動作。”

“愛茜,到底他有沒有見到你?”我問。 “我也想過,唐諾。但是我想他沒有見到我。當然他向四周環視過一次,那不過是小心的男人看一下四周的環境而已。” “你認為他看到過你一眼?” “我看得見他,他當然也見得到我,當然,他環視過一下四周環境,每件東西都可以看到過一眼。” “那是在他站起來走向廁所之前?” “是的。” “OK,愛茜。”我告訴她:“你的工作完成了。這件事不要向白莎提起。你讓她知道你已經回到辦公室,任何人來電要找我,你都可以應付了。你告訴每個人我出去了。” 走出辦公室,我直接前往消費者基金會去。 我自口袋拿出我從報上剪下的那則廣告,我說:“對這件事我想要弄清楚一點。”

櫃檯後的小姐說:“對不起,我會找一個人來幫你忙的。” 她走向內辦公室,過不多久,我認識的一位小姐自辦公室出來。 “喔,賴唐諾。”孔繁蓮說:“你來這里幹什麼?這裡沒什麼好嗅的呀。” “還是你先告訴我,你在這里幹什麼?”我問。 “我在這裡六個月了。”她說:“我把市府法律室的職位辭了,就是到這裡來工作的。” 我把廣告剪報偷偷塞回褲子口袋裡。我說:“我根本不知道你會在這裡。事實上,我來這裡也沒有特別原因。我不過想知道兩三件和消基會有關的事情。現在看來,我的看法還沒有成熟,倒不如過三四個禮拜再回來討教好了。” “也許你不必謙虛了。”她說:“剛才那小姐已經告訴我了,你所說的事是一件廣告,裡面還有三百元獎金和一件車禍。”

“那不過是我想問幾件事當中的一件。”我說:“這些天來生意不好,我又天生好奇。我不過如你所說的,到東到西嗅一下。現在我倒不想打擾你了。” 她大笑道:“唐諾,別來這一套了。我認識你太深了。你想抽腿,想開溜,怕你的身分被別人知道。這樣好了,你到裡面來,我可以幫你忙的,唐諾。” 我跟她進入辦公室,坐在她指定我坐的椅子上。 “你在搞什麼鬼,唐諾?” 我搖搖頭,我說:“對外面那個小女孩我可以鬼扯。但是我不願對你說謊。繁蓮,這件事我們作廢好嗎?算我沒有來。” 她笑笑,“我不會迫你說的,唐諾。不過,正好,我們對這件事有一些檔案。我們也調查過。本來也只是因為這則廣告登得太奇怪了。 “這廣告是一位叫賀龍的出錢登的。他向蒙那鐸大廈一位李瑟靈小姐租了一間出租的辦公室在辦公。

“李瑟靈本來是一位傑出的秘書人才,有生意頭腦,她辭去了秘書職位,出來自己創業。她在蒙那鐸大廈弄了一連串幾個小辦公室。她出租辦公室,提供一個只有信件來往而沒有辦公室的服務,給很多所謂的'一人公司',也提供電話服務。她在去年有過一個客戶觸犯了企安法。自此之後,她選客戶比以前小心得多。她要賀龍給她一個保證人名字才租辦公室給他……他沒有辦法,給她一個羅陸孟三氏建築事務室所的作保。事務所說他們認識賀龍很久了,可以保證他是無問題的。” “你和羅陸孟三氏建築事務談過嗎?”我問。 “沒有,我們的調查到李小姐為止。一切似乎尚還沒有問題。雖然廣告措詞很特別,獎金也高了一點,不過我們就因為賀龍有保人,不再追究了。”

“李瑟靈後來有沒有去對保?” “有,她用電話找到了三位老闆中的一個。他說他簽字的文件,他保證沒錯。” “她有賀龍的地址?” “據我知道,她只有他的旅館電話號碼。賀龍是從另外一個城市為了調查這件車禍專趕來這裡的。由於他的保人很硬,所以她才租辦公室給他。” “你不知道賀龍住什麼旅館,是嗎?” “不知道,”她說:“我只是一般性的調查一下。你真有需要,我可以替你問出來的。” “要是你能夠不提我,而找出他住的地方……” “那不費事。”她說:“唐諾,我很肯為你做一點事的。” 她抽出一個抽屜,裡面都是卡紙檔案。她找到一個號碼,就用桌上電話撥那個號碼。 “我要找李瑟靈小姐,喔,李小姐,我是消基會的孔繁蓮。我正在把近日的案件歸檔。我手裡的是上次找到你的那件檔案。我發現檔案裡少了賀先生的地址。我記得你說他在什麼旅館來著……?”電話對面嘰嘰咕咕傳來不少話音。好像不會停似的。

“喔,是的,我知道了。”孔小姐說:“事實上不過把檔案整理一下,看到這張卡片,我發現少了一個地址。是喜來頓旅社,是嗎?真是謝謝了……沒什麼,一切沒問題。我只是把檔案整一整。就我們看來這件事已經歸擋了……是的……你知道的,歸檔了。你希望有事不要弄到你頭上來,當然,當然。那件事結了。我只是看到少個地址而已。也許你以前告訴過我的,我沒把它記下來。一切OK,拜拜。” 孔繁蓮放下電話,她說:“老天,你是個不受歡迎的傢伙。” “為什麼?” “她把我要的地址告訴了我,然後她告訴我有一個賴唐諾,毛遂自薦想來領這獎金,被賀先生拒絕了,正在找麻煩。 “她說賀龍確認賴唐諾並沒有親自見到那車禍,但是為了要那三百元錢,他願意做偽證。 “她說,賴唐諾的證詞是不能用的,用偽證的人自己也犯了偽證罪,所以除了把賴唐諾一腳踢出去外,其它沒有什麼辦法。她說那賴唐諾堅決認為,也死里八氣的要那三百元錢。” “這樣的嗎?”我問。 她蹙起眉頭看向我,問道:“唐諾,你有沒有想去拿那三百元獎金?” “我是去查一查這張廣告怎麼回事。” “查出什麼來沒有?” “沒全懂。”我說:“反正廣告是虛設的。” “怎麼說?” “目前我尚不准備和盤托出。”我說:“但是那廣告上的都不是事實。他們把車禍事實正好弄倒了。那開凱迪拉克車的人才是真正該負責的。而且,那件車禍在他們登廣告之前早就已經和解了。” 她的眼睛瞇了起來,“和解了!那為什麼還要證人呢?再起訴訟嗎?” “我不知道,”我說:“我自己也在找答案。” “我看我們應該一起來管這件事。”她說:“到底這在我們的管理範圍之內。” “在我辦好我的事情之前,最好不要打草驚蛇了。”我搖著頭說。 “但是,這一類事情正是消基會要捉的。我來告訴你……李瑟靈有一次為了一個客戶,弄得一身的騷氣。假如她再……她一直答應從此要十分小心的。” “我想這件事與她無關的。”我說:“目前我們不要去管這件事好嗎?你能不能告訴我,李瑟靈住那裡?” 她看向卡片,她說:“她住在司提爾公寓十四號B。那是她發生那件小事之前。我不知道她是不是還住在那裡。” “現在住哪裡沒有什麼關係。”我說:“我和你一樣,我希望收集各種現成資料。” “資料多了,有時也真有用,”她說:“我們倆個談個交易如何?” “什麼交易?” “你在調查過程中發現什麼與我們有關的,請你告訴我們,而在攤牌的時候,假如你用得到我們,我們就支持你的說法。” “什麼叫支持我的說法?” “我們說我們是一起在調查這件案子的……說不定時對你有幫助呀。” “也說不定。”我說:“說不定真會幫大忙的。但現在我還想自己一個人玩一會兒。我會盡全力與你們合作的,不過我有一個雇主,所以我必需保留一點秘密。” “這我了解。但是你引起了我的興趣了。” “在走出這間辦公室之後,希望不要洩露這種興趣。” “好的,唐諾。我等你回音。” “謝了。”我告訴她,我離開她辦公室,到市立圖書館,看建築業的資料,看那些建築商在本市在做啥生意。 一堆卡片中,我找到羅陸孟三氏建築事務所的名字。 圖書管理員幫我找到那參考數據。 三位老闆的照片都在裡面。雖然這本資料已經有五年之久的了,陸華德的照片看來異常眼熟。 陸華德就是賀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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