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你對這個姑娘非常敬佩。”
“她非常優秀,探長。”
“你說她只是個學生?那就更了不起了。”
“你很快就能有機會見到她了。我讓馬特等她課程結束後,邀請她再來玩。”
“我很期待,克萊爾。我打賭她會發現這里和威爾士的生活截然不同。她在哪個大學?班戈?”
“利物浦。”
“利物浦?”一陣沉默後,皮特曼說道:“你以前曾說過,你認為你知道蘭德爾是怎麼被人用DNA證據陷害的?”
“可當時你並不想听。”克萊爾提醒他。 “你告訴我要尊重事實。”
“不管怎樣,告訴我吧,我希望在和昆蘭機構的這個傢伙交談的時候,有充分的準備。”克萊爾緩慢地,有條不紊地重述了她與勒羅伊·麥肯齊的會面。皮特曼一邊聽著,一邊慢慢加大油門。
“要是格雷戈·蘭德爾也接受過相似的治療呢?”克萊爾十分糾結地搜索著合適的字眼,和一個跟自己爸爸差不多大的男人談論這個話題是十分尷尬的。 “我不太知道該怎麼說,探長,但是也許蘭德爾也被喚起了性高潮?他用紙巾或者是其它什麼東西把自己擦乾淨。湯姆叔叔有沒有可能用什麼方法拿到了這個東西呢?”
皮特曼緩緩地搖頭。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克萊爾。這個想法太怪異,雖說它有可能是真的。我能藉一下你的電話麼?”
“當然可以。”克萊爾把手伸進了包裡。 “哦,對不起,我把它落在車裡了,在充電。”
“沒關係,我可以找個公共電話。我確定路上肯定還有一兩個公共電話。我只是想讓警司了解這個情況。昆蘭這個傢伙似乎人脈很廣。在我惹麻煩之前,我最好先向我的上司匯報一下。”
幾分鐘過後,皮特曼停下了車,走向路邊的一個電話亭。
克萊爾在車裡等著他。廣播電台裡正在報導國內大部分地區會有大雪,暴雪天氣正在向南方蔓延。她想,馬特會不會被風雪堵在路上了。而截止目前,她和皮特曼真算是運氣好,他們在東南部,只有非常輕微的飄雪。
皮特曼在電話亭裡的舉動引起了克萊爾的注意。滿是皺紋的笑容不見了,臉色變得灰白,斜靠在電話亭上。雖然什麼也聽不見,可是她還是拼命想去解讀解他的唇語。
他回到了車上,一言不發,眼睛盯著遠方,整理他的思緒。
“探長?”
皮特曼緩緩把臉轉向她,伸出一隻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上帝保佑我們吧,克萊爾,你一直都是對的。湯姆叔叔依然逍遙法外。”
“我的天哪,他們又找到屍體了麼?”
“這次不是小孩的屍體了。”皮特曼深吸一口氣。 “我很難過,克萊爾。我希望我能用更溫柔的方式告訴你,可是這事沒法溫柔起來。”一滴眼淚順著他的臉頰滾落下來。 “是你的朋友,凱里·瓊斯。湯姆叔叔先找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