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偵探推理 玩股票的梅花老K

第25章 第八章

玩股票的梅花老K 蓝玛 1685 2018-03-15
大馬弄回來的那份名單起了奇效,原來死者的名字就在名單上,叫胡克明,一個河南打工人員,出事之前在一家裝修公司所屬的分公司當油漆工,25歲。 獲得這些東西並非一帆風順,中間差點鬧出人命來。 歐光慈有了這份名單,晚上領著他的幾員干將再次去了潮江那一片。由當地派出所出頭,以核對“暫住證”為由頭,落實了名單上的那些人。其中一個小子不知為什麼就掙扎著逃了,小郝和小肖狼撲羊似的猛追,結果那小子險些死在車輪之下。回來一審,原來買過“白粉”,這無疑是個意外的收穫。歐光慈當場通知緝毒處來人。 那張死者的照片兒,在弄來這批人的手里傳遞著,傳著傳著就有人叫了起來:“這不是胡克明狗日的麼,好像去深圳了呀。” 那人是個姓侯的傢伙,長的也跟猴子差不多。他大喊大叫地說死去的胡克明去深圳了。細問之下,他說那是他聽說的。姓侯的這小子也是河南人,初到本市混世界的時候,甚至和胡克明睡過上下舖。他們在小廣告主手下張貼了一陣子陽萎小廣告,然後就各奔東西了。姓侯的洗車,胡克明似乎成了裝修游擊隊。

“似乎。”小郝揪住這個詞,“也就是說,你並不敢保證。” 這時候大隊人馬已經坐在了派出所後邊的一間小會議室裡,燈不大亮,一個個人影跟鬼似的。 聽了小郝的話,那個小子馬上聲明,不是“似乎”,是真的。他說胡克明當年在鄉下給人漆過箱子櫃子,水平不好總算是手藝,所以有人一張羅,他就跟著打游擊去了,反正是騙錢唄。 “後來呢?你們還見過面麼?” “見過兩次,街上碰見的。” “別看我,往下說。”小郝用指關節假模假式地敲敲桌子。 那隻猴子一眼瞟見了他胸口一側的槍套帶子,馬上嚇慌了。 “碰……碰見過兩次。狗……狗日的混得不行,跟我訴苦,說老闆太黑了,恨得他殺人的心都有了。不過我知道,他根本沒本事殺人,他膽小。”

“膽子會慢慢變大的!”歐光慈從門外走了進來。剛才他去給法醫老王打了個電話,問他死者身上是否有油漆味兒。老王說沒有。但是右手的指痕模糊不清,證實是一種很難弄乾淨的東西填充在裡面,估計是油漆。可以解釋為:胡克明確實幹過漆工,但最近沒做了。 那個姓侯的小子緊張地看著歐光慈,歐光慈給了他一棵煙,才算把他弄平復了。 “你看胡克明這身穿戴,混得挺不錯嘛!”歐光慈指指照片。 姓侯的小子說:“有能耐的人後來都混出頭了,胡克明算一個。可能有貴人相助。” “他有貴人相助嗎?” “肯定有,聽說他去深圳發展了。所以我今天一看見這張照片就哆嗦了。” 歐光慈追問:“你聽誰說他去深圳發展了?” “魏莊。”

“魏莊是誰,能找著嗎?” “能,估計睡了。” “走,睡了更好找。”小郝等人帶姓侯的走了。 結果那個魏莊還真睡了,但不是一個人睡,而是和倆女的睡,他媽的太不像話了。 小郝讓魏莊提著褲子來見歐光慈。 結果歐光慈也睡了,趴在桌子上,居然在打呼嚕。大馬說隊長太累了,讓他睡會兒吧。話沒說完,歐光慈揉揉眼睛站起來了。 “他就是魏莊嗎?” “是。”小郝把魏莊推到椅子上坐下,“——嫖娼。” 歐光慈看著眼前這個粗粗壯壯的傢伙,知道正是處在“活力”旺盛的“季節”,便也沒接小郝的話茬儿。他用胳膊肘支在桌子上,像觀看出土文物似地把魏莊看了半天,突然發問:“說,胡克明跟誰去深圳了?” 魏莊嚇了一哆嗦,脫口而出:“尤四爺。”

“再說一遍。”大馬逼上來。 “尤四爺。” 大馬拉歐光慈出屋,低聲告訴他:“他說那人我認識,叫尤四喜!” “你抓過他,判了三年。”歐光慈記性奇好。他捏住下巴望著澄靜的夜空,“冤家路窄呀!媽媽的。” 回到屋裡,繼續審魏莊。魏莊便把知道的事兒全說了。 他說尤四喜是搞工程的,包大活兒掙大錢。但是買賣好像做的不順,一連蝕了好幾筆。他的工程公司下頭收羅了不少散兵游勇,也就是胡克明這種。有一次他碰上了胡克明,胡說要去深圳發展了,尤四爺在深圳聯合了一家房產公司叫安達信公司,他說他要去那兒做,月薪初定兩千,幹得好還長錢。 “那以後好幾個月沒見到他,肯定是去了深圳。他……他怎麼死了呢!”魏莊好像有點兒傷心似的。

歐光慈估計魏莊也就知道這些了,便讓人通知治安處,把魏莊“收了”,畢竟嫖娼也不是光榮的事兒。 有了尤四喜這個人,事情等於大大地往前跨了一步。歐光慈帶著“孩兒們”凱旋而歸,讓大家睡個好覺,以利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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