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朗朗,對照於早上出門時的天空,差異頗大。
彰彥神情輕鬆地握著方向盤,似乎很享受沿濱海公路奔馳的樂趣。
我卻覺得他的悠哉另有深意。
彰彥如今一定滿心期待今晚與我的談話,以及即將發生的某件事。經過昨晚的煎熬、承認過去的錯之後,他已能安心地做個旁觀者。他的戲份已經結束,如今輪到我了。
真是不可思議,自己的隱私如今竟成為小小的餘興節目,不過,這件事本來就與彰彥、利枝子有關,稱不上是我專屬的隱私。
仔細觀察後,我才發現偷偷抱持期待的人不只彰彥。後座的兩個女人雖然口中直嚷著累,卻顯得有點浮躁,似乎正在期待什麼。不過,真相總是不怎麼有趣。
她們真的想知道?利枝子有這種勇氣嗎?
我不禁覺得西方宗教的告解制度真是了不起,上帝也很偉大。告解的一方不論說了什麼,之後都能得到心靈上的平靜,痛苦的卻是聽取告解的一方。聽取所有懺悔的上帝雖然殘酷,另一方面或許也很寬大。
夕陽西下,天空被暮色暈染得十分通透。
我們四人在平穩的濱海公路往夜色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