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肯定是克萊爾吧?”
馬特猶豫了一下。 “克萊爾,他叫邁克爾·貝茨。”
她小心翼翼地握了下他的手。
“克萊爾是第一個被害的小孩麗貝卡的媽媽。”
貝茨看起來一點都不自在。 “對不起。我真的抱歉。老天爺,我知道我決不是什麼天使,但是孩子……我希望他們把那個混蛋絞死。”
“我們也都這麼想的。”
“給你拿點喝的好嗎?茶?咖啡?”
克萊爾正要禮貌地拒絕,但馬特打斷了她。 “咖啡就好了。克萊爾?”
“茶,要是不太麻煩的話。”
“一點不麻煩。請坐。”
他領著他們走進了起居室。貝茨一走進廚房,克萊爾就立即轉向馬特。 “我可不想跟他套近乎。”
“我勸過你,讓你跟凱里待著的。我們不可能站在門口一直問吧。我得讓他暢所欲言。”
“他看起來不像強姦犯。”
“布里斯托看起來像有戀童癖的人嗎?”
門開了。 “要糖嗎?”
“馬特要兩塊,我不要,謝謝。我自己有甜味劑。”
飲料端出來時,馬特刻意拿起了壁爐架上的一張照片。上面是年輕的貝茨和一個女人、兩個孩子。一個男孩,一個女孩。十歲,也許十一。
“家人?”
“以前的。我在牢裡的時候,她跟我離婚了。把他們帶回了特立尼達。”
“對不起。孩子們很棒。”
“最棒的。我很疼愛他們。但我有三年多沒跟他們任何一個說上話了。”他的聲音哽咽了。 “這個世界可真滑稽。你犯了罪,活該蹲監獄。我都受得了。但他們把你扔出來的時候,懲罰才真正開始,你發現你失去了一切。”
克萊爾說道:“我很抱歉。”
貝茨不自然地笑了一下。 “沒必要抱歉。我活該的。你顯然知道我的過去。不過警察很高興我的駕照弄丟了,要么就是被偷了,而且不知道是怎麼被一個叫湯姆叔叔的傢伙弄到手的,還修改了它。真是諷刺啊。”
“你是什麼意思?”
“通常,我的黑皮膚會讓我變成頭號嫌疑犯。這還是我第一次因為這一點而脫了乾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