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長過程中有過同性戀經歷嗎?”
“我不是同性戀,雷諾茲大夫。”
“青春期男孩子間的同性戀行為是男性發育中非常自然的一部分。”
他以前也聽說過,每個男孩在成長過程中都會有同性戀經歷,如果他們否認這一點,那就是在撒謊。這是一個兩難命題。如果你有過,該死;如果你沒有,也該死。他以前從沒認真想過這個問題。現在他有了個模糊的回憶,是和另外兩個男孩。記憶如潮水般湧流回來。在放學回家的路上,大橋下面。他閉上眼睛,試圖將這個記憶擋在門外。 “不,從來沒發生過那樣的事。”
“那並不意味著你就是同性戀,格雷戈。每個孩子都會有這樣的經歷。”
“你有過嗎?”
“對女孩來說情況不一樣,格雷戈。我很高興談論我自己,談論我的經歷,如果這能讓你感覺好一點的話。不過這不是你來這裡的原因,對不對?”
她探尋著他的眼睛。 “告訴我,你為什麼結婚,格雷戈?”
“你說什麼?”
“為什麼結婚。你怎麼還找這麻煩?打掩護嗎?企圖否認你的真實慾望?好不讓別人知道?”
“不是的……我們……我們戀愛了。”他羞怯地笑了一下。 “我知道這聽起來有點俗套,不過是真的。”
“她叫……貝唐,對不對?她那時多少歲?你跟貝唐結婚的時候她多少歲?”
“二十三。”
“你認識她的時候呢?”
“二十一。”
“這麼說她小的時候你從不認識她?”
“不認識。這有關係嗎?”
“我是這裡的治療醫師,格雷戈,拜託。你沒必要這麼處處防衛。你們顯然也過性生活。或者說,至少,過去有過。你是孩子的父親吧?”
“當然是。”他從沒想過這還能有別的答案,其中的暗示也讓他感到忿恨。
“你給你們的性生活打多少分?分值從1到10?”
蘭德爾不自在地在座位上挪了一下。 “我從沒有這麼想過。”
“啊,得啦,格雷戈。所有男人都這麼想。他們本性如此。她頂事嗎?她能滿足你嗎?還是說現在已經不行了?已經成為過去了?這就是為什麼你轉向小女孩來尋求滿足,因為妻子不能滿足你嗎?”
“不。不,我們仍然過性生活。很多。很經常。我非常愛貝唐。對我來說,她和轟天雙寶就是一切。我和貝唐在性生活上相當積極。”
雷諾茲看起來不太相信。 “孩子出生時你什麼感覺?”
“非常高興。我太喜歡她們了。”
“你當然想要女孩啦。絕大多數男人更希望自己的第一個孩子是男孩。這樣他們就能培養小小的自己,自欺欺人地認為他們的兒子將來會成為足球明星或是成功商人,那些他們自己沒有成為的成功人士。不過你,你是喜歡要女孩的,是不是,格雷戈?如果是男孩,你會失望的。實際情況就是這樣,對吧?”
“不。只是恰巧是女孩而已。我們很早就得知了她們的性別。我們現在叫她們'轟天雙寶',不過……”
雷諾茲打斷他的話。 “我能絲毫不差的猜出來為什麼你們給她們起這麼個綽號。我們就別改變話題了,格雷戈。她們是女孩。對你來說,這才是重要的,不是嗎?你甚至在那時都在為自己考慮,對不對?考慮著在自己家裡有小女孩,她們依賴著你。隨時都能如你所願,滿足你的需要。”
“不。”他覺得自己應該更強烈地反駁她,但酒精到了他的血液裡,正在緩和著那種緊張狀況。他又打開一罐啤酒。她想說什麼就讓她說去吧。
“你妻子是個小巧玲瓏的女人,是不是,格雷戈?我意思是說,身材瘦小。乳房小小。相貌年輕?像個芭比娃娃?”
他點點頭,異常迷惑。 “你怎麼……?”
“她刮陰毛,對吧?你讓她這麼做的。我說的對不對,格雷戈?”
蘭德爾吃驚地張開嘴巴。
“巴西作派。人們是不是都這麼叫?你和妻子親熱的時候,是不是幻想著是在跟年齡更小的女孩做,格雷戈,是嗎?你更喜歡她什麼呢?是身體的哪一個部分?”
他搖著頭,無法相信。
“她的下體,是吧?你會用嘴嗎?你是不是最喜歡這個?而真正的親密行為,只是裝裝門面?對她而言是快活,而對你只是機械釋放?你趴到貝唐身上的時候,你在想像她只是個孩子。那就是你的幻想,對不對?你可以跟我說實話。你說的任何話永遠都不會從這個房間傳出去。”