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看到了。”
節子清晰的聲音讓我嚇了一跳。
在一片漆黑中的寬闊房間,寬廣的天花板。
白色的拉門與插著水仙的花瓶全都不見了。這裡是哪裡?睡在鄰床的人是誰?
一時之間,我陷入了恐慌,然後想到才想到那件事已過了十多年,如今我正在Y島上,是啊,睡在我隔壁的人是節子。
“你說什麼?”我強作鎮定,冷靜地問。
“雖然現在說有點晚,但那天晚上,我看到蒔生與她在一起。”
“什麼?”節子的話開始在我心裡膨脹發酵,“等一下,你說的那天晚上不會是……”
“就是戲劇公演的那天晚上。”
“怎麼可能?那天直到表演結束,蒔生都沒出現。你旁邊的位置不是一直空著嗎?”我不自覺地用起質問的語氣。
“其實我早就忘了這件事,是剛才在計程車裡才又突然想起來,但因為蒔生也在,所以我才沒說。”節子的語氣聽起來似乎在想什麼,“那天我們的座位就與今天在計程車上的一樣,我的右邊是利枝子、前面是彰彥,左邊則是本來會出現的蒔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